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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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心积虑的婚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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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烁边说边走到窗便,拉开了半遮掩的窗帘,阳光骤热而入,半点等待都无,王烁站在窗前,和暖的光线照耀在他身边,竟是如此的贴合而明朗,他周遭的细节都被铺上了若即若离的光晕。

    我第一次发现,王烁也有让人心动的时刻,他卸下了防备,露出了真心,好似用期待眼神望着你的流浪猫,他期待的你回报,期待你的关心,期待你把他拉到身边,夸奖他,抚摸他。

    虽然内心期待,却从来不说破,因为不说破,你往往忽略了他却不自知,他把所有的期待都隐藏在优雅而高傲的皮囊之下,真是任性。

    想到这里我噗嗤一笑,看透了他的伪装,竟发觉他的可爱之处,王烁听到我的笑声,也转头盯着我的笑。

    “干嘛,本少爷集天地之精华的时刻,你就这么鄙视我。”

    “没有鄙视,第一次发觉你也有可爱的地方。”

    王烁本就好看的眼睛,听到这句夸奖,睁的大大的:“你是说你爱上我了。”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我是说,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还没到爱上的地步,就像喜欢流浪猫那种。”

    王烁也不生气,好看的唇形满满都是笑意:“没关系,我允许你矜持一下,我不揭穿你。”

    我不在与他废话,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拿到的日记都没时间来的及看,看完之后我还得去找我的父亲,若发现疑点,大家还可以一同讨论。

    这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这王家媳妇的身份未必能护我多久,婆婆那时时刻刻针对我的态度,让我不寒而栗,没心情管她是怎么想的,我拉开了床头柜,看见那两本半旧的本子,心中渐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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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你在看之前,我想想问问……”

    王烁纠结着言辞,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让我有些晃神,他以前从未如此啊。

    “说吧,我听着呢。”

    我尽量将声音变得柔和些,不增加王烁的负担。

    王烁背靠着窗边,双手自然的搭在窗台上,他低着头,使我看不起他的神色,可这种气氛还是让我发觉了异常。

    “你是想问关于我的父母的事情么?”

    王烁看过这本日记,说不定他比我更清楚,我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更加郁闷。

    屋内的气氛有些紧张,屋外的秋分也打着转的敲打着玻璃,一声一声接着一声,让我好烦躁。

    “王烁,你说吧,别考虑了,我想听。”

    王烁微微抬头,视线却不与我对视,他缓缓开口:“你母亲……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如实回答:“她深爱我的父亲,比爱自己都多,我的父亲深爱我的母亲,比爱我都多。”

    王烁微不可见的叹气,这答案不是他想听到的,他转头看着门口,那纠结的样子,让我以为他下一刻就要踏步离开,避开这种难忍的气氛。

    “米苏,我从未跟旁人提起过……”

    王烁艰难的开口,好似他即将要说的往事,让他难以忍耐。

    “我妈妈是个温婉的女人……她爱我父亲爱的深入骨髓,难以自控,我自小便知道妈妈的爱情不光彩,她爱上的人是有妇之夫……”

    王烁抿着嘴唇,狠狠的盯着地面,那难掩的悲伤,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能感受的到,他在揭自己的伤疤么?

    王烁用尽了勇气接着说:“我以为母亲善良,温婉,与世无争,也认为她从前如此,今后也会如此,可人是会变得,当她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全部!这种苦,随着时间的增加,会变成一种毒!害人害己!米苏,你明白么?”

    王烁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眼眶有些微红,隐忍无助的样子,让我不忍听下去,我拔掉针管,光脚下床,一步步来到他面前,王烁的视线随着我的移动,一刻不曾离开。

    我感受到他的气息,缓缓抱住他,感受他的温度,他有些颤抖,手臂紧紧握窗台的边框,不肯放手,我抬手摸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

    王烁伸出一只手楼主我的腰,声音也有些不平稳:“女人如果发现了深埋的感情,她会变得很可怕,做出来的事情无人能接受。人都是这样的,所有人都一样的。”

    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我依旧抱着王烁,听他的回忆,想起王烁与我婆婆的对话,他说过,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那时王烁还小,他一定看到了不想看的,听到了不想听的,母亲在自己心中温婉善良的形象面目全非。但她是自己的母亲,又无法舍弃,这样的情感才造就了王烁别扭的性格吧。

    我抱着王烁,感受他的体温还有气息,我们二人互相取暖,我看着窗外颓败的景致,有些凄凉,秋天所带的不过是毁灭性的破坏罢了。

    王烁不忍告知我日记的内容,只好自揭伤疤的方式来劝慰我,可他没有在意的是,我一向喜欢说谎,我不希望从我的口中说出,我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配不上我的父亲。

    我也不想承认我父亲所爱非人,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有自己的私心,你们所有人都小看了我,包括我的婆婆,还有简元,还有王烁。

    我需要为我的父亲洗脱罪名,不管他有罪无罪!实际上,我非常感谢简元对我的绝情,他的一字一句,让我彻底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王家儿媳的身份替我做掩护,只要达到目的,你们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我。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上,枯叶满地,秋风呼啸,天色昏暗不清,我带着简元一同逃课回家,只为了偷看一眼,我父亲骄傲的古董车。

    男人喜欢车子,好似与生俱来的天分,我颇为骄傲的带着简元偷偷进门。

    我们二人带着战友般的信任,悄悄的打开了地库的门栓,随着木门吱嘎一声的开启,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还有男人急促的喘息声!

    这两种声音冲刺我整个脑海,心一慌!开门的手也突然松开了。

    脑海中的画面异常清晰,母亲娇媚承欢的绯红,还有男子驰骋纵横的激情,都让我异常的恶心!

    更让我恶心的是,简元愣愣的站在我身边,一同目睹了这不堪入目的画面,来不及思考什么,母亲骤然起身,慌张的善后,柳眉之间的怒气更是让我厌恶这场景。

    母亲半裹着被单开窗,让那男人逃走。

    我拉着身上的被子,好把自己裹紧一些。回想起那时的震惊与难过,现在竟觉得好笑异常。

    我自嘲的笑着,翻开了母亲的日记,找到了那天。雪白的纸页上空白一片,对此我心知肚明,以母亲的性格,自然想要掩盖。

    我放下日记,拿起来父亲的翻看,同样的日期,密密麻麻的写着当天的日期。

    在这布满数字的笔痕中,我发现了极小的汉子,那圆圆的字体,让我发出会心的微笑,我父亲的字体,就好似他人一般,像可爱的维尼熊。

    上面写着一段话:“后悔打了米苏。”

    恩,我也后悔顶撞了你,无数的日夜,我好像亲口对你说出这句话,我很后悔,做了冲动的事情。

    我摸着带着凹印的字体,细细碎碎的凹凸感,让我倍感孤单,我也后悔,为什么打开了那道门,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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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的出院,王烁也渐渐轻松,可他依旧马不停蹄的忙工作,我们两人见面的时间可以用秒来计算。

    每当王烁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孙阿姨总是不时的打趣:“到嘴的媳妇又跑不了,你把人家爸爸都接过来了,还怕什么。”

    这句话当真有效,王烁每次听到都安心不已,孙阿姨到底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我留在王家的唯一理由,也知道王烁安心去工作的由头。

    还记得我出院时,与父亲的第一次见面,孙阿姨将养伤的父亲,安置在四合院中,亭悠深远,树摇风清,这样的景色,也缓解了我们二人见面时的尴尬。

    父亲带着笑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庭院中的槐树下,满地的落叶衬得他有些憔悴,但面上慈祥的目光,不曾改变分毫。

    我眼眶一红,拼了命的扯着嘴巴笑,父亲不知该如何是好,安慰也不是,因为腿伤又无法动弹靠前,这种无助的样子,倒把我的眼泪惹出来了。

    孙阿姨笑着打圆场:“都是说要出嫁的女儿哭几滴,往后的日子父不愁。”

    听她临时起意的编排,我父亲倒是笑出了声,估计这种上世纪的老笑话,只有上了年级的人才能听懂。

    我笑着别过头,用手背抹干净眼泪,我得让父亲看到美美的我,哭过的眼睛可不漂亮啊。

    我踏步走上前,握着父亲的手问:“有没有不习惯,你全告诉我,我都替你办妥当。”

    父亲只顾着笑,一个劲的摇头,拉着我的手在也不肯放开了。

    孙阿姨适时的把我们让进屋内,屋内古风淳朴,红木家具显得颇有味道,这正是我父亲喜欢的风格。

    父亲看我感兴趣,忙说:“这是王烁换的,在我出来前,他就忙活着,你孙阿姨对他赞不绝口,我也满意。”

    他满面含笑的摘下手腕上的核桃串,献宝似的说“王烁亲手做的,我就提了那么一句,这东西对身体好,他就给我磨出来一串,这可比市面上买的红亮的多。”

    看父亲如此开心,我也觉得暖心,接过他递过来的核桃,一颗一颗的摩梭,倒真难为了王烁,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也能亲手做手串。

    孙阿姨端着鎏金的椰圆果盘进来,转身用手肘关上了们,随后笑着说:“王先生做了好多次,差点把大拇指用小锤砸掉了,终于弄出来个像样的,这才欢欢喜喜的拿过来。”

    爱屋及乌,这点王烁永远比我做的要好些,想到这里,嘴角不自由的爬上了笑意,还没等我察觉,父亲就笑话我说:“哎呦,有了老公,这笑的也好看多了,小时候抱着你买大白兔,你都没这么笑过。”

    “嗯?有么?”

    我一愣,竟没察觉我的表情,只当作是今天心情好些,对王烁送父亲的礼物,也喜欢些。

    “有啊,到底是小两口了,提到对方的时候,笑容都是一样的,王烁听到你十二岁,还尿床的时候……”

    “爸,不是说好了,没那回事儿么!”

    我边说边捂着爸爸的嘴,生怕他在说出别的什么来,丢死人了!

    孙阿姨看我们父女打闹,也笑着插嘴说:“确实没那事,哪能十二岁了还尿床的,我可不相信。”

    我爸一听孙阿姨接茬,他还来劲了:“不止十二岁呢,还有呢。”

    啊,天啊!没见到父亲的时候,我左思右想,见到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提起往事,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新闻联播都过去了。孙阿姨的手艺堪称是一绝,只是王烁不在,吃饭的时候她不停的念叨着。

    孙阿姨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转头望着四合院的影壁,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没见到有人,却听到了刹车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王烁么?”

    我有些疑虑,毕竟他事先打过电话,今晚在市内,不用等他了。

    孙阿姨的眉头皱起来:“是你婆婆来了吧,这车轮子的声儿,听着就像。”

    我放下手中扒了一半橘子,不动声色的看着院内,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我父亲并不知道我婆婆的为人,他还很是期待的看着门口,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我这样穿得体么。

    我握着他的手说:“得体,别担心,王家的人蛮和善的,与王烁没什么不同。”

    听到这话,我父亲不安的神色才渐渐放缓,但我不安的情绪却随着脚步声,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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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气不如今晚的气氛凉,一场轻轻浅浅的初雪,飘飘而落,地上薄薄的一尘白,说不出的素净。

    来的并不是我的婆婆,不过是她差遣过来请我过去的人,我推脱了一阵,终究敌不过对方不罢休的气势,孙阿姨急急的在我身后问:“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不去还不行么。”

    我转头低声嘱咐她几句,好好安置了我父亲休息,我不过一会就回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父亲倒没有太多的顾虑,只不过怕下着薄雪,我的水秀蓝底的外套不暖和。

    我对来请的人,点头示意咱们走吧,这没什么可担忧的,她请我固然不怀好意,大晚上的突发奇想,一定伴着什么心思。

    可既然她光明正大的派人来,若不去,反倒显得我不识抬举,不敬长辈,这样的罪责,我可不想吞下去,既显得小气又吃了哑巴亏。

    几行足印,一样的轻浅无依,行至四合院门外,一直延伸到车角旁边,毕竟是初雪,空气比早些时候冷了许多,飘下的雪花,渐渐打着转的往脖领子里面转。

    这种时候最适合呆在家里,抱着一大包薯片,喝着可乐,吃着炸鸡,跟我爸爸看着电影。真希望婆婆能快些弄完幺蛾子,我也好回家。

    车子行驶到郊外,一路上的暗夜景色,分不清是树还是人,快速的撩过,不过是一片片闪着黑点的影子。

    我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半个小时了,按着这车速开,我很快能就能出了北京城,到达河北了。

    我对车位上两个黑黑瘦瘦的小伙问:“什么时候能到啊。”

    不语,不答,也没响动。

    我提高了音量再次问了一遍:“什么时候能到,我有些赶时间。”

    依旧一声不吭,我心知不好,看着两人的面色,好像来人间办差事的黑白无常,我微不可见的呼气,在吸气,在呼气,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二人完全不在意我的响动,只是不停的开车。

    我咽了口水,悄悄翻出手机,按下了快捷键,好在于父亲见面时,我关了静音,这过程没发生任何意外。

    感觉电话接通了,我佯装不懂的询问:“我婆婆让你们二人接我过去,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事儿?”

    二人如两块不会说话的石头,依旧一言不发。

    我打趣的说:“您二位是不会说话吧,我问了三四遍,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不知电话那头的王烁可能感受到,我这边的心惊肉跳,您可千万机灵些,我可不喜欢香消玉殒在这种地方,鸟不拉屎的荒凉也就罢了。

    这大黑的天,连看到一个活物都分不清,是人还是鬼,我总不能大喊大叫的求救,还没见到人影呢,这二位黑面的神仙就把我宰了祭天。

    我低头看了眼腕表,细细的黄色指针,一跳一跳的移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还没看到人影,这事太不对劲了。

    车内的气氛慢慢有些焦躁,一触即发的异常,恨不得立刻爆发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我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您想害我是不是,我多久没遇到陌生的号码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吓我一跳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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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缓缓而行,不如最开始的快速,却也不慢,要跳车逃生毫无可能性,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我只得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嗨,我听到了你的求救声,需要我帮忙么?”

    我额头滚下来汗珠,让我恨不得对全世界大喊,这次拯救的任务被你承包了,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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