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是活不过!”
“你!”皇甫怀寒顿时气结,他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听了这话,面上居然能够半点异样情愫都不表达出来,还仿佛说着毫不相关事情似,一副不痛不痒态度!冷笑一声,接着开口道:“那朕若是侥幸活过了一百呢?”
“那就说明皇上可以重活一次,等到您一百岁时候若是还没西去,还请皇上一定要自杀一次,才能再活一百岁!”苏锦屏漫天胡扯。
这话一说完,皇甫怀寒脸都气绿了,现下也已经是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因为他知道再说下去,自己只会被活活气死!冷哼一声,而后咬着牙开口道:“苏锦屏,苏家人都关押天牢,身为苏家子孙,你就一点都不想救他们?即便是不为他人,你怎么也该想要救出你爷爷和父亲吧?他们可是你长辈!”若是苏锦屏说不想救,那就是不孝!这个女人向来伪善,是绝对不愿意众目睽睽之下背上不孝之名!
“启禀皇上,父亲犯得罪过实是太大了,奴婢也很想营救于他,但是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那群人跟她有个毛关系,虽然上次跟苏念华谈了半宿之后已经对那个男人改观了不少,但是这还构不成自己命都不要去救人,因为……他若是没有私心,为什么到后也不把浅忆解药交出来,苏念华现下可并不知道浅忆毒已经解了,说白了还是希望自己为了浅忆能够救他。
嘴角一抽,像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看来,苏锦屏虽然不是苏念华女儿,但是她好歹也苏家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都该是有些感情,但是她竟然这般不痛不痒!“那,若是有机会让你将他们都救出来呢?”
“那就要看是什么样机会了,皇上千万不要说拿我命来换,要知道父亲和爷爷年纪已经大了,也活不过过多少年了,但奴婢还很年轻,他们一定愿意把生存机会留给风华正茂、青春年少奴婢,奴婢身为世间少有大孝子,也一定会遵从祖父和父亲大人意思,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苏锦屏毫无愧色,大刺刺开口道。
某皇帝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没栽倒!他这是头一次见人把贪生怕死说得如此大气凛然,而小林子是感觉自己眼前都黑了,有一种晕厥过去冲动!
又冷着一张脸看了苏锦屏半晌,皇甫怀寒方才冷声开口道:“若是朕要你拿百里惊鸿命,来换他们命呢?”
“那您还是别做梦了,百里惊鸿是一定不会同意!”很是顺口接了一句,说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一派天真模样。
皇甫怀寒脚下一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身子,百里惊鸿一定不会同意?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刻意装疯卖傻?“苏锦屏,朕就不信你不明白朕意思!”
“皇上,奴婢很明白您意思,您就是想让奴婢去求百里惊鸿自,来换回奴婢家中那么多人性命,可是奴婢虽然和百里惊鸿关系不错,却也是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拿自己命来换奴婢全家性命?”接着装傻,原来闹了这么半天,这狗皇帝想是这一茬!但是很,苏锦屏也意识到了,自己若是一味采取不合作态度,那她对皇甫怀寒来说,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而没有了利用价值,那自己死期也就到了!
皇甫怀寒闻言,冷峻容颜上已经满是戾气,心下是有一种将自己面前这个装疯卖傻女人一掌劈了冲动,然而,他很,就冷静了下来,看着苏锦屏脸,冷哼一声:“苏锦屏,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回去好好考虑到底该如何取舍,记得,你只有三天考虑时间,届时,朕看你是要百里惊鸿命,还是要苏家老小和你自己命,当然,还包括浅忆命,若是你愿意,还可以带上夏冬梅!”
皇甫怀寒说到浅忆和夏冬梅时候,苏锦屏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浅忆是自己想要保护人,她苏锦屏命可以不要,却独独不能舍了浅忆命,但是让自己为了浅忆去杀了那个人,她也办不到!而夏冬梅也是这宫中难得好人,为自己求过不少次情,待自己也很是真心。
她犹豫,自然没有逃过那双深若寒潭碧波暗紫色冷眸,一抹流光掠过,而后对着苏锦屏冷声开口:“回去好好考虑吧,三天之后,朕要看见结论!”
“奴婢遵命!”凤眸眯起,慢悠悠站起了身,看了看自己面前那高贵帝王,心中想却是——要不咱三天之内把这个狗皇帝刺杀了吧?唔,不错主意,晚上去跟小鸿鸿商量一下!想着还煞有介事点了点头,而后皇甫怀寒莫名其妙目光注视下,离开了御书房。
待她走后,南宫宁馨慢慢踱到了皇甫怀寒跟前,轻声开口道:“皇上,您觉得有用吗?”苏锦屏是唯一一个能近得了百里惊鸿身人,所以除了她,确实已经没有好人选,但是女人直觉中,她却能看出来,这个苏锦屏表面上虽然没对百里惊鸿表现出太多感情,但那情却用心里,爱着百里惊鸿,又如何肯为了他人来杀了对方?
“不知道。”冷峻声音第一次带着不确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看不透一个人,看不透她到底有多少实力,看不透她心中所想,每当他以为自己要看清楚时候,却总会发生几件事情将自己认知打乱,所以他也不清楚苏锦屏到底会不会受自己威胁。
然,他又沉声开口:“不论有没有用,这都是唯一办法!”无人能近百里惊鸿身,暗杀是绝对不行,但若是明杀,那就将事情放明面上了,纵使自己做得再隐蔽,也会传出去,到时候东陵和南岳开战,便宜就是北冥和西武!上次慕容千秋密访东陵,意联盟,是早已起了逐鹿天下之心,若是自己和南岳闹起来,他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所以苏锦屏,现下是不动声色除掉百里惊鸿唯一办法!
……
“殿下,皇甫怀寒今日传召苏锦屏,看苏锦屏那模样,似乎皇甫怀寒已经将自己条件说了出来!”灭单膝跪地,开口禀报。
“嗯。”淡淡应了一声,而后,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跟她,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私心里,他不想她为了自己为难,可是多,却也想知道她答案,想知道自己她心中到底有多重份量!
“殿下,请恕属下直言,苏锦屏是绝对不会为了您放弃苏家老小还有她自己命。”那个女人,他跟了她这么些日子,也是了解很,爱财如命,贪生怕死,对自家殿下也总是若即若离,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是能为了殿下命都不要,那才有鬼了!
他闻言,长长羽睫轻轻颤了颤,遮住了眼底一丝痛色,而后,淡淡开口:“本宫,知道。”他知道,但若是她与他之间,一定要死一个话,他却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跟了他这么多年,从他面上,灭自然很就探知了他想法,原本恭敬表情,这一刻变得十分恨铁不成钢!殿下实是……
……
苏锦屏回了景仁宫,就将这件事情始末如数告诉给了浅忆,说完之后,就是一阵又一阵对皇甫怀寒大骂,这个杀千刀狗皇帝,自己没本事去杀人,就来威胁别人,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浅忆有些担忧开口:“小姐,那您打算怎么办?”是真不要他们这些人命了,还是去杀了南岳三皇子?
“浅忆,你怕吗?”她忽,很是认真看着她,眼底满是自信之色,好像是让浅忆信任自己。
浅忆闻言,看着她肃然脸色,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怕!只要能跟小姐一起,不论是生是死,奴婢都都不怕!”
“好样!不愧是我苏锦屏人!”苏锦屏笑着开口赞赏,“至于怎么办嘛,我再想想,晚上去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两全之策。”她想法就是直接把那狗皇帝给杀了,但是她也清楚,那狗皇帝武功那么高,要是真杀了他,不惊动其他人那是不可能,届时自己也跑不掉了。
“嗯,好!”浅忆如是点了点,自然也知道对方说“他”是指谁。
忽,苏锦屏一惊,拧着秀眉转过头看着浅忆:“你说,那狗皇帝为什么会想要我们家小鸿鸿命?”百里惊鸿不是东陵人,不可能跟他争东陵皇位,而且虽然武功高强,但却双目失明,估摸着皇甫怀寒就是想统一天下,百里惊鸿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那他这样居心叵测要杀他,甚至还不惜为此以放了自己那个谋逆便宜老爹为条件,这是什么缘故?
这个问题也把浅忆问住了,就是说啊,南岳三皇子又碍不着皇上什么事,皇上为什么要杀他?想着有些困惑抓了抓脑袋,开口猜测道:“莫不是南岳三皇子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东西?”
“比如说……一副藏宝图?!”苏锦屏忽然坐了起来,眼睛冒出了一阵又一阵金光!小说里面不都是皇帝们为了藏宝图,争来抢去吗,难道那个家伙手上真有这样东西?紧接着,一声惨叫声响起:“哎呦……”屁股上疼痛让她马上又老老实实趴了回去。
浅忆脑后滑下一条黑线,就算是真有那个什么藏宝图,小姐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想着赶紧上前:“小姐,您还是别乱动,小心着您屁股吧!”
“不行,不行,浅忆,你得给我找一把刀来!”苏锦屏无比认真开口吩咐。
“干,干什么?”难道小姐想要南岳三皇子银子,所以决定谋财害命?
苏锦屏奸笑一声:“我晚上要去偷藏宝图!”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但是她一定要去看看不是?不然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
某侍婢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开口道:“可是小姐,偷藏宝图需要刀子吗?”
“你见着哪个小偷半夜里出去偷东西,工具都不带?咱们找不到别,就带着一把刀子好了!”苏锦屏如是说道。
“……”虽然对自家小姐说法很是无语,但是总比找一把刀子是为了去谋财害命好不是?“奴婢知道了,待会儿就帮您去拿!”
……
是夜,苏锦屏趴床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个家伙来,本来还以为自己受伤了,他会多来看自己几次呢,若是换了往常,她肯定是有点不高兴,但是今日,却是一个特殊日子,一个她去偷那张可能存藏宝图日子,所以她心底郁闷,很就被那张马上可能得到藏宝图给冲淡了。
而她又岂知,他不来,不是不关心她伤势,而是料到她今晚会去梨园找他。目,自然是为了他命,既然总是要相见,他来和她去,又有何分别?
等到月儿已经爬上了云端,估摸着他是绝对不会来了之后,苏锦屏才从床上一跃而起,当然,又很不小心扯到了她伤口,疼龇牙咧嘴,妈蛋,每次考虑到银子,她总是有些激动过度!起身,找了几根绳子将自己袖口和裤腿绑住,让自己身型轻便一些,然后拿着浅忆给自己找来那把刀子,浅忆怪异目光中,挂着一脸猥琐笑意,慢腾腾出了门。
躲过巡逻侍卫,闪进了进了梨园,到了那屋子旁,潜伏到一边,而后悄悄地从窗口摸了进去。
踮着脚,落地。而后猫着腰,一步,两步,三步,对着那边柜子走去,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顿住不动了!因为她手腕已经落到了别人手中,艰难咽了一下口水回头头看着他,心下一阵暗骂,妈蛋,这么就被发现了,果然她这具身子还要锻炼,连自己原来身子佳状态一半都没有达到!
凤眸一扫,看着他那张离尘绝世容颜,与往常不同是,今日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仍然是美,仍然是气质出尘,但,却似乎是美,出尘了!此刻,好似满园梨花都纷飞他身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是即将随风而去流云,淡雅若素,摄人心魂!月色般醉人眸中藏着点点深意,看见她手上刀时候,眼底滑过一抹几不可见自嘲,紧接着,眼中便是无边无际淡漠,和天地孤一寂寥。
缓缓凝视着她容颜,也看出了她面上尴尬之色,寡薄唇瓣微张,吐出了几个轻飘飘字:“你来,是想要什么?”说罢,制着她手松开,淡淡扫着她,墨发半挽,一片漆黑屋内轻扬,制造出无边无际萧瑟感。她是想要他命么?她想要,他又怎么能不给呢?
苏锦屏闻言,玩转了一下手上刀子,“藏宝图”三个字就嘴边,想要脱口而出,但是她慢慢忍住了,换个角度来想,藏宝图这种东西,要是她苏锦屏手上,她就是再喜欢百里惊鸿也不会将图交给他,所以同理得之,对方也不会把图交给自己,那么现下要是说了,那是绝对打草惊蛇!所以,不可说!
她哪里知道,这只是她这种爱财如命人一个人想法!
看了看他淡薄容颜,还有那如梦随风般萧瑟感,无比淡薄,好像什么也不意一般,于是,苏锦屏凤眸中闪过一抹戏谑:“要什么?我要,你都给么?”唔,先试探一下,这家伙总是一副啥都不乎样子,说不定真给了呢?
“只要你要,只要我能。”冷冷清清声线响起,如玉般面容上写着毫不意。
看着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苏锦屏倒还起了些许玩笑兴致,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邪笑:“要你,给么?”
话音一落,他一贯淡然脸上出现了明显错愕之色,身子也是微僵,月色般醉人眼底涌现出一股逆流,一圈一圈旋转,暗夜中闪闪发亮,好似从天上撷取而来一轮明月,满载着月辉之华。随后,不再开口,欺身而上……
“喂!喂!放开!老娘只是开个玩笑!做人要幽默,要风趣,要能开玩笑,喂!喂!”苏锦屏惊慌失措声音响起,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真!妈蛋,老娘只是来偷钱啊!
然而,尖叫间,她身子已经被他放到了床榻上,紧接着,寡薄唇封上了她不停惊叫红唇,带着浓郁雪莲香,和冰冰凉凉感觉,醉人心脾。月色般醉人眸中闪过丝丝笑意,似是对她惊慌失措反应很满意,已经跳到心口心脏回到了原处,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是被她舍弃那一方。绵长一吻袭来,他冰冰凉凉舌尖滑入她口中,一点一滴撷取着芬芳,似乎要尝遍她美好,铭记她味道……
“尼玛蛋!滚粗!”找到了机会之后,狠狠一把将他推开,心底莫名有些发慌,毕竟她什么事情都经历过,还真没经历过那档子事,要是这货来真,咳咳……她现还没有准备好!
他被推开之后,只是轻轻伏她身上,双臂曲起,放她两侧,也借以拉开彼此距离,毫无焦距眼眸,落她精美容颜上,眼底藏着缱绻情深,面上却淡漠依旧,直到看得苏锦屏有些不自了,他方才淡淡开口:“告诉我,你来,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她是真想取自己性命,只是自知不敌,所以……也或许,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有勇气承受。
“我可不可以说我不想说?”说了她这辈子可能就跟那张藏宝图无缘了!他一定会藏好防备着她!
他闻言,那颗心也慢慢沉了下来,寡薄唇瓣勾起,声线淡得几近虚无:“若是,我说,我一定要知道呢?即便……”即便那答案不是他能承受。从没有什么时候,他像这一刻般这么坚持过,他想知道,他迫切想知道自己她心中份量!就算结果不是他想要,少,他也能知道自己她心中定位。
苏锦屏没有听到他后两个字,所以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咬了咬下唇,而后闭上眼不敢看他:“若是我真不想说呢?”且不说说了之后跟藏宝图无缘了,就是没有这一茬,她也不能大刺刺对人家说:我是专程来偷你钱吧?
他淡薄面上、眼底,头一次染上了些许薄怒,是无法探知答案心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