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拢一下刘海道:“在乡镇企业办,吃公家饭呢,好了,不说他了,你呢?你怎么样?”
“我能怎样呢,家里经济基础不好,即没背景又没大能耐,就这样吧!”林一帆叹口气道。
“那也没什么,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刘芸道,“只要你努力,总会成功的,我也会尽量帮你的!”
“谢谢你,刘总!”林一帆感激道。
“谢什么呀,说真的,也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和你挺亲近的。”
“真的么,我也是呢!”
“是么?那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作了你姐姐吧!”刘芸道。
“那样可以吗,我会难为情,我怕叫不出口呢!”林一帆道。
“你叫叫看嘛!”刘芸坐近了些,看到林一帆肩上的头屑,小心帮他弹了去。
林一帆坐不住了,问:“果汁还有吗?”便借势站了起来。
“你那么怕我干嘛?”刘芸笑盈盈地问。
“不怕,我怕你作甚,你是我姐呢!”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呢,对林一帆来说,从未梦想得到过什么,连楚翘都失去了,如今也就没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了。面前的刘芸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只是一个能激起一个男人最原始本能的女人而已。这个女人对自已的爱昧即便傻子也看得出来,更何况是他林一帆呢。放纵一回又如何呢,就像遇到雪霁一样,想到雪霁,林一帆感到他的尘根越发彭胀起来。他的手不觉向刘芸的柔腰揽去,口中迸出的话却连他自已也感到奇怪:“刘总,不,姐,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公司去呢,高总还等着我呢!”
失望的不止林一帆,刘芸的失望更写在了脸上,不过一转间,那朵灿烂的笑容又绽开在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急什么,在这吃了晚饭去吧!”
“不了,姐,晚上我还约了我同学去喝酒呢!”
“哦,少喝点酒,对肝不好!”
“知道了,姐,你真像我妈!”林一帆调侃道。
“去你的,我才不要做你妈呢!”刘芸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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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当然没有约同学,同在临江的大学同学也只有肖力而已,肖力这些ri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偶尔地挂个电话来,倒是凌菱来找过他几回,非要把惠州台的小珂介绍给他认识,但都被林一帆推托掉了。
雪霁还在公寓等他倒是事实,林一帆见天sè已晚,便在快餐店打包了两份晚餐带了回去。
进了门,见雪霁正卖力地给他拖地,林一帆倒心生了一丝愧意,便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雪霁嘤了一声,扭头吻了他一下,“别闹了!”
雪霁微微出了点香汗,林一帆吻上她的脖子,双手不老实地探进了她的胸衣里。
“哎呀,别闹了!”雪霁被撩拨得转过身,搂住林一帆的腰,妖喘着道:“我们吃饭吧,我饿了!”
林一帆坏笑道:“好呀,我现在就喂饱你!”
“你好sè哟!”雪霁主动送上了香舌。
林一帆一口噙住,但觉甘甜无比,跨下的尘根早已挺立无比,便一把抱起雪霁丰满的身体抵到了墙上,墙上的粉尘沾了雪霁一身,管他呢,林一帆再也等不了,三二下便扯掉了雪霁的腰带。
雪霁挣脱了林一帆的口,喘气道:门,门”
“到沙发上去!”
林一帆彻底虚脱了,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雪霁猫一样地匍伏他身上,满足地拭舔他轮廓分明的脸,在他的耳边吹口气道:“你今天好棒啊,我都有些吃不消了!”然后又怀疑地问:“你没吃什么药吧?”
林一帆轻轻抚弄着她的胸ru,笑道:“我一直很棒的不是么?”
雪霁称:“是啊,但今天有点特别,总之我很舒服啦!”
林一帆搂紧了雪霁道:“累了么,睡一会儿吧!”
其实林一帆自已也很惊奇于自已今天的表现,刚才醉仙yu死的过程中林一帆隐隐是把雪霁当作了别人的,但究竟是谁呢,林一帆自已也说不清楚,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不同的女人头像,张菊兰的,苏姐的,刘芸的,还有黄莺的,楚翘的,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林一帆想不了了,似乎也不想再想了。
十五、捡了只受伤的小麻雀()
黄崖山的黄昏是迷离的,绿水汩汩,白雾笼笼。
肖力斜依在天然居的廊柱上,眼望西天的云霞渐渐的褪去了颜sè,落寞的情绪却如脚下的江水一般不断地涌上心头,他何尝不知道,以他现在这个被关在围城里的人原本是不应该增添这样的烦恼的,可是没用的,自从数月前就在这天然居见到她之后,便知道自己完了,尽管他屏住呼吸捱了那么多天,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给林一帆挂了电话,“兄弟,突然想喝酒呢,到天然居来吧,带上你的女朋友一起来。”
“天然居?那不是茶室么!怎么张菊池那里还提供酒吗?”
“谁说茶室就不能喝酒的,在那蓝村酒吧我还吃到过红烧肉呢,你信不信?”
“我信,下了班我就过去。”
“别忘把黄莺一起带过来!”肖力不忘再叮咛了一句。
“行了,行了!”
天已渐渐黯然了下来,这江风吹着还有一丝丝凉意,肖力便问张菊池要了一壶茉莉花,选了个靠窗的座坐了下来。对于黄莺,肖力仅有一面之缘,而且看得出来,黄莺喜欢林一帆,至于他俩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肖力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他也只是想再看她一眼而已。一个人的情愫涌上来的时候任谁也是阻挡不住的,然而肖力已经有了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家庭,所以他对黄莺仅有的一点奢望也就只能是远远看着,看着她笑,那怕是依偎在林一帆身边笑着,仅此而已。
所以当林一帆把吉利而不是黄莺带到他的面前时,他的失望也便都写到了脸上,尽管内心深处多少却藏了那么一点点的欣喜。
茶室内点起了蜡烛,给人一种迷离而空灵的感觉,肖力仿佛荡漾在梦境边缘一样。
林一帆猛拍了他的肩膀道:“发什么痴呢!”
“来啦,黄莺呢?”肖力赶紧站了起来,目光扫向林一帆身后,停留在了吉利身上。
“黄莺是没来,倒是路上捡了只受伤的小麻雀!”林一帆笑道。
肖力好奇道:“这话怎么解啊?”
“谁是小麻雀?谁是小麻雀?”吉利粉拳追打着林一帆,不依不饶,末了却问了句:“黄莺是谁呀?”
肖力发觉实在是不该问起黄莺来的,他有点担心是否给林一帆带来麻烦了。
林一帆倒不以为然对吉利道:“黄莺啊,我同事,好哥们,回头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遂又回头把路上捡了吉利的事绘声绘sè地给肖力回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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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一帆下班有点迟了,便没再转公交,直接打车从通江大道高架走的,原本想快一点,却没曾想从开发区出口下来被堵得死死的,那喇叭那叫个摁得响啊,可也没用,二十分钟也没挪一步。
林一帆也等得不耐了,便中途下了车,往前面一探究竟,一看不要紧,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围着一辆雪佛莱拳打脚踢的愣是不让走,林一帆眼见着这辆车怎有几份眼熟,再近一看,这不是吉利的车么?这时的吉利倒像只受伤的小麻雀一般蜷缩在车里就是不敢下来,一方面不敢下,一方面不让走,这车流不堵才怪呢!
“妈的你给我下来,你下不下来,你下不下来!”领头的混混一手死命拍着车盖一手指着吉利叫骂道。
这时另一个小混混从前面一辆金黄sè的保时捷里取了一根银sè的棒球棍出来。
林一帆一见这车再一见这挂jing字的车牌号就知道这帮小阿飞非富则贵,但看吉利那可怜样又不能抽手不管,便也急得直搓手,实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已围了很多旁观者,有人道这帮人真该给他们曝曝光,让全市人民都指着这几张脸骂才好,一语倒提醒了林一帆,林一帆一摸内口袋,还在,正好,便取出来往脖子上挂了挤入了人群。
“兄弟,兄弟,这怎么回事啊?”林一帆就近拉一个小混混问道。
那小混混一把甩开林一帆的手,嘴里骂骂咧咧地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向林一帆抡拳,但看到林一帆胸前的记者证时倒愣住了,便问道:“你谁啊你,你多管闲事啊?”
“哎,我们的工作不就是多管闲事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是那雪佛莱顶我们的屁股,她娘的不好好道歉还骂我们,不给她点颜sè瞧瞧我们还怎么混啊!”那混混的语气稍有软化,说话的当口又偷偷瞧了一眼林一帆的记者证,便跑去领头那儿耳边私语了几句。
那领头的看了林一帆一眼,便向他走了来。
林一帆此刻的心甭提有多紧张了,心想可千万别碰上二愣子,自已这几根瘦胳膊细腿可经不起他拆的。
好在,那领头也倒也收了些戾气,盯了林一帆一会儿,道:“怎么着,这种事你们记者也管啊?”
“嗨,多大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交通要道就这样堵着也不是个事,你看后面队伍都排老长了。我来看看,车撞坏了没有!”林一帆也不敢多看他的眼,便不理他自去车前看了看,还好,他们的跑车后是加了防护钢板的,倒是蹭了一些吉利车上的白漆,林一帆用指甲小心刮下来,见板钢上连个印痕也没留下,心想这外国车的质量还真是好。
“还好,就沾了些漆水,一擦就干净!”林一帆起身对那领头的说,“没事就好,不要把事弄大了吧,散了吧散了吧!”
“有你这样做和事佬的吗?”那领头的沉声道,显然他在尽量克制着。
“我问问另一方,看她愿不愿意作些适当的赔偿!”林一帆靠近雪佛莱敲了敲窗。
吉利一见林一帆便似失散的儿终于找到了娘,眼睛里满是泪水,车门一开便yu扑上来。
林一帆赶紧向她使了个眼sè,大声道:“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听他们说你从后面顶了他们还骂了他们!”
“哪有啊,是他们不好好开车,一会儿超我车一会儿又堵我前面急刹车,他们他们明摆着在在调戏我!”吉利气愤地分辩道,说到调戏时声调低了下来,眼泪又不争气地直线挂了下来。
林一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安慰地握了一下吉利的手,便转向那领头的道:“兄弟啊,这事情好像不像你所说的那样简单?你们好像有错在先啊?”
“那又怎样?”那领头的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嘴上却仍硬气地道。
“听我一个建议吧,我看这事还是到此为止的好,再闹下去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你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车流越堵越长,这影响说大也就大了去了”林一帆有意摸了下胸前的记者证。
“行,哥们,今天我们就卖你一个面子,车子撞坏了,我也不在乎一点维修费,但是她”那领头的用手向吉利一指道:“必须向我们道歉!”
“我死也不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们!”吉利倔强地道。
“行了,你们也不要强人所难,难为别人就是难为自已,这样吧,我就替她向你道个歉吧!”林一帆说完便yu向那领头的掬个躬。
没想到那领头的一把托住了林一帆道:“行,哥们,你有种,今天就卖了你这个面子!”说罢便一挥手道:“兄弟们,我们走!”
待他们一上车,吉利便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林一帆的怀里,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一帆在大马路上就这样被她抱着倒有点不好意思,便掰开她的手打趣道:“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的名号就是林半仙嘛!”说着还用手佯作撸山羊胡子的模样。
扑嗤一声,吉利破涕为笑了。
十六、王老虎()
原来如此。
听林一帆一番演义后,吉利早已羞得藏到了林一帆的身后,用小手直捶他的背。
肖力倒是对这过程兴趣不大,只犹豫着小声问:“那黄莺呢?”
“她妈妈突然病了,正住院呢,所以来不了了。”林一帆叹口气道,“这不,我正琢磨着这一两天想去探一下病呢!”
“是这样啊,那黄莺没事吧!”肖力担心道。
“还好啦,她是外柔内刚,很坚强呢!”
“嗯,那就好,哪天你去的话也叫上我吧!”
“那就不必了吧,你那么忙,而且和黄莺也不熟。”
“那倒也是!”肖力似乎有点尴尬,便把声音沉入了烛光里。
女人是敏感动物这句话看来是不错的,吉利发觉这两个男人的不对劲,不由问道:“那个黄莺究竟是什么人啊,长得很漂亮么?”
“没有,没有,也就是一帆的同事啦!”肖力替林一帆开解道,一方面转移话题指着吉利对林一帆道:“这是你女朋友么,好漂亮!”
“一听就知道是假话,我都坐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发现我长得漂亮啊?”吉利倒很是自来熟,也只半小时的时间而已,对肖力已是口不遮拦,“不过你有一句话是对的,没错,我就是林一帆的女朋友!”。
一句话倒把林一帆吓了一大跳,赶紧摆手否认:“不,不不是!”
“以前不是,现在开始是了!”吉利挽住了林一帆的手臂大声宣布。
“嗨嗨嗨,你姓王吧?”林一帆挣了一下,却被搂得紧紧的。
“什么姓王啊?”吉利不解道。
“王老虎啊,还是母的呢!”林一帆夸张道。
“好啊,你拐着弯骂我,看我这老虎就吃定了你!”吉利跳了起来。
肖力笑了,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心中不觉又黯然起来,和凌菱的旧ri时光何尝不是同样美好呢,想那时的凌菱几乎和吉利一样活泼天真,美目传情。那时肖力每晚去接凌菱下课,两人便一起踩着梧桐的落叶一路走回去,然后你送我,再我送你,然后你又再送我,只盼着片会也不要分离才好呢,可如今呢!肖力的内心里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茶室内的其他茶客渐渐散去,山下的点点灯火和天边的星光柔和成了一片,这原本该是居然天上客的意境啊,肖力沉想我这是怎么啦,哪来的那么多感慨呵!
此时,张菊池已把几个小妹遣了回去,兀自提了一瓮绍兴女儿红来,纸包里还包了十来个螃蟹,放下后又从身后变出了几包花生米。
林一帆一看乐了,对张菊池道,“晋有曲水流觞,近有击鼓传花,今天我们也风雅一回如何?”
张菊池笑道:“是也是也,若不玩些花样岂不有负这良辰美景啊!”
“今天还有一美在啊,可惜可惜!”肖力也附和道。
“可惜什么啊?”吉利不解问。
“可惜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林一帆凑近吉利耳边笑道。
“去,滚一边去!”过了一会儿,吉利才总算反应了过来,便啐了他们一口道,“要玩就玩简单点的,成语接龙如何?”
三位男士一致说好。
吉利便又抢了先:“那我先说一个吧!”只见她略一思索道:“沉鱼落雁!”
肖力接:“雁过留声。”
“声名远扬!”张菊池接道。
“这是成语吗?”林一帆表示质疑。
“算啊算啊!四个字就算!”吉利向林一帆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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