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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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模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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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母后,咳咳咳咳咳……”皇上面色蜡黄,奋力挣扎着要起身给太后见礼。

    太后连忙按住他,道:“皇上,你病体要紧。”

    “是,孩儿多谢母后。”皇上眼中泪光闪烁,虚虚地又咳了几声。

    “哎,皇上如今的身体,可京城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心惶惶,国不安稳啊。皇儿,你可要快些好起来,燕国的江山还在等你。”太后慈爱而又担忧地看着皇上,轻轻地拍着皇帝的手。

    “多谢母亲关怀,可孩儿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孩儿怕是……怕是……”皇帝一脸的哀戚,还有藏不住的不甘心。

    太后眼睛一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皇上,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好了,哀家不打扰皇上休息,这就回去了。”

    “是,张德英,送母后。”皇帝粗喘着气,无力地挥手。

    “不必了。”太后拒绝,腿脚很是灵快地走了出去。

    “太后可真是心急啊,这黄文山前脚刚走,太后后脚进门,看来消息比皇上还灵通。”张德英俯着身子,冷声道。

    皇帝靠着软枕兀自思索了一会儿,把张德英唤到了身边,低低地吩咐了几句。

    张德英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第67章 综章 二() 
【1】

    已近晌午;越奚鹤一身朱红官袍;眼角挑了一抹笑,从门口晃晃悠悠地进来。正想着回房去看看自己的媳妇儿;却被一个死板脸的中年人拦下了。

    越奚鹤嘻嘻笑;凑过去道:“哟,四叔;这是怎么了?”

    那中年人脸色不变,平淡的眼睛看着他;“大哥叫你过去。”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越奚鹤的父亲越老爷子。

    说罢;中年人转身就走;越奚鹤摸摸鼻子;也只好跟在后面。

    “皇上上朝了吗?”越老爷子眼睛盯着越奚鹤。

    越奚鹤摇头;“没有。”

    越老爷子噌地站起来;大声道:“昏聩啊!”

    越奚鹤无语,天底下敢这么骂皇上的,老爷子怕是独一份儿。

    “皇上病了。”越奚鹤辩解。

    “病个屁!”越老爷子怒气不小,只要继续骂,就听越老夫人道,“皇上不过是给咱祖宗面子,敬你几分,你可别出言不逊,再连累了儿孙。”

    越老爷子对越老夫人一向是没脾气的,本要骂出口的话囫囵着咽了回去。“皇上今日有什么吩咐吗?”

    越奚鹤琢磨着有娘镇场,就是挨揍应该也能保个全尸,偷偷往后依了一步,振奋了一下精神,道:“太子废了。”

    越老爷子震惊地一拳头砸在小几上,砸得桌上的一个茶杯猛地一跳,不信道:“你说什么?”

    “皇上废了太子。”越奚鹤皱起了眉头,面对威严的父亲,越奚鹤只能实话实说。然而他却希望他火爆脾气的父亲能镇定下来,好好分析这其中的猫腻。

    “为什么要废太子?太子可是下一个继承人,国家命脉的保障……”越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手腕使劲却又显出几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

    “废不废太子也不是皇上一个人决定的。”越奚鹤很快地说。

    越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儿子说的话是没错的。太子之前一直都是负责江南的巡视的,尤其是江浙一带的巡查。那地方无灾无病,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油水自然足得很,也难出什么大事,可见皇上对他的偏爱。

    可这次,偏偏是太子巡视的地界出了灾民脑上京城的事儿,这可是几百年也不出的事儿,皇上不废了他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我云家……”越老爷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没有受到流民的攻击本是幸事,然而仅只越府一家没有受到攻击那便是祸事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已经动了太子,那越家……

    谁也知道这件事必然是有黑手从中作梗,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越府是中了套儿了,还是莫名其妙、不知不觉中踏进了陷阱。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越家不过是遭了陷害,没有抓出黑手之前,越家那搁哪儿也是众矢之的。

    越奚鹤却是一笑,“父亲,您还不了解皇上?任由自己的羽翼被剪除,那还是皇上么?”

    越老爷子心中一震,没错。看清眼前这个局的人都知道,天底下谁家也不会比越家更忠于皇上,那么皇上也绝不会在废了太子之后,再给越家以重创。

    越家就像是皇上秘藏的最后一把锋利的剑,皇上为自己留下的保命符。皇上把越家置于手边的位置,却并不给这把剑上镶上夺目的宝石,它蒙着灰尘,等待有朝一日被擦亮,露出锋利的刃。

    所以民间才有传言说:越家不倒,燕国不灭。

    【2】

    “爷,都平息下来了,您早些歇着吧。”香瑶担忧地看着长幸。虽然四皇子府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即使有流民越过围墙来也被侍卫们当即杀死。

    然而自从流民乱开始,长幸就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望着远处乌黑的天幕,一直坐着。香瑶换了几盏茶,上了几次参汤,长幸不曾动过一口,只是愣愣地坐着。香瑶苦劝无法,只能从床上抱了被子来,自觉地把长幸围好。

    望着红烛留下泪水来,香瑶眼睛迷糊了几次,终于眼皮一合,沉沉地睡过去。

    长幸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窝在椅子里,眼睛里灰蒙蒙一片。

    待香瑶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忽然有人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香瑶猛地惊醒,转头一看,却是安彤。

    安彤来了,香瑶一眼又看见窗边的长幸,忍不住又是心焦,刚要开口,安彤却拍了拍她,香瑶与安彤是熟识的,自然知道安彤的意思,微微点头,然后担忧地看长幸一眼,出去了。

    长幸窗户正对着一片嫩黄的竹子,安彤走过去倚在窗栏上,侧头看着外面,轻声道:“怎么了?”

    长幸抬眸看她一眼,道:“盛世太平。”

    安彤走到他身后替他理了理散落在颊边的头发,站在他身侧,“不过一念之间。”

    长幸摇头,“皇奶奶是我最亲的人。”

    安彤在他身前蹲下,眼睛直直盯着他,“你明明知道,你最亲的这个人可能为你倾覆天下。”

    长幸苦笑一声,伸手遮住安彤的眼睛,“你这么小,眼睛何以这么毒辣?”

    安彤也不移开,“不求什么,自然看的清明。”

    长幸默然缩回手,脸上都是苦涩,“对你我是没有隐瞒的,皇奶奶不是这次设局的人。”

    安彤在他脸上细细看了一会儿,回道:“我知道。如果太后真的煽动了流民,不会绕过越家。”

    长幸叹息一声,“你不怕安府受牵累?”

    安彤摇头,凝望着他:“各人有各人的命数,父亲选择了那条路,我阻拦不了。”

    长幸眼睛移开,望着入眼的那片嫩绿,许久后才轻叹道:“你个丫头……不会觉得自己太无情了么?”

    安彤一笑,孤清的气质第一次从那样灵动可爱的眼角里流露出来,“你就当我没有人性吧。”

    “真的有朝一日,”安彤站起来,目光里带着微微的温柔,“太后设计悠姐姐,我会帮她。到时候,你若阻拦,我不会原谅你。”

    【3】

    “爹,救救娘亲!救救娘亲!”男孩儿被中年男人紧紧护在肩头,却嘶喊着,挣扎着,目光凝血一般瞪得鲜红,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可怕的一幕。

    “岚儿!”熟悉的女声传来凄厉的叫声。

    “娘——”男孩猛地蹬了一脚,正踹在男人的心窝,男人吃痛手一松,男孩一刺溜地从男人身上窜下去,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娘,跑快一点!娘,快来!”男孩几乎看不见不远处那些蒙着面的男人肆意地屠杀着,刀剑从自己熟悉的叔叔伯伯的脖子间划过,从胸腹内抽出来,大片的鲜血飞溅映红了整片整片的天空,像是灿烂的晚霞一般,染着骇人的血腥气。

    女人看到儿子,灰败的眼睛透出一抹光亮,奋力地往这边跑。

    “娘——”男孩嘶喊着泪流满面。

    他生生看着那大汉狰狞的面孔里闪着得意的光芒,在他娘亲的背后迅速地挥刀而过,然而那动作在他眼里竟然那样缓慢,血随着刀一点一点地上扬一点一点地飞溅,就像是再美不过的杨花飘散。

    “岚儿……”女人嘴里,吐出了最后的两个字。

    男孩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他的娘亲,就那样身子一歪,倒在了那群尸堆里,她的手向前伸着,眼里带着一丝温柔,一丝不甘。

    床上的人猛地颤栗了一下,坐起身来。

    透过帷帐,能看见那人一头散乱的长发披的胸前,肩后都是。

    一只白皙的手腕撩开了帷帐,那人赤着脚走下床来。

    门暗暗扣了几下,就听门外的人低声道:“爷,事儿成了。”

    那人也不说话,外面的人就默默离开了。

    娘——

    青岚捏了捏额角,在冰凉的小榻上躺下来,随即嗤笑一声。

    竟然会想到那个恶心的女人最后的死。

    他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袍子,锁骨分明,双腿修长,颜色却嘲讽而又无情。出尘的气质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迷离,嘴角挑起的弧度冰冷而又妖艳。

    月光,纸窗,美人于榻。

    【4】

    “父亲。”云驿站直了身子,冷脸对着焦头烂额的云镇。

    云镇故作严肃地一顿,道:“等等,让我再想想。”

    云夫人却走了出来,道:“我知道谁是主谋。”

    云驿和云镇都惊讶地注视着云夫人。

    云夫人鄙夷地看了两个呆木头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倒不想想从关卡的兵士们入手?”

    云驿和云镇恍然大悟。这俩呆子派兵遣将那是没说的,让他们转这个弯儿来,可不容易。

    “夫人查到了什么?”云镇走过来,有些讨好地问道。

    云夫人一挑眉,“做的越是滴水不漏,越是容易百密一疏,甚至画蛇添足。廖云刚回来,告诉我一件事,说给你俩个猪脑子听一听。”

    “那些流民进关的时候都有一部分人先进关,然后这些先进关的人安排流民分批进入,每一批进入的时候都会分住在城中,客栈、破庙不定。当晚行动时,以鞭炮响为信,同时出动。”

    “鞭炮响?”云驿一顿。

    云夫人展颜一笑,指着云镇道:“到底是我生的,就是聪明!”

第68章 综章 三() 
【1】

    那一夜回去后;魏北悠发了半夜的低烧;又不愿意叫起好不容易睡下的水桃,硬是咬着牙抗到天亮;沉沉地昏睡过去。水桃发现的时候吓了一跳;魏北悠脸通红,枕头都湿了一片;伸手进被褥里,全是湿气。

    水桃唤醒秋叶;烧了水替魏北悠擦了身子;换了新的被褥。让秋叶在床边随时候着;这才起身去找胡太医。

    一转过院门;却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水桃细细一看;诧异道:“大少爷?”

    那厢一身月白长袍站在门旁的男人;可不就是魏于灏?

    “嗯。”魏于灏见是水桃,神色柔和了一些,点了点头。

    “大少爷,您有事儿?”水桃对这个难得看见但是眉目温润的大少爷有些好感,因此好奇地问道。

    “你这么急匆匆地去哪里?”魏于灏问道。

    “哦,”水桃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了,赶紧俯身行个礼,“对不起,大少爷,小姐正病着,我得赶紧去请胡大夫,秋叶在里面侍候着,您请自便吧。”

    说完,快步离开了。

    魏于灏愣了愣,微微一笑。

    这丫头一看就是被悠悠宠坏了的,见到他也不害怕,还以“我”自称,很是坦然的样子。

    悠悠病了?

    笑容一顿,魏于灏踏进了这许久未踏进的小院。

    魏北悠精神有些恍惚,秋叶扶起她来喝了水,又扶她躺下。魏北悠明白自己大约还是受了惊吓,自嘲地笑了笑,显得神色更加憔悴。

    正这时,一人掀了帷幔进来,魏北悠眯着眼睛看了几眼,无力惊讶,“你来了。”

    魏于灏快走几步,在她床边坐下来,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问道:“我今天才回府中,就听说京城出事了。你怎么会生病,跟昨夜的事儿有关系?”

    魏北悠摇摇头,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跟昨夜的事儿有关系吗?”高热让她的声音显得疲软虚弱,整个脸都燃着一种特殊的红。

    魏于灏不语。魏北悠伸手挥挥,让秋叶下去。

    魏北悠道:“你只要跟我说‘当然没关系’不就好了。”

    魏于灏却低了头看着她,露出一抹浅笑,“不愿再骗你。”

    “为什么?”魏北悠嘲讽地问道,前世你不是一直骗着,骗到她死吗?

    “因为骗不了你了。”魏于灏说着,站起身来,凝着眼神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灏哥早就被你扔在后面了,哪怕一缕目光,你也不愿意给我了,对吗?”

    魏北悠直觉头又是一阵晕乎乎,疑惑地看着魏于灏,却看不清魏于灏的情绪。

    “你跟他在筹划什么?!”魏北悠有气无力地质问。这里面的“他”自然指的是魏大爷魏以廉。

    魏于灏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吐了口气,“发了汗,不烧了。”

    “能见你一面就好。”魏于灏把魏北悠汗湿的头发拨到两边去,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魏北悠知道,魏于灏身上背负着的秘密兴许就是一个解开所有谜团的契机,然而,魏于灏不会说,对谁也不会。

    【2】

    过了几日,各家各户的院墙加固了,后门修好了。随着太子一朝被废,九门提督被贬谪,皇上的身子骨更差了几分,这事儿就像是被炉膛灰撒过的臭水沟,看不清水下的内容,但谁也闻得到臭味儿。

    皇上停了朝事,也不受理弹劾越家的折子,越家在这出戏中算是走了偏岔了。没过几日,皇上又寻了个由头装模作样地罚了越府三百两银子,又旨意越奚鹤回府面壁思过,算是小惩大诫式的翻过了这一篇。

    但皇上此举明显惹得朝臣议论纷纷,但想若这一次的嫌疑不是越家,而是朝中任意一家,皇帝能这么庇护着吗?看不看得清事实本质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处理结果是另一回事。就是越家没有过错,朝臣们大多也愿意看着越家倾倒。便是那依附越家的官员,也存了别样心思。

    有不满,自然就会有怨气。

    有怨气,自然就会有谋逆。

    这一举动不过是逼着皇上把最后的保命符掏出来孤注一掷,然后让这道符成为众人眼里的砂子,狠狠剔除出去。真正有心机的人才可以从中渔利。

    【3】

    “夫人。”春阳默默地唤了一声不知走神到哪里的越氏。

    越氏一惊,微微捏了捏眉心,才道:“怎么了?”

    “夫人这几日皆睡不安稳。”春阳端了一杯茶给越氏,又替越氏揉着穴位。

    越氏喝了一口茶,也不避讳地道:“我就是担心小姐和云家那孩子……”

    春阳一笑,“夫人觉得云公子怎么样?”

    越氏思索了一会儿,道:“不爱说话,有点儿呆。”

    春阳噗嗤一下笑出来,神秘地道:“他在小姐面前肯定不这样儿。”

    “真的?”越氏有些好奇。

    春阳手下或轻或重,恰到好处,越氏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春阳道:“云公子对小姐可好呢,小姐头上的那几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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