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有一大批人赶来声援大将军,门前大街又堵了。
颜家所有势力大怒,第一时间聚集了大批人,杀向大将军府,行使娘家人的权利。
但京师的老百姓都不傻,这女子出身颜家,周大将军说休就休,霸气!果敢!不畏颜家所有的势力,这种人才是老百姓的靠山!
老百姓轰动,开始自觉的收集颜氏的罪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种女子该休,该死!
休妻,多么朴素的事儿,放在周大将军身上,却像洪水决堤,洪水怪兽来了!
早上九点多,还没退朝,消息已经传遍京师:周大将军休妻了!
圣上吓一跳,赶紧下旨:“将所有人拘拿到案,明日便开堂审理!”
周广表态:“科场舞弊,和谋逆一样。谋逆多以武力为主,其害明显。科场舞弊,面对朝廷未来,破坏朝廷根基,其害隐蔽,但危害更大。一旦根基彻底腐烂,势必如洪水决堤;即便精兵良将,也难以挽回。”
董健应道:“前礼部尚书颜思行,前礼部员外郎曾如桧,以及国子学博士宇文轼。”
圣上说道:“那就准备开堂,还差谁没到案?”
众人一愣,这事儿其实比苏国议和重要,和大家关系紧密。
董健上奏:“科场舞弊案已经查明,只要几个相关人员到案,就可以开堂审理。”
早朝气氛特压抑,苏国的事儿没人敢提,谁也不知道周大将军嘛意思,这事儿过几天再说。
周广深有同感,退朝他要赶紧回去陪依依,一会儿没见她就一个人玩上了。
旭王还生气,坐着轮椅进泰宁殿,赶紧上朝,上完他要赶紧回府。
赵轻云没办法,赶紧将他爹送回去,将逸王、恒王和赵梓程也送回去。
周广很愉悦,他依依最聪明,这多耽搁一会儿就少活十年,灵药可不是满大街有的捡。
内侍吓得不敢吭声,其他人也不吭声,看这事儿巧的。
旭王怒吼:“可能、或许?火氏这些贼子!”
内侍忙应道:“听说火氏送来一些特产,二公子请逸公子分享,吃完就不停吐血。吴太医说可能将余毒激发了,这对逸公子或许是好事。”
旭王急的瞪眼:“我儿怎么了?”
一个内侍匆匆跑来:“逸公子伤势复发,太医都去了旭王府。”
众人都凛然,周大将军的意思,是谁敢欺负他闺女,估计下次言出必行就要****了。让悬神医诊治也有讲究,照他们伤势,估计起码得养上大半年。
周广用湿毛巾擦擦手,很认真的说道:“这可不行,本将一向言出必行。”
到这会儿太医还没来,逸王和恒王都昏死过去,就齐王命最硬。
赵梓杞也醒了:“不要你假好心!本世子自己请太医!这个仇本世子一定会报!”
齐王吓得嚎叫:“你别来!孤王自己请太医!”
周广点到即止,现在说另一件事:“悬济堂的五味大夫又称悬神医,你们请他诊治,医药费本将付两倍,回去再准备东西****赔礼道歉。”
赵轻云快跟他爹一块哭了,大将军您行行好能不能求别说了。
周广遗憾:“刚下手轻了点,你晚了一步。不过放心,他再敢欺负我女儿,你还有机会。”
齐王憋着一口气赶紧喊:“别杀我,呜呜是我错了,是孤王错了。”
周广淡淡的看他一眼:“本将将他杀了可好?你能做个称职的齐王吧?”
赵轻云赶紧上前,长得挺帅,但看着周广害怕,这真是个魔王,千万别朝他撒气。
周广没客气,一顿痛扁,将齐王废了,就剩一口气。
旭王也怒了:“你们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现在连郡主也敢硬抢,真是赵家的耻辱。周大将军使劲揍,有事孤王负责!”
周广抓住他就是两巴掌:“子不教父子过,本将今天先揍你一顿。”按倒开始痛扁。
齐王一咬牙:“孤王儿子是你女婿,你教训他是理所应当。”
大家都看着齐王,这么久还没想好?真是。
众人更不敢吭声,是不想惹是非。估计颜家、火氏接下来都要倒霉,恒王、逸王是皇室的,估计是优惠价。
周广应道:“这不怪你。她舅舅在呢,连锦田令都有人敢偷,都当我周广死了。”
周勃长叹:“都怪我没用,让她受这般委屈。”
周广应道:“我也想算了。但你知道依依被吓得总是做噩梦哭醒吗?你知道她多少次差点被人杀了一个人孤苦无依吗?我周广在战场拼命,还没死,就护不住自己女儿吗?我不要多,今天只为女儿讨个公道!”
周勃忍不住开口:“二弟,要不还是算了?”
旭王催促:“赶紧着,一句话而已,皇兄等着上朝呢。”
众人一看,圣上不在,嘛时候消失的?这武功比周大将军还强吧?
齐王本就不怎么喜欢赵轻歌,再看看逸王、恒王的下场,犹豫,他怕啊:“圣上!”
一阵寒风刮过广场,众人都被冻得打哆嗦,周大将军这一招最狠。
周广停在齐王跟前:“你是被逸王踹的,虽然很可怜,但你还欠本将的。你说,本将是现在将你揍一顿,还是改天将你儿子揍一顿?”
其他人都被深深震慑,这才是周大将军,今天没****,好像还是好的。
看着周广一步步靠近,他脚下好像踏着尸山血海,一将功成万骨枯,到底杀了多少人?
齐王被吓到了,明明四人围攻一个,为什么下场会这么惨?
挥手一拳,打的逸王鼻血和眼泪鼻涕一块流,看着比胸口还凄惨。
周广来到逸王跟前:“圣上说点到即止,你干嘛那么用力,看,这就是报应。虽然很可怜,但你欠本将的,怎么都要意思一下。”
赵梓程摔倒在他爹身边,就吐了一口血,比他爹好多了。
周广再一脚将他踹飞:“这是你欠本将的,至于你带凶器进宫,这与本将无关。”
周广一脚踹在他手腕,飞上天,一阵咔嚓响,赵梓程的手废了。
“啊!”赵梓程彻底疯了,拔出又刺向周广。
周广在一旁轻松的说风凉话:“他故意打伤恒王,你故意找他报仇,你们两清了。”
逸王急的一脚将齐王踹飞,赵梓程的已经刺进他胸口,鲜血染红他眼睛,好痛。
逸王吓一跳,急忙要闪避;齐王正过来胡乱的攻击周广,顺便将他挡住。
赵梓程眼前一晃,力量猛然加倍,飞快刺向逸王。
周广侧身闪过,正好挡住逸王视线,再抓住赵梓程的胳膊随手一带。
“啊!”赵梓程疯狂,先不管他爹,从靴子里拔出一柄锋利的,凶狠的刺向周广。
逸王愣住,他明明是偷袭周广,怎么会将恒王打成这样?
“噗!”恒王鲜血喷满天,胸口一阵咔嚓响,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
逸王乱了一阵,正找到机会偷袭,一拳爆发出十二成的力量,凶猛的将恒王轰飞。
周广陪他们转了两圈,看他们父子俩眉来眼去,一脚将恒王踹开。
赵梓程一愣,年轻气盛,摸了下腿,拼了!
恒王怒了,追着周广猛攻,看起来他也不怎么样,还管什么计策,最好能趁机杀了他!有了这想法就控制不住,很快就疯狂,忙给儿子使个眼色。
赵梓程继续照计策,回来**扰周广。
齐王和逸王却乱了,刚商量好的计策很轻松就被周广破了,才发现跟他玩计策不是找虐吗?那现在怎么办?
周广继续闪避,一般人看不出行还是不行。
广场上众人看的挺紧张,恒王和逸王的武功看着不错,四人围攻,周广一个人行吗?
周广身形一晃,没接招,齐王和逸王已经联手杀过来,赵梓程也回头围攻。
恒王冲过来,看着他这样就感到深深的耻辱,忍不住一拳化虚为实,先打了再说。
周广罗袍被风吹动,眼皮都没眨一下,无视的彻底。
“啊!”赵梓程暴怒,一个箭步冲上去,又以更快的速度从周广身边冲过去。
周广怕他们不够刺激,摆好姿势勾勾手指:“来,本将让你们先出手,别像个娘们,四个老少娘们,别让大家耻于与你们同朝。”
周广遵旨。齐王、逸王、恒王和赵梓程一口气又没了,气的想吐血。
圣上终于找到理由出来,站檐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都是朝廷重臣,切磋点到即止。”
齐王、逸王、恒王站在他对面,刚发狠的气势又弱了三分,赶紧再凝聚气势。
现在小周广去了,真周广站中间,一人能挡百万兵。
泰宁殿前面广场,周围站满人,样子挺像三月那次,逸公子将颜回声劈杀。
茅梁笱、颜思德、李湄等一小半人跟着,有些中立的犹豫的也跟上,看着依旧很威风。
三人振作精神,快速商量个计策,叫上赵梓程一块出去。
齐王、逸王、恒王也明白,干脆发狠了,若是能将周广按倒揍一顿也不错。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他们都练过武,不信四人打不过一个。
不少人能看明白,至少旭王出头,就代表了圣上的意思,所以这顿打是少不了。
圣上站起来,想去围观,好像又不合适。当然周广用这种办法揍某些人一顿,灭一下他们的气焰,是相当合适。
齐王、逸王、恒王和世子赵梓程,看着空旷的大殿,感到一阵冷意。
旭王招手,泰王推着轮椅出去,襄王、董健、宋贞诠等一大帮人赶紧跟上,周勃、王仁、王义、李湜、傅良斌等也跟出去。不一会儿殿内人走了一大半。
说完倒退着大步出门,站在泰宁殿前阳光下,威风凛凛像一尊战神,威震八方。
周广领旨:“最多一刻钟,是男人就来,不要借口头痛肚子痛的。”
圣上应道:“你们要打出去打,赶紧打完继续上早朝。”
赵梓程冲圣上喊:“皇伯父!”
齐王、逸王、恒王等都快气死了,好像他们成了垫脚石,用来证明周广的威武,凭什么。
董健附和:“周大将军勇冠三军,还能再镇国三十年,社稷之幸。”
襄王凑热闹:“周大将军有勇有谋,更添风采,乃是一件好事,孤王很期待。”
旭王帮腔:“你们都赶紧,别耽误上朝。”
周广应道:“你儿子没掐死我女儿,你一块来,本将也保证不会打死你。是男人就别墨迹,四个一块,本将就是揍你们一顿,伤了医药费本将出。”
齐王要出头:“周太师,现在是上朝,不是你发疯的时候。”
周勃就像隐形、魂不在,不论他弟和别人怎么吵,他一声不吭。
这都不是荒腔走板,也不是上朝,这旭王都开口了,一般人只能闭上嘴瞪大眼睛瞧着。
沈嘉豪鄙视:“说你自己,本将还年轻。”
长孙有容起哄:“周大将军是比以前更威风了,年轻人啊,让我们嫉妒。”
旭王低音浑厚的说道:“周大将军威风不减当年,赶紧动手,让孤王再敬仰一下。”
逸王气结,他王妃已经死了好不好!混蛋啊!该死的怎么不去死!
周广应道:“你王妃让刺客刺杀我女儿,来,你们仨一块,让本将揍你们一顿再说。”
逸王忙帮腔:“周太师,现在是上朝。”
恒王和赵梓程气的脸发黑,这简直疯了!看气势他们就打不过!太过分了!
周广挽起袖子,摆出架势,说打就要打,言出必行。
气氛更诡异,众人都无语,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周广现在非常霸道:“烫了我女儿道歉就有用?来,本将不占你们便宜,你们父子一块上,本将将你们揍一顿,回头再给你们道歉。本将是故意的。”
恒王忙给儿子帮腔:“我儿不是故意的,也已经道歉了。”
赵梓程吓一跳,年轻的气势比不上周广的积威和霸气,很快就怂了。
周广猛盯着赵梓程:“听说你拿茶烫我女儿?”
赵梓程年轻气盛,接着攻击:“不错,你们就恨不能天天打仗,才能积累军功,控制军权,为所欲为。”
颜回风跟周广结下梁子,逮着机会喷他:“逸王问你为何不敢说,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虎贲军每年耗费超过五百万两,万一联姻就没有了,你一定很舍不得吧?仗着军功你在诸王跟前都这么狂妄,要是讲和了,你还怎么嚣张?”
周广眨一下眼睛,是挺无辜,他们争他们的,非找上自己干嘛?
逸王想吐,为什么感觉他这样子很像他草包闺女?他还能再无辜一点吗?
周广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追问:“你想知道?”
这是一句公道话,圣上也点头。
逸王坚持三秒,错开视线,像政客一样和大家讲:“众所周知,若非周太师战胜苏国,苏国不可能先提出联姻、讲和,所以不论如何,周太师功劳最大。”
周广深深的看着逸王:“你想知道?”
泰宁殿内,众人都看着周广,关于苏国他应该最有发言权。说实话,这事儿他要不乐意,那就有的折腾。
逸王最阴,貌似恭敬的问周广:“不知周太师有何看法?”
颜思德、轩王、李欣曈等想帮腔,又怕被一帮土匪逮住轮了,旭王父子也是土匪。
恒王气的脸通红,想要争论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这帮武将全是土匪。
几人说完一齐停下,气氛变得极诡异。
长孙有容帮沈嘉豪:“臣相信恒王不是那种人,沈大将军是武将,一向心直口快。”
旭王说道:“沈大将军误会十三弟了,他不是那种人。”
沈嘉豪插一句:“我朝离苏国那么远,恒王对苏国公主倒是很了解。”
襄王附和:“应该是。”
旭王打断他话头:“十三弟刚说颜氏‘德才兼备’,这是你独特的用词方式吗?”
恒王还是要出来,顺势说下去:“皇兄,苏国二公主苏璃诗,年方二八,美貌端庄,德才兼备,还深受苏国皇帝**爱,不论和特”
可以说这件事对他直接影响最大,加封太子太师像是提前补偿;不少人等着他发怒然后狠狠的反击他;但他这么高兴,有些人只能失望。
其他人都觉得奇怪,稍微机灵点的,都能感到其中有问题,周大将军为何这么镇定?
周广很高兴,别打仗就带依依出去玩,上次去过潞峄,这回再去甪里或者瓠丘?
他忍不住看向周广有什么反应,然后也说不下去了。
颜思德硬着头皮站出来:“联姻、议和,利国利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和苏国联姻,不仅有利于天下太平,还有利于两国通商等。边境也能平定下来,老百姓不用再担心战乱。”
颜家、恒王、逸王一伙却怒了,茅梁笱这蠢货究竟是哪边的?这不是搅局吗?
周广也不恼,虎贲军明儿裁撤了,他正好回家陪依依。
圣上都乐了,五十万两白银能养活二十万虎贲军,他做梦都能笑醒;能把这五十万都省了,他更乐意。不过跟一个蠢货计较,根本没意思,也犯不着生气。
大殿内静悄悄,只有众人的呼吸声,以及一些可疑的闷笑声。
他话没说完,说不下去了。
茅梁笱也想有志气一点,不看周广,继续勇敢的说:“打仗劳民伤财,虎贲军每年耗费五十万两白银,若是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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