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这可不是普通匕首,乃是十大名器之一鱼肠,削铁如泥,舅舅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说着将那匕首递给苏锦屏。
凤眸中闪过一道流光,对于杀手来说,有一个绝佳冷兵器,无疑是合心意事情,赶紧接了过来:“那我就收下了!”一副着急模样,生怕对方反悔似,又引出了一阵大笑之声。
云紫衣恼怒上前一步:“父亲,那把匕首我要了那么久,你都不给,怎么独独就给了表妹?”
齐国公一听,脸色就有些难看,转过头看着她:“你这是对父亲不满吗?”
“哼,她岂是对你不满,她对我,对整个云家都不满,这都是多亏了你教出来好女儿,没日没夜来气我,总归有一天要气死我才甘心!”老夫人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齐国公赶紧扶着老夫人给她顺气,而后又冷着脸对着云紫衣扫了过去:“这个畜生又做什么好事惹母亲生气了?”
云逸当即出来打圆场:“好了,父亲,我们方才回来,就不要责难妹妹了。”说着又对着云紫衣开口,“你一个姑娘家,要一把匕首做什么,父亲向来是看表妹眉宇间有一股英气,方才将这匕首送了她,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云逸说完,又是冲着苏锦屏善意一笑,不过这笑中却含着一点防备。苏锦屏也不以为意,回之一笑,而后低下头把玩着自己匕首。
“好了,好了,秋日风大,母亲身子不好,我们都进去吧!”齐国公说着,便带着众人一起进了屋。
苏锦屏抱着满怀金银财宝,脚步轻往自己房间而去,灵儿看着她几乎要飞起来背影,嘴角有些微抽,不就是银子嘛,值得那么高兴?
回了屋子,将红包都拆开,幸福数着钱,似乎所有事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灵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姑娘,您就一点都不想见殿下吗?”怎么好似她已经将殿下忘记了?
一听那个杀千刀,苏锦屏抬起头白了她一眼:“想他做什么?”
呃……
……
三皇子府,天已经黑了,而他们家殿下还屋内,一眨不眨看着那个鸡毛掸子。
风顶着满头黑线上前:“殿下,您一直看着它做什么?”难道能看出一朵花来吗?
“等天黑。”淡淡声音传来,清冷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害怕。
天黑?天不是已经黑了吗?风扭过脑袋,看了一下天色,确实是黑了啊!也就此时,那一袭白衣人影起身了,拿着那个鸡毛掸子又看了看,好看眉头皱了皱,似乎还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带着它往门外而去。
“殿下,你去干什么?”天都黑了,还要出去?其他几座皇子府密探,可都盯着三皇子府呢。
眼前只剩下白衣墨发翻飞,而他们家殿下早就不见踪影,只是远远,传来两个冷冷清清字:“请罪。”
一声秋风刮过,两人身上都感觉到了不少凉意,风扭过头看了修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负荆请罪?”
而原本不喜说话修,却此刻,一本正经看着对方开口:“不是,这是负鸡毛掸子请罪!”
……
苏锦屏沐浴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银子,便坐桌子旁等着某人自己送上门来。看那情况,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谎言被戳破了事情,要是自己没料错,今天晚上他就该来问问自己为什么,当然,大可能就是他跑来,然后对着自己一言不发,无声询问。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都会来就是了。
灵儿守门口,只看见一道白影一闪,自家殿下身影就出现她面前,先是一惊,而后略带惊慌低下头行礼,完蛋了完蛋了,殿下来找姑娘了,她死期也将近了。
“灵?”淡淡声音从她耳畔飘来,吓得灵儿险些没厥过去,“灵”是她代号,殿下突然问这个是想做什么?赶紧点了点头:“是,殿下,属下是灵!”
美如清辉眼眸她面上一扫,眼中含着无限深意,半晌,开口道:“不论你待会听见什么,都不能说出去,明白么?”他总有些不祥预感。
“属下明白!”灵儿赶紧低下头。而后看着身边人走了进去。心下无比忐忑,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犯了这么大错殿下也会放过她,但是刚才确实是没有让她去领罚啊,脸上流下两根面条泪,谁能告诉她殿下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啊,就是把她拖出去打一顿也比让她这样忐忑着好啊,苍天,谁来救救她这个可怜护法吧!她真不是故意出卖殿下啊!
苏锦屏背对着门口坐着,忽,听见了一阵推门声,而后,就是不急不缓脚步声传来。头也不回问道:“来了?”
“嗯。”淡淡应了一声,袖袍下手攥了攥,有些紧张,脑中还记得上次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事情,虽然是小伤,但是确实能让人没有出门勇气。
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美如谪仙脸,慢腾腾开口:“是不是来问我,怎么忽然就不认识你了?还是想装模作样说一句:‘即是不认识,那便,不认识吧。’然后故作伤心离开,等着我出言挽留?”这丫就这几个破招,她都已经看腻了!
这话一出,他淡漠容色不变,但是眼底浮现了一抹明显尴尬之色,白玉般脸色也有些熏红。毕竟自己主意被人这么戳出来,不是什么光荣事情。半晌,等到苏锦屏已经不耐烦想将这个腹黑又闷**轰出去时候,他方才慢腾腾开口:“我,是来请罪。”
语气仍然是淡淡,听不出啥歉意来。月色般醉人眸中左右漂移,而后慢慢走到她跟前,将握身后鸡毛掸子拿了出来,递给她。心下忐忑同时也有些好奇,这个长得很奇怪棍子,到底是怎么用来收拾人,莫非是一种暗器?
看着他将自己研究鸡毛掸子都带来,苏锦屏忽觉得有点好笑,当然,绝对不是高兴想笑,而是怒极反笑!憋了这些日子被欺骗火焰,心中沸腾不止,一把将他手中鸡毛掸子拿了过来,而后冷笑着开口:“知道错了?”
面色一僵,月色般醉人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色泽,眼神往外面瞟了瞟,而后冷冷清清声音响起:“知道了。”说完美如白玉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然而极淡。
“那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欺骗之恩呢?”从牙缝里面磨出了几个字。
这话一出,理所当然,他又保持了静默。
直到苏锦屏已经被气得要暴走时候,他方才淡淡吐出了四个字:“任凭处置。”还是天籁般动听嗓音,但是明显带了些许忐忑。这就是传说中不怕死,但是怕等死。
看他如此上道,苏锦屏心中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而后冷着脸,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挑怎么下手。忽,眼神放他身下,红唇轻启:“裤子脱了!”
瞳孔收缩,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裤……裤子脱了?原本呈现着淡淡粉色脸,仅一瞬间便变得爆红,红简直要滴出血来。静默了半晌之后,才红着脸慢慢吐出了几个字:“你想干什么?”冷冷清清声音中带着窘意,引人无限遐想。
门口灵儿面色也是瞬间爆红,让殿下把裤子脱了,苏姑娘好有魄力!
“啪!”一鸡毛掸子打桌子上,凤眸眯成威胁弧度,冷哼一声:“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呢?你脱是不脱?!”
一双美如清辉眼看了她半晌,也没看出半点是要开玩笑成分,顿了顿,方才开口:“真,真要脱吗?”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若不是神色淡漠依旧,苏锦屏都要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了。
“少给老娘废话!”拿着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看着他。
悄悄一咬牙,狠下心,慢慢解着裤带,动作极其缓慢,像是放慢动作片一般,脸色也是越来越红,其实他是男人,本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自己心怀愧疚,而且对方还拿着鸡毛掸子时候,这种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雪白外裤掉到地上,他面色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就剩下一条亵裤了,淡淡看着她,眼底带着戏谑:“还要脱么?”看似镇定,实则袖袍下手攥一起,都要握出汗珠来。
“你说呢?”冷冷扫着他,不答反问。
于是,他眼底戏谑之色瞬间消退,面上闪现出明显纠结之色,终她冷冽目光下一狠心,一扯,仅剩一条裤子就掉了下来。苏锦屏也适时将脑袋偏了过去:“转过去,趴桌子上!”
嗯?这是要做什么?他脑袋出现了一瞬间短路,而后乖乖转过身子,趴桌子上。
“啪!”一鸡毛掸子抽上他屁股,蜜色肌肤上瞬间多了一条艳红痕迹,下手极重。
这下他终于明白她是想做什么了,唇角溢出一声闷哼,而后狠狠咬着牙没有再发出别声音。
紧接着,苏锦屏扬起手,发疯一般接着抽打:“我叫你骗老娘!我叫你骗!我叫你装瞎!装!再给老娘装!”
“妈蛋!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又是一阵“噼噼啪啪”抽打声响起。
百里惊鸿脸已经红得如同柿子,不是被气得,也不是疼得,而是丢脸丢,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扒了裤子打过屁股,而且这裤子是自己脱,就连打他工具也是他自己带来。
门口灵儿不可思议张大嘴,真很想扒开窗口看看自家殿下被抽屁股惨状,但是又不敢,要是给殿下知道了,她还有活路吗?紧接着,面前一翻黑,话说,就是没有亲眼看见殿下被打,那个,那个……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会被殿下杀人灭口吧?想着不禁抖了一下,苍天,难道她要称为殿下和皇子妃之间夫妻矛盾牺牲品?正胡思乱想着,里面又传出了苏锦屏怒喝……
“叫你鬼扯淡,看个月亮,问你好看不好看,你还来一句看不见!我叫你看不见!”又是一阵抽打声相随。
“看着老娘穿衣服,也不提醒一下,装瞎!装!”……
“老娘被打了屁股,你还跑来帮我上药,我就说你这看不见装瞎货,怎么就能那么准确处理伤口,我说百里惊鸿,你是开天眼了吗?”讽刺声夹杂着抽打声,抒发着苏锦屏无限愤怒。
而百里惊鸿只是咬着下唇,红透着脸,一言不发承受着她责打。幸好今日派毁去查百里毅了,不然这脸当真丢大了,可是,又忽然想起了门外灵儿,美如清辉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半晌,“啪”一声,那鸡毛掸子被打断了,苏锦屏才停了手,看着他屁股上面红紫交错痕迹,心中怒火才平息了一些些。“裤子穿好!”
转过身背对着他,而后便听见身后悉悉索索声音,绝美男子,寡薄唇畔勾着一抹苦笑,屁股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颜面今日已经丢完了,一点不剩!
待他穿好了裤子,苏锦屏方才转过头,脸色依旧难看,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揪着他胸前衣襟:“百里惊鸿,老娘这辈子恨就是背叛和欺骗,没有下一次!”
“好。”乖乖应了一声,好似无比听话。
看着他淡漠面色,苏锦屏复又咬牙开口:“若是再有下次,我便把你剥光了,吊三皇子府门前,打断百根鸡毛掸子,方才罢休!”
“好。”淡淡声音带着轻颤,明白她是真说得到便做得到。
苏锦屏重重吐了一口气,这才将心中怒火消了,放开他衣襟。
然而,下一秒,一个冰凉怀抱就环住了她,耳畔传来他冷如玄月声音:“那,以后不可说,不认识我。”清冷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轻颤。
“那要看你表现!”苏锦屏明显没有他好说话。
“那,我定好好表现。”说罢,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看来是有人来了,不情不愿放开了苏锦屏。紧接着,声线清冷如天上玄月,月色般醉人眼眸淡淡凝视着她,“其实,原本打算,你若是饶了我这一次,便提前将金库房钥匙给你,但……还是等到成婚吧。”说完一阵风一般闪了出去,满屋子只剩下鸡毛翻飞。
苏锦屏呆愣着,静默了一秒,两秒,三秒,忽发出一声狂吼:“百里惊鸿,你这个黑心肝混蛋!为什么不早说!”呜呜……为什么不早说!
都打了,可不可能不叫山楂了?
【004】我与他,谁好看?()
章节名:我与他,谁好看?
听着屋内凄厉吼叫,灵儿不自觉抽搐了一下嘴角,远远,就看见齐国公夫人陈氏带着一众下人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云紫衣和云冷凝。'siksh'|纯文字||
而苏锦屏还屋内哀嚎,陈氏到了门口,听见里面哭声,皱了皱眉,对着灵儿问道:“你家姑娘怎么了?怎么哭如此伤心?”
云紫衣不屑冷哼出声:“还能怎么了?不过就是嫌弃我们国公府招待不周罢了,母亲,你还是跟父亲说说把这个来历不明女人搬出去吧,只不过是长得跟姑姑像,就一定是我表妹吗,我看不见得。”
灵儿闻言,不自觉攥紧了手,压抑着将这个女人抽一顿冲动。
云冷凝有些看不过,偏过头道:“姐姐,左右都是一家人,你何必总要如此议论表妹,若是传了出去,人家只会说我云家嫡长女就连自己表妹都容不得。”
“到底她是你亲姐姐,还是我是你亲姐姐,你……”
“够了!”陈氏冷着脸打断了她们,“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你父亲是让你们陪我来给锦儿送东西,不是听你们吵架!”
“是,母亲!”云冷凝低下了头。云紫衣从鼻孔喷出了一口气,扭过头不看她们。
下人们上去推开门,陈氏方才带着这几人进去了,一进门便看见苏锦屏嗷嚎大哭不止,还时不时捶几下桌子,看起来好不伤心难过。陈氏上前,关心问道:“锦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舅母有招待不周地方?”
那正为百里惊鸿金库房钥匙伤心难过某女,抹了一把眼泪,泪汪汪看着陈氏,嘴巴一咧,又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是太想念母亲了……”总不能说实话吧?
站门口灵儿,脑后划过一条巨大黑线,原来苏姑娘心中,殿下库房钥匙可以等价于她母亲。
陈氏见此,竟是红了眼眶,上前开口道:“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是不愿意你这样,好了,好了,别哭了,要是传到你外祖母那里,她老人家又该伤心了。”
“装模作样!”云紫衣翻了个白眼,偏过头,一派高傲模样。
“姐姐!”云冷凝瞪了她一眼,不明白姐姐为何如此不待见表妹,表妹来这两日,可没做什么得罪她事啊,从今日宴会上开始,就是百般为难,现又是冷嘲热讽。
苏锦屏凤眸眯了一下,寒光一闪,但是很又敛下了,毕竟齐国公夫妇对自己都不错,所以对这个不知事云紫衣,能忍则忍吧。
陈氏拍了拍苏锦屏手,吩咐身后丫头将托盘端过来,伸手见那托盘上面布料揭了去,露出里面几匹锦缎,开口笑道:“这是你舅舅远征赫利时得,赫利乃是丝绸之国,这些天羽蚕丝布料也都是世所罕见,将军才会起了心思带回来一些,原是准备给我做几件衣裳冬日御寒,现下你既然来了,就都送给你吧。”
苏锦屏一听,抹了一把眼角因为那个进库房钥匙所流出伤心泪花,有些感动看着陈氏:“舅母不必这般客气了,这衣服舅母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毕竟都是年轻人,身子骨硬朗,倒是舅母冬日应该多穿些才是。”齐国公府人这般待她,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云紫衣,既然是这样,以后自己就多容忍她一下好了,只要对方不太过分,能放她一马就放她一马。
云紫衣早就气红了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