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楠不置一词,也看不出喜怒,却让人去将叶珣找来,三太太却慌了,后悔一时生气告诉了老爷子,真要是将他惹怒,琨儿免不了又遭一顿锤楚。小可颠颠的被找来,怯怯的说叶珣去了司令部。
叶启楠哂笑着:“我刚从司令部回来。”
“正是与您前后脚。”小可说。
叶启楠冷笑,叶珣倒是聪明,犯了事知道往外躲了,也不惯着他,给了两个卫兵,让小可领着立刻捉回来。
叶珣匆匆赶回来,直接去了书房,他还真不是躲,确有公务要忙。
进门看到二哥跪在一旁,老爷子一手抱着许缘,一手揽着华阳,正在逗弄,一派享尽天伦的温暖和谐。而许缘正竹筒倒豆子般的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后背生寒。
小叛徒!叶珣咬牙切齿的暗骂。就见父亲脸色一变,拉开华阳的裤子,白皙的皮肤上果然有一片残留的掌印,已经淡了,却分外刺眼,竟生生让老爷子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叶珣心想完了,父亲是一个坚毅深沉的男人,听到二哥“殉职”时都不曾落下泪来,有人趁他不在欺负了他最宝贝的孙子,还能善终吗。正当叶珣做足了挨骂的心理准备时,叶启楠给华阳提上裤子,让许缘带他出去玩。
“还站那干什么呢?”看叶珣呆立在那,叶启楠从抽屉里抽出一把戒尺扔在桌上,声音回想在安静的书房,令人心悸。叶珣哆嗦一下,蹭到叶琨身边跪下来。
“过来。”叶启楠淡淡的吩咐他。
叶珣知道,父亲越是平静就越是有火,尤其是惜字如金的时候。不敢迟疑,赶紧到写字台前,还未站稳,被父亲摁到桌上。叶珣一闭眼,就知道会是这样。
叶启楠也不说别的,伸手到他腹下,将腰带扣解开。
“爹……爹爹!”二哥还在屋里,父亲竟这么不给他脸面。叶珣刚开始挣扎,双手被父亲手擒住别在身后,身后响起父亲威胁的声音:“再乱动,我找人将你绑起来!”
“不,不要……”父亲的手刚触到小腹,叶珣又开始挣扎,奋力从父亲的大手中抽出被钳住的手腕,护住裤腰:“二哥还在,士可杀不可辱!”
叶琨在一旁听着,一后背冷汗,心想叶珣也跟华阳学的不要命了吗。
叶启楠冷笑一声冲隔壁喊:“瞿子明!”
“爹!”叶珣惊呼。
瞿子明已经在外面敲门,似乎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敲门确认:“司令,您找我?”
叶启楠没有回应,却是威胁般的眼神看着叶珣,似乎在等他的表示。叶珣骑虎难下,心里扑通乱跳,哆嗦着手解开腰带,却只脱了外裤,留着底裤,再也脱不下来。
叶启楠这才冲门外吩咐:“没事儿,你去吧。”
“趴好了!”叶启楠从桌上拾起戒尺,往桌上敲敲。戒尺不比藤条厉害,在父亲手中却也不可轻视的。
叶珣咬咬嘴唇,挪过去趴好,上次藤条留下的印子还没消,冰凉的戒尺一触到身上,不禁委屈起来,眼睛一热,裸(和谐)露在外面的皮肤也不觉的冷了。
“知道要脸了?”叶启楠奚落般的语气:“说吧,不说清楚了,今天别出这个门。”
叶珣不知道说什么好,窘迫的伏在桌上,紧咬了牙不说话。
“好,你跟我犟!”叶启楠挥着戒尺狠狠砸下去,“啪”的一声响彻整个书房。三个人都是一惊,叶珣痛的咬住牙,出了一身虚汗,一声不吭。
“你也跟我犟……”戒尺接连着打下来,虽不如第一下重,却一下接着一下,没有一刻停顿,没有尽头一样让人绝望。下意识一躲,一板子抽到胯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叶珣痛的闷哼,身后的板子突然停了,瞄到父亲铁青的脸,叶珣胆怯起来:“爹……”
“认不认错!”叶启楠玩弄着手中的戒尺。
叶珣如蚊蝇般嘟囔:“珣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只问错了没错?”叶启楠没了耐心,厉声质问。
叶珣却不再说话,忍了痛趴回桌子上。一瞬间,分明看到了眼中倔强之色。
“好得很,我原本当你是恶作剧,是小孩子的把戏。”叶启楠怒极反笑:“现在看来真是长大了,心思也跟着多了。”
一把将叶珣仅剩的内裤扯下来,臀上已经一片红肿,吹弹可破的可怜。纵是这样也没有留手,狠狠打了十几下,才听叶珣呜呜的哭出声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犟吗,不是有本事跟我顶吗?”叶启楠训斥道:“有本事你别哭!接着想法子胡闹,动些小心思的气我!”
“不是我……是……是你太霸道!”叶珣呜咽着脱口而出:“你只会一味的安排,你只要别人服从,从没问过我们的意见,也没有问过二哥愿不愿意!”
“珣儿!”叶琨低声制止,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叶珣敢这么说话,敢当面指责父亲。他却不知道,叶珣一向大胆,对父亲说话常常口无遮拦,叶启楠为了不被气死,也早免疫了。
扔了戒尺,叶启楠倚在写字台前打量他:“果真是大了,想飞了。”
叶珣揉着眼睛,想站起来却又趴回去,上衣太短,没有一点遮挡,实在太难为情了。
“您将我们锁起来,折断翅膀,做一个乖顺的猫狗,却又想我们自立自强,独当一面,扬名立万,您自己不觉得矛盾?”叶珣说到后来,仿佛没了底气,小声嗫嚅起来:“爹和娘亲,难道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爹和娘?”叶启楠抱着双臂,哂笑着肯定道:“让你说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心情很坏,所以来晚了,鞠躬~~
有没有人在看呐,人家都要没信心了,
大大们不能这样潜水,要多冒泡离儿才有动力~~嘤嘤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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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婚姻大事()
叶珣被噎住,用手背揉揉身后滚烫的皮肤;肿痛的厉害。
“离经叛道的东西。”叶启楠笑骂;扫一眼叶琨:“你替人家操的什么心;肯不肯愿不愿;怎么也轮不到你说了算。你以为你们所谓的爱情;真的可以无所不能;天长地久,超脱世俗之外了?”
“我没那么想。”叶珣可不打算跟他争辩。
叶启楠嗤笑:“我知道你不服,也不同你多废话,只是别让我知道你再去任性妄为;否则……呵……”
戒尺象征性的在他臀上敲了敲,令他双腿一紧;以为又要挨打。
叶珣被父亲赶出门;看到许缘和华阳正坐在楼梯上翻花绳,想要喊章妈妈,质问她为什么又让两个孩子单独在这里。然而他看到两个这么小的背影,不由一痴,能不为语言隔阂的,也只有小孩子这样最质朴的默契了,真羡慕他们这样天真烂漫的年纪。
“珣叔叔,”许缘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看到叶珣拉着脸,凑过来讨好道,“我是讲义气的,可爷爷一瞪眼,我就害怕。”说罢,转身就往楼下跑。
“小叛徒!”叶珣忍着痛去追她,叔侄二人在客厅打作一团,许缘被他扔到沙发上咯吱的又哭又笑。谁也没注意,华阳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看着楼下的一切刚才小脸上洋溢的笑容焕然消失。
藤条一鞭鞭打在肉上,叶琨咬紧了牙,冷汗骤然下来,指甲抠进手心。书房的藤条柔韧劲道,他可没有叶珣那样挨戒尺的待遇。
“我倒要看看,一个个这是长了几重心思。叶珣胡闹,你也跟着不懂事。”
叶启楠停了停手,又将藤条比上去,再抬手落下,重叠了伤口,撕裂的疼。叶琨挨打则老实得多,不比叶珣顶撞挣扎,他不会出声,只会紧咬着牙忍着,连话也不敢说,生怕一张嘴就会痛呼出来,只是随着抽打一下一下的颤抖。
又打了十来下,叶启楠也累了,从小这样,根本打不出半个字,也不知道认错服软。
扔了藤条,令叶琨跪在原处反省,自己坐回写字台后看起书来。
叶琨弯腰去整理一裤,听父亲将书本拍在桌上:“让你动了?!跪直了。”
叶琨脸上羞得通红,硬着头皮直起身子,好在书房没人,父亲也不看他。
就这样跪了许久,叶启楠却还不发话,父子二人一坐一跪就是大半个钟头。叶琨暗暗挪动一下僵硬的膝盖,不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
“跪不住了?”叶启楠开口问他。
“不是。”叶琨垂下头,一动不动。
“我家儿子眼界高的很。”叶启楠感叹,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嘲讽:“那个钱家的姑娘,看不上?”
“不……”叶琨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答话,他凭什么看不上人家,可既然看得上,又凭什么配合许缘将人家气走。
“我现在只问你,满意,我打电话跟人家解释;不满意,你母亲那里还有一沓照片等着。有种你就耗着,或是再去想别的花招。”叶启楠刚刚压下去的愠怒又窜上来:“最后问你一遍,看得上还是看不上?”
叶琨哑口无言,恍然觉得父亲在偷换概念,这原本不是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爱比尔走后,他早就心灰意冷,对婚姻更是失去了兴趣,随便娶谁,只要不过分干扰他的工作和生活,都是一样的。可就是想要跟父亲作对,虽然他嘴上顺从,却从未放弃过能够与父亲作对的机会,也因此连累了钱舒月,怎么看都不顺眼。
叶启楠知道他心里面百转千回,但这些想法绝不会说出来,叶琨于他这里一向惜字如金,他们父子间除了公务几乎没有其他交流,还比不上陈济,甚至不如瞿子明。想到这,叶启楠深吸了口气:“算了,咱们爷俩走到今天这一步,本就不是你的原因。你起来吧。”
叶琨抬起头,有些无措。不是赢了吗,不是得意吗?为什么听到父亲颓然的声音,没有一点赢家的心情?
小时候,他想过有朝一日能够与父亲抗争,摆脱家庭笼罩下的阴影,不再忍受父亲的锤楚和摆布,于是他逆来顺受了二十几年。如今他大了,他企图逃离的时候,发现那颗心早已被家庭的枷锁禁锢,逃不开也躲不掉;他自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与父亲作对的时候,父亲却老了。
看到叶琨跪在原地不动,叶启楠冷笑一声:“随你吧。”抬脚便要离开。
听到父亲扳下门把手的一刻,叶琨突然转过身去喊:“爹!”
“爹,是琨儿的错,琨儿任性胡来,惹爹娘生气了。”叶琨极少这样主动认错,倒让叶启楠诧异,仿佛眼前跪着服软认错的更像叶珣。
“叶琨,咱们做了近三十年的父子,最终倒像是陌路之人,你甘心吗?”叶启楠问他,也像是问自己。叶瑄与他相敬如宾,叶琨与他形同陌路,叶珉见到他就畏缩颤抖,叶珣十七岁回到他身边,却是唯独能够和他亲近的孩子。他不禁要反思,自己这父亲当得有多失败。
“叶琨没这么想过,”叶琨垂头看着地板,“是父亲太严厉,令琨儿敬畏。”
“敷衍……”叶启楠叹口气,刚要再与他计较,书房的电话响起来。叶启楠知道,转到书房的电话,都是找他的。
就听父亲接起电话后,喊了声“老钱”,便知道钱金铎打过来的。就听父亲“嗯”了几句,便瞅他一眼,肯定道:“今天的事情纯属误会,让舒月宽心也。”
又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也不再提这件事,反而提起雨萌和瞿子明的婚事来。
“我打算让他们先订婚,办一场,给雨萌冲冲喜。”叶启楠说:“交给你了,叶珣应该感兴趣,让他帮你。”
雨萌订婚的事情在家里传开,三太太喜洋洋的,当然,她更希望订婚的是她的琨儿。一封封请帖送出去,许多还是要叶琨兄弟亲自出去送,可忙坏了他们。
瞿子明订好戒指,想要送给雨萌,礼服也要她亲自去试才行,雨萌却半步也不肯出门。大家都劝他,不要再顾什么礼数,直接去她房间瞧瞧。雨萌至今都不曾首肯,让全家都七上八下。瞿子明这才去了雨萌的卧房,近两个月,雨萌都是呆在房间的,间或有闺蜜来看她,陪她出去走走,与瞿子明却一面也没见到。
他看到雨萌已经消瘦的没了人形,原本圆圆的鹅蛋脸陷下去,颜色苍白,眼睛失去了曾经灵巧俏皮的光泽,连头发都不再那么直顺柔软。
“雨萌。”瞿子明轻轻的喊她,仿佛声音大些都会让她受伤。
雨萌抬起头,嘴角一撇:“雨萌也是你叫的?”
瞿子明被噎堵的不知说什么,反问道:“那是该叫你四小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雨萌翻着白眼瞪他,眼里又噙了泪,天知道她这两个月流了多少泪。
瞿子明哑然失笑:“我是谁?行吧,你倒是说说我是谁,然后说说我的目的。”
“你还在装!”雨萌愤愤的抓起抱枕冲他扔过去:“你根本是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我给你挑明吧,那个卖糖人的老头,我见到过你跟他说话,有两次!”
瞿子明嗤笑,很是无奈的道:“只是一个老人,他总是带着群孩子在门口吵,我赶他离开而已。”
“你还装!是你在利用我,还是组织上让你这么做的,你给我说清楚!”雨萌哭起来,随便摸起手边的东西往地上摔。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瞿子明蹙着眉头。
雨萌哽咽一会,使劲克制了情绪,跟他讲起条件来:“结婚,可以。你带我去延安,我随你怎么利用。”
瞿子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便试探的问:“已经不打仗了,你去延安做什么?”
雨萌又暴躁起来:“爹已经不信任我了,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我也不能再随意进出司令部,我留在这里没有用了,我想去前线!”
“咳。”瞿子明冲着门外大声说:“因为他和冬妮娅是两个不同的阶层,保尔真是一个坚毅的战士,我很佩服他。不过这样的小说不要多看,很蛊惑人心的。”
雨萌瞪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你就不能小点声,”瞿子明低声责怪她道:“非要让别人听见?”
雨萌颓然的坐回床上,放低了声音说:“难道,老路也是你的上线?”
老路,想必就是她刚刚所说的“卖糖人的老头”。瞿子明摇着头,声音中带着哄劝,伸手捏住她的肩膀:“我还是听不懂。我只知道你就要嫁给我了,你要准备准备。”
“你不承认罢了!”雨萌甩开他的手:“我知道这只是你用来掩护身份的借口,或者是组织上的权宜之计。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带我去延安,我不要呆在这里;第二,去告诉我爹,接我娘回家,没有父母的祝福,我不结婚!我也不为难你,两者只取其一,我就乖乖跟你订婚,否则……”雨萌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怕在全省的名流面前给你们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雨萌乃就是个瞎起哄的傻丫头,乃们猜瞿子明到底是谁呢,谁呢,呢。。
马上开学了,可能很难向这样频繁稳定的更新了,但保证不会停更的。。。
希望喜欢的亲可以加群,每次更新都会在群里提醒,离儿在群里等着亲们的调戏哦~~
最后,留爪啊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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