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僖公好像伤着脑子了,眼睛茫然的看一圈,好像才确定这是什么地方,顿时冲周广咆哮:“交出鸣鸿!朕饶你不死!”
其他人都吓得抖三抖,咱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周广挺客气:“去把刀拿来,省的他一头撞死在这儿,本将还得费神埋他。”
“噗!”同僖公晕头转向,一头扑向一口箱子。箱子射出一片暗器,将他外衣射稀烂;露出里边一件皮甲,又被射破,鲜血乱溅,很是惨烈。
其他人都无语,至于这么想不开吗?大将军也真是,脑残也欺负。
崔郕公试着解释:“这种箱子用来保护重要的东西不错。”
大家都明白,不用讲了。有些东西确实贵重,看这一条猫眼石项链,非常鲜亮的淡黄绿色,正中间银色的猫眼高贵冷艳,好像正看着大家。这一条项链,至少值一万两白银。
还有这一部骨书,估计只有五大氏族才能拿得出。稍微好点就是无价之宝,也舍得拿出来坑周广。舍得本啊,作价五千两黄金,搬走。
陈玄龙骧怒:“这半部三坟价值连城!”
衙役帅小伙应道:“那你去换一座城来更实在。这玩意儿我们不识货,放着还暴殄天物。”
陈玄龙骧怒的要杀他。几个骁果卫、虎贲卫一块盯着陈玄龙骧,今儿抓住就不是去背大虞律了,要不要试试?随便拿个破东西诳人,五大氏族咱家没有吗?
陈玄龙骧怒的一掌拍高几。大家一齐看着他手。陈玄龙骧特男人的紧紧握着拳头,绣花针豆芽似得从手背跑出来吹风,嗨大家好,外边好凉快哒。
陈玄龙骧太上皇七窍生烟,真的要疯狂。比起箱子装暗器,这更阴险。
项龙出去转一圈回来,骚年眉清目秀比小丫头老实:“大将军,刀不见了。当时我随手丢库房,可能被老鼠啃了。”
“啊!”同僖公咆哮,苦尽甘来,终于抓住周广了!
周邦立看他死到临头还折腾,一脸冷酷:“别瞎说,库房哪来的老鼠。会不会谁看见那刀好用,拿去切菜或杀鸡了,快去好好找找。”
项龙立刻跑去找。心想郡主可不就是看它好用拿去切菜杀鸡了。
陈留公贼眉鼠眼的猥琐,好像他就是那只老鼠:“尽瞎说,谁会拿宝刀切菜!”
周邦立应道:“我们将士有时候还拿刀劈柴,拿挑米,你管得着?”
虎贲军亲兵、护卫等齐点头,这太正常了。杀人杀猪带刮胡子一刀多用,同样能多用。
陈留公、庆王被憋得难受。其他人开始说话。周广今儿若是交不出鸣鸿,他就完了。跑去同州煽动矿工暴乱,圣上能容忍反正别人也不能容忍。
傅良斌特来劲儿:“大将军最好立刻交出鸣鸿。”
周广应:“信不信本将立刻拍死你?”
傅良斌一脸络腮胡子看不出脸多黑,坐那腿发抖险些吓尿,对周广又恨又怕。
其他人都暴动,躁动。一队虎贲军亲兵进来,手里拿着刀。一些虎贲卫心里正不爽,少主出去玩把他们晾京师,谁脖子痒吭一声。陈玄龙骧不杀金龙卫随便杀几个过过瘾。
陈玄龙骧和陈氏高手、别的高手都气煞,将军府真是欺人太甚啊啊!
项龙一会儿转悠回来,里边气氛不好,他站门口回话:“找着了。不知道谁给扔茅坑里了,一会儿洗洗就拿来。”
所有骚动和不爽都对着骚年,骚年撒丫子就跑,又不是他干的。
荆嗣公愤怒的打抱不平:“大将军,怎能将同家祖传宝刀放到那种污秽之地,这是不敬!”
周广应道:“袭击我女儿到现在没有诚心道歉一句,要不要将你扔进去洗个澡?以为本将说着玩吗?你们谁还有意见?有意见只管提。”
衙役帅小伙弱弱的说道:“东西检查一半,价值大约十万两黄金,所以”
小丫头愉快的接话:“所以要不赶紧再拉一些来,要不只能一块去洗澡了。好在今儿天冷,应该不会很熏,也没什么苍蝇虫子之类。不过天有点冷,洗冷水澡容易着凉啊。”
韩王、李湄等一些被泼过粪的,心塞欲死,就不信周广这么大胆!荆嗣公、崔郕公等听着就恶心,气得要死,将军府真是罪该万死否则都没天理!
风雨中一阵歌声飘进来,先是唱我的祖国,然后是久违的都说韩王大贤能,一会儿又愉快的唱起韩王世子一出震天下,凄风冷雨中有着异样的疯情。
韩王、李湄等抖三抖,又是这些该死的老百姓!下大雨来寻魂儿吗?
庆王、陈留公也知道厉害,大家眉来眼去,商议商议?
项龙终于把鸣鸿洗洗拿来,好像特地拿粪坑洗洗,一股浓浓的臭味儿,赶紧又拿出去。
泰王、董健、长孙有容、赵晔、赵宏绰等都无语,要这么老实吗?这纯粹是吊人胃口又使劲恶心他们,外边一批老百姓,比十万大军还管用。
李湄终于想出招儿:“大将军,关于令嫒与李默的亲事,家母原本认为李默为郡主所伤,如今与令嫒两情”“嘭!”一茶壶砸他头上,当即头破血流。
明玉朝大将军眨眨眼睛,准头不错吧?
周广**溺的点头,砸的好。
明玉草包式骄傲,拿一茶壶又砸李湄头上,砸不死他一条老狗。
李湄昏倒在地,其他人皆怒。将军府众人不屑。他们把周依莲当傻子,有什么资格怒。
荆嗣公咆哮:“周广你莫要太过分,周依莲那货有人要她就不错了!”
明玉一茶壶砸过去,一扈从上前将茶壶挡开,衙役帅小伙嘭一身五体投地,欻欻欻一批暗箭全射荆嗣公和扈从身上。扈从帮荆嗣公挡住、自己给打成筛子,当场咽气。
荆嗣公吓得魂不守舍,这哪个混蛋弄这么多暗器,和这个世界有仇吗?周广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他不去动箱子,弄再多又伤不了他,崩溃。
其他人都怀疑。周广是乔氏女婿,自己当年杀到奥丁城,亚克拉的东西他不可能不拿,他又没有贪财之名。弄这么多乱七八糟专门坑自己吧?看做工这么精巧,一定是陈氏了,难道陈氏疯了,看谁不顺眼要杀几条狗腿?
大家看陈玄龙骧,陈玄龙骧怒:“不是我!”
大家明白,本意还是坑周广,这么多没准哪个能坑着,谁想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
恒王赶到,拿着他的金印气的要杀人,盯着韩王恨不能掐死他。
韩王正一肚子气,恒王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哪有这么便宜:“孤王府里被砸了一次,损失惨重。你先借十万两黄金吧。”
恒王差点气疯,十万两黄金!有的抢吗?他就不信,韩王能逼良为娼。
陈玄龙骧、火焯烁、李湄、衡平侯等一块看着恒王,突然说不玩太不可爱了。
恒王强势的冷哼一声:“孤王没有,这就进宫找皇兄借。”拿着金印转身就走。看李湄头破血流一副鬼样子、同僖公更是鬼样子、真硌应。天天折腾就没赢过,难道突然有一天就能赢?人家周广是傻子,皇兄是傻子?相反,人家昭王、逸公子都挺聪明,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韩王气急:“赵明昆!你别后悔!”
恒王站门口回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果断走人。
韩王吐血。后悔个屁,一掌拍高几、不行拍椅子,一脚跺地面。
大家一齐看着他手,被一根竹钉钉在扶手上了。竹钉比筷子略细,手背戳出来部分有好些倒钩。大家赶紧捂着手,看着血肉模糊心里都疼啊。再看他脚,地砖裂开,一钢钉穿过脚背、有倒刺还带着血槽。
恒王真想回来看看,不过现在急着进宫。他真怕陈氏等强盗报复,他搞不过就进宫求助。他还打算带儿子跟楚氏去加里内海北边转转。那里还有大姐夫,是最安全的。
勇毅堂,灯光明亮,大理寺衙役和骁果卫还在小心又愉快的检查清点。
韩王府护卫及陈氏高手等帮韩王,好容易将竹钉和钢钉弄掉,韩王委屈的痛的泪流满面。
小丫头好心问:“你们都没带护身符吗?”
韩王一口血喷她,怎么可能带小恶魔,小恶魔恨不能剐了他啊。
庆王好同情:“大将军还不赶紧请大夫来,这样捉弄人,你是大家尊敬的大将军。”
周邦立应道:“我们天天在这儿都没事,你能怪谁?我们在家都带护身符,你不带又怪谁?先付一万两白银,再预付一百两诊金。跑腿我们吃点亏就算了。”
“啊!”衙役帅小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一支毒箭射向一陈氏高手。那高手赶紧闪,毒箭直奔后边衡平侯。衡平侯根本没注意,中奖了。
帅小伙爬起来拍拍胸口,拿出一护身符深情的摸摸,又慎重揣好,继续干活。
泰王、董健、赵晔、长孙有容等都无语,下雨天看这一出出挺打发时间,何况收获不小。
崔郕公忍不住问长孙有容:“你也带护身符吗?”
长孙有容欻拿出一张,长孙壮非塞给他,说是逸公子亲自送的。
小丫头好心提醒:“一百万两黄金不够,准备继续掏钱,还是去洗冷水澡,快点想啊。外边估计很多人等着,你们就算赖在这儿也没用,我家不管饭的。”
这会儿已经快一点,丫鬟媳妇儿开始给左边泰王、董健等上热汤面,再一人一个拼盘,香气四溢,非常开胃。骁果卫、衙役等都有,大家轮流吃。
右边韩王、庆王、陈留公、荆嗣公、崔郕公、李湄、傅良斌以及陈玄龙骧、火焯烁等,真是被馋的要死。越让自己肚子争气点,嘴里都不争气。将军府绝逼是故意的,弄得太香了。
卫东玭谦谦君子似得讲理:“给将军府赔这么厚的礼”
周广挺大方的挥手。
很快诸位正主一人一碗一毛一样的热汤面。扈从高手什么的就别想了。
泪流满面,饿着肚子争口气没意思,总算安静吃完。又过一阵,勇毅堂东西全搬空,韩王、同僖公等固执的就不再补,恒王也不见踪影。
泰王把清单看一遍:“一共作价三十万两黄金,还差七十万两。不如一人写一张欠条吧。”
韩王、同僖公、李湄等闹到现在,咬牙把欠条写了,一齐盯着周广,刀拿来!
项龙把刀拿进来,依旧臭臭的,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同僖公忙一把夺过去,抽出来仔细看,其他人都看这罪魁祸首。
刀身发着青铜色寒光,长一尺三,上面一道血槽;刀柄一块特殊的墨玉,长六寸,上面有古陈字“鸣鸿”二字。寒风中隐约能听见刀鸣,很有灵性。不愧是一柄宝刀。
泰王、董健、赵宏绰等一块看着同僖公,这有什么问题?除了臭一点,但绝没有可能的血腥味或什么证据。不愧是一柄宝刀,杀那么多人也没崩没卷。
庆王、陈留公等看着同僖公着急,发现了吗?快些啊,花那么多钱、和人命换回来的。
同僖公一身破衣服没换,血已经干了,非常惨烈,突然一口血喷刀上。
鸣鸿一声铮鸣,差点把他手砍了。同僖公怒的猛掷向周广。
周广一跃而起,将刀抓在手中,特冷酷的盯着同僖公:“你若没个说法,以后别再见到本将。”
同僖公七窍生烟,踉跄着转身就走。
同州的人赶紧跟上,其他人也跟上。不少人莫名其妙,怎么刚到手又扔了?
泰王、董健、赵晔、赵宏绰等看完戏也告辞。
谈冰从后厅出来,没搞懂:“大伯,同僖公是何意?又袭击失败?”
周勃点头,一时脸色和他弟一样酷:“刀好好的交到他手上,就注定不会让他有废话,就算胡搅蛮缠也没用。他孤注一掷,掷了就完了。再想要回去,他要不起。”
周依蓉也出来,感慨:“有钱人就是壕气,三十万两黄金只为这一掷,一掷千金什么的差远了。对了,爹没事吧?他一定是想伤你。”
明玉也担心的看着大将军。周广摇头,同僖公的血有毒,也伤不到他。
周邦立冷酷的应道:“同家、同僖公都快完了,所以这一掷反正不是他的钱。”
外面天已经开始下雪,不算大,但一直下到初七。
京师这两天冷静一下。这样的坏天气,同州消息传回来更难,反正也是尘埃落定。同僖公还想挣扎,据说在将军府把自己扎坏了,无数人拍手称快。
初八一早,太阳出来,风有点冷,天色却特别好,就像初春。
无数人走出家门,据说逸公子回京了,无数老娘们抄家伙准备将逸公子按倒揍一顿补上。她悄不吭声溜出去玩,害多少人家孩子也想溜出去玩,实在是同州远了点,否则京师得空城。
但很快,一内官带着圣旨一直出了朝阳门,是圣上诏逸公子即刻进宫。
街上无数人吆喝,要不要去朱雀门前候着,等逸公子出来再揍她?其实就是想她了。
泰宁殿,早朝干脆暂停,大家都在想逸公子。
想她一人简直莫名其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同州搞得天翻地覆,一般人想都想不到。和她没什么仇的都送上膝盖。那肯定是她干的。
和她有仇的都逮着这机会要寻仇。和她没仇的还等着同州最快最准确的消息。同州已经天翻地覆,之前京师好多人去,那陆续传回来的消息不算。后边再派人去,还没回来。
早上八点,逸公子没到。殷老太傅、顾竟成老大人等也进宫。
泰宁殿站满人,前边老人家也坐了一片。现在还是圣寿期间,秋狝要改冬狩了,很多人都在京师。不论爵位高低,只要年龄大些,或身体不好的,圣上都赐座。
很快到了九点,外边阳光好,里边光线也好。有人等的不耐烦想生事。
昭王先找着事儿,请皇祖父给一品以上都赐座,再赐参粥,一会儿有精神再好好讲。
圣上准奏。内侍忙活。一些人看周广,有个好女婿啊。
周广一脸冷酷,这事儿还早呢。依依不会在路上杀的太愉快,累的先回家补觉吧?受伤应该不会,三百虎贲卫陪着她呢。英谟、英俊等人也去接了。
昭王准备让人去瞧瞧,虽然依依一路辛苦,但这么多人等着总归不大好。让人等得分时候。不过依依一向知道分寸。
赵柏舟今儿满血复活,一身朝服,芝兰玉树,又耐不住寂寞:“逸公子”
“阿嚏!”老大一个喷嚏差点将赵柏舟打飞。泰宁殿内一时安静,大家都以为逸公子就在门外等着赵柏舟开口。但她声音很远很不爽:“哪个两条腿的又啰哩叭嗦,喊本公子做什么?”
长孙壮跑门口一声吼:“再不来有人要揍你了!”
沈瑜看这货四肢发达,赶紧到门口犀利的补充:“有人以为你被人揍的来不了!”
一阵狂风刮进泰宁殿,逸公子从天而降站赵柏舟跟前,星眸璀璨的盯着他挺漂亮的脸。
赵柏舟吓得忙躲去他爹身后,逸公子一身浓郁的血腥气,太恐怖了。
逸公子站那没动,看他躲好,上前给圣上行礼,完了自觉拿着金龙马扎坐玄陛上,真太累了。
众人看逸公子还是这样儿,一身黑织金麒麟踏云罗袍,比赵柏舟帅多了。再看赵柏舟他躲什么?他不是满血复活么?难道只复活一层皮?一层血皮那是快死了,不一样。
韩王有一瞬间也吓一跳,但再仔细看,逸公子懒洋洋没劲儿,哪有什么可怕的?他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再看儿子,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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