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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京腔拖长,让不少人身上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奴婢方才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小玩笑,您看您如此英明神武,俊朗不凡!北冥皇上又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有耳屎这种东西呢,你们就连狗屎都没有!不是,不是……说错了,是人屎都没有!”苏锦屏硬着头皮扯完,两只手背身后,让人她身上看见了“会说话汤姆猫”影子,将那可爱又可怜扮了一个十成十。
偏生皇甫怀寒看来,这个女人不是可爱又可怜,而是可憎又可嫌!这一来二去,竟叫他把那会儿这个该死女人批驳自己和君临渊等人事情都忘记了,只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拖下去点天灯!狗屎?她真是活腻了!
“哼,朕倒是不知道,人要是英明神武、俊朗不凡了,就不需要出恭了!”人屎都没有?亏这个恶心女人说出来,简直是粗俗到了极点!
某女一听,心里扎了几下皇甫怀寒小人,而后强迫自己笑着开口:皇上,奴婢只是说了你们没有人屎,并未说你们不用出恭啊!”真特么不识抬举!就是那传说中给脸不要脸!但是这话只能心里说说,决计不能说出来。
“这两句话有差别么?”皇甫怀寒黑着一张俊脸,看着面前那个貌似恭敬女人,他真是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苏念华那个老匹夫还真是有些本事,把这个女人送进宫,真是间谍都不用做了,可以直接把自己活生生气死!
站他身侧君临渊,面上表情也有些莫测。但是那双狭长丹凤眸中确实明显嫌恶之色,充分表明了他对现这个恶心问题半点兴趣都没有!
“当然有差别了,两位皇上,你们乃是真龙天子!而龙,虽然是尊贵无比,但奴婢仍然认为龙屎,已经不能概括你们出恭出东西价值了。于是,经过奴婢长时间认真思考和精密分析,所谓真龙天子,不是龙,就是天子了,所以你们两位拉是天屎!”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天使”是可以这样解释!
某女说完之后,面上满是沾沾自喜和得意之色。而一旁众人,无不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模样看着她。皇甫怀寒是感觉自己脑袋产生了一种晕眩之感,这个该死女人,真是死都能被她说成活!
“怀寒兄,方才那盘棋,下怎么样?”见皇甫怀寒似乎将苏锦屏那会儿说话忘记了,君临渊便一旁开口提醒。即是提醒,也是转移话题,因为他实是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这话一出,皇甫怀寒冷峻容颜上也出现了明显尴尬之色,深刻认识到了自己跟一个宫女讨论如此恶心问题,似乎很是不妥,满心恼怒之感变转换为了一句责问:苏锦屏,朕方才听你似乎对朕颇有微词啊!”
话题绕了这么久了,苏锦屏脑中自然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只见她状似胆怯抬起头,一副“我很害怕”模样,颤着声音开口: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对您一点微词都没有!”我对你是“巨词”,哪里是“微词”!
“那会儿,其实奴婢跟她话,还没有说完!”说着又指了指夏冬梅。
那夏冬梅险些没直接晕过去,那会儿说了半天就够找死了,她这会儿居然还敢加上一句其实话没有说完,这到底还要命不要啊?
“看来这个小宫女对我们意见还远不止如此,怀寒兄,你说呢?”君临渊又适时挑动着皇甫怀寒怒气。
只气得苏锦屏心中磨牙,这个该死北冥皇,多管闲事,不得好死!果真就是那坨“天屎”!不等皇甫怀寒开口,苏锦屏又接着开口:北冥皇上所言极是,这并不是奴婢对你们二人意见。而是暮阳郡主对你们二人看法,所以奴婢才说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后一句,便是那些都不是奴婢意思,奴婢心中,你们都是人中龙凤,乃是天下为杰出、优秀人才!”
“暮阳郡主?”皇甫怀寒浓眉一挑,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扯出慕容双来,看来这两人梁子结不小啊!
君临渊冷笑一声: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暮阳看法,朕怎么不知?”
“那是奴婢昨天晚上梦中听见!”某女信口胡诌。
这话一出,所有人唇角都抽了抽,梦中听见?也亏得她想出来!只是话说到这里,怎么都是不好再反驳她了。君临渊听得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人生第一次,自己竟然被噎住了,哑口无言!
而皇甫怀寒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说话论调,所以稍稍镇定一些,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咬着牙开口:不是还说,朕和北冥皇都配不上你么?这句话该和暮阳郡主没什么关系吧?不少字”
“您也知道奴婢年纪大了,这年纪大人哪,难免思绪就有些混乱,说话也是词不达意,奴婢想说是,奴婢昨夜梦中,暮阳郡主就是说了这么一句,你们一个都配不上她!”某女扯得头头是道。
某皇帝嘴角再次抑制不住抽搐了几下,她这哪里是思绪混乱,他看她思绪清晰很!“玩忽职守,也是大罪!来人……”
“皇上,这地都已经扫得干干净净了,奴婢休息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不少字”苏锦屏开口反驳。
而就此时,君临渊接过自己身后下人手中那一块雪白帕子,轻轻擦了擦手,而后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帕子扔到地上,薄唇轻扯,眉心朱砂妖娆:地扫干净了?地上可还有帕子?”
这明显刁难,摆明了就是要处置她!若是换了别人,处置不处置就端看皇甫怀寒心情,但是却是邻国皇帝,若是这点脸面都不给他,那就看不到合作诚意了!
苏锦屏此刻恨不得将自己手上扫把举起来,将那个帕子和这个北冥皇帝一扫把挥出去!
某皇帝暗紫色寒眸一闪,冰冷唇角勾起: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皇上!打了三十大板,我们两个就身受重伤了,那就加没有力气扫地了,您御书房门口没有人打扫,您要是不小心踩得摔倒了怎么办?”开什么玩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那屁股怎么也要开出一朵鲜艳红花吧?不少字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皇甫怀寒就想起了昨夜这个该死女人,自己让她打扫楼梯时候说那一句:皇上,你就不怕掉下来摔死了?”当时可谓是让他丢了颜面,现下正好仇旧恨一起算!
想着便冷笑一声:你放心,打了之后,朕批准你们休息两天,御书房门口自然有人打扫!这也算是对你们格外开恩了,来人,将她们拖下去!”
其实他这话没错,确实是格外开恩,一般来说宫人们犯了错,就是受了罚,伤再重,该干活还是要干,从来就没有休息两天之说,皇甫怀寒还批了她们两天假,这已经是从来没有过恩典了!
那跪地上夏冬梅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来说,捅了这么大篓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三十大板,确实算不得什么。紧接着,便是一队禁卫军上前拿人了,苏锦屏狠狠瞪着君临渊,要不是这个蛇蝎毒夫,自己才不会撞上这三十大板!她现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才好!
而他,却只是挂着一脸淡笑看着她,狭长丹凤眼中含着些许满意之色,满意之下又是无戏谑,和明显嘲弄,似乎嘲笑她自不量力。苏锦屏灵机一动,侍卫们拽上她胳膊同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侍卫有些犹豫看了皇甫怀寒一眼,似乎是等着他说该如何处置,他们皇宫当差这么多年,只看过要杀头时候人晕了,今日是第一次看见打几个板子也要晕一晕!“皇上,这……?”
皇甫怀寒和君临渊内力深厚,自然能够听出她呼吸均匀、平稳,并非真晕,两人嘴角都不约而同抽了抽。而君临渊也开始用带着审视目光打量着这个女人,巧言善变,往往能将人气得半死。临危不惧,面对着两个皇帝,虽是谄媚,却能真正做到面不改色,半点也不惧怕,眼底还能时不时露出讥讽和愤恨之色,胆子也是大天下无人能左其右。现还能说晕就晕,他还真是有些好奇她是个什么样人了,不过……是个什么样人都不重要,重要是是她得罪了自己,必须死!
苏锦屏“晕倒”着同时,竖起耳朵等着皇甫怀寒判决答案,反正只是装一下晕,赌赢了不用挨打,输了又没什么损失,可是皇甫怀寒今日好像是铁了心了要教训她,见她此举,也只是面不改色开口:拖下去!”
丝毫不受她晕倒影响!
于是那“晕倒”某女,瞬间“醒”了过来,狠狠剜了那两人一眼,生龙活虎被下人带走了!直到她身影被拖得老远,御书房门口不少侍卫还是呆滞着看着她背影,这个宫女,好……雷人!胆子也真是大让人忍不住要生出高山仰止般崇拜!
皇甫怀寒冷哼一声,便对着君临渊开口:临渊兄,请!”
“请!”唇畔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笑靥,和皇甫怀寒一起踏入御书房,继续下那没下完棋。
而苏锦屏则和夏冬梅苦着脸被拖到了行刑处,没走几步,苏锦屏那一脸恼恨表情明显淡定了下来,面上甚至时不时浮现出胸有成竹之色。夏冬梅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苏锦屏,咱们都要挨打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少字一般来说,像我这样美女,遇到危险时候,绝对会突然出现一个美男子来英雄救美,你就等着看吧,等我待会儿挨打时候,千钧一发之际,绝对有人来救下我,而且那个人,一定长得非常英俊!”某女说得一脸笃定。
夏冬梅瞬间呆若木鸡!而那押着她们二人侍卫,也有一种探一下苏锦屏脑门冲动,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什么样东西都敢想!美男子来英雄救美?想也太不少字皇上下旨打板子,哪个美男子敢来英雄救美?
而苏锦屏此言,看似无厘头,实则是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两个人气息,看情况是看戏良久,之所以这么说,就是逼他们待会儿出来帮她,她向他们透漏一个讯息:我已经知道你们了,要是不出来英雄救美,你们两个以后就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两条长板凳摆了出来,那侍卫看着苏锦屏脸,那都是死有余辜、神经病一个、脑子有问题云云。而看着夏冬梅,则是满面同情和怜悯,多好姑娘啊,被这个女人连累了!还英雄救美,救她大头鬼!
把她们两人按板凳上,一块木板高高扬起,就要打到苏锦屏身上,而那暗处两人却丝毫没有出来相帮意思!某女柳眉横倒,那板子落下途中,大声嘶吼一句:皇甫夜、皇甫逸,你们再不滚出来,以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这一声大吼,让那侍卫手抖了一下,险些打偏了去!正要斥责这个女人白日发梦,忽两道身影一闪,一白一红就落到了他们面前,一个持着一柄鎏金扇,一个拿着一把水墨折扇。一妖艳,一俊朗;一红衣倾城,一白衣出尘。正是皇甫夜和皇甫逸二人。
侍卫们马上跪下行礼:拜见夜王殿下、逸王殿下!”
那和苏锦屏一起趴着夏冬梅,像是见鬼一般看着他们二人,不是吧?不少字真有美男子来英雄救美?还是夜王殿下和逸王殿下?她不是见鬼了吧?不少字还是做梦?想着擦了擦眼睛,但面前确实就是这两个人!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们?”皇甫逸俊朗飘逸面容上出现了一抹困惑之色,他看来,苏锦屏是有吟诗作对本事,也有些谱曲、创作能耐,但是没有什么武功,而且也绝无内力,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呢?
而皇甫夜,虽然早就知道了她身手不凡,但是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敏锐至此,淡紫色眸中划过一抹深思,然转瞬即逝,却还是不经意落到了苏锦屏眼中。
“那是因为我相信我福大命大,遇到危险一定会有人相救,随便撞一下运气,想着你们两个总有一个,所以就叫了,哪里知道你们正好都!”苏锦屏笑着回话,只是说出话都是真假难辨。
皇甫夜容色不改,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皇甫逸却是个单纯又实人,或者说他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这世间会有女子,既通晓音律,又能吟诗作对,还有这么高强武功,就是那文武双全沐月琪,武学上也没有这么高造诣,所以便将苏锦屏话信了个七八分:师父,你运气倒是不错!”
说着那琥珀般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眼底浮现出些许灼热光芒。可以说皇甫逸虽然下手报仇等方面极为狠毒,但是相较于皇室其他成员,他算是单纯一个。所以苏锦屏昨日中秋宴之前表白事件,他纯净心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痕迹,他心中,面前这个女子已经是他准王妃了,唯一缺就是皇兄点头而已。而他也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皇兄一定会同意!
而他眼神,自然也落到了苏锦屏和皇甫怀寒眼中。前者心中苦笑不迭,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惹出了这么个不大不小麻烦,皇甫逸人还不错,她可不想给人家那脆弱心脏造成什么打击。可是现下若是开口解释,只会让彼此加尴尬!
而皇甫夜,则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叹息。他终究是做不到逸随性洒脱,但是,逸,就能抱得美人归么?想着心中摇了摇头,不可能!
就这时,御书房小林子出来了,手上拿着拂尘,远远看见了皇甫夜和皇甫逸,算是明白了为何这么半天也没有听到两人惨叫声传来,皇上便北冥皇暗示下,派了他过来监刑。到了跟前,挥了一下手中拂尘,便弯腰行礼:奴才见过夜王殿下,见过逸王殿下!”
“起来吧!”皇甫夜亦很是随性开口,并不若其他人一般对小林子语气中还带着敬重。
小林子也知道对方皇上心目中地位比自己重要千百倍,所以也不敢有芥蒂,抬起头便笑着开口:这两个下人犯了错,皇上便下令惩戒,但是半天都没听见行刑声音,便派了奴才来看看,是不是那些个下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玩忽职守。倒不知会正好遇见两位王爷!”
“不过是一个小事情罢了,皇兄何必大动干戈!”皇甫逸语调有些不以为然。
小林子面上笑意一僵:逸王殿下,这两个没眼色东西犯罪过可大了,不仅仅议论皇上,和敢议论北冥皇上,皇上大度,不计较这些,但是玩忽职守之罪,却是怎么都逃不脱,这三十大板也不过是薄惩,还请两位王爷不要让奴才为难!”
皇甫夜马上就理解了过来,摇了摇手上扇子,一袭红衣随着风飘动,说不出邪魅肆意,凑到小林子耳边,道:怕不是皇兄意思,而是那位北冥皇意思吧?不少字”小锦锦对皇兄还有用,皇兄现下当不会再恶化两人关系才是,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小林子一怔,也只是笑了笑,避过不答:夜王殿下就不要拿奴才开心了,主子们心思,奴才怎么可能知道呢。”皇宫,少说多做,方是存活之道,他自然不会学苏锦屏,只要找到机会就肆意胡说八道,随意拿自己脖子上吃饭家伙开玩笑。
“不如,小林子公公就卖本王一个人情,找两块垫子打了便是了,如何?”逸王皇甫逸从小便是受荣宠,可从来没有向谁讨过人情,今日竟然为了这个苏锦屏讲出了这句话,小林子也不由得掂量了一下。
而皇甫夜也适时开口: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和皇弟一力承担,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一个是位高权重王爷,一个是皇上宠爱弟弟,他纵然有再大本事,也不由得掂量一下这两个人份量,面上出现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