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秦婉婉来到他家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口中提到的那个帮佣。
但走进他家那木头围城的园子时秦婉婉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不是怎么好,倒不是说这里简陋,而是因为这里的卫生条件也实在是太差。
这哪里像是一个家里有帮佣的家?
不要说了,这个时友堂是个呆瓜,请来的帮佣莫不是看他老实好欺负,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酒囊饭袋!
而这眼前的落叶还有垃圾堆得,让她前行竟然还要迈着步子走?!
“友堂,怎么没见你说的那个大婶?”不是说白天都在这里帮佣的吗?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离开。
这一天时间都在这屋子里做事情,怎么就把这家给打扫成这个样子?不过这只是外面,希望里面会好一点,秦婉婉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想听见秦婉婉的问话,时友堂一脸正常的说道:“可能是家里有点事回去处理了吧,反正我们两家挨得近,一来一回也就一壶茶的时间、”
什么?一壶茶的时间难到还少了?如果说他娘要有个什么事情,这时间可是能发生很多事情的!
但别人也许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回家处理呢?这人嘛总是会有个大事小事,也许去一会就回来了,反正人家这个花钱的都没什么意见,那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对于就这院子的场景,自己对这大婶可没什么好印象、
刚想到这里,一走进时友堂他们住的屋子内,秦婉婉差一点就要被这里面的味道熏晕过去。
好大一股子霉味,而且那灰尘味也那么的明显。
走进屋,忍住要发飙的冲动,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那时母的样子果然不够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唇色发白,面无血色,而且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肉,见他们来眉开眼笑,看样子是想打招呼,只是话还没出口就先咳嗽了起来。
“这位是?”时母见过穆一农,第一次见的秦婉婉,所以就向着秦婉婉开口。
时友堂走向母亲,坐到她身边,介绍道:“娘,这就是我们秦掌柜。”显然,时友堂是经常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
所以这个时母在一听见是自己的时候立马说道:“原来是我们友堂的老板,没想到这么年轻。”接着说道:“秦掌柜,如果我们友堂平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尽管说,我这孩子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就是有时候有些死脑筋。”
看时母这样,秦婉婉笑道:“伯母你不必跟我客气,友堂在店里可是我的得力助手,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会有多累呢。”
“这样就好。”听秦婉婉这样说时母算是放心了,接着对时友堂说道:“还不赶紧客人坐。”
真是无语了,秦婉婉在见到时友堂在那里找寻一条干净凳子准备让他们坐那一副犯难的表情。
找了半天没找到,估计还是将自己平时坐的那条给了自己,然后又去找帕子擦了两条给了穆一农还有自己坐。
再次忍不住翻白眼,如果时友堂再敢跟自己说他请了保姆的话,自己真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劈了他的冲动。
这像是有保姆,像是有个整天人在屋子里忙前忙后做事的人吗!
穆一农就着凳子坐了下来,脸上倒是没什么不耐的表情,哎,这么一个一天到晚一身白衣耍帅的男人还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平易近人,这么简单的就着凳子坐了下来。
顺手拿起时母的手腕号脉,而时母也一点不耐也没有,十分自然,看得出穆一农这家伙将他们的关系处的很熟。
其实这家伙如果生在她那个时代的话,那一定会是一个营销高手,什么人他都能处,而且脸皮还这么厚。
看了时母的病,穆一农笑说道:“伯母,你的病没有恶化,要继续吃药知道吗。”
这个时母的病情是一直都在恶化中的,看了这么多的大夫,却只有穆一农能够控制她的病情,虽然治不好,但却不会让他恶化。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里的空气,秦婉婉站起身走到窗户那将窗户打开透透气,病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可能好?
不用说,这个大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帮佣她很清楚了。
自己好歹是他的老板,如果数他连家里的事情都不如意的话那又怎么能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做事,所以说虽然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还是要说上一说。
关键自己也是为了他们母子两好不是吗?
“友堂,我看我还是帮你重新找一个勤快点的大婶吧,你娘这样如果不找个勤快点的,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就后悔莫及。”哎,这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因素的原因,因为这个时母看起来也是一个闷葫芦就算吃亏也不会开口的主:“伯母,该不会那大婶平时也是这样,大半天不见人影,现在都中午了也不来给您做饭吗?”
这规定的不是一日三餐吗?这中午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就算再有什么事情也该回来了吧?这里好歹还有个病人!
只是没想到自己话才出口,时母就叹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秦掌柜的你是你不知道,我们每个月也就给人家一两银子的工钱,所以她能帮我们做做饭洗洗衣服也就心满意足了。”
啥?她没听错吧!秦婉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时母,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一两银子呢,别说请一个晚上能回家的帮佣,就算是请个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的帮佣那也是能请到的的啊!
他们请的这个大婶愿意给她开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相信很有可能比她子女赚的还要高,这样叫做给少了?难道要像自己一般开时友堂的工钱才算高?
觉得他们母子两的思想真的很有问题,秦婉婉继续说道:“伯母,如果你认为请不了好的人,那我帮你请,我相信绝对比这个好!”
时友堂了解秦婉婉的性格,直接说出心里的顾忌:“我跟娘其实心里也明白,但我们不是本地人,在这里不想得罪人,所以也就不是太计较。”
晕,还有这样的说法,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个男人,就算是烂好人也不到这样的地步。
这母子两说他们不是母子她都不相信,这种随便别人捏圆捏扁的性格实在是要不得。
不过虽然他们好欺负,但谁叫时友堂是自己的手下,她今天这件事情还真就管定了!
“有什么好得罪不得罪的,大家都是拿工钱做事的人,如果不会做事那就不配拿报酬,你要当好人,怎么不白白送给别人算了!”在她看来,他也跟白白送别人银子差不多!
就在秦婉婉义愤填膺的时刻瞅见时母的脸色变了一下看向身后位置,转身,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大牌的保姆大婶!
切,别人怕惹事她秦婉婉可不怕,干嘛,这是在摆脸色给自己看吗?
看着对方,秦婉婉率先一个大大的脸色甩了过去,然后开口道:“呦,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老佛爷驾到啊!”
那架子还真是比老佛爷还大啊,真天都要黑了才来。
对方也知道自己理亏,见秦婉婉这样也不说话,就只是径直走到了厨房去做饭,不过那脸色可好看不到哪里去,进厨房之前那可是给了秦婉婉好大一个白眼。
当然,那嘴角碎碎念的话她是听的不大清楚,但总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呵,这人感情还真把自己给当成了个人物不成?这该上班的时间跑回家,该打扫不扫该做饭不做饭,来这么迟了说两句还敢有脸色?
这样的人哪里还能继续用下去!这更加坚定了秦婉婉要把这个大婶开出的决心。
不过现在她也不想吵,等她先把饭给做好了再说,看伯母的样子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肯定是饿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九章()
看着端到桌子上来的饭菜秦婉婉第一眼就没什么食欲,但她可不想表现出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还是端着碗就着饭菜吃起来。
可刚咬下一口炒青菜,当下忍不住就喷了出来,说道:“这感情是打死买盐的也不是这么一个用法!”
天啊,她直接怀疑这菜是直接放到盐里去泡了才拿出来的。
“友堂,你家里是卖盐了还是什么的,怎么这么咸!”让人怎么吃!不用尝了估计其他的菜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看这时友堂跟时母两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还找到专门的“解决之道”吃饭时,秦婉婉的小宇宙马上就要到临界点。
似乎是觉得秦婉婉的火还不够大,穆一农在一旁又凉凉的说道:“你这次来吃的还算好的,至少饭是熟的,泡点汤在下点菜至少还勉强能吃,我上次来的时候一嘴的生米!”
显然这穆一农吃过一吃亏就已经有了防备,那面前的碗筷是动也不动的。
靠,看来这个大婶今天是飞走不行了!
“啪!”的一声,秦婉婉将筷子大力的往桌子上一拍,然后腾的一下站起来,火大的看向时友堂发飙:“时友堂,你就是让你娘吃这些饭菜的吗!你这到底是孝顺还是不孝顺!”如果不是知道这时友堂真的很在乎他母亲,自己还真想说他是不是故意这样想让他娘早升天!
时友堂见秦婉婉发火了,赶紧笑着安抚道:“别生气,偶尔我也从馆子里带些好菜来。”
怒了,这家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竟然说这些废话。
“我现在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好说话还是脑残!”真是受不了:“你是请了人的干嘛不在家里吃要在外面买!”
听秦婉婉这样说,时友堂只能一个劲的傻笑,当真是找不到一丁点反驳的话啊。
而这个大婶就更绝了,直接又是一个白眼给自己赏来,好像她多管闲事一般。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原本是想这个时友堂受了这么久的迫害至少也该说两句话好让自己更有理由发飙,不过看他这样也就算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这时友堂是个哇牛,她秦婉婉也照样一个人就能摆平眼前这个看起来刻薄的大婶。
那大婶见秦婉婉直接将枪口对准自己,完全没悔意的说道:“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的工钱还想怎么样,难道要做牛做马不成,要是认为别人好的,那找别人去得了!”
呦,这丫的还感觉自己做的很好,自己这样说她还委屈了不成!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 kittle!她秦婉婉可不是一个能受气的主,而且这件事情自己管得也天经地义,自家的员工家里出了这么一个蛀虫,她这个做老板的怎么能看着不说话!
“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那你把这些饭菜给我吃下去我就无话可说。”
这些东西不要说吃下去,真是吃一口都要让人胃酸泛滥。
意料之中,这个大婶怎么可能吃下这些东西,就见她摇摇头,说道:“我在家里吃过了,而且凭什么你让我吃我就吃。”一副不把秦婉婉放在眼里的架势。
是啊,时友堂是她的东家都没开口说话,她这么一个来做客人的哪里来这么多刺,也难怪别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过没关系,她不知道自己的分量那自己就告诉他。
“你想知道我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吗?”一个冷笑,说道:“就凭我是你东家的东家,你现在领的 每一分工钱那可都是我给他的,如果说我不高兴不给他工钱那连带的你也没工钱,那你说,我还有这个权利指手画脚吗!”
就说时友堂都要看自己这个做老板的脸色,那你这个手下的手下不就更要看自己的脸色了吗!
而且她秦婉婉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主,做不对就该说,没什么理由!
没想到眼前的人是时友堂的老板,这大婶倒是一愣,不过一会又恢复了,有些想要找一个人帮忙说话的态度说道:“时先生你说,我在这里做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不是任劳任怨的。”
原本是想找个帮自己说话的,可这时友堂好像是没听见一般,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就只是低着头跟他母亲一样吃着这让她难以下咽的饭、
等这大婶问话了才舍得从那碗里抬起头看向对方,不过那表情可说得上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呵,这家伙还真是会装,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哎,也不知道这时友堂是不是跟着穆一农时间过了,连演习的技术也变得这么好。
“……”没想到时友堂竟然装傻,这让那大婶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秦婉婉见状冷笑,又说道:“任劳任怨?你还真是够敢说的!”接着,噼里啪啦的将来这里之后见到的一系列不满给说了出来:“那院子里是你打扫的吧?我连进门下脚都找不到地方;那衣服是你洗的吧?那上面的污秽都没洗干净就晾了上去,这房间你有收拾过吗?我怎么就找不到一个没灰的凳子!”
林林总总说了一堆已经不想再说下去,就只担心如果再说下去都要被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笨伙计给气死。
这大婶被秦婉婉的话给说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当下找不到反驳的话。
到最后直接怒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人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当事人都没说话你在这里咋呼什么劲!”
呦,感情是想来跟自己泼妇骂街看谁嗓门大吗?不过她秦婉婉可做不出这么没素质的事情。
当下脸一撇看向时友堂,说道:“把这个人解雇了,既然她嫌这里的工资低就让她另谋高就吧,我给你找个好的!”
这穆一农坐在一旁一直带着微笑,那样子完全就是打酱油的状态,不过看样子似乎是挺乐意看见这样的场景。
而那时母,秦婉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看错,她的脸上似乎也面带——喜色?
这是个什么状况?让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不过现在可不是弄清楚这个的时候。
“时先生!”秦婉婉的话让大婶暴跳。
“什么?”仍然一脸事不关己的状态。
“他说要解雇我!”指着秦婉婉,好像时友堂是站在她这边的一般。
只不过时友堂的反应却让她失望了,只见他站起身,然后走到一边的桌子里拿出纸笔,写写画画了之后拿到大婶面前,说:“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将工钱结一下吧,这是这个月你在这里的日子,你看一下,这里是银子。”接着,将算的帐还有银子递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大婶手中。
完全傻眼,没想到时友堂竟然会真的开除自己,这大婶开始了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嘴里不停的哭喊着:“你们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我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们母子这么久没想到说解雇就解雇……”
反正就是这样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不过秦婉婉还有时友堂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个大婶当成透明的,才不信她会做出什么。
而则大婶似乎也见没人理会她,而且也是打定主意要开除自己,见没什么效果拿起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耳朵终于得到清净,秦婉婉看向时友堂,皱着眉说道:“这种人辞了也就辞了,在没找到人之前我让小青或者兰儿来帮忙也是可以的。”反正这种人是不能留。
“真是多谢秦掌柜了!”没想到时友堂这家伙倒是一脸的喜气,完全没刚才我那种我是打酱油的表情。
而这个穆一农更是高兴的拍起了手,说道:“不错,不错,这下还真是见识到了秦掌柜的魄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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