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舒予飞快地朝正屋扫了一眼,赶紧将张李氏拉得更远一些,啼笑皆非地嗔怨道,“哪里有你这样的!”
“诅咒”自家姑爷不能人道。
张李氏见状一愣,旋即一拍脑门儿,呵呵笑道:“是我想错了!”
要是韩彦不能人道的话,那小望之是怎么来的?
舒予怕张李氏多想,赶紧解释道:“成亲当晚我小日子来了……”
张李氏闻言一怔,旋即脸色沉了下来,喃喃道:“怎么会?明明还差十来天呢……”
新婚之夜行经,这可不是什么好意头。
“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舒予倒是不怎么在意,“以前不是也有过这种情况嘛!”
譬如有时春猎秋狩,她每日骑射狩猎,偶尔一天也吃不上一口热乎的饭,小日子自然也就时早时晚了。
这段时间她一面忙着的阶段测评,为接下来长达一个月的休假做准备,一面操劳婚事,还要自我调节婚前焦虑症,身心俱疲,导致内分泌紊乱,月事可不就不准时规律了。
张李氏闻言却忧心忡忡,半晌,抬头低声但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一会儿得去庙里烧柱香,祈祷万事平安才行!”
“娘,不过就是月事提前而已,您不用担心……”舒予连忙劝说道。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张李氏瞪了舒予一眼,直接拍板定案,“行了行了,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身子不舒服,赶紧歇着去。”
顿了顿,又郑重叮嘱道:“这件事情可不许说出去,知道没有?”
舒予见连自家娘亲都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当然不愿意说出去招来闲言碎语,连忙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现在想一想,当初韩彦面对众人的戏谑选择一笑而过,并不辩解,想来也是为了她着想。
此生能有慈爱的爹娘、体贴的夫婿、可爱的孩子,简直是太圆满了!
舒予心里甜甜的、软软的。
“不过,我今日已经不那么疼了,可以跟你搭把手。”舒予笑道,“否则这一院子的宾客,娘一个人怎么忙活得过来。”
“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张李氏笑着朝院子里抬了抬下巴,低声道,“在咱们寨子里,宾客就是自家人的,你切个菜,我递个勺的,哪里用得着你拖着‘病体’帮忙?”
舒予一想也是,遂也不再推脱,安心在炕上躺着歇息。
这次大姨妈来得早而凶猛,她这会儿还腰酸背疼的呢!
张李氏抬手将被子展开,搭在舒予的肚子上,关切道:“仔细着了凉,肚子更疼了。”
说罢,又给舒予沏了杯红糖水,放在炕头的桌子上,叮嘱道:“一会儿记得趁着喝。”
舒予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娘您尽管去忙吧,不用管我。”
张李氏笑着摇摇头,自去忙碌了。
得闻舒予身体不舒服,正躺在西间里休息,大姑娘小媳妇的少不得进来打趣她几句。
先生太猛,猛于龙虎。
韩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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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春宵()
回门过后,便是獾子寨一年一度的秋狩大比。
舒予身体不适,韩彦自然是不许她再参加,只让她和小望之在场上看着,等着他满载而归就好了。
众人见状,惊叹不已。
韩先生真是太厉害了,这都成亲五天了,夜夜笙歌,让骑射技艺连许多男儿都难及的舒予都无法上马狩猎参加秋狩大比了!
韩彦:……
有关韩彦勇猛无敌的传说,就这样一次次地被众人越传越神奇。
舒予本来还在看韩彦的笑话,但是等她大姨妈走后,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圆房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好好表现,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暗暗喝彩’?”韩彦一本正经,就像是在做策论一般认真,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舒予一愣,看着韩彦那双认真而幽深灼热的眸子,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干巴巴地呵呵笑道:“干嘛要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韩彦欺身而上,双臂撑在床上,将舒予禁锢在自己和床榻之间,低声笑道:“怎么是闲言碎语呢?这是大家对我的认可,决不能辜负!”
狭小的的空间内,灼热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舒予忍不住从四肢颤到了心尖儿,不敢再和韩彦直视,别过头去,声音颤到娇软:“小望之还在西间里呢……”
韩彦见舒予从双颊红到了脖子,就是那修长圆润的锁骨处也泛起了一层粉色,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心头,眼神逐渐变得火热,声音喑哑,满是qing欲:“他睡着了……”
“那,那……”舒予还没有找到理由,韩彦已经俯身下去,用唇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柔软温暖的双唇缠绵游走,舒予只觉得“砰”地一声,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忍不住嘤咛一声,僵硬的身躯逐渐变得柔软,在韩彦的刚劲有力的映衬下,软成了一汪春水……
……
第二天,日上三竿,舒予依旧浑身绵软,沉睡不醒。
小望之有些担心。
娘亲又睡到这么晚都不起,难道和成亲当天一样,又生病了?
小望之趴在窗台上往里探头,只看见红帐低垂,一室宁谧。
韩彦从院外进来,招呼小望之:“望之,过来帮忙。”
近日正值秋狩,他不舍得舒予辛苦,只好自己多打点猎物回来,到时候留够自家过冬的,再送去张家一部分。
岳父岳母将家里的一大劳力嫁给了他,今秋收获定然不如往年,他要是不帮衬一把,都对不起人家把这么优秀的女儿嫁给他。
“哦。”小望之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朝屋子里又看了一眼,踩着石头爬下窗台,颠颠地跑去帮韩彦处理猎物。
在獾子寨,除非是家境好而且爹娘娇生惯养的,否则两三岁的男孩子都能搭把手帮忙处理猎物——譬如将剥下的皮毛拾掇到别处之类的小活儿。
“娘亲太累了,你让她好好休息休息。”韩彦低声叮嘱道,“不许去打扰。”
小望之连连点头,脸上担忧之色稍解。
只要娘亲不是生病了,起不了床就好。
韩彦见状温和一笑,抬头看了一眼宁谧无声的东间,神采飞扬。
昨天折腾了大半夜,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舒予实在是撑不住了,直接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替她简单地清洗之后,搂着她沉沉睡去,而没有要第四次,第五次……
……
舒予醒来时,恰好赶上午饭。
韩彦挑帘进来,将慵懒的人儿抱在怀里,笑得一脸温柔纵容:“醒来,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舒予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娇嗔道:“还不都是怨你……”
虽然韩彦待她极为温柔,除了初次的疼痛和不适之外,后来两次她也渐渐地偶尔能得一点乐趣,但是,三次啊!
初尝云雨的小身板怎么能受得了!
到了最后,除了累、困、倦,她再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感觉了……
韩彦闷哼一声,眼神变得幽暗,声音低哑:“你再这样点火,我可不保证今晚能像昨夜一样放过你……”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威胁,却偏偏充满了诱惑,缠绵不已。
舒予禁不住红了脸,嘴上却还不肯认输讨饶:“谁要你放过了?!”
心里却有些怕,三次还不够的话,那她今夜整晚都不用睡觉了……
韩彦闻言眼睛一亮,将舒予搂得更紧了些,低头与她耳鬓厮磨,缠绵yin诱:“这样啊……”
接下来是一连串少儿不宜的情话,烧得舒予整个人从头到脚的直发烫。
成功撩到小娇妻的韩彦分外得意,蠢蠢欲动。
“爹爹,娘亲,吃饭!”
帘外,小望之脆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欣悦求表扬。
韩彦正要探进舒予里衣里的手顿时一僵,同时感觉到怀里原本娇软发烫的娇躯,僵了一瞬,继而很快又冷了下来。
突然间觉得,自己拼了命救出来的外甥很碍眼……
……
一家三口吃过午饭,韩彦进山打猎,舒予和小望之则留下来继续处理打回来的猎物。
大腿酸软无力的舒予,干脆直接坐在地上负责剥皮、开膛、取内脏,把跑腿的活儿都交给了小望之去做。
小望之牢记韩彦的叮嘱,舒予身体不适要好好休养,小腿颠颠地跑来跑去,有求必应。
……
晚上,少不得又是一番缠绵。
在韩彦的耐心引导之下,舒予渐通其中乐趣,两个人配合得愈发默契,到最后一次,她竟然在乐极之下,一时晕厥了过去。
快速极致的收缩让韩彦再也忍受不住,喷薄而去,而后整个人伏在软瘫的舒予身上,气喘吁吁,无比满足。
这样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几天韩彦变本加厉,往往都要拉着舒予胡闹到大半夜,偶尔甚至到了黎明时分才肯放她去睡觉。
直到算着日子到了排卵期,为了避孕,韩彦才肯稍稍收敛一些。
舒予长吐一口气,对于那些私下里议论韩彦“龙精虎猛”的流言,真是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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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官复()
等到九月底,家里的冬粮储备得差不多了,韩彦和舒予将打理好的皮毛和抹盐腌上的腊肉送过去给张猎户夫妇。
“你们留着自己过冬就好了,家里这些东西都有呢!”张猎户夫妇连忙说道。
“爹、娘,我们留的足够了,这些是孝敬你们二老的!”韩彦笑道。
吃自家肯定是吃不完的,但是可以拉到秀水河子镇上去卖钱,再买些过冬的东西回来,或是留作积蓄都可以。
张猎户夫妻俩见韩彦真心诚意,边说边将皮***之类的搬下来,整整齐齐地堆在柴房里,心中很是感动欣慰。
自打成亲后,这一家三口就很少来家里吃饭了,他们虽然知道是因为最近秋狩太忙的缘故,但是每每面对空落落的院子,还是忍不住失望。
说好的成了亲依旧回家来蹭饭,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可见是骗他们的……
却不知韩彦食髓知味,每夜都缠着舒予胡闹,以至于自打成亲后,舒予几乎没有一次是像往常一样准点起床的。
就连小望之也忍不住担忧,感觉姑姑成了娘亲了之后,身体变差了好多,每天早上都要睡懒觉休养。
等将两车东西都卸完码好了,张李氏已经做好了午饭,招呼大家去吃。
韩彦少不得陪着岳父大人喝两杯。
舒予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但是见两杯下肚,翁婿两人还要继续拼酒,连忙开口劝阻道:“爹,韩大哥一会儿还要去军营呢,不能再喝了。”
张猎户一听,虽然觉得意犹未尽,但还是将酒壶撤了回来,只给自己杯中斟满,口中还说道:“既然要去军营,那这酒是不能再喝了。”
又问:“这时候去军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事?”
先不说两人成亲还不足半月,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的时候,就单说眼下秋狩备冬依旧在继续,就连因此都还在继续休假,如果不是事有紧急,韩彦是不会在此时赶去辽东军大营的。
“是成亲当天,答应了国公爷的。”韩彦笑道,一带而过。
至于真正的原因,当然不可说。
一听是和镇国公早就约好了的,张猎户也不再追问,只是催促韩彦快点吃完好去赴约。
吃罢饭,韩彦挥别舒予等人,翻身跃上追风,一路疾行而去。
和镇国公的约定当然是不存在的,他此番前去,一是看看新式的舆图和沙盘做得怎么样了,二是试探镇国公对小望之的反应。
他和舒予成亲那天,镇国公来回打探小望之的情形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说外甥随舅,小望之神似长姐,和他也确实有两分相像,但同样也能看出几分元嘉帝的影子来。
虽然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甚至有很多毫无血缘关系但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如果一个孩子长得有几分像登基多年都没有子嗣的天子的话,对于镇国公这样的国之重臣来说,难免会多关注几分。
所以在婚礼当日,镇国公才会禁不住状似无意地问了他几句有关小望之的话。
不过,他自觉时机不成熟,都巧妙地避开了。
眼下过了快半个月了,也该去试探一下镇国公的态度了。
韩彦一路纵马疾奔来到辽东军大营。
和第一次来时,被巡山的士兵押送不同,现在他在的辽东军大营非但没有人拦着喝问,而且路过的将士还会停下来尊敬地向他行礼问好。
这其中固然有韩彦是镇国公的同门师弟的缘故,但更重要的是韩彦曾经不畏生死,和舒予一起救回了镇国公,并且足智多谋,一再献计解决军中祸事。
韩彦到达主帐时,恰好镇国公正在在看负责勘察辽东地形地貌的将士绘图。
一看见韩彦,镇国公立刻招手笑道:“你来的正巧!快来看看这幅图画得怎么样,与你所授可有分别?”
韩彦笑着应承了,几步走上前去,这才发现正在低头绘制图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刚戴罪立功的王继高,心中微讶,却并没有露出行迹来,只是站在案头看王继高进行最后的收尾和润色。
与韩彦所绘地形图不同,王继高的这副图是绘制在特殊制作的兽皮纸上的,而且也不追求纤毫必现,更加注重突出其行军打仗之用。
韩彦看罢,忍不住赞叹道:“到底是军旅中人,这图可比我当初绘制的地形图方便实用得多了!”
顿了顿,又看向王继高,一脸叹服地笑道:“王参将真乃军中丹青圣手!”
刚才卫锋已经暗示过他,如今王继高业已官复原职,依旧做了参将。
当然了,所担任的职事自然与之前不同。如今的王继高专门负责地形地貌的勘察和图的绘制。
王继高闻言连忙搁笔站起来谦逊道:“好先生谬赞,末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态度恭敬,言语极为真诚。
当初将功折罪时,是韩彦帮他出谋划策;如今他能够重新受到镇国公的提拔,官复原职,也都全赖韩彦提出的新式图,给了他这个机会。
王继高每每念及此处,都十分庆幸,当初他和侄儿王耀祖商量之后,决定冒着赔本的风险,接受韩彦的提议,与京城的余记茶行合作,这才有了如今韩彦对他的关照。
韩彦不知王继高心中所想,否则只怕会愕然喷笑。
他才不是那等认亲不认理的人呢!
而且即便他真的如此,那也该向着他亲师兄才是。
等王继高将所绘图解释一番之后,镇国公便挥手让他退下。
“国公爷任能不避过者,实乃气度非凡啊!”待王继高领命退出主帐之后,韩彦笑着打趣镇国公。
镇国公呵呵笑道:“当不得韩先生如此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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