《乱世男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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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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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回头,忙忙起身。

    江玉树走至屋内,众人齐齐行礼,下跪:“见过皇子妃!”

    江玉树想着历史上的孝道为先,又见院中多樱花,估摸着大致和唐朝差不多,忙忙避开爹娘一礼,急忙道:“父亲。母亲。这是作何?折煞孩儿了”说完,立马扶了人,众人不起。

    江秋氏三十好几,保养得体,见不到岁月落痕,轻轻笑着说:“玉树你是皇子妃,此礼当得。”

    江天远在一边随说:“玉儿以后就是皇家人,此礼应了,以免皇家说玉儿不知礼数,拿捏说事。”

    江玉芝话语阳刚:“皇子妃使得!”

    江玉树无法,只挺着身子受了,待行完了礼,立马扶起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

    老太君江顾氏诰命在身,依旧高坐,笑看众人。

    江玉树把江天远,江秋氏按坐下后,直直一跪:“爹,娘在上,玉儿不孝,在家不能侍奉,常年体弱,未曾给府里分担,如今又累的父亲,母亲见孩儿还需躬身,是孩儿不孝,今孩儿请安,父母都需如此,孩儿心里不安”

    江玉树说完,抬头看着双老,眼神里是渴求。

    江天远会意:“玉儿,可还有话说?”

    “孩儿有一请求,还望爹娘应允”

    江秋氏知晓江玉树身子弱,跪长久了,怕他着凉,急忙道:“玉儿有何要求,快些说了”说完,瞪了一眼江天远,江天远知晓,也开始催促。

    江玉树见爹娘心疼,诚然道:“爹娘养玉儿一场,玉儿无以为报,孝道未尽,就要嫁去皇宫,以后尽孝时日无多。怎想走之前还让爹娘挂怀,所以玉儿恳求最后三日,免去礼数,一家和乐,从前如何,现在也是如何,爹娘可否答应?”

    江秋氏和江天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对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后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轻轻点了头,算作同意。

    江玉树见双亲答应,一抹笑绽放。他这一笑,让众人觉得如沐春风,暖阳升冬。

    江秋氏见江玉树跪了那么久,又是拜,又是求,脸上已经出现薄薄红晕,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边坐了。

    老太君江顾氏和蔼笑看着一幕,心里感叹,玉树是长大了,还这么孝顺,好孩子啊。复而想到玉树是男子,嫁去伺候一个男人,心里多少别扭,立马散了众人,只留下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树。

    江玉树看此番阵仗,知晓祖母有话说,也就浅笑着看着众人。

    “玉树,你来祖母身边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宠爱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里软绵绵,起身稳稳的走向老太君。

    “玉儿,祖母知道你心里多少别扭,可作为臣子,别无选择,你可明白?”

    江玉树明白祖母是想让自己心思放开,不在别扭,以免伤了身子。安抚道:“祖母,孙儿知道”

    “抚国公府嫡系一脉也就你和玉芝,玉树两个嫡孙,以后这府里荣光都在你们身上,你嫁去皇宫,抚国公府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党,你明白吗?”

    江玉树早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听到祖母亲口说出自己肩负家族兴衰,关系府里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过给大哥的想法多么可笑。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一生没得选择。

    “祖母,孙儿都明白”。

    众人静静听着,江秋氏假想江玉树进宫后的凄惨,眼泪吧嗒,“玉儿都是娘无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见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样,当即喝到:“玉儿还没走呢?你哭魂儿呢。”

    江秋氏止了声,小声轻啜着。江天远不知如何安抚,自己是男子,优越惯了,自是理解江玉树屈辱,但也不好多劝,只说想开些。

    江玉芝见自家体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沉沉吐出四个字:“二弟节哀!”

    老太君一听,瞬间跳起:“猴崽子,你说什么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发出咚咚的叩地声。

    江玉树笑,他这大哥取了个剔透的名,可性子啊是个直来直往的,不爱习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难为他开口安抚。名不符实啊。

    众人安抚劝慰,开导疏解,至中午众人吃了饭,江玉树就被老太君带去了住处。

    江玉树不明,进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学规矩——伺候人的规矩。一个男人要学伺候人的规矩,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责任,也只好默默的学。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都是如此,说的全是些伺候人的方法。还有大婚时开脸,梳头,嫁衣的规矩都一应嘱托了。

    大皇子赵毅风也没闲着,一道旨意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自己包了,顺带赐了好多药,尽是好的。

    这一切的意思是说让江玉树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等着自己来娶,药材是熬着喝了调养身子,以免风一吹就倒。

    江玉树心里不愿,连带着人也是阴沉。但拗不过人家皇家家大势大。

    待第七日晚上,江玉树在房里看书。老太君找来,遣了众人,神神秘秘,江玉树不解,只见老太君拿出一个册子,赫然大字触目——“《颠…倒…容…华六十九式》”。

    轻轻接过一看,江玉树恨不得自己是瞎子,那都是男子交…合的图,竟然有六十九种之多,一阵燥热在脸上攀爬。

    老太君只当江玉树害羞,笑了笑,复而又给了江玉树一个盒子。接过一看,是颗草,也就没有过多好奇。

    老太君见江玉树不以为意,担忧说道:“玉儿,祖母知道你可能受不了,但祖母还是要说。”

    江玉树不明,盯着手里的草,“祖母,但说无妨。”

    老太君道:“此草名叫脂榄,本可以补气健体,延年益寿,但此草又叫边缘草,吃了它有改变男子体征的效用,长期服用可与女子无异,绵延后嗣。”

    老太君是直溜溜的说完了,松了口气。

    江玉树楞了,让他嫁人忍了,学规矩忍了,怎么又是生娃?

    老天,你诚不负我!

    古人,你诚不欺我!

第五章 大婚意外() 
天倾天历四年春

    三月十八

    大吉之日

    宜嫁娶

    大皇子赵毅风大婚。

    江玉树自昨晚接过边缘草后,浑身不自在,自己一个男人要绵延子嗣,女子繁衍何其凶险,何况男子。

    他预感以自己的虚弱身子,金山银山似的药材往自己身上添,估计都不够,繁衍就更难了。他却不曾知道皇家别的没有,唯独对生娃乐此不疲,方法诸多。

    江玉树还在昨晚的惊吓中没有回神,连带着一夜无眠,今早起来神思恍惚,眼下泛青。致使起身到殿内装扮都没心思,四周环顾缓解疲乏。突然见着榻边的盆栽嫁接樱花开了两小朵,不由得观赏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嬉笑喜庆的的声音传来,那人带了好几个婆子,丫头,好大一群人,进屋后,江玉树一看,有些不明。

    那人惯会见脸色,知晓江玉树好奇,也就笑着躬声回了话。他这才知道那人是全福嬷嬷,是家人特意请来给自己开脸,梳头,挽发的。思及祖母叮嘱,似是有这些,却不想是这样。看着那嬷嬷,心里别扭,脸上尽是冰冷。

    那嬷嬷走至江玉树身边,利落的拿了妆台前的细线,要给江玉树开脸。江玉树见那细线如蛛丝,想着在脸上刮一道,一定很疼。话语温润,尽是推拒:“嬷嬷,先梳头,开脸等会儿。”

    嬷嬷直道江玉树怕疼,笑着把线放了,挑起木梳,就开始给江玉树盘发。他只觉得自己像个提线傀…儡,任人摆弄,头上金一钗,银一环,压的重,脖子处酸疼。

    那嬷嬷边弄边叨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丝毫没有看见江玉树脸上薄薄的愠怒。

    待头发梳完,嬷嬷就欲给江玉树戴凤冠。江玉树看那金灿灿的珠儿,红圆圆的璃儿,绿油油的翠儿,珠光宝气的厉害。更是别扭,不想戴,沉声吩咐:“嬷嬷先给伺候穿衣,那冠看着沉,本世子昨夜未睡好。”

    全福嬷嬷笑着应了,春浓,香浓走至身边开始伺候,解了玉带,散了长衫,脱了长靴,一袭曵地穿金丝绣鸳鸯缀牡丹的大红嫁衣,拖地足足三米(那个,我数学不太好,有点不敢用尺寸转化,怕大家笑话),曵地的部分又附了鲛人纱,衣襟袖口处绣了鸳鸯,衽襟交汇处缀了东珠,活脱脱的都是贵气。

    两个字:有钱!

    江玉树脱完,只剩薄薄底衣,众人手持嫁衣,一阵轻抖,红色蜿蜒开来,屋里红波灵动,漾开了温柔,那鸳鸯似活过来在红色的碧波中游晃。

    嫁衣如火,灼伤天涯,此刻灼痛了江玉树的心,一颗不愿屈从的心。

    一帮人穿衣,系带,缠腰,裹腹,一盏茶后,算是完备。

    众人见着穿了嫁衣的江玉树,不由得有些痴,不似女子胜似女子。白皙的皮肤,轻柔的轮廓,眼眸澄澈灵动,似一汪碧潭,承载万千柔情。可一看那眉——远山眉。这分明是男子吗!

    江玉树只感觉浑身不自在,那束腰的汗巾挤得胸口疼。终于能够理解女子抹胸是什么感觉。本来就没睡好,加之被众人折腾,本就虚弱的身子有些耐不住,浑身酸疼,找了凳子坐了。

    全福嬷嬷见江玉树坐下,抄手拿起细线,就要给江玉树开脸。

    突然,香浓急忙进来回道:“公子,宫里来人了。”

    江玉树意外,这吉时未到,怎的就来人了?莫不是来催了?

    一记眼神示意全福嬷嬷,全福嬷嬷会意,持线就往脸上招呼。

    “慢着!”一记尖脆的男声传来。

    全福嬷嬷手里的线就那样定在半空中,差一点触到江玉树的脸,来人见此,径直走过,把线扯了,一把丢在地上,江玉树诧异的看着来人,见他没规矩,正欲赶人。

    那人跪下道:“奴才林元,见过玉公子,是大皇子贴身伺候的,刚才冒犯,小的在此赔罪。”

    江玉树见是大皇子赵毅风身边的人,此刻过来定是有吩咐,也就不加怪罪,让人起了。

    “公公来此有何吩咐?”

    林元躬身,低眉顺眼,道:“大皇子吩咐奴才稍给玉公子几样东西”

    “都快成婚,大皇子有何送的?”

    林元笑笑,道:“世子看了就知”说完,拍了拍手,进来几个美婢,手持托盘。

    “大皇子带话说,世子不必凤冠霞帔,也不需按女子出嫁习俗”语毕,呈上一封信。

    江玉树接过,细细看了,忽然露出一抹爽朗,灿烂的笑。

    “嬷嬷,快将头上这些东西撤了。”

    全福嬷嬷不解,但也不好多说,宫里的人在场,自是听吩咐办事。

    待江玉树撤了头发,散落下来,三千泼墨,如丝尽垂。

    林元端送上一个锦盒,江玉树不明,接过一看。原是一只白玉琉璃簪,簪通体洁白剔透,莹润光滑,且无多余坠饰,只在回尾处轻卷了,有一点小小的凸…出,江玉树看着簪子,复而吩咐:“嬷嬷,就用此簪束发。”

    那嬷嬷好东西见过不少,眸光在簪子上打量了一道,自是知道这簪子名贵,颤手接了。挑过木梳,就从江玉树耳后划分,挑起左右两缕头发,周转环绕,用簪别了,又轻沾了荷露,将两鬓的毛糙压下,待头发梳好,江玉树只觉头上一阵松乏舒坦,精神也好了不少。

    接过嬷嬷手里的铜镜大致看了,远山眉傲然,眉目爽朗,眼神清明,这才是男子模样。

    林元见江玉树穿着大红嫁衣,那分明是女子衣衫样式,不由的皱了皱眉,:“玉公子,嫁衣要换。”

    江玉树自是巴不得,这繁复的嫁衣使他浑身不自在。当即吩咐春浓,香浓把衣服解了,那嬷嬷不明众人意欲何为,刚想开口劝阻。林元就挑起几个美婢手上的托盘,众人回望,是一件红色的衣衫,还有一件红色的袍,外加一双黑色的靴子。

    林元躬身,笑的和气:“玉公子就换这些”

    江玉树看过去,尽是男子的衣衫,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做回男人,身子一挺,底子虽虚,很是坚拔。

    “春浓,香浓,快些换了”

    两个丫头得令,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一个翩翩俏公子跃然。

    林元将全福嬷嬷和一应人等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春浓,香浓两个贴身伺候的。

    “玉公子,大皇子吩咐说允许您带两个侍女进宫,但只能是两个,不能多了。”林元道。

    江玉树转念,当即明白赵毅风是照顾自己,他本与女子犯冲,能答应已是不易。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子,意思不言而喻。

    春浓,香浓会意,跪下道:“奴婢定当伺候公子,不负公子恩德。”

    江玉树让两人起来,接着道:“我常年静养,也就你们陪我久些,以后就跟着我。”

    “谢公子”两姑娘躬身感谢。

    “玉公子,您这都收拾好了,大皇子吩咐要拿最后一样物件”林元说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白玉琉璃的面罩。

    “大皇子传话,您不用盖那嫁衣盖头,到时只带了这面罩就行。”林元说完,恭敬呈上物件。

    江玉树笑着接过触手温凉的白玉琉璃面罩,思量女子出嫁习俗必须盖了盖头,而自己是男子,戴了面罩一是众人看不到模样,二是顾全自己男子尊严,两全其美。好方法!

    林元见差事已了,笑着告辞,说是回宫复命,让江玉树耐心等候。待一干人走后,屋子里瞬间空阔许多。

    从早上醒来,忙活一个多时辰,江玉树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屋子里又没啥吃的,江玉树就吩咐春浓,香浓去找些吃的。两姑娘得令去后,江玉树就在榻边小寐了一会儿,养精神。

    半盏茶后,两姑娘回来,手里抱得瓜果,糕点。江玉树快饿疯了,立马拿了就开始轻咬,边吃边听两姑娘说话。

    “公子,奴婢实在找不到吃食,外头人好多,好热闹,奴婢就偷偷拿了些能随手触到的,您快些吃了。”春浓喘气的说道。

    江玉树点头。静听回话。

    “公子,外头来了好多大官,连丞相都来了,奴婢以前听老爷说起过,丞相大人最不待见抚国公府,处处和府里对着干……”香浓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江玉树的脸黑了。

    “大喜之日说这些,当心被人听了,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姑娘很少见江玉树黑脸,这么多年,公子总是笑得和气,这次怕是说到什么不该说的了,立即止了声。

    江玉树感受突然来得死寂,意识到话重了,为缓解气氛,跳转了话题。

    “大皇子的迎亲队伍到哪了。”

    “到十里亭,还有二十里,快了。”春浓回道。

    “玉树”

    “玉儿”

    “二弟”

    人还没来,江玉树就听见外头喜庆的叫喊声音。这是自家人呢。

    “你收拾好了没有,迎亲车架到南门了。”老太君慈爱的问道。

    待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老太君连带着二房三房的人都来。江玉树只闻到一股冲鼻子的香粉味,刺鼻子,隐隐有些作呕,见人多,也就强忍。

    众人莺莺燕燕的一屋子,不免有些挤,瞧着江玉树红衣,黑发,琉璃簪束发,身上无多余坠饰。不由吃惊。

    老太君不解:“玉儿这是作何?”

    江玉树知老太君不解,心道众人难免都奇怪,雅声道:“是大皇子的意思,他恐孙儿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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