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可只有这么一个义妹,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好好准备一份体面嫁妆才是!”南宫锦好像就是存心不让皇甫怀寒说话似,他这一开口,她便转过头去对着百里惊鸿讲话。心下却是一阵恶寒,没想到她南宫锦还有自称“臣妾”一天!原本以为被皇甫怀寒贬为宫女之后,就没有这样机会了。但是对着百里惊鸿这么称呼,感觉好别扭啊!
百里惊鸿闻言,淡淡点头,表示知道了。而众人皆知皇上沉默寡言,所以也没觉得奇怪。
“那臣妾就代娉婷郡主多谢皇上了!”南宫锦笑靥如花。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沉寂。
皇甫怀寒看着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自己说话辩解机会好像来了,于是又开口:“南……”
“不过说起来,这件事情确实是要重重感谢西武皇,若非西武皇成全,本宫义妹,也谋不到这么好亲事!”其实,她就是不想让皇甫怀寒说话!笑话,要是让他解释清楚了,自己挑拨离间之计,不是白干了!
众人看着皇甫怀寒眼神,那是无限同情!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么屡屡打断人家说话,那可是东陵皇帝啊,连发言权都没有,唉,真是让人同情!
而慕容千秋,也似笑非笑看了脸色已经完全绿了皇甫怀寒一眼,而后,又对着南宫锦轻笑,一语双关开口:“南岳皇后向朕开口,朕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这话一出,南宫锦面上浮现出些许尴尬,然而稍纵即逝,没有留下任何不该有多余痕迹。只是开口装傻:“西武皇实是太客气了!”
于是,那气得简直要崩溃皇甫怀寒,这次没有急着开口,反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们是真没话说了,也不再傻不拉几要跟南宫锦争论,而是偏过头,直接对着慕容千秋开口,想要解释这件事情:“西武……”
“咦,对了,西武皇,这大婚肯定要挑选良辰吉日,您看这个月十五如何?这日子嘛,虽然是仓促了一些,但也好早日了了本宫一桩心事!”南宫锦咋呼,呈恍然大悟状。
而第四次说话被打断皇甫怀寒,只感觉自己脑袋已经被气懵了!重重端起酒杯,一饮而!心中已经闪过了千百种将南宫锦千刀万剐法子,却还是觉得管如此,都难消他心头之恨!现他只觉得,有没有解释清楚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他要说话!他要被不打断说话!方能挽回他方才丢颜面!
尤其看见北冥那个胆小如鼠君,用一种极度同情眼神看着自己,他就觉得这是对他莫大侮辱!君昊天这么一个草包,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眼神看着他皇甫怀寒?!真是气死他了!
南岳大臣们也都咳嗽着低下头,这打断别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但是皇后娘娘一个宴会,就打断东陵皇说话四次!按照原则来说,他们身为南岳臣子,应该对皇后如此不识礼仪行为感到羞愧,但是看见东陵皇那尴尬又冒火却不好发样子,看起来非常搞笑,让他们只想捂着自己肚子嘲笑一顿,哪里还有闲工夫管皇后是不是讲礼貌!反正东陵对南岳也是图谋不轨,甚至不带掩饰,欺辱他一下也好!
慕容千秋闻言,也是颇为同情看了皇甫怀寒一眼,一个皇帝四次说话被人家打断,也确实是挺丢脸!看完之后,又回南宫锦话:“既然本月十五是黄道吉日,而南岳皇后又这么说了,那便十五吧!”
“本宫还有一事相求!”南宫锦这颇有一种得寸进尺架势,但是为了灵儿幸福,她不得不厚着脸面开口。
慕容千秋挑眉:“南岳皇后请说!”这小东西看来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还是自己看起来,就真那么好说话?
“其实本宫义妹,也是西武人。她乃是西武扬州富商之女,所以这桩婚事,也算是西武国内婚事,所以本宫希望,不论将来西武和南岳如何,都不要牵累本宫这位义妹!”现下局势已经明朗得不能再明朗,四国战乱,不日就会被掀起,她可不想灵儿嫁过去没多久,就被西武人仇视,举步维艰!
慕容千秋冷哼了一声,开口:“看来南岳皇后对自己这位义妹,还真是偏宠很。”一句似嘲似讽话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却看见了南宫锦有些颓然面色,顿感揪心,心中一叹,复又开口,“朕答应了就是了!”
“那便真是多谢西武皇了!西武皇说笑了,本宫对自己义妹,自然是偏宠!”虽然灵儿那个死丫头对她没有做到无话不说,将这件事情也告诉她。但也是绝对忠心耿耿,又怎么能不帮着些?
于是,这话应该又说完了!那憋了半天,想开口给自己辩解皇甫怀寒,冷冰冰声音响起:“朕……”
“今日真是个大好日子,来,我们一同举杯!”南宫锦笑着将自己手上杯子端了起来,高高举着。
这下,众大臣们都简直忍不住要偷笑了!第五次了!第五次被打断了!可怜东陵皇,这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皇后了!
心下yy,面上还很是正经,站起身,举起杯子,高声祝贺道:“祝皇上与皇后娘娘百年好合,祝我南岳繁荣昌盛!”
然后,一同将杯中美酒佳酿一口饮!
留下皇甫怀寒铁青着一张脸,坐自己位置上,咬着牙将杯中酒饮,而后重重一下,猛放到桌子上!充分向大家展示了帝王心情不好!
这“砰”一声巨响,自然叫不少人心头都颤了一下!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帝生气了,那一身威压也不是开玩笑!
而南宫锦,好似这才注意到了皇甫怀寒,转过头看着对方,颇为关心开口询问:“东陵皇这是怎么了?对了,方才你好像有话要说,但是不巧被本宫打断了,不知东陵皇是想说什么,说吧?”
“朕——”一个“朕”字,从口中冲出去了之后,皇甫怀寒自己先傻了!他想说什么来着?他只知道,他那会儿想说什么,但是一直被打断,他很生气,非常生气,被打断了六次之后,满心都只剩下一个声音咆哮“他要说话!”,但是现下突然可以说话了,他反而把自己想说话给忘记了!
一下子堵了喉间、脑中,后成功卡带!但是其他人看来,他这无疑是脑袋脱线表现!于是,某皇帝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之后,忍着吐血冲动开口:“朕没有什么话要说!”
他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气都气饱了!他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南宫锦颇为不雅咂巴咂巴了嘴巴,开口感叹道:“本宫说话时候,东陵皇似乎总想说什么,本宫不说了,东陵皇也没话了。东陵皇还真是个秒人!”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一口酒水直直喷射了出去!而后,便是一阵剧烈咳嗽!四面也都是喷水、咳嗽、窃笑之声,以及各种同情眼神往皇甫怀寒身上扫!分明就是他们皇后屡屡出言,打断人家说话,但是为什么听她这么说着,他们都有一种是皇后说话,但是东陵皇总是忍不住想插嘴样子!
其他人都成了这样了,那皇甫怀寒心情就自然不用说了!他杀人般眼神对着凤座上那个该死女人扫了过去,似乎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都完完全全不能甘心!
而百里惊鸿,却一直都坐自己龙椅上,自斟自饮,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是看那样子,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慕容千秋眼神扫了过去,似笑非笑对着他开口道:“今日朕与怀寒兄,昊天贤弟一起来南岳道贺,南岳皇也当就是东道主,可是怎么整个宴会,都是一言不发,反而都是南岳皇后一个人说,莫不是南岳皇对我等有什么成见?”
这话说好听,就是不满,说难听,就是讽刺百里惊鸿不懂礼数,甚至话都不会说!一旁小苗子气鼓鼓看着慕容千秋,那模样,好似是想把自己手上拂尘挥到慕容千秋脸上去!居然敢这么说他小苗子崇拜皇上,哼!想着,一偏头,脑袋七十五度仰望上方,鼻孔朝天,十分不雅!
于是,南宫锦又颇为惊奇看了一眼这个喜感小太监,再次心中纳闷,他没事吧?
“西武皇多虑了,只是朕,并非长舌妇人,所以不喜多言。”冷冷清清声音响彻大殿,带着一股子独有清冷孤傲之气,高华清贵,沉稳莫名。
这下慕容千秋和皇甫怀寒这两人面色就惊变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他这说了半天话慕容千秋,根本就是一个长舌妇人吗?那屡次三番想要说话,被打断皇甫怀寒,岂不是成了多嘴公了?
想着,两人面色马上就成了茅坑里面石头,臭不可闻!
南岳众大臣,也是颇为惊奇看着他们皇帝陛下,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皇上这么毒舌?
而小苗子飞低下头,那眼中冒着无限爱心泡泡,忍不住悄悄往百里惊鸿身边挪动了几下,要不是因着陛下有洁癖,不喜人靠近,他真有一种贴陛下身上冲动!太厉害了!
于是,南宫锦又颇为惊奇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心中想已经不是:他没事吧?而是——这货脑子肯定有事!
“哼,南岳皇所言有理,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告辞了!”慕容千秋俊美无俦脸上挂着一丝残戾笑,颇为阴阳怪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心中火焰却是嗤嗤烧!好你个百里惊鸿,竟敢这般出言不逊,真当我慕容千秋是吃素么?朕倒想看看,等到东陵和西武大军压境,你要如何应对!
皇甫怀寒也冷着一张脸站起了身,比起慕容千秋,他今日实是太倒霉了!无端端被苏锦屏这个该死女人,扣上了一顶莫名其妙结盟帽子不说,还被打断说话六次!又被这夫妻二人讽刺无数次,若不是碍于颜面,他早就掀了桌子走人了:“朕也告辞了!”
君昊天马上跟着站起来,开口道:“既然千秋兄和怀寒兄都告辞了,那朕也告辞了!”
“不送。”帝王清冷孤傲声音从龙座上方传了下来。
三位皇帝同时起身,满怀阴郁往门外而去。对慕容千秋和皇甫怀寒来说,今日这场宴会,实是让他们太生气了,但是对于君昊天来说,实是太惊悚了!尤其南岳皇帝和皇后都这么张狂,他们就不怕东陵和西武联合,左右夹击?
等到三位皇帝都走了,于是众大臣们也深深认识到了自己也该滚蛋了,接下来时间要留给皇上和皇后洞房不是?云老王爷起身,扶着自己额头,呈醉酒状,开口道:“皇上,老臣不胜酒力,请求先行告退!”
“那便散了吧。”一句话吐出,终结了这场宴会。而后起身,竟然没有等南宫锦,率先走了。
南宫锦皱眉,不知道这家伙又是怎么了,但还是跟了上去,心下腹诽。
一路跟他后头,到了御书房门口,他进去了,而小苗子则笑眯眯挡前头,开口:“皇后娘娘,南岳法令规定,嫔妃是不能进入御书房,除非皇上恩准!”
“以后,皇后进来,不必拦。”淡淡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
南宫锦白了那小太监一眼,抬步进去了。而后“砰!”一声,将御书房门关上,小苗子哀怨跺了一下脚,扯着拂尘可怜巴巴看着那扇门!
门口太监们看着小苗子,都有一种要吐血冲动!我说总管大人,您好歹也是东厂都督,太监们首座,您能不能不要做出这幅二百五样子,我们这群做属下也跟着很丢脸啊!
……
南宫锦进去之后,便见他低着头,提着笔,皱眉思索,好似是处理公务。
几个大步走到他跟前,叹了一口气,而后颇为耐心开口询问:“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一个字,淡淡,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一根青筋从南宫锦额头蹦了出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劝慰自己“今天是婚之夜,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之后,复又开口:“没怎么了,你现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处理公务。”四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吐出。手中笔,却一动未动,静静看着奏折上字。
南宫锦伸出手,把他那个根本就拿反了奏折,掉了一个头,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我还不知道夫君有如此大才和爱好,处理公务时候,喜欢把奏折倒着看!”
夫君?
他愣了一下,倒是无视了她方才讽刺自己话,抬起头看着她,美如清辉眸中带着一丝异样神采。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看起来格外美丽?”南宫锦无比臭屁且自恋说着,来化解自己心中不好意思。
“是。”他应了一声,复又低下头,继续看着奏折,只是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她今日,确实是很美。
他反应完全南宫锦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这傲娇货是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应了一声,但是应了一声之后低下头又是闹哪样?!“喂,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好看眉头皱起,手中御笔已经奏折上画了起来,但是画却是他自己都看不懂字符。
南宫锦回忆了半天,还真想不到这家伙又是生哪门子气!她今日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吗?思索了半天之后,也还是没能想起来,倒是记起来那会儿他宴会上时候,好似心情就不是太好。冷着眼看了他半晌:“我说,你不会又是纠结君临渊事情吧?”
好像就是那会儿她对君昊天投去了复杂眼神,又心中想着要好好培养小惊澜时候,他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
而她说了这话之后,他手轻微颤了一下,一道艳红标记跃然纸上。显然是被南宫锦说中了心事!
南宫锦无比郁闷翻了一个白眼,开口道:“我说了几百遍了,跟他是知己,是知己!只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朋友而已,难道自己朋友不了,都不能缅怀一下吗?你要是实觉得不舒服,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女人啊!”
想象成一个女人?但是问题是,他不是女人。那个男人,当真聪明很,死了,让自己连打败他机会都没有。也她心中留下了不可替代位置。他想,他对君临渊,该是怨恨。
看他好似还是无法释怀,南宫锦忽然很是严肃开口:“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他笔尖微微顿了一下,而后淡淡开口:“何事?”状似不意,但是耳朵已经不由自主竖了起来。
“其实我一直挺吃醋!你心里除了我之外,还记挂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妹妹!每次想起她们,我真好吃醋!”南宫锦煞有介事说着。
他闻言,顿感哭笑不得,抬眸看着她,容色淡漠已经,眼底寒意却散了一些。她这是告诉他,君临渊她心中地位,便似是母妃和皇妹他心中地位吗?想着,心下顿时释然了,确实,有那么几个人自己心中有着不可磨灭地位,也当是一件正常事情,他真没有必要吃什么醋。
想着,便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感觉。君临渊这个人,以后似乎是真不必再介怀了。
看他好像终于想通了,南宫锦打了一个哈欠,开口道:“唉,本宫真可怜!婚之夜,夫君竟然要处理公务。算了,本宫去找别人洞房好了!”
说着,大刺刺举步就走。
“你敢。”从牙缝里面磨出来声音,而也同时,一只如玉般长指握住了她胳膊。
“我有什么不敢,夫君不愿意洞房,本宫寂寞难耐……唔……”剩下话,便是啥都说不出了。唇舌交缠声音清晰响彻大殿,他手也同时挑开了她衣带,缠绵一吻,一点一点汲取着她口中蜜汁,终而,让南宫锦腿脚发软,只能靠他身上,虽是神智迷乱,但也还找得到一丝清明,艰难开口道,“不要这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