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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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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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个人还在看稀奇的时候,骆老夫人最先拿起小竹管放入果汁中,吸了一口,然后不明显的舒了一口气,不过见她眉眼放松,心里应当都是极舒畅的。

    只是,看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对这事儿是习以为常的。

    其他三个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喝了一口之后,都觉得很舒畅。

    靖婉也慢慢的和了一口,沁凉的感觉,从口中滑向胃,通体舒畅,晕车带来的不适感,几乎瞬间就减轻了许多。

    与家人一起,喝着冰冰凉凉的果汁,旁边还有人扇着扇子,即便是入六月的天,在这样的野外,有着大好的风光,也当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靖婉望着远处的山林,怔怔的有些出神。

    孙宜嘉伸手在靖婉面前晃了晃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骆靖博那边挪到了靖婉旁边。等看到靖婉看向自己,“看什么这出神,叫你,你都没听见。”

    靖婉扬起嘴角,从眼底深处溢出笑容,“只是突然间觉得心情舒畅,就算是炎炎夏日,就算是现在都还有点不舒服,还是觉得很好。”

    听到她的话,其他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尤其是骆老夫人,目光格外的温和。

    “祖母也很开怀,是不是?”靖婉笑意盈盈。

    骆老夫人并不否认,浅笑着点点头。

    骆沛山看着她的笑,蓦然间就明白了什么,是他负她良多,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提出致仕,然后陪着她安享晚年的话来。

    要说,最了解骆沛山的,果然还是骆老夫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爷无需多想,有现在这一刻,就足够了。”就算是为了婉婉,也不可能让他这会儿致仕。

    虽然不是特别的明白两位老人家此时的氛围,但,骆靖博跟孙宜嘉都很默契的看向彼此,眼中闪动着看似难言,但,彼此又明白的温情。

    靖婉下意识的捂了捂眼,单身汪伤不起,这一老一少的两对,代表的是婚姻的初始与末尾,都是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这杀伤力可非同一般。

    害得她对婚姻都开始有那么一丢丢的期待了。

    “骆爱卿倒是惬意得很呢。”

    闻言,骆家的几个主子忙回头看去,乐成帝站在马车旁边,他后面还跟着一群人,他的儿子们,打着顶盖的宫人们,以及御林军带着的护卫。

    显然是从马车另一侧过来的。

    皇帝陛下,你至少提前让人出个声儿啊,你这样无声无息“巡查”臣子们的私生活,真的好么?好吧,在这位眼里,大概就没有是他做了,能说不好的。

    下人们跟随着主子忙起身行礼。

    “爱卿免礼。”乐成帝虚抬了一下手。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看到桌上的东西,“骆爱卿果然很惬意啊。”那声音都止不住的愉悦了几分。

    这一路走过来,其实乐成帝气压越来越低,他是觉得在京城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好分光,于是,心血来潮的停了下来,本意是让众人享乐享乐,然后,准备再心血来潮的看看众人对他的感恩戴德,不过,很显然,感恩戴德没听到,叽叽咕咕的抱怨牢骚倒是不少,然后在看到他之后,脸色吓得惨白的跪地请罪,可也不能因此就处置人吧,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像自虐一般,继续往下走。

    跟着的人,除了李鸿渊还淡定自若,其余的都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可现在,走到骆家这儿,仿佛一下子就阴转晴了。

    乐成帝看了看,果然,不是他的决定有问题,分明是其他人脑子太蠢。“这都谁想出来的主意?”

    靖婉在骆沛山的示意下,上前一步,“回皇上,是臣女。”

    “哦?又是你这丫头,好好好,果真是聪慧过人。”乐成帝一副甚是快慰的模样。

    “皇上缪赞了,臣女不过是投机取巧,算不得什么。”

    “你这丫头不必自谦,即便是投机取巧,也没见其他人有这本事。——这喝的是什么,给朕也来一杯。”即便现在身上出了汗,乐成帝的兴致也高昂。

    这是明显要留下来的意思。两位大家长的那一桌,快速的被收拾妥当,晴请乐成帝坐下是。而近身伺候他的近侍,忙随着龚嬷嬷去给他准备果汁等物。

    因为没带乐成帝专用的东西,这会儿也只能凑合用骆家的,只是,一应物品,被检查了又检查,虽然因为是给皇帝用的,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看着还是让人忍不住火大,有这心态的,不是别人,正是龚嬷嬷,不过,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真想要毒死他,银针检查不出来的毒多的是。

    在等待的过程中,“爱卿,去取棋来,与朕对弈一局。”

    因为靖婉的马车最近,于是就直接从她车上拿了。

    拿出来之后,靖婉有点后悔了,她只知道车上有棋,却不知道用料这么好,金丝楠木的棋盘,玉石的棋子,而且都最好的那类,不过,再拿回去,不就告诉别人有问题,简直是欲盖弥彰。

第168章:应该算约会() 
不期然的对晋亲王的目光,不过短短一瞬的接触,靖婉看似自然的移开目光,因为有那一次亲密的接触,她可以在表面维持着镇定,但要说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而且,总觉得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

    将棋盘棋子送到乐成帝与骆沛山面前的桌上,乐成帝敲了敲棋盘,捻起一颗棋子看了看,“哟,爱卿啊,你还真是宠孙女啊,给她用的东西,比朕日常用的都好。”

    乐成帝倒也仅仅是如此一说,没别的意思,朝中重臣的底细,他还是基本知道的,骆家也是两三百年的积累,历史比李氏王朝还长很多呢,有点家底很正常。他也不是那种臣子用的东西,就绝对不能比自己好的人。而且,谁规定,当皇帝的就要用最奢侈的东西,他用的,就算是破烂,别人也得至宝供着。

    君臣之间,倒也没有谁让谁,直接就按规矩来。

    骆沛山先落下第一颗棋子,看了靖婉一眼,“这丫头招人疼,偏偏是个最省心的。”所以就只能给点好东西。骆沛山就这么“厚颜无耻”的占据了李鸿渊的“功劳”。

    乐成帝了解的点点头,哪家的家长都是一个心态,也看了靖婉一眼,“的确是个好丫头啊,朕怎么就没这么个闺女呢?不过,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这儿媳也当是半个女儿。”说着,目光一扫,落到“相当自觉”的坐到靖婉的位置上的六儿子,“你这个孽障,日后对你媳妇好点,听到没有?”可见,乐成帝也知道这儿子的渣渣程度,着实是招人恨。

    李鸿渊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个眼神都没给乐成帝,将靖婉杯中的小竹管扔到一边,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动作自然而顺畅,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止。咂咂嘴,“味道不错,再来一杯。”晃晃杯子,冰块在里面作响,“再多加点冰。”

    众目睽睽之下,共饮一杯什么的,夫妻都不会做的事情,尤其是丈夫喝妻子剩下的,呵呵,被知道了,那妻子估计能被婆婆骂死。靖婉很尴尬——王爷,知道你向来随性惯了,但是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啊?你自己脸皮厚,无所谓,可是……

    虽然觉得李鸿渊的作为不合时宜,不过,混帐几百倍的事情他都做了无数了,乐成帝还真没啥感觉,目光回到棋盘上,“个混账东西。”手中的棋子落下。

    靖婉舒了一口气,不过,某活阎王不肯消停,抬头看着靖婉,用杯子敲了敲桌面。

    靖婉头疼,“还请王爷稍等片刻。”直接走人,重新给他取一杯,也没像伺候乐成帝那样重新榨,直接倒了之前榨的,为了加速果汁的冷却速度,直接将冰弄碎了些。见到龚嬷嬷已然准备好了另外几位皇子的,“嬷嬷,你一起送过去吧。”

    龚嬷嬷倒是想帮忙,不过依照她对某人的了解,真这么做了,肯定又要闹出幺蛾子,“姑娘,晋亲王……”

    “好吧,嬷嬷,你不用说,我知道了。”可见,靖婉即便是对他接触不深,有些东西也深有体会。等将乐成帝的那份弄好,这才一起送过去。“王爷请用。”

    一样的杯子,李鸿渊将果汁倒入之前的杯子,这才端起来喝,靖婉刻意不想他继续用她的杯子,结果呢,遇到这么个人,靖婉实在是没辙了。

    另外又撑起了两把大伞,也是最后的两把,索性,也足够另外几位爷使用了。

    总共四种果汁,分别装入壶中,再配上了杯子,以及冰块,呈上去,在问清楚皇子们各自的喜好之后,丫鬟才伺候为他们倒上。

    果子吃得不少,榨出来的果汁也有,只是总觉得那味道有点怪怪,不怎么喝,更别说加入冰块这种新奇的法子。“这也你们三姑娘想出来的?”睿亲王问道。

    “回王爷,是的。”丫鬟恭敬的应道。

    睿亲王想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同姓骆,可是差得实在是太远了,目光从靖婉身上扫过,如果是这一个,只怕不用自己如何,骆沛山都会主动的投效他。在他眼眸逐渐变得幽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利芒,稍稍一惊,就对上了李鸿渊戾气横生的眼睛。六月的天,却徒然如同寒冬,想想在老四府上,都闹成那样,如果自己敢肖想他的人,作为嫡妻的人,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而且父皇母妃都不会放过自己。立马对李鸿渊笑了笑,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邪念。

    李鸿渊勾了一下嘴角,有点阴恻恻的味道。

    乐成帝看着棋盘,伸出手,近侍将杯子递到他手中,拿回来,倒是看到了小竹管,就算是没用过,也立马就无师自通。含着吸了一口,味道挺好,只是有点微凉,就算是没吃过,也知道肯定没加冰,“怎么没加?”

    近侍暗暗叫苦,冰块那么凉性的东西,可不少谁都能吃的,历来皇帝就不是长寿的,包括乐成帝现在,其实身体状态也远不如同龄人,万一龙体有个好歹,要找谁负责?是他们这些人伺候不周,还是怪骆家不该将这种吃法拿出来?

    “就算你是皇帝,任性也该有个度,一把年纪了吃冰,嫌命长呢?”

    乐成帝额头乍起青筋,手上的棋子顺手就扔了过去,“孽障,老子还年轻着呢,吃点冰怎么啦?要比任性,谁比得上你?”

    李鸿渊手一抬就将棋子接住了,“孙子孙女一堆的人了,也敢说自己年轻?不服老是一回事,自欺欺人是另外一回事,儿臣再任性,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东西不是你的,别乱砸。还有,冲动易怒,肝火旺盛,伤身。”

    乐成帝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骆沛山神色如常的轻轻敲敲棋盘,“皇上,该你了。”

    头一次见这种场面的人着实吃惊不小,比如靖婉,骆老夫人,骆靖博,倒是又挪了位置跟骆老夫人坐一块儿的孙宜嘉跟其他人一样,一副见惯不怪,习以为常的模样。

    都说晋亲王无法无天,连他老子都是说顶就顶,乐成帝经常被气得暴跳如雷,靖婉原以为,这事儿肯定有夸大,乐成帝再如何的纵容这个儿子,他首先也是君,其次才是父,怎么可能容忍儿子如此的大不敬,可是,眼见着乐成帝起伏的胸又恢复了原本应有的程度,继续下他的棋,喝他的果汁,也不叫加冰了,怒火那么快就消失了……

    好神奇!靖婉算是开了一回眼界,甚至三观都稍微的刷了刷。

    不过,靖婉并不知道,这其实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李鸿渊一步步试探乐成帝底线的结果,至少,一开始的时候,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不过是借着乐成帝那点愧疚之情,弥补之心,一步一步的向前,而乐成帝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后退,容忍度越来越高,以至于形成习惯,一种改变了反而会觉得奇怪的行为模式,而其他人也习惯了。

    甚至对乐成帝而言,都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没错,就是享受,在他眼里,这是没有参杂任何利益关系的纯粹父子关系,就算是生气,那也是习惯性的,来得快,去得也快。譬如刚才,在他的理解里,这儿子说话不好听,但实质上是在关心他的身体,这孽障气他的时候多,关心的时候少,火气消了,心里还美滋滋的,换一个人试试,你即便是小心了又小心,斟酌了又斟酌,说不得还给你扣一个居心叵测,私窥龙体康健的罪名。说得难听点,乐成帝就是一“受虐狂”。

    以至于乐成帝的近侍这会儿心里还在感激李鸿渊。

    至于李鸿渊是不是真的在关心乐成帝?呵呵,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吧。如果不是担心他有点什么事儿,骆家会被牵连,就算他吃再多,李鸿渊也不会抬一下眼皮。

    骆老夫人心中却微叹一声,晋亲王明着有宠,暗中有势,行事看似肆无忌惮,可似乎任何事情他都能完美的把控一个度,就算没有母族,可他智谋,城府,手腕,一样不缺,更关键的是,能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能让那么多人为他效忠,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就是这样一个人,全心的“算计”自家孙女,那就如同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婉婉就算聪明,也终究只是闺阁女子,约束太大,如何能挣脱?

    骆老夫人不知道晋亲王对自家孙女是喜爱多一些,还是因为梦而产生的执念多一些,就怕是后者,那样的话,在得到之后,执念消失,到时候只是冷落婉婉还好一点,就怕他认为之前做的事情不值得,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的大费周章,丢脸,跌份儿,然后想要将曾经的污点给拔除掉。

    可是,现在无路可退了,不,应该说从他算计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靖婉倒是想去跟骆老夫人以及兄嫂一起坐,某个从来就不将世俗礼教的人告诉你,别说是门了,就连门缝都没有。如此,靖婉只得硬着头皮在李鸿渊对面坐下,离他“最远”的位置。

    乐成帝瞥了李鸿渊一眼,“你个孽障给老子悠着点,你没脸没皮就算了,别祸害……”

    骆沛山突然咳嗽了一声,就算你是皇帝,也别太过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非要抖出来是不是?我乖孙现在受委屈,你还是非要把她脸皮都扒下来?

    乐成帝有点讪讪,老脸都让这孽障给丢尽了。

    靖婉觉得,这父子脸其实都是半斤八两。也好在她的脸皮够厚,不至于因为一群人的注视就手脚无措羞得无地自容。——这何尝不是李鸿渊踩着靖婉的底线在各种占便宜,他知道靖婉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而要死要活的,而他本来就名声奇臭无比,只要不过分,污水怎么都泼不到靖婉身上,说不定还会有人同情她。

    所以,李鸿渊这个人,当真就是如此的心机。

    好在,李鸿渊也没有再做什么,目光落到了棋盘上。

    李鸿渊的棋力,称之为圣手都不为过,于是,看了一会儿就变得兴趣缺缺。目光又落到了靖婉身上,他倒是想将媳妇儿拉到怀里亲亲抱抱,可惜啊,也最多就是想想。

    目光四下扫了一眼,位于骆家车队后方的户部尚书,带着长子上骆家来凑热闹,其实就是在乐成帝面前来刷存在感,大概也是看到骆家这会儿没有多余的遮荫地,不燃只怕是儿孙全都得带过来。

    御林军护卫分散在周围,暴晒之下,身姿也站得笔挺,虽然这些人李鸿渊不看在眼里,不过,现任的御林军统领的确是个人物,他御下的御林军比之前任要好太多,不过,这个人是他老子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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