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二小姐,和自己有渊源?清风突然想起二哥娶得不就是任家的小姐不过是大小姐,遥远的儿时记忆中……清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见过那个女孩,自己还被捏青了脸,还有那一句“好可爱,么么哒”
安大哥的口中,这个任二小姐:自小就十分聪慧,说话也早,懂事也早。上了学堂就是夫子的宠儿,诗词歌赋,琴棋画,样样精通,内在美有了,而且相貌也不差,可以称之为京都第一贵女,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清风心中感慨:穿越女当如人二小姐啊哪像自己,生来就和太后娘娘犯冲,人家的忌日正好是自己的生日。既是庶女又克母,还得装作是男人……然后稀里糊涂到了山上过了十年,只有师父相伴,然后现在师父又找不着了,她是天煞孤星吗……
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匆匆走过,清风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可是看到他前面的那个高大的一身大红官服的人,清风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都静止了,她可以感觉到那背影散发出的点点淡漠气息……
“二弟?你在看什么?陈二弟”
“我……”不知道怎么跟安祁文说,干脆不说了眼看前面的人越走越远,清风连忙快步跑去,师父,是你吗?来不及想失踪的师父怎么会在京城,还穿着官服……
街道上行人不多很是开阔,清风跑的飞快,近了。安祁文疑惑的在后边跟着。一辆马车行驶着闯进视线,正好挡在清风的那穿大红官袍的人中间,清风不想让路,不管不顾冲上前,前面马车没想到清风竟然不要命似得往前冲,连忙拉紧缰绳停车,可是这是正奔着很欢的马哪里可能一下子就停下来。
身后跟着的安祁文见势不好,加快脚步飞身上前一跃把清风扑倒,顺势往旁边一滚,躲过了已经到身前的马车。
“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站起来后安祁文劈头盖脸的问。
清风站起来就想继续往前跑去,却被身后的安祁文拉住了隔壁,心中焦急使出了很久不用的功夫,安祁文没想到,一愣就让清风跑了,心中微怒,还是跟了上去。
站在这条街道上已经看不见刚才的那两道人影,清风跑到拐角处,望向相邻的街道,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再也找不到那醒目的鲜红官袍……
“我说陈二弟,你到底再找什么?刚才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就没命了”
“安大哥,我好像看到我师父了。”
“你,你师父?那现在人呢?”
“刚才还看见,马车挡住之后就看不到了,或许是看花眼了,我师父一直归隐山林,怎么可能在京城。”清风摇摇头。
安祁文可以理解,他知道,清风一直是跟着师父长大的,相依为命十几年,所以感情不同一般。他伸出手拍拍清风的肩膀:“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果你师父真在京城, 以后肯定能再见面的。”
清风点头敷衍。
“走吧,中午了,安大哥带你去吃午饭。”
清风看着搂着自己肩膀的手,真不愧是大哥的朋友,一个德行
不远处一座阁楼的二楼处,檐角遮挡住了众人投向那里的视线,站在二楼,却能清晰的看清街道上的一切景象。
一个男子红色官袍加身,本就英挺的外貌更是俊美不凡,气场散发出来如帝王般。安祁文搂着清风的一幕看在他眼中,眉头不禁一皱。
被他身旁的一个白衣男子看的分明,微微笑道说:“呵,那个搂着你宝贝徒儿的男人是安家的小公子,虽然花名在外但是不少京城贵女都对他芳心暗许……”
连越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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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错()
陈清风在一个初春的凌晨落地了,淅淅沥沥一夜的小雨停了,徐徐朗朗刮了一天的春风。
“姨娘,是个千金”孩子生下后接生的婆子并未急着去向屋子外报喜,而是压低声音先禀报了床上的孩子母亲。
“抱,抱过来我看看”,三姨娘心里一沉,却不理会接生婆子的话,让李嬷嬷把孩子抱过来,她要亲眼看看。
“是,小姐。”李嬷嬷是三姨娘的乳母,看着自家小姐长大的,私下一直喊着三姨娘出阁前的称呼。李嬷嬷慢慢走到床榻前探下身子,轻轻掀开襁褓一角。
用力抬起头看了看 “真的是女孩……”三姨娘喃喃道,突然拔高语调“是个男孩,是个男孩我生了个儿子”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如果是个男孩最好不过,是个女孩那就充作男孩去养
府里有五个小姐了,只有一个公子,老爷不知多久没来过自己房里了,就这次这个赔钱的丫头,还是灌醉了老爷才得来的。
她受够了府里的冷遇,她要儿子她要那些往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下人奴才都敬着她捧着她
李嬷嬷自三姨娘出生就跟在身旁伺候,她没有自个的女儿,早就把三姨娘看做自个儿的骨肉去疼。
虽然小姐有点丧心病狂,但是她也心疼小姐在府里过的苦日子,随着新人去旧人来的,再好的娇颜也成了过时的黄花菜。
这些姨娘进了府本就只算是半个主子,没有老爷的宠爱,下人就敢骑到他们头上撒野
夫人对后院这些事都是装作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个孩子傍身,真不知道以后小姐和她死了是不是只能得到一张破草席,被丢去乱葬岗。
李嬷嬷转身去内室拿出一个荷包,递到接生婆手里“这些够你下半辈子花了,拿了钱就离开京城找个小地方养老去吧”
“是是是”那婆子拎了拎沉甸甸的荷包,眉开眼笑“老奴这就去给老爷报喜,姨娘生了个大胖小子”说完转身就跑出房门。
陈清风转溜着大眼睛,看到了烟紫色的帐幔,上面垂下来一袭袭同色的流苏,床上躺着的是个面色苍白,汗湿两颊的妇人,那就是自个的亲娘了,即使乌发凌乱,也看得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再瞧瞧天花板,嘤;没有天花板,却是木头横梁……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枉她文科女学渣寒窗苦读十余载,就在高考前两天,睡一觉醒来,穿越了
想想上辈子,自己上有一个争气的研究生姐姐,下有一个年年奖学金的弟弟,爸妈平时就不怎么待见自己,觉得自己是三姐弟里边最不争气的,其实她只是低调而已,在班里中游的学生比上下游的都轻松。
也不知道世界那边的自己是死了还是被穿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在哪过活不是过活……
“小姐,小公子怎么不哭?”李嬷嬷担忧的瞧着陈清风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说。
方才忙着思量“将凤换龙”的事,这几个大人还真没注意这刚生的孩子竟然没哭谁家小孩生下来不是哇哇大哭,她家这“小公子”莫不是………是个哑巴?
李嬷嬷和三姨娘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两人六神无主地对视一眼,她们就这么悲催?
忽听“哇”一声怀里的小东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额,刚穿越没有来得及适应新环境嘛表怪人家啦
李嬷嬷和三姨娘被这突如其来一声吼,吓得抖三抖,继而定下心来,看了看哭的没形象的小娃娃。
那扭曲的小脸怎么看怎么迟钝,丝毫没有刚刚转溜着大眼睛时的机灵劲。得了,虽然反应慢了点,有声就行。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笑脸迎上门来了“恭喜三姨娘,贺喜三姨娘,老奴这里给二公子请安了”说着话就对着襁褓半蹲下身行了一个礼。
“这怎么敢当,快扶王嬷嬷起来”,三姨娘屋里的丫头翠柳赶快走上前去扶起了王嬷嬷。
三姨娘看着平常在后院里一人之下的王嬷嬷如此客气,心里真是舒服的把生产的疼都忘了
不过老爷呢,夫人呢,按说她给府里添了个大胖小子,老爷不来看看她这个大功臣也要来看看他的宝贝儿子吧想着就不停地往门外张望。
“老爷方才出门办差去了,夫人现下也是忙的走不开身,就命老奴带了一些补和小玩意过来”
王嬷嬷当然知道这个一直不受宠的三姨娘在看什么,生下个儿子也是她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不过可惜啊,什么时候生不好,偏挑到这个时候……
三姨娘听王嬷嬷这么说,虽心有不满,嘴上也不好说什么,便又恹恹的躺回去。
哼,老爷要出去办差也就罢了,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也不来,真是不知道现在府里有什么事能比她生了儿子还重要。
“没什么事,老奴先回去向夫人复命了。”王嬷嬷看三姨娘明这个样子,识趣地退了出去,还有许多事她得紧着办呐
搁平常,肯定是什么都紧着孩子来,可这不是平常不是,在心里默默为三姨娘叹了一口气。
“姨娘当心别气坏了身子,这夫人不来是眼红嫉妒您呢“李嬷嬷开导主子。
………
陈清风大约看明白了,自己明明是个闺女,亲娘为了争宠就强把她当男孩来养,不过怎么这家人都不怎么重视她呢?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看屋里那女儿戏蝶的屏风,绣的栩栩如的,一看就知不是凡,还有那瓷器摆设……明明就是大家风范。
自己是个“小公子”,古代不是最注重传宗接代吗,怎么亲爹去办什么事了忙地没空理?
算了不想了,看了看那个便宜姨娘,生完孩子刚又和那个上门的大婶来往了几句累的睡着了,得,本公子也困了,哈,打个哈欠,费力的在襁褓里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
“夫人,东西都送过去了”。王嬷嬷回到夫人住的春熙阁复命。
“三姨娘怎么样?”只见主座上坐着一位约年过三十的妇人,微微发福的身子外面裹着一件素净的长袍。
初春的天儿还是有些冷,外面又套了件薄薄的夹袄,头上零零散散几根素色银簪子,竟不见金银,不清楚的还以为这家死了人,穿成这样守丧呢
“三姨娘没说什么,但奴婢瞧着她想见老爷,奴婢回她老爷出去办差了。”
“哎,本来生了个小公子该一步登天的,谁让她生的不是时候,早不早晚不晚,偏生装上了今天这个日子……”王氏面带唏嘘地说。
说完走出屋门到院子里,看着下人们忙上忙下,把吊着的红灯笼换成白的,家里无论有什么红红绿绿的全都换了。
“夫人,那芜绿园那边?”王嬷嬷试探着问。
“不急,三姨娘刚生下二公子,让她先高兴会……”
没错,有人死了,死的不是陈府的谁,而是大景国的老祖宗,孝昭仁太后,薨逝了,举国同哀。
后来,玉华山上,桃花树下,微风习习中花瓣纷飞,陈清风挖空心思想逃掉下半晌的阵法课。
为转移某人注意力说起出生时的种种,说到情动处重重把酒杯放下,一手抄起酒壶对着壶嘴狠灌了几口;恨恨的说“衰,衰啊咳咳咳……”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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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哭()
话说当今这皇家血脉,那可当真是单薄得很,原因无他,先皇的儿子太多了,大概是下几代的子孙提前出生了罢
先皇身下,完好无损长大的有十二个儿子,可是皇帝的宝座只有一个,争破头的结果就是,只剩下当今圣上和他的同胞兄弟俩人。
而皇弟年幼,尚未娶妻,皇帝膝下只有俩儿子。不知道先皇泉下有知,是该生气地骂后人不孝还是郁闷地向先祖请罪。
话说这个孝昭仁太后,能在深宫红墙内把俩儿子拉扯长大,再把大的推上皇位,那也是个不简单的奇女子,这一生的经历,也可写本野史小传了。
太后薨逝,皇帝悲伤至极,下令罢朝为先太后守灵三天,皇帝要守,臣子也跑不掉,凡京中五及以上的,跟着跪吧
陈家老爷,礼部员外郎一枚,不仅要跪,这两天也要忙疯了这丧礼啥的,还不都得交给他们礼部去办?
且看寿康宫内庭院上,大大小小百来名官员鬼哭狼嚎:
“太后啊,你死了可让臣怎么活哪”
“老祖宗,这大景的万千百姓,舍不得您啊”
“太后啊,你怎么不等一等老臣,这冷清的黄泉路上臣也好给您做个伴哪………”
感觉旁边有人撞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位要给太后作伴的“老臣”扭头看见身旁同僚对自己挤眉弄眼,一下就明白了刚刚脱口而出了多么大不敬的话,后怕的捂住了嘴,再瞧瞧四周还是那么鬼嚎,根本没人在意他在嚎啥,悻悻地低下头去……
高门红墙之间的宽阔甬道上,大臣们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走出宫门,偶有两只窃窃私语。
跪着嚎了一上午,大多数都是身子累嗓子干,宫内禁止骑马驾车,是以这些朝廷栋梁再苦再累也得靠着两条腿走进来走出去。
忽见一辆马车从身后奔来,众人皆惊: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城中驾车
看到金黄色龙蟠做的车蓬,一闪而过的车帘被风吹开了一角,露出车内隐约银紫色的花边。
车内人俊逸出尘的半张侧脸和让一干文臣不禁心内暗叹惊鸿一瞥,细细思索这么出色的后生是哪家养出来的?
有心细的大臣看到逐渐远走的马车上似有一面小旗,上面一个“桓”字。有记性好的一拍脑门,莫不是,莫不是今上胞帝,先太后小儿子,安陵王回来了?
温庭恩和身边的陈兴朝默默对视一眼,并不言语,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刚刚嚎丧失言的,和旁边拿胳膊撞他温馨提示的那两位嘛
两人一同走到宫门口,作揖拜别,便各自上了自家马车,分道扬镳。
陈兴朝回到家不急着洗漱换衣吃饭,直接走去了三姨娘的芜绿园,去看自个儿的小儿子。
芜绿园。
“李嬷嬷,外面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吵?”刚生产完的三姨娘还在休息,恢复元气,床边的脚踏上,李嬷嬷和贴身大丫鬟翠柳一下就惊醒了。
“姨娘您先歇着,奴婢出去看看是哪个这么没眼色”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翠柳回来了,对着主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说”李嬷嬷催促道。
“是…”说着话翠儿一下就跪在地上了,“今儿个早上,有圣旨诏谕天下,说是,说是孝昭仁太后薨逝了;举国同哀”。
难张的口一开,说话不觉就顺溜起来了“现下府里边都忙着把眼色鲜亮的灯笼,挂饰替换下来,打眼望去,哪哪都是黑白两色呢”
说完看看主人家怔愣的脸色,忙低下头去,思索方才的回话,没说错什么吧。
啥?太后今个死了?一主一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儿子的生日竟是当朝太后的忌日
三姨娘不免预想到,以后她这宝贝儿子别想过大大小小的寿辰了,甚至近来几个月礼部员外郎府上新添了个大胖小子的风声传都不会往外传。
开玩笑,太后死了,举国同哀,你小小一个四官员,这时候生个儿子,乐得不行了,你是想忤逆犯上呢吧
三姨娘和李嬷嬷的内心如秋风扫过的落叶,一片凄凉。
这厢旁边的耳房,
奶妈把陈清风颈项上的赤金盘花小璎珞取走了,“哇”陈清风一下就就哭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奴大欺主啊“哇哇哇”居然就这么让人给拿走了那可是金子啊
那个黄金的璎珞,打眼瞧去一片明黄,却不显俗气,精致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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