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不了了之,仙琅在青净殿刚开始的时候,高热咳嗽、昏迷不醒,仙琅以为她就要交待在这上面了。
不料每晚,床前都有个絮烦的男人让她还钱!竟还出言威逼她若不还钱的话,就拿她的家人开刀。仙琅唯一的软肋就是云净清,活生生被孟南浔威逼利诱的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历经一个月,大病愈合,仙琅回到了如意殿,圣上竟特封她为特等宫女,日子过得更加优哉游哉。除了李红秀,后妃宫人们给了她意料不到的热情。
听祁喜子说,李红秀再过几日就要回到封地去了。
仙琅的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恐慌,难道自己太倒霉了,李红秀要甩了自己?!
这日午膳,李红秀来找仙琅,仙琅做好了被分手的准备。
“仙琅,我能保护好你,又怎配许你一生长安。”李红秀垂眸,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无奈,“明天,我就回封地了,咱们有缘再见。”
仙琅无声以对,心底略有些凌乱,貌似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想要挣脱束缚出来留住李红秀。
第二天去送李红秀,李红秀红了眼睛,“仙琅,再见。”
“嗯,再见。”仙琅亦红了眼,不是因为被分手而伤心,而是朋友间的离别而伤感。
李红秀走了几步后突然顿住,看向一旁的孟南浔,“我把仙琅托付给你了。”
回去的时候,飘起薄薄的雪花。
孟南浔看她一眼,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为她心痛,单薄的肩头使她看上去更像一个孩子。白色的雪花落下来,落满她的发间。
“他离开你,你很伤心?”鬼使神差的,孟南浔突然问道。
仙琅清澈的眼眸忽然黯淡下来,没有看孟南浔,搓了搓冰凉的手掌,“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但却非是我,而今已经错过,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话未说完,就被孟南浔打断。
孟南浔一把拉过仙琅,低头看着她,“他不值得托付终生,他保护不了你。”
“你保护的了我?”抬头问道,惹孟南浔心里一突,正在想怎么回答之际,仙琅笑道:“我雇你当保镖怎么样?”若当一辈子最好了。
“……”孟南浔一时间无言以对,糊里糊涂的就成了乔仙琅御用保镖。
风平浪静的帝宫中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仙琅知道,这是要选秀了,所以帝宫里的后妃们是人人自危。
就比如说如今的梅竹兰三妃、丽宁静三嫔,皆是三年前选秀入宫的,也都是圣上新宠。至于之前的之前,所有娘娘们都风光过两年,但却都维持不到新一年的选秀之时。这也是后妃们担心的事情。
因此,仙琅在选秀这一朝一夕间,格外的忙碌。
前脚刚送走丽嫔、宁嫔两位娘娘,后脚梅妃娘娘就来了。
“这是父亲大人送进宫的上等毛尖,拿来给妹妹尝尝鲜。”梅妃格外客套,三天两头的给仙琅送东西,让仙琅无从拒绝收到手软。
“娘娘实在是太客气了。”仙琅坦然收下毛尖后,梅妃笑意浓了许多,想要去牵仙琅的手却被仙琅躲了过去,梅妃尴尬的收回了手,“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啊。”
谁和你是自家姐妹?!仙琅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梅妃,但面上却是平静的很。
“圣上说晚膳后要去梅园赏梅,梅妃娘娘,奴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您看……”俗话说礼尚往来,既然收了东西,仙琅当然也会凭心情喜怒说出圣上最近的动态心情,以作偿还。
“妹妹你忙吧,那姐姐就先走了。”得到有利消息,梅妃笑盈盈的起身离开,在离开如意殿的时候却是慢悠悠的,希望能与圣上来一次偶遇。
第35章 顺道占一下()
至于兰妃,从小产一事过后,就再不得圣上待见,算是彻底的失了宠。
仙琅甚是苦恼,先前曾去拜见兰妃几次,未料一律拒见。仙琅觉得被蛇咬以及兰妃小产一事,甚为蹊跷。
几近丧命,原因肯定不是撞见兰妃与人私通,他们要杀人灭口。依仙琅推测,暗处一定有人想借兰妃这事,除掉仙琅又将帽子扣在兰妃头上。
看了几篇医书,看到一篇治嗓子的药方,仙琅抄下一份。
打定主意等明天让宫里有学问的御医瞧一瞧,若是此药无副作用和其他伤害的话,就将药方寄出宫给母亲试试。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午夜梦回间,又梦到尸骨铸就的城楼之上,红诀翩翩。
眼看就能看到那人的长相,脚下突然一空,身体直线下垂重重一摔,仙琅猛地惊醒。
扶额起身,就见两个黑影在房间里打成一团。打斗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如意殿内的暗哨是干嘛吃的?仙琅可不信他们是没听见。
战斗很快结束,所幸的是胜的一方和仙琅同一阵营。
“谢谢你救了我。”仙琅先感谢了一下救了她的人,她要好好瞧瞧,究竟是谁夜闯如意殿刺杀她,不想这人瞬间没了声息。
“他吞毒自尽了。”
“吞毒自尽?毒藏在他牙缝里?”
“嗯。”这种只有在古装剧里才能看到的情节竟是真的!毒藏在牙缝里难道不会在进食或者咽口水的时候带进去吗?!荒谬啊!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仙琅了解到救了她的人叫常胜,也是总督府赫赫有名的十二星宿之一,奉孟总督之命藏身于如意殿仙琅的小院里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十二星宿各个不凡,就算是蠢到掉渣的夏澈也有数一数二的轻功,既然能在宫里藏身,想必更是非凡。
计上心头,仙琅决意和常胜谈判。
先让常胜解决掉眼前的尸体后,仙琅倒两杯茶,见常胜拘谨又严肃,便也不好磨磨唧唧。
“常胜,既然是孟总督让你来负责我的安全,那么是不是在保护我安全的前提下也要遵守我的命令。”仙琅也不苟言笑,又道:“如果有人想要杀我的话,若没有得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你也总不能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吧?万一这个空隙被人得逞了呢?”
“所以?”清冷如月般的声音低低传来,映着皎洁的明月,孟南浔推门而入。
“你……你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你们的孟总督神机妙算,还有下一波杀手要害我?”
“不会。”孟南浔十分笃定的语气,“如果你还不做好离宫离开长安的打算,杀你还有无数方式。”
这家伙从前到后都在窜腾让仙琅离开长安,仙琅甚是不解,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之前就让我离开长安?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
“……”说自己是重生的,早已看透一切?孟南浔说了,只怕吓到人,万万不会料到仙琅其实是异界的一缕孤魂。
见孟南浔没有回答,仙琅也不追问,继续刚才和常胜的话题,“我觉得有必要查清楚究竟是谁想要害我,只有找到幕后主使,才能彻底平静。否则我早晚有一日会栽在那个人手上。”
孟南浔眸光顿寒,目光冷的能杀死人,突然逼近仙琅,声音里带了一起警告,“乔仙琅,不许去查。”
突然的转变让仙琅一时间不寒而栗,不满又委屈的撇撇嘴。
孟南浔转头看向夏澈,“盯住她,绝不允许她查谁要害她。”
“我在明人家在暗,我若不查清楚真相,到时候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仙琅满满的都是怒意,现在被刺杀的人是她,她怎能不激动不生气!
“你不会死。”只要有我孟南浔一日,你乔仙琅就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说不定我的死都是由你一手促成!”仙琅与孟南浔针锋相对间,常胜悄声离开,同时为主子能遇到个接近而不过敏的女子感到庆幸。
“在宫里虽为特等宫女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但却始终是孤身一人孤立无援,有人想要杀死我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我不过是想查清要杀自己的人,想要看清楚这么个情况而已。我……我容易吗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其实应该说,作为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举目无亲,孤独的令仙琅怅然若失。这是仙琅第一次爆发出自己始终压抑着的情绪,一时间想收都收不住。
烛火下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瑶鼻雪肤,青丝如瀑,双眸水光莹莹,娇嫩欲滴的唇瓣因为情绪失控而微微发抖。
孟南浔不由得一把拉她入怀,强势封住她颤抖着的唇瓣。
而于此同时,仙琅的身体被按在门板上,左右手腕被牢牢捉住,而她的身体,也被孟南浔的身体完全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从手到脚,连同身躯,都被牢牢压制。
柔软而又细腻的触感,带着微微的凉意。脑里一片空白,仙琅几乎整个人都傻了。两度为人,从没给人占过这么大的便宜,连思考能力也被抽离了好一会。
思绪渐渐回笼,艰难的捞回属于自己的神智,无意中触碰的他微凉的脸颊和鼻尖,让她感到自己的脸颊火烫。再也顾不得什么,张开嘴恶狠狠地就要咬过去!孟南浔的一双冷眸清澄,对于仙琅的突然袭击,只微微一偏头,便避开来。
“你……占我便宜……”唇上得以自由,仙琅不禁怒斥。
下一秒却又被孟南浔低头封住嘴唇。
占便宜么?那就顺道占一下吧。
嘴唇麻麻的,仙琅摸了摸唇,瞪一眼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孟南浔。
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竟被个古人调戏了!仙琅的眼圈顿时红了,你丫的敢夺我初吻!
“你还我初吻!”踮起脚尖,趁他不备,仙琅又给吻了回去。
而接下来,两个人竟意兴阑珊的玩起了无休止的夺吻比赛,谁也不愿意先认输。
直到理智回归,仙琅才惊觉自己被气傻脑短路了,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是无言相对。
孟南浔却跟个没事人,云淡风轻般的淡然,看着恢复理智的仙琅满脸通红气鼓鼓的模样,竟忍俊不禁的笑了。不同于平素的疏离冷淡,而是衔着丝温暖的沁人心脾的笑容。
明明是优雅俊美、惊比天人,在仙琅眼里却是个披着人皮的狼。只能怪他之前给仙琅的印象坏透顶了。
美眸里嗔着一丝怒火,仙琅看着无动于衷的孟南浔,忍不住开口道:“已经这么晚了,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该离开了吧!难不成你还要和我一起睡觉?”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孟南浔勾唇,难得的笑容第二次绽开,却又带着一丝调侃。见她生气的时候双颊红彤彤的,孟南浔就觉得又可笑又养眼,总想忍不住继续调侃她。
不过天色已晚,孟南浔看一眼仙琅后,冷冷的吐出一句:“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才不要!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会被逼疯。
到了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去御医院的路上遇见幽月殿的连翘。
她行色匆匆的和仙琅擦肩而过,莫非是兰妃出事了?
仙琅急忙追上她,“连翘,你怎么这么急?兰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仙琅姐姐,我要去找圣上。娘娘没出事,是长公主殿下,她……一直在吐白沫。”连翘语无伦次的说道。
“吐白沫?”仙琅蹙眉,拉住连翘,“找圣上干嘛?圣上又不是御医,这样吧,你去找圣上,我去宣御医。”
拽着御医院值守的冯御医着急忙慌的去了幽月殿,未料刚到门口就被祁喜子挡在门外,“冯御医,辛苦你走一趟,请回吧。”
“祁公公,长……”仙琅蹙眉,祁喜子即刻打断她,小声道:“你这丫头,有些时候真是莽撞,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的事情是轻易可以暴露的吗?”
“仙琅受教了。”虚心接受后,仙琅向里面看一眼,“长公主殿下没事吧?我也是听幽月殿连翘说的。”
“主子的事情不牢我们操心,至于以后像这类的事情,一定要过过脑子想想后果在做,也不至于被人当枪使。”祁喜子又开启了说教模式,仙琅无奈旁听,虚心接受着,何况这是祁喜子一片好意呢。
正这时,李崇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祁喜子!再派人去沈相府请沈公子。”
祁喜子差人期间,仙琅悄声走进了幽月殿,只见兰妃和一众幽月殿宫女齐刷刷的跪在房间里,李崇业坐在床边紧紧按住不住颤抖口吐白沫的长公主的身体。
看症状貌似是羊癫疯、中风之类,仙琅走进去,见长公主又轻微的嘴角歪斜,加以确认是中风。
而这时,跪在兰妃身旁的连翘突然说道:“奴婢家乡有个偏房可以缓解中风病,不知当不当不讲。”
“说!”李崇业心乱如麻,紧紧按住长公主,看着她痛苦,他的心更痛。
“针刺脚趾,可以缓轻病痛。”连翘说完,仙琅蹙了蹙眉,眼见李崇业半信半疑,打断道:“刺脚趾急救中风,这不但会延误正规抢救的时间,而且可能造成感染,严重时亦会引发败血症至死。”顾不得什么君臣贱婢之分,扬声道:“还请圣上松开长公主殿下,让长公主保持平卧,遣散房间内所有人开窗通风,并将宫里开的最盛的君子兰挪进房间太阳直射之处。”
李崇业转向仙琅,微不可及的一丝怀疑从眼里闪过。
“圣上,若不及时处理,长公主殿下可能会嘴眼歪斜一辈子,甚至是死亡。”仙琅蹙眉,现代的时候外公和外婆都有这个病,平常的一些急救知识她再熟悉不过。
见李崇业依旧游移不定,仙琅实在怒了,亲自挥退兰妃以及跪在房间内的众宫人,然后找祁喜子派人挪君子兰。
正好这个时候孟南浔路过,听祁喜子又派人去出府找沈流年,便提醒了一句,“沈流年去江南还未回来。”
“啊?那可怎么办啊!”祁喜子苦着脸,“你们,听仙琅的话,去搬君子兰来。”
而房间内,仙琅看一眼执迷不悟的李崇业,微微蹙眉,圣上向来严明果断,这样游移不定的圣上是怎么了?
“圣上,别怪奴婢触犯龙颜,奴婢也是为了长公主殿下着想!”说完,仙琅就是一个过肩劈。
孟南浔走进房间,看到的场面就是乔仙琅出手快准狠的一个过肩劈重击在李崇业肩膀上,将圣上给袭晕了。
一挑眉,孟南浔勾唇,小瞧她了,胆子够硬。
瞥一眼孟南浔,仙琅松了口气,“你来的正好,把他抬出去,然后让人打两盆清水来。”
“……”合着是给她做苦力来的,但孟南浔却格外服帖的依言照做了,他如今在想,等李崇业醒后,会怎么样?到时候她就算小命不丢,怕也难逃牢狱之灾。
仙琅可顾不了那么多,正全神贯注的关注着长公主的呼吸、脉搏和神智,打来清水。把她的头转向另一边,清除口鼻腔内的呕吐物,采取压额抬颌法打开气道。这只是急救措施,抑制病症的话,还需用药。
不过在这一系列急救措施下,长公主也只是轻微中风,不过半日,便清醒过来。
而等待仙琅的是,被长公主视为过命的好姐妹,但却没能逃过圈禁之灾。就圈禁在李崇业之前所赠她的独立宫殿,李崇业言道让仙琅好好思过,敢袭击圣上!是要上天啊!
这宫殿还是仙琅第一次踏入,之前虽然有这宫殿的居住权,但却懒得搬家,这次是不搬也得搬。
未料这宫殿离冷宫特别近,并且此宫殿没有名字,里面也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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