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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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心积虑的婚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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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音刚落,她便松开一直抱着的肩膀,缓缓揭开了衣服,表情无畏的站在我身边,我皱着眉头望着,视线却飘到了门边,生怕有人进来看到什么。

    “你先把衣服穿上。”

    佳佳转头看着我笑了,随后猛然冲向我,我立刻起身避让,她的头彭一下撞在了墙上!那上面血迹斑斑,像朵朵盛开的梅花,这突变让我瞬间惊呆了!

    这冲撞的力度不小,若是撞在我肚子上后果不堪设想,我慌乱的想要靠近,却又立刻停住了,我还有孩子,这是我与王烁的骨肉!若她在有什么举动,可怎么办啊。

    佳佳冷笑着看着我的迟疑,随后放声大哭:“不要打我,好痛!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声声尖锐刺耳,伴随着佳佳摔打的声响,门骤然被推开了,我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进来的是王烁,他立刻走到佳佳身边,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势。

    佳佳手上的伤已经透过纱布露出了血红的印记,头上的血更是黏住了发丝,看得人触目惊心,佳佳好似一头受伤无助的小鹿,紧紧蜷缩在王烁的怀中瑟瑟发抖。

    “姐姐疯了,她疯了!我好痛啊。”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容不得我辩解什么,王烁抱起佳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满是不解与失望。

    医护人员拥着王烁出门,我紧紧抱着手中的包包,缓缓依靠在墙上,心跳过速把我的眼泪也逼出来了。

    我死死的抱着自己靠在墙上,墙上冰凉的温度刺进我体内,让我一阵一阵的发寒,我颤抖的不能自抑,佳佳的血迹就在对面的白墙上,避无可避,这四周都是埋伏,这四周都是回忆。

    还记得我放学回到家时,父亲呆呆的站在客厅,脚下就是母亲的尸体,她扭曲的如一朵盛开过度的牡丹,雍容华贵的衰败了,浓浓的血迹喷溅在墙上,四面都是血,一点一滴吞噬着我。

    就像我对面的这面墙,上面都是血,全部都是血,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告诉我自己:“米苏,清醒点,没事的,都过去了,这是幻觉,这不是真的。”

    泪水滴在了地上,晕开了一朵印记,一滴接着一滴,永远没有尽头,我笑了,眼泪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划过唇边的弧度,也带走了挣扎的勇气。

    到底还是我一个人,被辱骂也好,被冤枉也罢,还是我一个人。

03半缘修道半缘君() 
“米苏,别蹲着,小心压到孩子。”

    我抬起深埋着的脸,仰望着王烁,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依旧失望,可对我的关心也在,他小心翼翼的搀扶我起来,我们二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着,谁都不肯先说话。

    过了好半天,到底是我忍不住了,我有些哽咽:“佳佳怎么样了?”

    “需要住院,头晕呕吐,神智也不太清醒了。”

    我冷冷的听着,紧紧握着的拳头到底还是松开了,如何说?如何解释?我正视视王烁的眼睛问:“你信我么?我没有伤害佳佳,你信我么?”

    王烁闭着眼睛转头,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他唇角边的纠结,让我有一刻钟的失神,他从未对我这个样子,即便婆婆利用简元来离间我俩,他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天知道,我的心情有多难受,被冤枉的愤怒已经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拉扯他的袖口大声质问:“你不信我么?”

    王烁反手捂着我冰凉的双手,他无奈的摇头,随后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米苏,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们之间都不会发生改变。”

    “哦?不管我做了什么?”

    我自嘲的笑着,紧紧皱着的眉头始终无法放松,不能让他这样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能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王烁,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够了,米苏,我不想听解释,我说过了,这件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王烁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疲惫,我听出了他的不耐烦,自我跟在他身边以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对我这种态度。

    我别扭的转头,好让自己有暂时的清醒,视线碰到了玻璃,无菌室内的父亲全场旁观了整件事,可他说不出来,也无法帮忙,我紧紧捏着王烁的外套,生怕滑下去,我狠狠的吸气,随后吐气,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王烁看到我的样子,沉默了半天,终究还是拉着我的手说:“别这样,只要以后不发生,我不会追究的。”

    什么叫做以后不发生?那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么,我猛然甩开他的手:“即便要追究,你打算如何?王烁,你知道我的过往,我也知道你的,就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咱俩才对这个孩子多加爱护,我不会对她如此,尤其是在医院里,在我父亲的面前,你要对我追究什么?”

    王烁毫不理会我的失态,他低着头不言语,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难道我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难道是我无理取闹么?

    “王烁,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我没有怪你,母亲保护孩子是天性,若佳佳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你有过激的反抗,我是不会怪你的。”

    王烁叹着气说完这番话,可听到我耳中却又另一番感觉,我不会怪你的,即便你做错了事情,我也不会怪的,而且我对佳佳出手完全是有动机的!

    天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哼笑着转头,背对着王烁,极力避免他看到我的难过,以前没有发现,以前不管王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达到目的就会离开,可现如今,我竟受不了一丝一毫的冤枉。

    尤其那个人是王烁,我不想他误会我,也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什么坏印象,我紧紧咬着嘴唇,直到有丝丝的腥味儿,这才松开了口。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我冷冷的回应,趁机整理大衣,随后低头转身,淡然的擦干嘴角的血迹,高傲的抬头说:“我自己回去,你留下吧。”

    王烁叹了口气,无奈的拉着我的手:“米苏,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要跟我闹脾气。”

    我自然的抽回手,淡然的说:“佳佳需要你陪他,晚些你回来,我让孙阿姨留饭。”

    他听到我的话音,表情才舒展些,当真以为我会胡闹,缠着你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前因后果,到底是我大意了,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如此有心机,何止是心机,她冷静聪明,懂得运用自己天然的优势,这样反倒显得我弱势。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大明的老婆的号码,她声音慵懒,好似没有清醒,我低头一看腕表,已经下午了,这时候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王太,你有时间么?”

    王太听出我话音不对,她清了清嗓子,随后说:“有时间,怎么了?”

    “出来说。”

    我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在路边随意的找了一间咖啡馆,里面人少,我靠着角落依着背垫等着她的到来。

    过来一段时间,她如约而至,吨位依然不小,我笑脸如花的请她坐下,随后叫了一壶银枣茉莉花茶,她也不急,缓缓的脱了衣服。

    等着淡橘色的茶水流到杯子中,冉冉的雾气升起,隔在我俩中间,她这才开口问:“有事吧?直说,当是还你的人情,千万别客气。”

    我看人不会错,她虽是王大明的老婆,与王家有亲,可她并不跟婆婆一条心,问她总归是保险些。

    “王太,您最近听说了么,关于佳佳的事情。”

    话音刚落,笑容就舒展在她脸上,那心中有数的样子,也让我安心不少,她撂下茶杯,缓了口气:“米苏啊,不是我这个人心胸小,那孩子你治不住的,她就不是个人,你趁早下狠手。”

    “恩,您接着说。”

    “该你说了,找我出来总有个由头吧,我听到你大度善良的接纳了那孩子,可现在看来……是东郭先生的蛇啊。”

    她故意拉长音儿,我听不出她是有意提醒,还是故意看笑话。

    “王太,我今天请您来,并没有利用您的意思,你无需多加顾忌。”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这才笑着说:“那就好,我也是被弄怕了,李姐以前也问过我王家的事情,我这人心无城府啊,也没故意防止她,反倒让佳佳听到了风声,弄的我与王烁的妈妈关系及其僵硬。”

    这孩子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一时不敢置信,皱着眉头问:“李姐与佳佳的关系如何。”

    王太毫不避讳:“纸老虎与红狐狸的关系。”

    “红狐狸?”

    “佳佳那孩子,太早熟了,何止是早熟啊,简直不像是孩子,李姐是她妈都被她陷害不止一两次了,若不是我本身就不喜欢这孩子,早些了解了她的本性,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喝了口茶接着说:“王家这大事小情,看着平常,实际都牵着一大家人的心,王烁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他挥挥手王家人就有个变动,因此大家看着那孩子敢怒不敢言。”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壶花茶都喝干了,王太才将事情讲明白,佳佳未必是王烁的孩子,这要人命的风言风语,更让佳佳对王烁产生了依赖。

    当年王老爷子逼着王烁与大家千金结婚,两人的父子关系闹得很僵,王烁更绝,为了斗气,居然把怀着孕的李姐娶进了家门,老爷子不知情,真以为李姐肚子里的是王家的种,直到去世了,大家才听到了风声。

    原来是佳佳的父亲闹上了门,这一摊子丑事愣是让王烁压下去了,随后佳佳被送到安徽老家,大家本就奇怪,这么轻易就解决了?而且不把李姐踢掉,反倒送走了佳佳。

    原来啊,佳佳的生父找上门跟佳佳脱不开关系,听以前被辞退的阿姨讲,佳佳经常缠着王烁,根本就不像个孩子,王烁多次教育她就是不听话,随后还大吵大闹说王烁根本就不是她父亲,为什么两个人不可以有发展。

    这阿姨也是嘴巴碎,把这事传出来之后也被开除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都好像有人推动,她还那么小,一查就清楚,王烁这才把佳佳送回了老家。

    我听完后无力的靠在倚垫上,这种事情我居然没想到,为什么我不早查清楚呢,现在引虎归山,想要送出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太看着我紧锁的眉头,她也跟着忧愁起来:“我是你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烁对这孩子,始终下不了狠心,即便她犯了错,即便认准了这孩子居心叵测,那也无用啊,她就是个孩子,你能怎么办。”

    两手一摊,确实没办法,是了,她就是个孩子,我又能如何,与她斗,显得我心术不正,放任自流,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早晚是个祸害。

    实在是头痛,父亲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没想到出来了佳佳,我婆婆到底是块老姜啊,她算准了佳佳的本性,任谁能想到一个孩子居然有这样的破坏力。

    “王太,我婆婆对佳佳是什么态度。”

    她一撇嘴巴:“态度?她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有用的就用,没用的就扔。”

    这话说的通透,那佳佳对婆婆来说还是有用的,因此目前不能扔,真是够麻烦的。

04半缘修道半缘君() 
回家的时候孙阿姨看出我心情低落,既没问原因,也没问王烁人在哪里,我一路叹着气脱掉了衣服,随后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孙阿姨急急忙忙跑到厨房,半敞开的的厨房里面各色的食材都有,饭香也一溜烟的飘到了我的鼻腔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算是冷静下来。

    手机就在这时候响起,除了手臂移动,我全身上下都不想动弹,电话中传来了李叔的声音,我立刻翻身起来,一定有事了,他是我父亲的好友,一直觉得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我激动的样子把孙阿姨都吓了一跳,她赶忙从厨房跑出来看着我,我僵硬的冲她微笑,示意什么事都没有。

    她这人精,也顺意回到了厨房,我随着案板案板切菜的声音,步入房间,立刻反手锁门,这才开口问:“李叔,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

    李叔一直等我开口问,听到我的声音,他才放心的说:“找到了,你父亲的案子啊,估计有光亮了,你听我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听着还有海水拍打岸边的浪花声,小贩叫卖着,轮船的鸣笛声,一切都杂乱无章,听的我头痛,李叔的声音夹杂在其中,更是让我难以分辨。

    过了好半天,周围的噪音渐渐小了,李叔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么,你爸爸当庭的时候,坚决否认自己捆绑了你妈妈,还否认自己买了麻绳之类的作案工具。”

    我一愣,脑子瞬间想到了父亲的日记,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麻绳,胶带等等,笔劲儿之狠,都透过了第二页的纸面,我有些不确准,只得说:“这个……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李叔有些失望,还是很快的说道:“你那时候还小,估计没注意细节,但是我注意了,你听我说啊孩子,我翻查了以前的卷宗,捆绑你妈妈的绳子是棕绳!这绳子抗拉力强,耐海水十分的结实。”

    “那时候你还小估计不知道,咱这三线的小城市一般买不到棕绳!因为咱们是内陆,这棕绳是海员在用,造价高,成本高,利润还低根本卖不动。”

    我一头的雾水,李叔说的急迫,恨不得我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我懵懵懂懂的问:“李叔,你想说绳子有问题么?那绳子不是我爸爸买的,或者是,要买这绳子得去别的城市。”

    李叔终于舒了一口,他脱口而出:“对啊,问题就在这绳子上面,你看啊,你爸爸就是一普通的文人,成天跟笔杆子打交道,根本不可能为了一条绳子跑那么远的地方买,但是!简元的爸爸就有机会,他以前是海员出身,随后靠着自己的亲戚投资买了几艘海船出海,这才渐渐富裕。”

    简元!我脑子嗡的一下子,虽然早有准备,当证据变得有利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跟着跳动,我强行压制这种感觉,接着问:“李叔,你能确定这绳子是简元父亲买的么?”

    “我确定!我顺着线索找到了简元父亲手下的海员,他们现在还干着呢,因为简元父亲是出了名的大方,跟在他身边干活的都时间比较长,其中一个海员明确的跟我说,老板什么事情都不过问,只有一次让他去买绳子,还特意交代了一下,这海员把买来的绳子一分为二,一半绑在了艇首缆,一半给了简元的父亲。”

    听到这里,我疑惑了:“李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海员还记得如此清楚,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没问题,我特意问了原因,那海员说老板第一次让他买,他忘记了,第二次让他去的时候,他说等会,有活干,谁知道简元的父亲发火了,让他马上滚去买!他这才记得清楚,而且那绑着艇首缆的绳子我拿到了,斜切面的角度看着就像绑你妈妈那根,这角度太特别了,切的十分的陡。”

    听到李叔如此确定的说,我整个人都有些轻松了,可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李叔,当年定案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血液,我父亲身上的血液是喷溅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法医确定你妈妈死后曾经受过撞击,是死后!你爸爸在卷宗里面说过,一进门看到你妈妈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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