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夫妇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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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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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地笑了两声,谢之仪举杯缓解气氛。

    “庄师弟这话真是折煞愚兄了。”谢之仪举杯谦逊道,“我也是拾人牙慧罢了。”

    竟是将一切都推到了章祭酒的身上。

    庄贤吹捧起人来还是很有心得的,见状遂笑赞道:“谢师兄乃是我辈楷模,何须如此谦逊?

    “从前在国子监时,你便是我等榜样,诗词文赋无一不精……

    “如今您又做了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粮,更是让人心生敬仰……”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直说得谢之仪都快要以为自己浑身亮晶晶地闪着光芒照耀世人了。

    笑着摇了摇头,谢之仪寻了个机会插话道:“庄师弟要是再说,愚兄就要无地自容了。”

    庄贤也知道好话不在多,说多了就显得假了,徒惹人厌烦,遂笑笑收了这个话题,举杯饮酒。

    一杯酒罢,谢之仪又主动开口问道:“对了,近来朝中频频有人上书,请求将今年天子秋狩地点改在辽东雀子山,以威慑近来频频异动的瓦剌。

    “对于这件事情,庄师弟怎么看?”

    庄贤一愣,越发地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说先前那番话算是谢之仪这个师兄对自己的谆谆嘱咐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无法解释了。

    谁不知道,自打先帝御驾亲征兵败被俘之后,不论是先帝还是如今的元嘉帝都怕极了瓦剌,别说是去曾经的兵败之地雀子山了,就是对辽东府都充满了畏惧。

    在这种情况之下,元嘉帝自然对于此项提议极为排斥,接连借故喝责了几位上书的大臣。

    按理说,这种时候,谢之仪对此事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才对,又如何会主动对他提及?

    真是太反常了。

    庄贤理了理思绪,坦然笑应道:“自然是应该去的。”

    谢之仪反常,他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自然得按照自己往常的性格,继续下好今日“试探”这盘棋了。

    ……

    獾子寨,韩宅。

    “什么?国公爷要将小望之的真实身份告知辽东的重要官员,并且让他们择日拜见小望之?!”舒予杏眼圆瞪,不敢置信。

    “你们难道就不怕有人居心叵测,趁机告密,危及到小望之的安全吗?!”舒予语带气愤。

    韩彦将暴躁的舒予抱在怀里,轻抚安慰道:“你放心,师兄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既然是他决定告知的人,那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况且即便是有人中途有二心也不怕。

    “师兄是辽东军的主帅,真要以全军之力护卫小望之的安全,谁又能对小望之造成威胁?

    “再说了,小望之要想成功夺回自己的身份,将来顺利继承大宝,单靠咱们红口白牙地说一声,或是师兄拥兵拱卫可没有用处。

    “官场运作,你不了解的……”

    韩彦说好说歹,也没能劝服舒予。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意见的话,那么,在确定此事不会危及到小望之的安全之前,我是不会同意的!”舒予十分坚持。

    她相信镇国公的能力,可她更在意小望之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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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同行() 
韩彦再三保证,甚至还带着舒予去了一趟辽东军大营,亲自听了镇国公对此事的安排,这才勉强打消了她的疑虑,同意了他们的计划,但是要求万事都要以小望之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镇国公私下里跟韩彦感慨道:“师弟妹是真的关心小望之啊!我们都有所不如……”

    舒予只是单纯地将小望之当成自己的孩子关心爱护,而他们却不得不将小望之的身份放在第一位。

    韩彦神色黯然,怅然叹息道:“我也不想如此……可是,苟且偷生一辈子并不是长法。”

    更何况,按照前世的经验,元嘉帝驾崩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到时候大周内部派系林立、各自争斗,外又有瓦剌虎视眈眈,不断劫掠边地,各处的百姓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眼下唯有确立正统继位之人,才能勉强控制住内部混乱的局面,也让野心勃勃的瓦剌不敢轻易对大周用兵。

    而正名立身的小望之,才能彻底摆脱随时都可能被暗杀的命运。

    镇国公点点头,昂然道:“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自当堂堂正正、顶天立地,隐姓埋名、忍辱偷生,那才是耻辱!

    “更何况是皇嗣,天家血脉!”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辽东府看起来与过去没有什么分别,然而私下里却风云暗涌。

    舒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目光恨不能黏在小望之的身上,生怕一错眼他就出了什么差错。

    小望之如今愈发地懂事了,见状没事的时候经常陪在舒予身边,娘俩儿的关系倒是愈发地好了。

    韩彦怕舒予不知道情况一个人瞎担心,每次带小望之出去之后,都会告诉她甥舅俩要去哪里,镇国公安排了那些护卫,等等。

    回来后,第一件事情也是告知舒予此行的详情,免得她担心。

    时间就在舒予担忧、放心又担心的循环往复中一天天地过去了。

    等到夏去秋来,京城里也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在众臣的恳求之下,面对瓦剌连日来的扰边举动,元嘉帝终于同意将今年天子秋狩的地点改在辽东府。

    却坚持不肯再往雀子山去。

    韩彦等人的目的只是让元嘉帝同意来辽东秋狩,然后借机将小望之送到他面前而已,所以见状便不再多关注此事,将精力都放在经营辽东府上。

    借着让小望之接见重臣的机会,镇国公清理掉了一批潜藏在辽东府的各方势力,其中就有攀附赵贵妃而发达的人。

    这些人倒没有多费什么功夫,直接交给王继高去处理。

    作为一同走赵贵妃路子而谋官的人,他们私下都有联络,这会儿正好“一锅端”了。

    好在镇国公为人公正,眼下辽东又经不得大动荡,所以只要未曾犯下大错,他都未曾也能因赵贵妃的缘故而施加责罚。

    如此一来,整个辽东,官场上下为之一肃,也算是意外之效。

    七月流火,暑气渐消。

    八月初,学堂复课。

    韩彦按部就班地授课,得到召令就前往辽东大营当值,偶尔带着小望之一起去“见见世面”,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

    整个獾子寨依旧如往日一般宁静安然,大人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欢笑宴然。

    庄贤曾经来信给韩彦,询问是否要将小望之的身份秘密告知值得信任的亲朋故旧,却被韩彦拒绝了。

    一来怕有人心生异志,横生枝节;二是若真如此便不免又结党谋逆之嫌——辽东就不一样了,乃潜龙之地,要的就是上下一心,并不惧结党。

    庄贤接到信件,又和韩迁商量一番之后,便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他现在头疼的是,谢之仪没事儿就喜欢来找他小酌两杯,言语之间颇多试探,只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可是对方不挑明,他更不敢在韩彦再三叮嘱不能外泄小望之的身份的情况下,主动问及此事。

    事后去寻韩迁商议此事,对方也是一脸惊讶,说是事关亲子和亲外孙的生死,除却韩端,并未向他人泄露半分。

    庄贤思前想后,确定自己没有露出过什么马脚,只得将此事抛在脑后,专意眼前之事。

    八月底,随同秋狩的名单终于拟定了。

    六部尚书皆未随行,连同内阁人士留在京中负责处理日常政务,各部侍郎则择一随行,身为户部侍郎的谢之仪恰好在此之列。

    韩端和庄贤本不在名单之列,但是一想到韩彦在辽东所谋之事,两人五内如焚,在和同样留守京中的韩迁商量之后,便想法子疏通上下,终于被加在其中。

    至于同行的妃嫔,自然是只有元嘉帝最为宠爱的赵贵妃。

    为此,元嘉帝特地嘱咐带了许多赵贵妃惯常使唤的宫人器具等等,甚至超出了帝王的规制,生怕辽东地区偏僻穷乏,委屈了赵贵妃。

    对此群臣颇有异议,却挡不住元嘉帝一意孤行,只得随他去了。

    左右不过是多费些银子罢了,比起元嘉帝坚决不去辽东,这点花费还是值得的。

    然而朝中对于赵贵妃的非议却愈发地多了。

    而吏部尚书庄瀚得知嫡长孙庄贤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随行的名单之中,十分惊讶,连忙将人喊过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最初拟定名单的时候,他也参与其中,并没有庄贤的名字的。

    先帝当年御驾亲征却不幸被俘之事,不仅吓到了前后两任帝王,就是京中臣众也提起辽东就忍不住色变。

    在此情形之下,庄瀚怎么舍得未来继承家业的嫡长孙去以身犯险。

    庄贤一得到传话,就知道这顿打是跑了不了的。

    好在他自小挨打挨得多,倒也抗揍。

    到了庄瀚跟前,庄贤十分乖觉地将自己渴望出京去观赏塞外风光、纵马狂奔、挽弓射猎的壮志豪情,以及为此而上下疏通,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名字给添上去的事情都给交代清楚了。

    被庄贤从小到大不停闯祸闯得已经处变不惊的庄瀚,闻言气得倒仰,二话不说,拿起戒尺对着庄贤就是一顿狂抽。

    这臭小子,年纪渐长,胆子竟然也越来越大,这么大的事情竟敢瞒着他,暗地里跟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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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起疑() 
从这回戒尺抽在身上与众不同的力度,庄贤就知道老爷子这回是真的被他气坏了,心中歉疚,不但不躲,反而一面乖乖生受着,一面伏低做小、满怀关切地数落自己罪过,请庄瀚别生气,为了他这个不孝孙子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十分不值当,云云。

    面对难得如此乖顺的庄贤,庄瀚打了一半,就打不下去了。

    到底是从小亲自教养长大而且寄予厚望的嫡长孙,庄瀚气归气,倒也舍不得真的往死里揍。

    鬓角斑白的庄瀚,“啪”地用力将戒尺拍在桌上,气哼哼地坐了下来,瞪了庄贤一眼,厉声斥道:“你可知错?”

    庄贤赶紧忍着疼痛,狗腿地讨好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着话,还赶紧给庄瀚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笑呵呵地说道:“祖父请喝茶,消消气,消消气。”

    庄瀚见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气得心肝直疼,接过茶盏,一口不喝,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他自幼持重沉稳,长子也是儒雅风流的,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这个不成器的孙子!

    气死他了!

    “你若是真的知道错了,祖父现在立刻就想法子,将你从天子秋狩的随行名单之中划除。”庄瀚瞥了庄贤一眼,凉凉地说道。

    庄贤笑容一僵,立刻狗腿不下去了。

    “祖父,您看这名单圣上都已经御批过了,再去找人划除,多不合适啊。会让圣上误以为孙儿畏难怕难,没有担当的。”庄贤连忙绞尽脑汁地辩解道,“嫡长孙尚且如此,这不是让圣上对咱们庄家失望吗?

    “庄家几代人的辛苦经营,万不能毁在孙儿的身上!”

    最后一句话,那说的是一个义正词严啊,庄贤腰背挺直,目光坚定,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庄瀚被庄贤这番狡辩气笑了,恨不能拿起戒尺再抽他一顿。

    “失望?”庄瀚冷笑道,“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还是早些让圣上对咱们庄家失望的好!免得将来酿成大错,全家都要给你陪葬!”

    庄贤一听这话,暗自嘀咕,幸好没将小望之的事情告诉家里,否则老爷子还不得吓破了胆子,直接将他“就地正法”啊。

    “嘀嘀咕咕地咕哝什么呢!”庄瀚没有好气地瞪了庄贤一眼,“男子汉大丈夫,说个话都不清不楚、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庄贤哪里还敢辩驳,自然是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尽好话,陪尽小心,说得是口干舌燥,腰背都躬酸了,最后总算是说服了庄瀚,没让他真的动用关系,或者是让他“大病一场”,以错过今天的天子秋狩。

    谢之仪得知名单上有庄贤时,不由地眉头微蹙,暗自思忖,难不成庄贤的秘密和辽东府以及这次的天子秋狩有关?

    要说他对庄贤生疑,应该是在意外得知庄贤和往日不太亲近的同窗都相约喝酒之后。

    庄贤性子直率洒脱,行事恣情任性,如果不是家中所迫、形势所逼,从不肯委屈自己,应酬那些压根儿就性格不合、交情泛泛的友人。

    当然了,庄贤和他关系也不怎么亲近,所以邀他吃了两回茶之后,便再无过多的交往了。

    而且那些这段时间和庄贤有过交往的人,无一例外地都和庄贤探过天子秋狩与东宫空悬的问题。

    或许这也没有什么,毕竟这两件事情如今闹得正热,大家言谈之间谈起也没有什么。

    但是,谢之仪救治直觉庄贤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若是能被他破获了,定然于将来仕途极为有利。

    踏入官场以来,他就是凭借着这种直觉,寻到了好岳家,又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如今,他当然也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想着那次来翰林院办差时,恰好看见庄贤偷偷地从余记茶楼的一个小伙计手里接过信件,见他来了赶紧藏好;后来更是亲眼见证庄贤和余记茶楼的余掌柜在翰林院门口的那番做戏,谢之仪敢肯定事情并不简单。

    可惜他之后借故来往余记茶楼好几次,都没能查出什么端倪来。

    而这次,庄贤本不在天子秋狩的随行名单之列,却又突然冒了出来……

    看来,此事值得深思啊。

    ……

    不说庄贤最后出现在天子秋狩的随行名单之中,惹得各人极为惊讶不解,就是孟氏得知韩端竟然也要随同前往辽东府时,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子敬怎么会在秋狩的随行名单之中的?!”好半晌,孟氏才回过神来,又惊又忧,腾地站起来身来,一脸焦急地询问韩迁。

    长女已经不幸身故,幼子韩彦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她可就只剩下长子一个孩子在跟前了,怎么舍得他前往辽东那个荒僻穷乏之地受苦!

    “不是说这次天子秋狩的地点,极有可能定在与瓦剌极为接近的雀子山附近吗?想当初先帝就是在那儿……”孟氏蓦地一顿,生生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妄议先帝乃是大不敬,更何况说的还是先帝御驾亲征,却在雀子山不幸被俘的事情。

    “咱们如今可就子敬一个孩子在身边了……”孟氏说着,眼圈就红了,上前一把抓住韩端的衣袖,坚决道,“我不同意!”

    韩端一肚子的话,可是却无法跟孟氏解释,只得温言安抚道:“母亲,这随行的名单是圣上御批过了的,如何更改?再说了,圣上都去的,儿子就去不得了吗?”

    韩迁点头附和道:“子敬说得不错。这件事情,断无更改的余地。”

    孟氏听得两父子都这么说,眼泪顿时落了下来,抓着韩端的手不放,恳求道:“我不信!”

    想了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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