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音乐厅内的宾客们,他们心中的那种期许,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音乐厅内的空气,在这一刻瞬间凝滞成一种沉闷的窒息。
那位美丽的女主持,原本脸上灿烂的笑容,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完全僵滞了。
司马良看了一眼他对面这位不知所措的美女主持人,尴尬的笑了笑说:“孩子小,有时会胡言乱语,不是他说的那样的,大家不要介意。”
这时候,这位主持人却看见这名叫航航的男孩子向音乐厅的大门前看去。
这个男孩子那种凄楚无助的眼神,顷刻间,刺痛了这位美女主持人的心。
她不清楚,像这样天真可爱的男孩子,他的眼中为什么会有那一种忧伤无奈的眼神呢?
主持人顺着男孩目光的方向看去,她看见在这间音乐厅的门前,站着一位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憔悴的女子。
这名女子衣衫陈旧,眼睛中充满了无限的哀怨,她正站在音乐厅的门前,正在向音乐厅的两名保安祈求着什么。
当这名女子看见司马良和航航时,她拼命地向这间音乐厅冲了进来。
那两名保安见这个女子想强行走向舞台,他们迅速的扭着她的胳膊,就要往音乐厅外拉扯。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男孩看见眼前的情景,他突然间哭了起来。
这名男孩子一边瞥着司马良,一边怯生生的对司马良说:“妈妈,不要打妈妈,爸爸,你快去救救妈妈”
司马良却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没有理睬男孩的乞求。
他的眼神中,分明在闪动厌烦的目光,在他的目光里,完全能够看出来,他多么希望,这两名保安能够快一点把那个女人拉出去。
坐在选手席上的凌云,已经看出了这场闹剧其中的端倪。
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音乐厅的门前,冲着那两名保安说:“放开她,让她进来!”
那两名保安斜睨了一眼凌云,冷冷的说道:“没看出来吗,这个女人精神有点不正常,我们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进到这个高雅文明的地方!”
说完,这两名保安继续向外拉扯着这位目光呆滞的女人。
凌云看到这两名保安粗鲁的行为,刹那间,血气上涌,他抬高一点声音,近乎是用呵斥的语气对这两名保安说:“我说放开她,你们听到没有!”
这两名保安不屑的看了一眼凌云,轻蔑的说到:“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到这里喝两杯茶,你就可以对我们喝来唤去的,一边去!”
说完,这两名保安将那名女子用力的拉到了门前。
凌云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抓住其中一名保安的手臂说:“你们没看到台上的那个孩子是她的儿子吗,你们让她到她儿子的身边,请你们松开手!”
这名保安看着凌云抓着他胳膊的手,冷冷的说:“你是不是欠打,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另外一名保安也指着凌云厉声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在我们的音乐厅闹事啊,立刻松开你的手,让开!”
凌云看着这两名傲慢的保安,又看了看面前这位可怜的女人,他冲着这两名保安说:“我要是不让开呢?!”
那名被凌云抓住的保安,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拼命的想甩开凌云抓住他的手。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他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凌云的手。
这名保安有些惊愕的看着面前并不是很强壮的凌云,他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凌云稍稍又加了两成的力量,这名保安被凌云拧的痛苦万分,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开始扭曲了。
另一名保安见到这种情景后,立刻提着橡胶棒,不容分说的就打向了凌云。
凌云看到这种场面后,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他看着这名打向他的保安,抬腿就是一脚,眨眼之间,将这名保安踹飞了出去,摔出了五六米之远。
音乐厅内看到这个场面后,发出了一阵的惊呼。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眼中好似花花公子的凌云,竟然有这般身手。
被凌云抓住的那名保安,见凌云将他的同伴踹飞了出去,他抬腿就踢向了凌云。
凌云冲着这么保安冷笑了一声,抓起他的手臂,就扔了出去。
这名保安被凌云猛的一拉,突然失去了重心,踉跄了几步也摔在了那名保安的面前。
凌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名保安本想起来再冲向凌云。
可是,当他们看见凌云那身咄咄逼人的煞气时,瞬间又瘫坐在地上。
凌云指着他们说道:“老实点,别特码的自找难看,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这时候,从音乐厅的外面,忽然间又来了四五名保安围在了凌云的面前。
凌云看着他们的这个架势,冷笑了一声。
他身边的这名女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低声的对凌云说道:“对不起,先生,是我连累了你。”
凌云侧身看着这名忧伤的女子,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阵的酸楚。
这一刻,这名女子似乎非常的虚弱,身体晃动了两下,有些站立不稳。
凌云急忙扶住这名女子,说道:“没关系,你不要害怕,今天你有任何难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摆平!”
这时候,那四五名保安中,为首的一名面相凶恶的男子,用手中的橡胶棒指着凌云说道:
“你是不是想在这里闹事,告诉你,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胡二的眼皮地下胡作非为的!识相的趁早给我从这音乐厅内滚出去!”
凌云身边的这名女子被眼前的架势惊吓的瑟瑟发抖,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凌云冷冷的看着这名保安,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并不是想在这音乐厅闹事,你们让这名女子把话说完,再做处置也不迟啊,为什么非要将人家拉扯出去呢?”
胡二凶狠的瞪了凌云一眼,说道:“在我们的音乐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再不滚出去,我们就不客气了!”
凌云冷笑一声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和你废话了!”
胡二听到凌云的话后,举起手中的橡胶棒就像凌云的头上打了过来。
凌云一手扶着身边这名虚弱的女子,一手迅速的抓住了胡二握着橡胶棒的手腕。
胡二被凌云像铁钳一样的手掌抓的痛苦万分,他冲着身后的四名保安吼了一声:“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凌云手腕抖动了一下,胡二顺着凌云用力的方向一时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
那几名保安刚想冲向凌云,看见凌云阴冷的目光,他们吓得倒退了一步。
凌云冷冷的对那四名保安说:“如果,你们非要让我动手,那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那四名保安手握着橡胶棒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凌云冷冷的对胡二说:“你不是说要对我不客气了吗,现在冲我来呀!”
胡二痛的咬牙切齿,依然不依不饶的对他身后那四名保安,说:“快报警!”
这时候,一个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等一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百零三十章 你够爷们()
音乐厅内的所有人循声望去,只看见一名四十多岁优雅的女人站在了音乐厅的门前。
这名气质高贵的女人,就是春华烟云茶餐厅的老板余慧琼。
这几名保安急忙站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说道:“余总,你来了,是这个……”
这时候,程静也已经来到了音乐厅的大门前。
她看了一眼凌云,对余慧琼说:“余姐,这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误会,他们都没有好好冷静的处理这个问题。”
余慧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凌云,她疑惑的看向了程静。
程静这时才注意到,此时,凌云正抓着胡二的手腕,胡二的脸上呈现着极其痛苦的表情,她皱了一下眉头。
然后,她没有表情的对凌云说:“凌先生,请你罢手松开吧,这个事情我来处理。”
凌云看了一眼这位冷艳的音乐厅经理,他点了点头,放开了胡二。
胡二被凌云放开后,还想对凌云动手,程静冷冷的对胡二说道:“好了,胡科长,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再这儿折腾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们都出去吧。”
胡二看了一眼冷冷的程静,他带着其他几个保安悻悻的离开了音乐厅。
程静看着胡二等人离开后,转身看向了凌云和他身边的那名女子。
凌云说道:“程经理,请你让人取一张座椅来,这名女子看样子非常的虚弱。如果方便,再给她弄点吃的来。”
程静看着此刻的凌云,她惊讶的发现,凌云完全和之前变了一个摸样。
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名男子,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玩世不恭,呆在女人堆里的公子哥形象。
她冲着凌云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招呼服务生给这名女子端来一张座椅,又让他们给这名女子送来了一碗羹汤。
她正想向这名女子问个究竟。
这时候,台上的那名男孩拼命的向这边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这名女子的怀里,大声的哭泣。
这名女子凄楚的抱着这名男孩,不停的咳嗽着,她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冷的泪水。
余慧琼和程静站在这名女子的身边,同情的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凌云看着面前这对可怜的母子,又看向了台上一脸怒容的司马良,他咬了咬牙,然后,走到了这名女子的身边,拍了拍那个男孩,轻声的问道:
“这位姐姐,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我们都会帮助你的。你放心,在这儿没有任何人再敢欺负你,如果谁敢为难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程静在听到凌云这句话后,陡然间看向了他,她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亮光。
这名女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凌云,又看了看身边慈眉善目的余慧琼,和她身旁这个眼中流露着同情目光的程静,她忽然有了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这名女子慢慢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伤心的说道:
“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让我的儿子找到了这里来。今天,我儿子的学校要交补课费和校服费,我实在拿不出来这笔钱,就让他过来找他的爸爸司马良,希望他能够为了儿子支付这笔费用。”
程静听到这里,她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惊讶的眼神,她轻轻的问道:“这位姐姐,司马良是你的什么人?”
那名女子听到程静的话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说道:“司马良是我的丈夫,也是航航的亲生父亲……”
程静疑惑地问道:“孩子的补课费和校服费大概需要多少钱啊?”
这名女子苦涩的说道:“总计需要两千元。”
“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让你的丈夫司马良把钱给你们送过去呢?”
这名女子痛苦的摇了摇头说:“他已经三年没有给我们母子生活费了。”
“什么?你们……你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余慧琼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名女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这都是我的命啊,怪不得别人。当初,司马良和我是在一家外资公司认识的,那时,他对我非常好。结婚的第二年,我们就有了儿子航航。
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身边的人都说我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就是在三年前,也就是我们航航五岁的那一年,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那几年,孩子还小,司马良就让我在家做了全职太太,我本来不太愿意。
因为,当时公司正准备培养我做部门的主管,要知道,若是做到了公司部门主管的位置,我的收入将会翻上几倍,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权衡了很久,并且在司马良极力的劝说下,我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想法,当然,这主要也是为了我的孩子。
可是,在我辞去工作在家后,不到半年的那段时间,司马良便开始经常彻夜不归。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当时只是认为他工作很忙。
后来,还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司马良在外面养了一个狐狸精。
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只是认为有可能是我的这个朋友,太敏感了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的朋友开着车带我路过一个小区时,我我看到了所有的真相,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事实。
司马良知道这件事情败露后,就开始和我摊牌了。
他告诉我,他现在正处于升职时期,暂时不能离婚。
他说我们结婚时用的房子,可以让给我和儿子住,他每月都会给儿子一部分生活费。
可是,三年来我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给我和儿子一分钱。
这段日子,都是我靠打些零工来维持我们母子的基本生活。
无奈的是,我的身体在半年前出现了严重的不适,后来到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我,由于我长期的心里郁闷,使我的支气管变得越来越细,说我已经得了严重的哮喘病。
医生告诉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心疼儿子还小,担心哪一天我不在了,他没有人照顾。
于是,就和司马良商量,由他来抚养儿子。
本来,司马良已经答应了将航航带到身边,但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死活也不同意。
没有办法,我只好继续带着儿子艰难的向前熬着。
我这身体不好,我挣得钱也越来越少,因此,这半年来,我和儿子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这几日,我感觉到我真的快不行了。
我并不害怕死亡,我只害怕,我的儿子还这么小,没有人照顾他,如果我离开了,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怎么办啊……”
凌云听到这个女人讲到这里,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于是低声的骂了一句:“玛德!这个人渣!这特么的干的都还是人事吗!”
程静听到凌云爆了这句粗口后,他白了凌云一眼,然后,看向了台上的司马良,轻叹了一口气。
凌云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女子,他猛的转身冲上了音乐台,走到了司马良的身边。
司马良看着全身散发着凶悍之气的凌云,吓的倒退了一步,颤抖的说:“你、你想做什么?”
“你特么的说我想做什么?你这个人渣!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你的女人和儿子都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你却和这个骚女人还在这里歌舞升平的!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付德性的畜牲!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不可!”
凌云一边骂着司马良,一边逼近他,一把抓起来了他的领口。
这时,那名妖艳的女子,走到了凌云的身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骂他!”
凌云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指着她骂道:
“你特码的狐狸精,立刻从老子面前消失,否则,犯了我的脾气,连你也一起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打完了你,再把你买到过去当鸡,你特么的信不信!”
这女人被凌云的呵斥声吓的倒退了一步,还想再说什么。
这时候,从台下冲上来两名中年女人,对着这个女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凌云本着脸说:“好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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