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相公忙,就能找别的男人了吗?”
容颜脸色一白,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有错觉,是不是她前世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所以,他们一个个才会透露出这样的意思?容颜神色微微淡漠了下去,客气的回道:“不是因为相公忙才来找信的,只是……”
容颜低了低头,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他没空的话,就算了。将军,夫人,容颜先告退了。”
南宫夫人自然也知道,女人被指着这样说,确实不好。她自己也是女人,自然明白的。但是爱子心切,她不得不说:“姑娘,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们家信儿对你的感情?”
容颜侧过头想了想,感情?不是朋友的感情吗?顿时便点点头:“我知道。”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将他当做朋友来看的。”
南宫夫人微微蹙眉:“只是朋友吗?”
容颜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当然,不然还能是什么?信也跟我说过的,他将我当做朋友的。”
南宫将军微微叹息,看女子的的眼神清澈,神情坦荡。看来,只是自家儿子一头热。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说。”
容颜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能在知道了利弊之后,还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容易的。容颜笑着,笑容明媚:“多谢南宫将军,其实,也没什么事。那容颜便先告辞了。”
南宫夫人虽然也渐渐觉得女子似乎不那么讨厌了,却也终究喜欢不起来,便说道:“若是没什么事,还希望姑娘,能与信儿保持些距离。毕竟,你现在是皇家的人。”
容颜点点头,笑了笑:“谢南宫夫人教诲,容颜明白。”
说着便转身,离开。后背骄傲地挺直,整个人都散发着宁折不弯的骄傲。
南宫礼搂着自家夫人:“这女子,倒是跟信儿有些像。”
南宫夫人点点头,看着宠辱不惊的女子:“若不是她与信儿有这层瓜葛,我倒是挺喜欢她的。”
容颜走出主屋,便向着门外走去。刚刚碰上急急赶来的南宫信,南宫信一样就看到了容颜,上前:“他们说,你来找我了。我刚刚在练武,所以,不知道你来。”他看了看主屋的方向,有些忐忑:“颜儿,我爹娘没有为难你吧。”
容颜笑了笑道:“怎么会为难我呢?你就把你爹娘想的这么不堪?”
其实,真的羡慕死了南宫信。他的父母,对她虽然不算友善,但是,这一切,都是一个父母对自己儿子的爱。容颜的母亲去得早,父亲对她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所以,她是真的羡慕南宫信。
“南宫信,说真的,我还挺羡慕你的。看得出,你有一个爱你的父亲和母亲。”
南宫信笑开,看着容颜:“你要是喜欢,就将他们当做你自己的父母亲。”
容颜整个人微微一僵,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南宫信的父母会对自己排斥了。也许,就是因为南宫信对自己的态度,过于的暧昧了吧。
“南宫信,时间有些晚了,我该回去了。”容颜整个人是有些急促的,她不想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南宫信有些失望,他看着容颜,微微地蹙眉:“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你今天来的目的了吗?容颜,我们虽然相处的并不久,但我还是清楚地明白,没事的话,你应该不会这般地找上我的吧。”
容颜有些心惊,面上却还是笑意浅浅地模样:“原来,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真的没事,只不过路过,边想着进来看看你。”
南宫信自然不信,他紧紧地锁着女子的眼睛,问道:“哦?路过?这大清早的,不知道颜儿你去了哪里?”
容颜顿了顿,笑开:“唔,就是前街张家铺子的油条跟包子,靖很喜欢吃。我就特意赶早,想替他买了去。路过这里,就顺道走进来看看。没想到,没见到你,到有幸见了你的父母。”
南宫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痛,看来,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她竟然亲自为她赶早买早餐?南宫信有些自嘲,他南宫信能做到的事情,欧阳靖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样啊,那,那你赶紧去吧。张家铺子的油条烧饼,生意可好的很,你要是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容颜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看来,找南宫信也是不可能的了。也确实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人家啊。他有家人,有朋友,有重视的人。而自己,又凭什么去连累了他?只是因为自己小小的私心。
容颜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私心。现在,已经知道容华没在欧阳明手中,她其实根本不用这般着急了。聪明如欧阳明,他应该知道,如果自己已经知道,容华没在他手上,光凭着几个丫鬟婆子,他凭什么觉得能还能控制着自己?
只不过,容颜想在欧阳靖成亲前,救出紫云她们。然后,再跟欧阳靖坦白。问问他,因为这些原因犯下的错,是不是肯原谅她?是不是还能要了自己?
但是,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啊。容颜望了望天,就真的走到了张家铺子,买了油条烧饼,对自己好一点吧。就算要被欧阳靖休了,人生,又不是会就此终结。还是得活下去的啊。
回府的时候,容颜见到了林宛月。林宛月自然也见到了容颜,大概是知道了欧阳靖会休了自己,娶了她的缘故吧,她看上去,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很。
前几日,厨房里的她,黑了瘦了。但现在的她,才没几日,竟又养回了往日的风采,甚至,更甚。
林宛月见到容颜,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她扬起了笑,走向容颜:“妹妹,几日不见,妹妹的起色,似乎不见好呢。”
容颜微微一笑,说实在的,林宛月这般,只会让她替欧阳靖不值。她配不上欧阳靖,并不是觉得容颜觉得自己有多好,而是,容颜觉得林宛月不够好。在她心里,如天神般的男子,他的姓,怎么能冠了这样的女人的名呢?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只是偶感风寒,休息几日便好。若是没什么事,妹妹就不打扰姐姐雅兴了。”
林宛月见到容颜手上的早餐,忙上前,拦着容颜的去路:“妹妹这大清早的就去买了早餐?正好有些饿了,妹妹可不能太小气哦。”
容颜侧过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些的林宛月,觉得岁月静好,却偏偏多了几只苍蝇。忍不住地叹息,绕过林宛月:“姐姐若是想吃,便随便差个人去买便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姐姐应该听说过的吧。”
林宛月气愤,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丫鬟:“你们是死人吗?难道没看到我想要什么吗?”
两个丫鬟看了看容颜,又看了看林宛月。一个是曾经,整个王府上下,都明白不能得罪的人。脸剪花的人都知道,王爷宠王妃,已经到了没天理的地步。一个是新得宠的姑娘,王爷吩咐过,尽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这样两个分量都颇重的人,让她们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颜笑了笑,又继续往前走去。林宛月,还希望你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林宛月见此情景,顿时怒气横生,指着两个丫鬟骂道:“你们两个,难道忘了王爷出门前,怎么交代的吗?”
两个丫鬟忙跪了下来,磕头:“回姑娘,记得的。”
林宛月得意地看了看容颜,上前几步,又一次地拦了容颜的路,眼睛看着容颜,却问着两个丫鬟:“是什么?说。”
林宛月从来都是不喜欢容颜的,觉得她得天独厚,从生下来开始,就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要靠自己,什么都没有。偏偏,她们两个,成了朋友。
丫鬟磕头道:“姑娘的要求,都要尽力满足。”
林宛月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她看向丫鬟:“那你们觉得,我想要吃顿早餐,过分吗?”
丫鬟忙摇了摇头,看向容颜,眼神忐忑,声音颤抖:“王妃……”
林宛月紧紧地攥起手,王妃?她容颜很快就不是了。
容颜终是转了身,看着丫鬟,又看了看林宛月:“姐姐觉得,如今得了王爷的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还是,姐姐你就这么着急地想要将我这个王妃挤下去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姐姐,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姐姐,不是承认了你是王爷的妾。其实,现在,你确实连妾都不是的,对吗?而且,姐姐别忘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着王府的女主人。你觉得我治不了你,可以任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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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不敢在写h的了。真的只有一点点,就被无情的一次次的刷了下来。本来早上有一更的,涉h,发不上去。又急着上班,就没管。晚上回家,彻底地大修了一番。紧赶慢赶,也只赶了八千不到。大家原谅我这个罪人吧。
神啊,我有罪,请救赎我吧!
第五十七章 拿休书()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姐姐,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姐姐,不是承认了你是王爷的妾。其实,现在,你确实连妾都不是的,对吗?而且,姐姐别忘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着王府的女主人。你觉得我治不了你,可以任你放肆?”
林宛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了容颜好半响,才又笑着说道:“妹妹真的是说笑了,姐姐不过是想吃油条烧饼,犯得着妹妹妹妹这般认真吗?”
容颜的神情依然冷静淡漠,她的眼睛黑亮清澈,眼神却有些茫然空洞。她看着林宛月:“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的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抢,能觊觎的。”
林宛月勾了一抹讽刺的笑:“还有什么是不能抢的?连王爷都已经不要你了,被我抢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是别人不能抢走的?”
容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一颤,整个人都细细得发颤。都知道,竟然都知道?想必,欧阳靖已经给过她承诺了吧。怎么说的?一定说,宛儿放心,等你过门,我就会休了容颜。
她双手握拳,努力压抑了满身的悲凉,笑着道:“能抢走的,就不是我的。只有抢不走的,才是我的。所以王爷,你要,你就拿走。”
欧阳靖站在梧桐树的背后,身子靠着树干,脸微微仰着,神情冰冷,眼底却满满的都是无奈与疼痛。他原本是想帮她治治林宛月这个不懂事的泼妇的,但在听到她说,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时,心中怎么也压抑不了的激动。
她是王府的女主人,而他是王府的男主人。在这时候,他们的名字,是这般理所当然地摆在一起的。但是,她后面的话,却像是让他陷入地狱。
她说,所以王爷,你要就拿走。
原来在她眼中,他欧阳靖竟然比不上她手中的烧饼?
欧阳靖深深地呼吸,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他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对着颜儿发火,会吓着她的。这般想着,他竟真的,生生的压下满腔的怒火。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越加的阴沉起来。
容颜安静的看了看林宛月,抬脚就要离开。却突然看到一个心心念念的人,走了过来。她突然怔住,真的,以为前世对李尽然的爱,被这般糟蹋了以后,就不会再爱了。但没想到,她还可以更爱的。她尽量地藏了对他的感情,装作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转了头。
欧阳靖见容颜这般淡漠的神情,双手在袖中,紧紧地攥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容颜,安静地看着。
天地跟着安静下来,一个绝美的男子,眼底压抑着深情,看着女子。而女子,淡漠的低垂着头,看着刚从树上凋落的树叶。秋末的风,带着一些寒冷。又是在清晨,自然会更加冷一些。
容颜原本就身子虚弱,早早地,便又在南宫家门口站了一个时辰,早已有些精疲力尽。现在风吹得越发的疾,容颜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王爷,没什么事的话,容颜就先行告退了。”
欧阳靖站在原地,见她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心底一阵阵地疼着。他上前了两步,却突然被横过来的人,拉住了手臂。林宛月拉着欧阳靖的手臂:“王爷,您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妹妹都要欺负死人家了。”
欧阳靖停下脚步,厌恶地看了一眼林宛月:“哦?是吗?那说说她是怎么欺负你的?”
容颜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向前走着。无所谓的,自己在他心里,早已经是个无下限的下贱女人。还怕她林宛月诽谤吗?
林宛月听到欧阳靖这般说着,便真的开始认认真真,添油加醋地说着。欧阳靖见容颜走远,便拂开林宛月的手:“我还有事,你自己听吧。”
林宛月想伸手拉住欧阳靖的手,却只拉住一阵空气,顿时恨恨地跺了跺脚。死死地咬着下唇,容颜,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的。
婚期将至,婚期将至,又是一个无眠夜。容颜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站在窗前。明天就是他们的婚期,也就是自己跟他彻底分道扬镳的日子。紫云,晚夕,李妈妈也能回来了。想想,其实是不错的。
王府已经从昨天开始,便已经是一片大喜临门的景象。只有容颜自己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苍凉成一片的。刚开始,还是会有幻想,想着这个婚礼,会办不成。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过了这个夜,他就要娶别人了。
容颜眨了眨眼睛,细细地数着天上的星星,脑袋从来也没有这么清醒过。从前世开始,容颜的身体就算不得好,虽然不至于弱不禁风,但是,倒也不至于好到现在这样。竟然能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而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不知道数到哪里,知道星辰渐渐淡下,破晓的光,掩盖了黑暗世界的一切。容颜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身体,转过身,开始洗漱,穿戴。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喜,应该是很忙的。让他省心些,早点拿了休书,就走吧,离开吧。容颜垂眸,掩饰了眼中的情绪。嘴角微微扬起,如此反复,终于练就了一个颇为得体的笑。
出门,踩着夜的黑,白的光交汇。容颜来到欧阳靖的房门口,抬手,敲门。
不一会儿,欧阳靖便开了门,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服。刺痛了容颜的眼睛。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低低地道:“我来拿休书,你……方便吗?”
欧阳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头看着容颜略显消瘦的侧脸:“天还没亮呢。”
他有些伤神,眼底沉沉的痛着。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撇清关系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了吗?他冰冷的面色越发地阴沉了下去。
容颜点点头:“嗯,知道你今天要成亲,会很忙。便早些过来,省的给你添麻烦。”
欧阳靖似笑非笑,不给我添麻烦?是你自己想要走了吧。他讽刺地笑着道:“你倒是挺有经验的。”
容颜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就算是今天就要休了自己,他还是介意着,介意着自己曾经嫁过一回。她摸了摸耳边细碎的发丝,隐藏了深入骨髓的痛感。抬眸,笑了笑:“是啊,下次再遇着这样的事情,就驾轻就熟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有这时间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还不如早些将休书给了我,然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欧阳靖忍不住又是一阵愤怒,他上前,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怎么?还没被我休掉,就已经想着嫁人了?你要嫁给谁?南宫信?还是回到欧阳明身边去?嗯?”
容颜被迫与他对视着,发现男子的眼睛带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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