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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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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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他当时是如何压下族人反对的声音的?总不至于所有的裴氏族人都跟他一条心?只要启元的太祖皇帝许下高官厚禄,想必就算是被除族,也会有人义无反顾。那么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在裴族长这里也是谜团。

    李鸿渊说的没错,现在多少人对裴氏虎视眈眈,尤其是那些姻亲们,摆着老好人的嘴脸,却一再的想要把裴氏剥下一层皮,最简单,也是最无可奈何的一件事,裴氏给出的嫁妆聘礼,远多于得到的,从任何一方面来讲,给出的,都不能薄了,薄了,被人说嘴是一回事,裴氏也丢不起这个颜面,旁枝分枝还好,越靠近主家,越是不能“省”。

    不仅如此,曾经的裴氏,一般只与氏族联姻,普通的士族都少有能沾边的,这些人,便是想娶裴氏庶女,也要倾尽所有,哪像现在,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敢登门,当然,这只是裴族长自认为的想法,本质上没那么严重。

    不过,就算是阿猫阿狗,人家好歹不是白身,而裴氏,说白了,从上到下全是白身,就平头百姓,不管出了多少的名家大儒,也不能改变这一本质的事实,就这一点而言,他们没资格藐视别人。

    只可惜,裴族长只怕是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这一点。

    他现在更多的考虑自然是在李鸿渊身上,关于前朝皇室后裔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

    这可算得上是裴氏最大的秘密,便是在裴氏,知道的人也非常少,都是值得信重的人,那么,又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情,知道的人都知道其严重性,无意间被人知道的可能性反而微乎其微,相比较而言,他更倾向于是有人泄了密,还是在非常清醒的情况下。思及此,裴族长面上越发的冷然,若是叫他知道……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如何应对他这个外孙,依照目前的情形看,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他,如果他老子知道了,早就对裴氏动手了,他隐瞒了,那就是他有所图,图的是什么,也一目了然,现在要的,就是他做出决定,两条路只能选一条,事实上,被点破了,就已经没得选了,选了前朝皇室后裔,裴氏只有死路一条,他这个外孙成了裴氏复起的唯一选择。

    面对生死存亡,面对前程利益,裴族长的脑子再清醒不过。

    只是同样的,裴氏失去了所有主动权,若是原本只想尽三分力相助,他说不得要将你压榨成十二分。

    这种完全不受控制、“任人摆布”的感觉,裴族长非常的讨厌,对于将裴氏陷入如今地步的人……

    唯一令裴族长欣慰的,这个外孙的神通广大,他能力越强,夺嫡之争的优势就越大,最后的变数就越小。

    然则,这样的人,虽然会让辅佐他的人没那么多的表现机会,虽然相应的也降低了危险性。裴族长有勃勃野心,不然也不会一直养着前朝皇室后裔,最终的结果只怕是很难满足他,更何况,致命的把柄被抓,他还担心李鸿渊到最后过河拆桥。

    感情牌这种事,裴族长也很清楚,从来就没见过、没相处过的人,你让他有多深的感情,那就是笑话,都说这生恩不及养恩,就他所了解到的,苏贵妃对这个养子尽心尽力,他没有需要想念自己生母的时候,那么他们这些突然介入的人,除了微薄的血缘,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想要以此建立牢固的联系,真成功了,才可笑呢。

    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又能如何呢?

    裴族长这么吹了吹冷风,毅然决然的又折身回去,这种事情,越早表态越好。而这一次,就连态度都好了许多。

    李鸿渊倒也没将他拒之门外,坐姿也没怎么变。

    “王爷,有机会,让你见一个人如何?”裴族长和煦的笑道。

    李鸿渊也猜到了要让他见什么人,这也差不多就表示要将人交给他处理,“当亲儿子一样的养大,为其娶妻生子,延续血脉,现在说舍弃就舍弃,你还当真是个合格的族长。”

    裴族长背后冒冷汗,不曾想到,李鸿渊居然连对方的身份都知道了,须知,了解这一点的人更少,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姓裴的,之前没提,难不成是为了又一次的试探?为什么,越接触,越觉得这个外孙深不可测?裴族长庆幸自己果断的做出了抉择。

    裴族长低着头,扯扯嘴角,“王爷也说,老夫是个合格的族长。”

    “对,不合格的父亲。本王王妃最讨厌这种人。”

    裴族长那脸色分外的好看,他不确定李鸿渊是就事论事,还是用这话在影射什么。“王妃身为女子,心肠难免柔软些,但是身为一族之长,背负着所有族人的期许,通常情况一切皆能完美自是最好,在某些事情相矛盾的时候,势必要有取舍。”

    李鸿渊点点头,就好似赞同他的话,“整个家族,与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傀儡一般的外人,会怎么取舍,显而易见。”

    “正如王爷所言。”

    “本质上也是两利相较取其重。”

    裴族长第一次觉得与人说话这么累,说来说去,实在有些揣摩不明白他真实的意图,明明以往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王爷这话似乎欠妥?老夫认为,两害相较取其轻更为恰当些。”

    “本王说的是裴族长还不是族长的时候。”

    裴族长自己都不知道今晚是第几次变脸了,他觉得自己今日来见这个外孙,大概是没看黄历,说不定上面写着诸事不宜。

    他接任族长已经将近二十年,而在那之前,值得这外孙提及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关于他娘,问题是,那都是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知道详情的人同样不多,难不成,他的消息来源,其实跟前朝皇室后裔的消息同出一源?极有可能。

    这人到底是谁,是谁?不过,既然连二十八年前的事情都知道,他搜寻的范围倒是小了不少。

    裴族长苦笑,“却不知,王爷都道听途说了些什么,是谁在造谣生事。”

    二十八年前的事情,可不想前朝皇室后裔那样,有着确凿的证据,他一口咬定,又有谁能说什么。

    “皇位上那位说的,裴族长要不要去当面与他对质一下。”李鸿渊闲闲的说道。

    裴族长甚至从中察觉出了逗乐的意味,就仿佛,他就明明白白的知道你什么意图,信口开河逗你玩,你还对他无可奈何。

    裴族长表现出无尽的悲愤,却似乎又碍于对方的身份而隐忍,“圣上金口玉言,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鸿渊轻笑出声,分明是及其悦耳的声音,在裴族长听来,却嘲讽至极,像是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装给谁看?自己在他眼里,仿若一跳梁小丑。

    将话说出来,还能据理力争,至少明面上能维持住,这种只意会不言传,才叫人如鲠在喉,还没有辩驳的余地,你自个嚷出来,换来的只会是更深一层的羞辱,比如: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还真有自知之明。

    颜面尽扫,尊严全无,不是羞辱,盛比羞辱,大概就是裴族长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他到底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说到底,李鸿渊对他的事情很了解,而他对真实的李鸿渊一无所知。

    “夜已深,老夫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就先行告辞。”沦落到有一日需要“落荒而逃”,裴族长大概也从不曾预料到。

    “裴族长就不该折回来。”

    是指他觉悟还不够深?还是不打扰尊贵的晋亲王休息?裴族长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匆匆的离去。

    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裴族长自然是万分的不甘心。不过,他这种人,向来是利字当先,会因此就记恨上李鸿渊,从而考虑另找出路吗?不,不会,先不说重新谋划所需要的精力,最隐秘的事情都能被这个外孙知道,他有异动,能瞒过这外孙的眼睛吗?这种事情赌不得,因为输不起。

    这一夜,裴族长注定彻夜难眠。

    李鸿渊没有回房,直到靖婉找过来。

    李鸿渊连忙起身,将她拥进怀里,微微叱责道:“虽然早已入夏,但这临水而居,夜里比别处凉,湿气又重,邪气入体如何是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靖婉抱住他腰,撒娇似的晃了晃,“你不在,人家睡不着嘛。”

    知道她睡觉一向规律,这会儿都还没睡,也是心疼,心里难免软了两分,“你差人叫我一声就是了,何须亲自过来。”

    靖婉抬头看他,眨眨眼,“人家以为你还在生气呢。”

    她这娇娇的小模样,平日可是难得一见,李鸿渊失笑,“真生气,就不搭理你了。”

    靖婉嘴唇动了动,然后支支吾吾的开口,“跟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李鸿渊转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婉婉若是想为夫了,大可明说啊。”这真真假假的吃醋,折腾她十回,至少有七八回是借题发挥,那叫情趣,他真生气的时候,相反,不会折腾他,他担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下了狠手伤到她,却是叫她小心肝误会了,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非要在床上解决问题的人吗?明明是极其聪慧的女子,有些地方,怎生偏偏如此的纯白?有点哭笑不得,又拿她莫可奈何。

    靖婉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犯了蠢,脸上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丢死人了,靖婉想要推开他,又如何能够。

    难得媳妇儿犯傻一次,又“诚意”相邀,现在也足够冷静,李鸿渊又怎么会放过到嘴边的美味,一把就将靖婉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靖婉连忙勾住他脖颈,负气的在他肩上狠狠的捶了两下。

    这于李鸿渊而言,跟挠痒痒差不多。

    等到二人都睡下之后,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次日早上,李鸿渊倒是醒了,靖婉还在熟睡,这里的屋子本来就不大,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对于外面的动静知之甚详。看样子,到达的人还不少,跟苍蝇似的嗡嗡嗡,烦死人了。

    “来人。”

    靖婉的奶娘忙进来,“王爷,可是要起身了?”

    “让外面那些人,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

第300章:反效果不要太重() 
“让外面那些人,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

    李鸿渊这命令,倒也不令人意外,靖婉的奶娘轻声的应了一声,折身出去传话去了。

    没多久,声音就消失了,甚至连其他的一些杂音都无影无踪,这清场还真是挺彻底的。

    李鸿渊闭上眼睛,只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准备睡个回笼觉。

    靖婉睡到自然醒,比起寻常的时间倒也没晚太多,没有赖床的习惯,直接起身,洗漱一番,适当的活动活动胳膊腿,回过头,某人还单手撑着头,一条绸毯搭在腰间,眼眸半睁的看着靖婉,那姿态,还真的是相当的勾人。

    说起来,那么多东西,他们这屋里的物品倒是多数都没搬走,尤其是床上的东西,寝房,可是那些官员不敢涉足的地方,怎么奢华铺张都无所谓,如果这点待遇都没了,李鸿渊大概真的要毫不客气的宰人了。

    长期面对这么个男人,不短寿几年都不正常。靖婉捏了捏鼻子,不是颜控都会被潜移默化成颜控,不是色女面对这样的夫君不扑都对不起自己。反正,靖婉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下限,越来越破廉耻了。于是,毫不客气的扑上去,在李鸿渊的胸口留了两个牙印,再亲了个够本。再抬头笑靥如花的看着他,然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李鸿渊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靖婉施为,见到靖婉这模样,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轻轻的扣住靖婉的后脑,指尖在发边缘处摩挲,“婉婉这一早这么热情,是为夫昨夜没伺候周到吗?要不要现在补一回?”

    靖婉耳尖发红,却没有退缩,手指在他肩头画圈圈,“再周到不过了,只是,不准我回味回味吗?”

    “准,哪有不准的,为夫也想回味回味。”单让媳妇儿占便宜,可不是李鸿渊的风格。

    又是好一阵闹腾,李鸿渊才慢腾腾的起身,由着靖婉笨手笨脚的给他更衣,遇到一个急性子的,估计得被靖婉弄疯了,好在李鸿渊是十足的耐心,半点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即便是如此,最后的成果也不叫人满意。

    靖婉对于自己差不多被养成“生活九级残障”表示有点小羞耻,她当人家媳妇大概是最不合格的,不过一想到自家夫君压根不在意,这不,利索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靖婉留下的小瑕疵就被摆平,就算是一身粗布衣,也还是仪表堂堂,俊美不凡,靖婉又理直气壮了,没办法,她命好啊。

    要说也是李鸿渊不知道靖婉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大概只会更加的心疼,她所不知道,她的命有多不好。现在再好,在某种程度上也不足以弥补,不过,李鸿渊其实也挺庆幸她不知道,“不记得”,那样的人生,大概没人希望走一遭。

    一阵“疯闹”,靖婉也需要重新梳妆。

    随后,二人又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一切都妥当了,靖婉才跟着李鸿渊出了房门,猝不及防之下,靖婉着实被下了一跳。

    水寨的格局跟一般建筑本来就不太一样,不存在小院之类的东西,不过每家每户前面基本上都有个平台,相互之间又是各种木桥链接,又间或有上上下下的木梯,而唯一最宽敞的平台,那就跟农村的打谷场一个作用,多数是用来晾晒作物之类的东西,比它位置高的地方,基本上是出门就一目了然,而现在“晾晒”着一溜的人,而且还是个个官服加身,就算是品级最低的,都足以叫这水寨任何一个人敬畏。这个时候,大多数人或许在清晰的认识李鸿渊的非同一般。要知道,起初见到的时候,还能好奇的远远张望,而这个时候,几乎是家家关门闭户。

    实际上,这种心态很好理解,其一,多数人其实不知道李鸿渊的身份,其二,消息闭塞,很多人并不知道亲王意味着什么,往往还不如他们所能近距离的能看到或者时常听到的“知县”更具权威。现在这么一群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让知县那种人物毕恭毕敬,现在都像孙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低头垂手,不言不语。

    这样一个人,如何不叫他们畏惧。

    “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时候到的?”靖婉轻声的向丫鬟询问。

    “回王妃,昨儿半夜就有大人陆陆续续的抵达,最迟的是一个多时辰之前。”

    “来之后他们就一直在那里?”夜半三更,就一直在那里吹冷风?诸位大人还真是辛苦了!

    “是,水寨的百姓都不敢接近大人们,而大人们也没说要借地方歇歇脚,后来水寨的人给他们送了些热汤,然后在一个时辰前,诸位大人来过这边,被王爷赶走了。”青竹清晰的解释道。

    靖婉意识到,再他们过来的时候,估计她正在呼呼大睡呢,很好,晋亲王又霸道的帮她背了一次黑锅。

    靖婉并没有跟过去,不是很合适,也没有必要。

    待李鸿渊离开之后,靖婉让人搬了小凳,坐在外面小平台的边缘,居高临下,能看到水寨大部分的位置,以及波光粼粼的水面,这地方好山好水,短时间住还是不错的,不过湿气太重,长久居住大概就不行了,不过,靖婉见水寨的人都很康健,或许是有独特的祛湿方法。“青竹,孙……大人的情况如何了?”

    “孙大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昨夜就已经醒过了,水寨的人对解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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