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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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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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符。

    “让龚九动手,先盘问这几个人,反正都已经受了惊吓,‘凄惨点’也说得过去,再派信得过的人看着白公子的尸首,不准任何人靠近,无关人全部疏散开,让龚九尽快瞧一瞧尸首,在白家人抵达之前,事情要全部做好,另外再找两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当着白家人的面验尸。”

    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往虎口冲,不是被人下了某些影响神智的药,就是被人抓到了必须赴死的把柄。这位白公子虽然是白家的独子,宠得没边的那种,但是,在京城的纨绔子弟中,属于比较低调不惹事的那种,白学士跟其父都精得很,宠归宠,该有的度把握得很好,因此,这白公子的“名声”当真不显,如此这般,被人抓到必死把柄的,几乎不可能,就算有,定然也会告诉家里人,白家那两位,为了保这根独苗,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事情给抹平掉,所以,被人下药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

    “是。”

    靖婉看了他一眼,“这些事儿你们应该也想得到,是我多虑了,我说这么多,说不定还耽搁时间,尽快办吧。”

    “王妃思虑周详,是属下等所不及的。”

    “行了,别给我扣高帽子,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有自知之明。速办。”

    “是。”好像,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那什么,讨好王妃这种事,果然远不及沐安那惯会献媚的狗腿子。

    靖婉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也不耽误他们办事。

    丫鬟给靖婉上了一杯茶,靖婉偶尔喝一口,多数都是端着茶杯沉思。

    这人太清闲了果然要不得,这事情要么不来,要么就异常的棘手。

    李鸿渊过来,就看到安静沉思的靖婉,对跟他见礼的丫鬟挥挥手,在靖婉抬头的时候,指尖恰好落到她脸上,四目相对,片刻,李鸿渊开口道:“别担心,没事的。”

    “想来阿渊你已经知道死的人是谁了,我是担心日后……”

    李鸿渊的指尖按在靖婉的唇上,“婉婉怎么就认为这事儿会让某些人如愿,会按照他们的设想发展呢?”

    “阿渊是觉得能查出真凶?”

    李鸿渊嘴角一扬,“查真凶做什么,不用查,做做样子就好了,查得太认真太清楚,那不是跟外人暴露了我们的实力,就算只说九牛一毛,也会更让人忌惮不是,虽然苍蝇不足为惧,但是多了也会很恼人不是,与其花时间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夫自然是更愿意花时间与婉婉一起逍遥快活。”

    靖婉拍开他的手,“我跟你说认真的。”

    “为夫也没跟婉婉开玩笑啊。刚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必用特殊手段盘问,正常的问一问就行了,尸体也不用龚九去看,等仵作跟白家人到来,直接验尸就行了,仵作说什么结果,就什么结果。反正,按你说的,真凶本来就很难查出来,有些人,没有证据,仅仅是怀疑,是动不了了的,所以,就不用去费那个心思了。”

    靖婉看着他,还当真不是开玩笑的?“阿渊是准备以退为进,当真去当一个庶民?”

    “庶民?婉婉想的可真够多的。为夫要成了庶民,岂不让婉婉受委屈?我的位置,只会高,不会低,更加不可能低到尘埃里。”以退为进这种事,可以做,但是没可能让他退那么多,在这事儿上,也完全没有必要不是。

    “这么说阿渊已经有了对策,能告诉我你要准备怎么做吗?”

    “事情到最后的时候来一个逆转,不是更有意思吗?”

    “问题是照你这么说,我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那么,对逆转的过程没啥兴。”

    “如果这么说的话,嗯,大概就是釜底抽薪。”

    “具体呢?”四个字,说了不等于没说。

    李鸿渊又笑了,“婉婉这么聪明,大可以自己猜一猜。”

    靖婉脸有点黑,这都什么时候,还跟她玩笑。不过,所谓釜底抽薪,大概是有白家的什么把柄,非常致命的那种,捅到乐成帝跟前,就算有白太后的情分在,乐成帝也绝对不会帮着白家,甚至会办了白家。

    李鸿渊见到靖婉恼怒,终于不再逗她,坐到她旁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靖婉睁大眼睛,很是惊讶,所谓的釜底抽薪,与她想的倒完全不是一回事,“你确定这是真的,而不是你准备上这么做?”

    “自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靖婉看着他,眼神有点怪异,“这京城里的事情,王爷知道的,可真心不少。”可以去出八卦刊了,出出来肯定还特有料。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李鸿渊不以为意,两世为人,知道比别人多很正常不是。

    “说明阿渊调教有方,手底下都是能人,若不然你又怎么可能无所不知是不是?”

    李鸿渊斜睨了她一眼,“婉婉这是拐弯抹角的给他们求情?”

    这一说,靖婉才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事,不管是晋亲王府的侍卫们还有看管珍兽园老虎的人,除了参与,剩余的可以算是失职,定然是要受到惩处的,只是轻与重的问题。

    “只希望事情清楚了,不相干的人,王爷能从轻发落。”

    “之前不都让人给你传话了吗,这事儿交给你办,到底要如何处理,你说了算。”

    牵扯到白家人,她还怎么处理,好吧,王府的人她可以处理。真凶做做样子随便查查,但是内部的人,到底是谁吃里扒外,必然也差得清清楚楚,不管是什么原因,势必要严惩不贷。这一点,靖婉深信是能查出来的。

    “接下来呢,要如何?庄子我已经让人暂时封了。”

    “今儿是邀请人来赛马的,还能如何?”李鸿渊不以为意的说道。

    靖婉无奈,“死的人好歹是你表弟。”继续赛马,那不是戳某些人的肺管子么。

    “那又如何?别说是隔了两三层的表弟,便是亲兄弟,该如何本王照旧如何,看不顺眼也没办法,反正也没几个人看本王顺眼。”

    “行行行,你高兴就好,赛马,继续赛马。”反正这事儿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最后某人也不会有什么事,自是不用担心了。

    至于那极有可能枉死的白公子,只因为他成了白学士的独子,利用价值颇大,成了倒霉鬼,靖婉心里边自嘲的笑了笑,这天子脚下,明争暗斗的夺嫡之争,还有各个高门大院里的风风雨雨,枉死的人不知凡几,怜悯得过来吗?

    靖婉整理好情绪,站起身,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声。

    很快,庄子上的众人就得到了消息,老虎出来,出了人命,这事儿基本上都知道了,原本闹得人心惶惶,本来想着晋亲王跟晋亲王妃怕是要送客了,不曾想这么心大,居然还要继续赛马?或许,不是心大,而是冷血不把人命当回事吧。

    不过,也有人觉得,这事晋亲王变相的将他们拘在庄子上,不过是真害怕,还是出于某些目的,有些人就闹腾起来,想要离开庄子,回京。

    不过,他们想要掰腕子的对象是活阎王,换一个人,或许还能赢,活阎王嘛,没正式掰,你就得下认输,所以,也就闹腾闹腾,最后还是会乖顺下来。

    李鸿铭等人又是另外一番心思,现在的白学士,不仅是父皇的表兄弟,还曾做过父皇的伴读,关系亲密,感情深厚,上面还有助他上位,又识相的舅舅,还有那位已经逝世的生母,三重情谊相叠加,有多少人能与之相比?相信便是李鸿渊也定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如此这般,李鸿渊为什么还能不骄不躁?他是笃定父皇不会将他如何?还是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晋亲王要继续赛马,所有人也只能转战去赛场。

    分明是一样的,下注的底价还更高,应该更热烈刺激才是,只是,大多数人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或者是对猛兽的畏惧——这老虎是死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冒出别的猛兽;或者就是考虑到这件事本身,没心思考虑别的。

    只是这些事情对小孩子的影响比较小,注意力也比较容易被转移,所以,不过才第二场,就开始手舞足蹈的加油助威。

    或许是受到他们的影响,气氛渐渐热烈。

    白家人收到消息的时候,白公子的亲娘直接就昏厥了过去,好不容易醒了,急急忙忙的通知了白学士,再火急火燎的赶到李鸿渊的庄子上,而白学士也差不多时间抵达,身上还是官服。

    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极其的热烈,白学士夫妇瞬间就红了眼,心里恨得不行,睚眦欲裂,他们唯一的儿子没了,这些人还跟没事人一般,玩乐得这般高兴!

    “老爷,老爷……”白公子的亲娘哭得肝肠寸断,几不欲生。

    “夫人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为儿子讨回公道!”白学士咬牙切齿,瞧着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鸿渊得了消息,倒也还算给面子,亲自去见了。

    白学士平日里那是极其的圆滑,对于这些皇子,哪都是恭恭敬敬,完全没有区别对待,这会儿见到李鸿渊,往日的世故圆滑半点也无,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死大仇人。

    李鸿渊是什么人,平时基本上就不是笑脸迎人的人,对于跟他摆脸色的人,他自然更加不可能好言好语,若不是这表叔的独子死在他的庄子上,他多少有点责任,他会搭理他才怪呢,换个人试试,即便是他的责任,也别指望他如何。

    而白学士见李鸿渊这不咸不淡的模样,心里的怒气跟恨意又往上蹿了三丈,心里的情绪都半点不再掩饰,“王爷这般作态,也不怕遭报应。”

    李鸿渊瞧着对方,姿态散漫,神情无波,“你儿子又不是本王弄死的,本王怕什么报应?要说今日这般的结局,你跟你爹就没责任?你们既想要好处,又想要名声,就因为太过面面俱到,博得父皇无限好感,想要对付本王,一般情况动不了,还有谁能比用你白家人做筏子更好的?你们白家但凡出点状况,消磨点父皇的好感,如此,就算用白家人来栽赃本王,也不会动摇本王的根本,谁还会无缘无故的动你白家人?你们这些人不动讲究中庸吗,既然将事情做了极致,就该有某些觉悟才是。”

    白学士牙齿咬得格格响,当真是恨不得生吃了李鸿渊。

    李鸿渊嗤笑一声,“来人,带白学士去看他儿子。——白学士自便,本王就不奉陪了。”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早就因为痛失爱子,没了大半的理智,现在被李鸿渊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都要疯了!双目赤红,宛若誓要报仇雪恨的厉鬼,“李鸿渊,李鸿渊……”真凶不会放过,李鸿渊也绝对不会放过,这般随意的践踏凌虐别人,他凭什么,凭什么……

    见到儿子血淋淋的遗体,白学士的夫人直接晕厥了过去,白学士同样眼前发黑,头昏目眩,狠狠的咬了舌头,生生咬出血,才勉强的保持清醒。

    仵作验尸,自然是没验成,白公子的尸身直接被带走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鸿渊回去,其他兄弟看他的面色,似乎并无改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挠心挠肺的难受,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想要回京。

第483章:数语显霸气() 
李鸿渊回去,其他兄弟看他的面色,似乎并无改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挠心挠肺的难受,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想要回京,看看事情是不是会如同所料的那般发展。

    然而,活阎王不说散,又有谁能就这么轻易的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晋亲王目前可能陷入麻烦,谁能保证他就不能再次的脱身,万一他还跟以前一样“幸运”,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就等着他秋后算帐了吗?!

    至于会不会得罪白学士?呵呵,白家人可是通情达理,恪守规矩,得罪了,大概也就得罪了,再说,这么多少人,白家人又能如何呢?还能单单找某些人的麻烦不成?现在的仇恨值都在晋亲王身上,也没闲心管他们不是。

    所以,只需要按耐下心思,静静的看好戏就成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

    最初的时候,白家的那位前老并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儿出事了,等到将尸体都给抬回去之后,阖府上下兵荒马乱,黑云压顶,主子们哀痛,下人们“悲伤”,仿佛那白公子一人,就带给全家死气一般,别说是欢声笑语,大气都不敢喘。

    白前老也终于知晓了此事,一口气没传上来,差点就此一命呜呼。

    又是请御医,抓药等等一同忙乱。

    而这件事情,也跟长了翅膀似的,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乐成帝得知此事的时候,正在批阅奏折,当场就摔了朱,砸了折子,眉心太阳穴里面皆是突突突的痛,“那孽障人呢?让他立刻给朕滚进宫来!”止不住的怒吼。

    宫里面的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宫,然后得知晋亲王还在庄子上,哪里敢怠慢,骑马飞速的出宫,进了庄子,入了马场范围,那一刻,体会到了白氏夫妇的悲愤,不过,这内侍太监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那点想法都快速的从脑子里甩出去,他是不敢让活阎王来见他,只能自己找过去,在奢华的包间中,见到了悠闲自在的晋亲王,那是比其他的几位王爷还闲适,心中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奴婢见过诸位王爷。”

    李鸿渊压根就没搭理,场面有些僵,其他人面面相觑,却都未曾开口,而是将目光落到康亲王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老大嘛,这种时候自然该由他出面。

    康亲王心中暗骂一通,一群混帐东西,平时怎么没见他们这么“谦让”,没想到他是老大?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这会儿也知道,现在谁开口,谁就可能被李鸿渊这个混蛋惦记上,可是,偏生又不能不管,他们没有李鸿渊一样“任性”的权利。

    康亲王尽量压制怒气,不宣泄情绪,“戴公公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这戴公公也想骂人了,明知故问,皇上的儿子,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面上却半点不敢显,“回王爷,皇上召见晋亲王爷。”

    行,点名了,其他人也就不掺合了。

    奈何,该配合的人依旧不配合,看着赛场看得认真。

    插了嘴搭了桥,康亲王也作壁上观,父皇身边的这内侍要到父皇身边打小报告,该做的他做了,其他的自然就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现下的天,正是宜人的时候,那内侍戴公公额头上却隐约见汗,传话这种活计,换成其他人任何一个人,他们这些内侍都非常的愿意跑腿,基本上都能得到大把的赏钱,独独晋亲王,虽然有时候晋亲王打赏起来,那可能比其他人十个百个加起来还要多,但是,晋亲王性情诡谲,阴晴不定,谁都不敢为了那赏钱就去赌他的好心情,所以这份差事,是能躲则躲,躲不掉的时候只能自求多福。

    戴公公硬着头皮,“晋亲王爷,皇上让您尽快回京进宫一趟。”

    活阎王全然入了迷,其他的一切皆不知。

    “王爷,晋亲王爷……”

    “鬼叫什么,当本王聋了?”李鸿渊终于开口,听上去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戴公公扑通一下跪地上,“王爷赎罪,奴婢,奴婢……”

    “行了,比赛完了,本王自会去见父皇,你要么给本王闭嘴,要么立刻给本王滚。”

    现在回去复命,没有晋亲王在,十有八九要被皇上发作,也会因为“无能”被其他的“同僚”接机打压,而留下来等晋亲王一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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