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侮辱人专业么,于是那人越发下死力气招呼,各种刑具都走了一遍,期间周亦鸣昏过去好几次,若非是怕未有龙熬命令,就将人打死,那小子根本活不过当天晚上。
林飞思忖道:“无论他的目的如何,这个白莲教我都非要去会上一会。母亲就留在山中将养,还请龙头照顾则个。”
“这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你母亲性命,任何珍稀药材我决不吝啬。”龙熬接着道:“既然你去意义绝,那今日就走吧,不然灵儿那丫头,又要来跟我闹不可。”
林飞灿然道:“小子前番鲁莽,险些陷灵儿大小姐于险境,实在是万死莫赎。此去定然竭尽全力,以报龙头大恩,同时小子也会留意寻找那白玉明珠的下落。”
“难得你有这份心!”龙熬走上前来,拍了拍林飞的肩膀道:“此去找寻九流门宝藏虽然重要,但自己保全性命更是重要,灵儿难得有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期望你早日归来!”
“灵儿难有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期望你早日归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龙熬是准备将女儿嫁给我?带着这么个疑问,林飞下山后,一路往白岩峰而去。
来到白岩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如今秋高气爽,到也不觉得闷热。阿大将包袱中背的干粮递到林飞手中,两人匆匆吃了几口,便再次上路。
按说林飞完全不用来此,直接用龙熬给的令牌,到天庆府由水路而下。可杜肥还在白岩峰,虽说这小子历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在心中答应过师傅,必然要照顾好他。
上的山来,林飞通过瀑布溪水下的小路,直奔绝情观而去。这白岩峰中除了杜肥,以无他熟息之人,悄然而来,悄然而去,是最好的选择。
绝情观大门敞开着,林飞看着蹊跷,大步往里面走,就在进门的当口,同一人撞了个满怀。一下被弹出半米远,好在身后阿大拖了他一把。
“师弟,你回来拉?”那人身躯痴肥,硕大的身躯将绝情观的大门都堵了个严实,此人正是杜肥。
林飞没好气的道:“这才一月不见,师兄却是又胖了不少,莫非这山中家禽都祭了你的五脏腑?”
“师弟怪会说笑了,师傅从小教导我,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更何况是偷呢。”杜胖子摸了摸叠在一起的三个下巴道:“那是我帮着看病,大伯大婶送我吃的,不收还不行。早知道师弟你这会儿回来,我就给你留两只鸡了。”
“别,师弟我肠胃不好,吃不了那油腻的东西。”林飞不解的道:“看来师兄你过的挺滋润呀,为何此时又背上包袱,一幅要出远门的架势?”
此话一出,便如同戳中了杜胖子的软肋,整个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哭丧的道:“师弟,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啊?”林飞整个人有些蒙,这变脸也太快了。如果此时站在他面前说这句话的,是二十世纪的一个初中生,他丝毫不会觉得惊讶。甚至他会嗤之以鼻,因为他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那时的爱情,更多是好奇,是男性对于异性的探究心理,再说直白一点,不过就是想尝尝那翻滋味而已。可此时杜胖子问出这句话,实在让林飞很吃惊,这小子莫非也是穿越的不成?
“师兄,你说的实在太高深了,师弟我实在有些听不懂,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林飞小心的问道。
杜胖子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懂得,爱一个人的感受,你没有亲身体会过,你是不会知道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于千万人之中你的眼中也只有她你时时刻刻都感觉心是满满的,因为里面装着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的你的心,他走了你的心也就跟着走了。”
杜胖子说的很入情,林飞听着却是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感情自己这便宜师兄还他娘的是个情圣。
“你恨不得,将一切都给她,你的所有”
“你给了她什么?”林飞忍不住的问了句道。
杜胖子脸色微红,理直气壮道:“我把鸡腿留给她了。”
林飞冲着杜胖子竖了个拇指道:“师弟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这个她有是谁?”
杜胖子低着脑袋微微叹了口气,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在这山中一个来月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所谓的“她”名叫云月,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杜胖子趁着给人祖父诊治烧伤的时候,近水楼台追的月。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两人相处倒也融洽,正是你侬我侬之时,姑娘留下一封书信,突然就不见了,说是要去寻她爹爹。杜胖子这一打听才知道,感情这位云月姑娘的爹爹,正是白岩峰当初的四大军主之一的云轩。据说此人甚是了得,此时已然攻占天庆府,他用城中麒麟军的家属,换回了山中百姓。
“如此你是要跟着一同去天庆府?”林飞笑道:“那位云月姑娘在何处,带师弟我去见见。”
对于杜胖子能找到“爱情”林飞心中还是很高兴,如此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将这个重重的包袱甩下,身心都要轻松一大截。
然而一听此言,杜胖子瞬间便将嘴一撇,一副要哭出声来的样子!
第四十七章:扒裤子()
秋风卷起地上的散落的枯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晃晃悠悠的随风吹入天际,转瞬之间,便没了踪迹。
女人无论谈多少次恋爱,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个夺走他第一次的男人男人无论搞过多少个女人,最难忘怀的永远是第一次夺走他心的人。此时自我感觉身心分离的杜胖子,撇着嘴道:“她走了,就那么说都不说一声的走了。”
“人不给你留了封信么,信上怎么说来着?”林飞不耐的道。
杜胖子从兜里掏出一封皱皱的信纸,递到林飞手中。接过信纸的林飞,随即摊开一看,上面却是一个字没有,只是画着两只小鸟儿,飞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很显然这他娘的是一封分手信,难怪杜胖子这般伤心了。
事已至此,林飞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安慰人这种活计,他真不太会。“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师弟以后带你去见大场面,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这嘴里情啊爱啊的一套套的,怎么就没能让那姑娘留下来呢?”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虽然已经一个来月过去,但他这胖子师兄变化也太快了,口里的词简直同言情的句子一样样的。
杜胖子低着脑袋赧然道:“这我是在观中一本书上看到的,这不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说,人就走了!”
几人略作休息,便再次上路往天庆府走。一路上林飞都在看着杜胖子所说在观中发现的那本书,说是一本书,其实更多像是一本日记。记录的全是一女子对于心中所爱男子的思念和怨恨。
结合杜牡丹曾给他讲过绝情观的由来,便不能推断出这本日记就是杜牡丹的师傅所写。文中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一个女子的痴情,即便最后由爱生恨,但依然能够从中读出浓浓的爱意。如同林飞前世听过的那句歌词:“情到深处,人孤独!”
一路跋涉,来到天庆府时,高大的城墙城门紧闭。抬头望去,甚至城墙上都看不到有人驻守。
杜胖子扯着喉咙喊了几嗓子,半响,总算是有一人悠悠的从墙头探出脑袋来,“叫魂呢,你他娘的谁呀?”
林飞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举在手中道:“我乃是青龙山派来的特使,速速打开城门,我要见你们伍将军。”
那人将身体往外伸了伸,一边揉着一眼道:“你们等着!”
没一会儿城门打开,三五个身形健壮的汉子,腰挂着长刀走了出来。为首一人接过林飞手中的令牌左右检查了一番,交还到林飞手中道:“随我来吧。”
跟在三人身后,进得城来。此时城中与初次到来和前番离开之时又不一样,太安静了,这偌大的城池,仿佛在短短时间便成了一座空城一般。
对于在不久后便能见到自家兄弟,林飞心中很是高兴,甚至有些激动。想来伍鄂若知道自己模样变化,必然会很吃惊吧。想到此处林飞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统领府门外,伍鄂同王易居然已经站在门口迎候,见林飞三人到来,往前走出几步,抱拳道:“诸位便是龙头派遣的特使,里面请吧。”
林飞道:“不敢,将军先请。”
进得屋内,分宾主落座。一旁坐着的王易先开口道:“诸位远道而来,必然辛苦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上等厢房。”
林飞笑道:“王兄,你处事依然这般细致,当初败于你手,着实不冤。”
王易诧异的道:“请恕在下眼拙,兄台是。。。。。。”
林飞道:“解九连环,破夜明珠,王兄之智,在下可一直佩服的紧呢。”
“砰!”
主坐之上刚刚端起茶杯的伍鄂,整个人愣愣的呆在当初。而后目光慢慢的在聚焦在林飞身上,轻声问道:“你是。。。。。。谁?”
“一别多日,你已经是将军了,这个兄弟我都不太敢认了。”林飞调笑道:“但无论你现在是谁,我可知道你儿时被猪追的到处跑的趣事儿。”
兄弟俩的故事,在青龙山住的那些天,母亲讲了很多,都是兄弟二人童年的趣事,无非多是些孩童时候的糗事,听多了自然无趣。可耐不住母亲喜欢讲,林飞也只能装作很感兴趣的在听。如今母亲躺在床榻之上,只能凭借着药物吊住性命,一年之后若不能找寻到解药。。。。。。想到这些,心中不免酸楚。
伍鄂并未发现林飞情绪的变化,他还沉寂在眼前的震惊之中,“你是。。。。。。狗蛋兄弟?”
每次听到这两个字,林飞便感觉心中的郁闷,如同动漫人表达无奈时额头出现的三根黑线,简直是无言以对。
“没错,我就是。。。。。。狗蛋!”林飞恶狠狠的道。
伍鄂摇头道:“不对,你这样貌变化也太大了,你到底是谁?”
林飞无奈的道:“样貌的变化,这你要问孙老头,这老小子给我喝了杯茶我就变成现今这幅模样了。”
“什么茶,还能改变人的样貌?”一听这话,边上的杜胖子接腔道:“还有不,给我也来一杯,有能减肥的茶么?”
“减肥茶都是骗人的,一般最后的结果都是越减越肥。”前世身受减肥茶之苦的林飞,下意识的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主位上的伍鄂显然是一头雾水,王易先开口道:“林兄所言实在匪夷所思,有这般神奇的茶水,那孙猴子也不用千辛万苦去拜师学艺了。”
“孙猴子要不要拜师学艺我管不着,你们既然不相信,那倒也好办。”林飞冲着伍鄂道:“我屁股上又块方形的胎记,这你总是知道的吧。”
伍鄂倏然站起身道:“不错,我那兄弟屁股上确实有块胎记,你也有?”
“如此你总该相信了吧。那般隐秘的部位,一般人又怎么能知道。”伍鄂希翼的道:“兄弟,你脱下裤子给我看看。”
“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这种事情,林飞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何况那胎记位置距离关键部位太近,他又不是暴露狂,被三五个大男人围着看看唧唧,想想都让人鸡皮掉一地。
“还是不要了吧,你要不信,那咱们就下次再相认也不迟。”林飞猛的往后退了两步,伍鄂大声的道:“来人,把此人给我按住,胆敢冒充我兄弟,待我亲自检验!”
第四十八章:痴情人()
林飞赧然的将裤子提了起来,看着一脸激动的伍鄂,心中的一口闷气,却是无处撒。一旁的杜胖子嘿嘿一笑:“看不出师弟你小小年纪,本钱原来这么足,真是真人不露相。”
“老子又不是暴露狂,这玩样儿还天天给人看不成?”林飞接着道:“他娘的,你看也看了,这回总该相信了吧。”
“相信,太相信了,兄弟你能活着,我太高兴了。”伍鄂大声的冲着门外吼道:“快去,通知厨房将前天打的野兔给我兄弟炖好端上来。”
太他妈现实了,感情老子不漏屁股,这顿兔子肉还吃不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阿大带着杜胖子两人到厢房沐浴休息去了,此时统领府书房之中只有林飞兄弟二人。
“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林飞略微组织了下语言,便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娓娓道来。从鬼头刀下的惊魂,到了白岩峰中的叛乱,再到被武氏姐妹救起,思南府的杨应龙,这一月的经历,简直比林飞上一世都要来的精彩。
伍鄂讲述的则多是些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东西,听的全然一知半解的林飞,到也没有打断。能看的出来,此时的伍鄂已经非吴下阿蒙了,语气和气势,很有一番舍我其谁的霸气。两人本就是兄弟,各自都没有什么隐瞒的,但两人都未发现,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两人的娘亲。
林飞不说是因为此时母亲还靠孙老头用药物吊着,言谈之中能够感觉道此刻的伍鄂说是坐拥偌大的天庆府,但想来也必然是如履薄冰。若是将母亲之事告知,反而让他痛苦,和为难。毕竟天庆府百废待兴,其中所需忙碌之事,必然很多。
眼看着天色渐晚,一连赶路,确实有些疲惫了。“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聊吧,我要回去休息睡一觉,太他娘的累了。”
伍鄂道:“你去哪儿睡?咱们兄弟在一块儿都睡了十几年了,今日再见,便在这儿歇下,咱们哥俩聊他个一宿。”
林飞扭头便走,他已经很多年没和男人同睡一床了,想想都不会习惯。
次日一早,杜胖子巴巴他趴在床头,林飞猛的站起身来,惊恐道:“你这是想干嘛呢?”
杜胖子道:“明知故问,你说我想干嘛?”
瞬间睡意全无的林飞,不耐的道:“我知道了,待会儿用完早饭就陪你去找你那月儿妹妹。”
“你还要怎么样,都说了待会儿去了?”
杜胖子理直气壮的道:“那你还不快起来,这要是师傅他老人家还活着,见你这会儿还在懒床,必然是拿着扁担进来了。”
三人冲冲吃完早饭,便被杜胖子催促着出了门。其实找那什么云月,按说直接问伍鄂或则王易便是了。可自己这位胖子师兄,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理由很简答,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青春期的少年人,心思总是古怪的,林飞也不想多做猜测。无非就是多在这儿耽搁几天,反正伍鄂也在这儿,正好在此地多住些时日。
清晨的阳光散落在城中的宽敞的街道上,四周空寂寂的,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似乎都还未完全散去。
杜胖子道:“师弟,这天庆府中的百姓是被吓破胆了么,怎么都这会儿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是啊,上次咱们来的时候虽然百姓们都很慌乱,但好歹还能见到人,怎么如今都太平了,反而没了人影?”阿大忽然惊悚道:“不会屠城了吧!”
“不可能。”林飞断然道:“这等惨绝人寰之事,我那兄弟做不出来。”
说话间在三人目力所及之处,见一老者挑着薪柴再敲一酒楼紧闭的大门。半天总算是有一伙计模样的人将门打开,那人言语激烈的说了些几句,手上猛的一用力,将老者推倒在地。
三人快步走了上前,林飞弯腰将老者扶起,关切的道:“老伯这般大早来此,是要卖柴麽?”
“砰砰砰!”
杜胖子将酒楼的屋门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