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二爷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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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琏二爷的逆袭-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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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和睦,平安喜乐。”北静王太妃仍不敢起身,一脸病容,歪在床上吃力接了茶,又命周嬷嬷送上见面礼。

    黛玉明知北静王太妃装病,见状也红了眼眶,尤其是为了她才要太妃吃这样的苦头,几乎落下泪来。

    “母妃没事,新娘子可不许哭。”北静王太妃自然看穿她的心思,忙安慰道。

    “是啊,你这样,母妃反而难受。”水溶忙扶起她,急急安抚。

    黛玉忙收拾了情绪,却还是担忧地看着北静王太妃,北静王太妃实在看她喜欢,拉着她坐在身边说了好一会话,两人说话更是投脾气,要不是水溶提醒,恐还要说下去。

    “倒怕我抢了她媳妇。”北静王太妃好笑地看着水溶急急拉走黛玉。

    “王爷新婚燕尔,小姐你倒是促狭。”唯有周嬷嬷还能跟着北静王太妃打趣。

    “不过,嬷嬷,乍一看还真像,倒是接触了几回,又不像了。”北静王太妃与周嬷嬷玩笑了几句,心情又沉默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哪有一样的人,向前看才对。”周嬷嬷也叹道,“奴婢看着王妃是个好的,王爷多少年没笑得这么真心了。”

    “还是嬷嬷明白,可笑有些人高高在上反而不明白。”北静王太妃冷笑道,“横竖我病没好呢。”

    “可总要进宫拜见的。”自家小姐总不能一直病着,再病下去不死也得死了。

    “拜见的也是太后娘娘并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再明白不过了,太后娘娘……哼哼。”北静王太妃语气也硬起来,“后院的事与男人什么相干。”

    “小姐说的是。”

    “不过到底要与皇后娘娘打声招呼。”北静王太妃想了想,说道。

    “太妃娘娘的病已有起色,说是待好些了便进来与娘娘谢恩。”武皇后果然那里很快就有人禀报。

    “果然是娶了个好媳妇,快让她好好歇着,我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意。”武皇后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回道,又命人收拾了好些补品让送与北静王太妃。

    “这几日,薛才人如何了?”打发人去看北静王太妃,武皇后回头问道。

    “正喝着保胎药,奴婢看着与前些时候好了”武皇后的贴身宫女吉祥回道。

    “难为冯妃了。”武皇后叹道,“听说冯妃的弟弟就要成婚,回头提醒我随个礼。”

    吉祥忙应了,又听武皇后说道:“听说薛才人与林王妃是亲戚。”

    “奴婢听说不过是隔着弯的亲戚。”吉祥有些不屑。

    “到底是亲戚,可巧前几日内务府送了批珍珠来,你挑了一盒上等的,与薛才人去道道喜。”武皇后听了也不斥责,却说道。

    “谢过皇后娘娘。”宝钗在武皇后那里犹不敢托大,也不躺着了,忙恭敬地接了珍珠,苦留了吉祥方才命九人小心送走。

    “北静王妃。”宝钗回头就歪倒在榻上,她这胎怀得格外艰难,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比了这些年,到底是黛玉命好。

    不过,宝钗马上收敛了情绪,眼神越发坚毅,她们走的是不同的路,她相信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快请了太医来,我肚子又些不舒坦。”

第120章 回门() 
宝钗又动了胎气; 几个太医的脸色都有凝重,实在是薛才人这胎凶险; 平安产子的可能低,面对着黑着脸的当今,一句实话也不敢说; 只能开了太平方,万千嘱咐宝钗卧床静养。

    “都是臣妾没用。”宝钗眼角泛起点点泪花,楚楚可怜地看着当今。

    当今见她如此只有怜惜,叹道:“别想太多,好生养着。”又立逼着太医想法子,太医们实在才疏学浅; 跪倒一片; 若不是宝钗拦着; 恨得当今都要罢黜了。

    “你也太为人着想了。”当今坐在宝钗床头; 叹道。

    宝钗红着眼眶; 满眼爱慕地看着当今:“因为陛下; 臣妾什么都不在乎。”惹得当今更加感慨; 陪宝钗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宝钗虽然一意息事宁人; 她动胎气的缘由; 当今到底知晓了。却是新任的北静王妃,为人尖刻; 与宝钗闺中时有口角,如今一朝上位,可能又与宝钗互别苗头。

    “本就个是孤女; 何故盛气凌人。”当今便有些不悦,想到水溶,再次可惜他妻缘浅薄,有心斥责一二,为着水溶的面子又只得忍下来,本打算召唤水溶夫妇入宫,想了想也就罢了,连送去的赏赐都减了二分。

    “越发色令智昏了。”武皇后得知之后,冷笑一声,横竖她的赏赐早已依例送去。

    太后素来喜当今所喜,恶当今所恶,自然也淡淡了,只命黛玉好生伺候北静王太妃。这两母子全然忘了当日如何夸黛玉是忠臣之后了。太上皇本对水溶淡淡的,见当今并太后这般行为,反而将赏赐加厚了一倍。

    “所以说哪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太上皇身子骨好了些,也有心情在御花园散步,只是走着走着却停住了。

    跟着的人脸都吓白了,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当时东宫所在,仍是焦黑一片,只是越发破旧。

    他最爱的儿子就这么死在了这里,到底值不值得,如今他也不知道了,太上皇长叹一声,嘴巴尝到了咸涩,抬手摸了摸,多少年了,他以为他已失去了落泪的能力。

    宫中的旨意一出,外头自然议论纷纷,早已字字斟酌,只求领会圣意。

    “北静王太高调了,将大皇子比得哪里都不显,迟早的事。”有人便叹息。

    “听说是薛才人与北静王妃有龌蹉,如今宫里薛才人多得宠。”有消息灵通的则偷偷传递着。

    被议论的北静王府却齐齐舒了口气,北静王太妃的身子骨越发见好,已能下床,与黛玉的关系更是与日俱增,不像婆媳倒像母女,常惹得水溶吃醋不已。

    “只担心连累了王爷。”三朝回门,水溶特地弃了坐骑陪黛玉坐轿,黛玉又些担忧,这几日相处,她是知晓水溶有些抱负,想要协助当今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横竖陛下讨厌的不是我。”水溶玩笑道,虽则不能完全放心,到底过了一关,其他都是些许小事,大男人靠的是自己。

    黛玉瞪了他一眼,心底却松了口气,当今越讨厌她越欢喜。

    “实在想不到,当初在咱们府上装得跟什么似的。”贾赦陪着贾母见客,闲聊了几句,便为黛玉抱怨。

    “老大。”贾母轻斥一声,心里却十分同意,贾府对薛家也算有恩,薛家一朝得势不说照顾一二,先拿了她外孙女儿立威,又想到当日薛姨妈的耀武扬威,心里越发不自在。

    “不过些许小事,陛下圣明,都是一时的。”水溶十分镇定,笑着安抚,“玉儿我最清楚了,花儿谢了都落泪,都是无稽之谈。”

    黛玉登时不好意思,嘟起嘴有些不服,瞪了水溶一眼,水溶悄悄抓住她的手,笑得得意。

    黛玉自以为隐秘,殊不知皆入了贾母的眼,登时放下心来,神态都轻松起来,贾赦这方面十分服贾母,见贾母如此也放下心来,一时之间气氛更加融洽。

    待见了贾母,黛玉便要去见昔日姐妹,水溶体贴地与贾赦一道去了外书房。

    “林姐姐。”探春见了满面春风的黛玉,方才长舒一口气,忙拉了黛玉进屋,一旁的惜春早耐不住一把搂了黛玉的胳膊不放。

    不过离开几日,仿佛走了许久一般,再回昔日住处黛玉倒显得有些陌生了。

    迎春家中有事未来,三姐妹围坐在一起,诉了好一番离情,尤其是惜春,眼看着探春年底也要出阁,陪着自己的姐姐一个个离开,好不伤感,又想到自己父母兄长皆亡,唯有一个不可靠的寡嫂,哭得更是伤心。

    从小看着长大,黛玉探春登时心疼不已,黛玉忙一面给她拭泪一面笑道:“四妹妹可是不欢迎我。”

    “我只是舍不得姐姐们。”惜春也知黛玉大喜的日子,忙收敛了情绪,急急扯出笑容。

    黛玉越发心疼,忙说道:“四妹妹便是我的亲妹妹,咱们从小一块长大,你难道不懂。”

    “我与林姐姐对你的心都是一般的。”探春也跟着叹道。

    惜春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泪珠,心头变得暖融融,到底她也不算白来人间一遭,总算有人将她放在心上。

    安抚完惜春,探春又打探黛玉在北静王府的境况,听她一切都好方才放心,有心提醒黛玉些许事,见惜春一旁,便想她到底年纪小些,想要先让惜春回避。

    “三姐姐不必避开我,我哪里不知道,这府里还算好的了。”惜春却说道。

    探春见劝不了她,只得留下她,回头与黛玉说道:“我知道林姐姐不在乎这些,但家中事到底上些心,若不是晴雯那丫头,可就冤死了。”

    黛玉虽说不怎么过问自己院子的事,但心中自有成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哪里不知道,不过安嬷嬷她们的心罢了。只是到底有些伤心,先是湘云,挖空心思在荣禧堂买通了丫头,将史家密药下在了浸泡燕窝的水中,那是上等的金丝血燕,贾母那里习惯每日煲上二盅,一盅贾母自己服用,一盅送与黛玉养身,日日不断已有一年,那药就下在正日子前一日,只等着正日子那日黛玉喝下,新婚之夜便不会有落红,至于贾母,早已是老婆子了,又不伤身,后是宝钗,虽说阴差阳错,可恶语伤人,为着上位便踩着她。

    “也不知我怎么得罪了她们。”黛玉感叹道。

    宝钗之事探春还未知,听了黛玉说了,却不意外,早在贾府,宝钗便是这样的性子,劝道:“她连宝琴都能下手,哪里顾及咱们,日后小心才是。”

    黛玉点头,却听惜春说道:“不过是嫉妒罢了。”

    惜春年纪虽小,说话却一针见血,探春深以为然:“若不是湘云生了嫉妒之心,如今哪里用去馒头庵,看老太太的意思是难回来了。”

    黛玉便不好说了,只叹道:“哪里想到会变成如此。”

    “宝哥哥才可笑呢,又晕过去了。”惜春在旁又冷笑道,她十分看不起宝玉,当然,她的亲大哥贾珍她也没看得起过,出了事便晕过去,只会躲在老太太身后,哪里让人看得起。

    探春瞪了她一眼,只得与黛玉说道:“宝哥哥又病了,看着有些不好,又不好请太医,家里都很着急。”

    “我回去后便问问王爷。”黛玉知探春好意,并不多问,只说道。

    探春松口气,为了黛玉,为了自己,她都不希望宝玉出事。

    “对了,晴雯如何了?”黛玉问道,她已问了紫娟,晴雯是当日听了湘云与翠缕商议害她之事欲来报信,结果被发现后被捆了起来,若不是诗情托她做活,恐怕死了才会被放出来,“到底是受了我的连累。”

    “身子不太好,在偏院里养着,又不好遣出去回家养病。”探春叹了一口气,晴雯知道得太多,又不是鸳鸯,实在难办。

    “她还有亲人吗?”黛玉知道贾母性子,虽然慈和,但十分种面子,晴雯一个下人知晓这么多,又坏了身子,恐怕……,想了想,又问道。

    “只有一个表哥,很不正经,恐怕出去比在里面还难熬。”探春管家之后对贾府上下是了若指掌。

    “我带了她回去吧。”黛玉说道。

    “林姐姐。”其实不必惹麻烦上身,赏赐些东西尽了心便是了。

    “若是弃之不顾,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我就说林姐姐不会不管的。”探春怔住了,惜春却拍手道。

    “太医的事放心,只是……”贾赦当着水溶的面也提了宝玉的事。

    “王爷放心,我这个侄子最是体弱,一场伤寒便要劳动太医,也是王爷好心。”贾赦自然知道如何说话。

    “大舅舅何必客气。”水溶笑得满意,连称呼都变了,他自是知道宝玉的心病,可与他什么相干,只要不影响黛玉便是,以往见宝玉灵秀倒还看重几分,谁知却是腹内草莽,连勇气都没有。

    贾赦听得心花怒放,实没想到有朝一日北静王会亲口唤他舅舅,亲儿子贾琏说得再对没有,养好了几个丫头,实在后福无穷。

    对贾赦这等简单之人,水溶并不讨厌,又有黛玉面子,贾赦越与水溶相处越发觉得春风拂面,满心舒畅。

第121章 警告() 
水溶只要他愿意; 很容易迷惑得人掏心掏肺,很快他便发现贾赦欲言又止。

    “不知大舅舅有何为难之事?”水溶语调更加温和; 如今贾琏不在,为着黛玉也要将贾府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还不是我老丈人,也不知怎么了; 将我那三舅兄逐出家门了。”贾赦叹了口气,十分为难。

    “父子之间恐只是一时之气。”水溶提了提眉,心底却一惊,张家是从龙之臣,甚至为了当今上位付出了太多代价,如今时来运转; 张家简在帝心; 只要不作死起码可保三代富贵; 怎么好端端地张道青出这样的事; 张道青可说是张家最有才华的; 只是不出仕; 本以为是张老大人谨慎暂时压着他; 也许其中另有故事; 登时原先漫不经心的神态都收了起来。

    “我老丈人是铁了心了; 将三舅兄的家小都一道逐出门去。”贾赦皱着眉摇摇头,忍不住抱怨道; “我老丈人真的是说到做到,当年对我也是这样,要不是琏儿……”说到一半才发觉漏了家丑; 不由得尴尬地看向水溶。

    见水溶丝毫没有嘲弄之色,满脸和气,干脆破罐子破摔:“哎,横竖一家人了,我也不怕王爷笑话,我老丈人真的是说翻脸就翻脸,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贾赦再糊涂也明白张道青一定是惹了大祸,否则张家不会如此决绝,这场祸事会不会牵连自身也是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以他才故意在水溶面前提起此事。

    水溶知他意思,想了想笑道:“大舅舅不过念着亲戚情份罢了,其余的也顾不了。”虽这样说着,张道青之事却实实在在放在心上,他有预感,恐怕一场漫天大祸将起。

    听水溶这般说,贾赦略略放心,一拍大腿:“正是,本来就是这几年才又重新走动,我们真正是两眼一抹黑。”

    水溶只得笑着再安抚几句,看看时候不早,不顾贾赦的苦留去贾母处接了黛玉回府。

    只是回去时,黛玉却多带了个病怏怏的丫鬟,水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原在这边帮了我许多,如今病了,也不忍心。”黛玉有些紧张地解释道,刚才贾母也劝她刚进婆家不要多事,但看晴雯烧得满脸通红连个大夫都难得,实在不忍心,还惹得贾母有些不快方才要了晴雯来。

    “那别放在身边,你身子弱,我不放心。”水溶知道黛玉没说实话,也不再追问,他们只是刚刚开始,他能理解,他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让黛玉慢慢信任他。

    水溶的态度倒让黛玉有些愧疚,回去的路上都在纠结是不是该坦诚相待。

    “真是一对璧人。”有人看贾府不远处的茶楼上见了水溶黛玉相携而去,叹了一声。

    “主子。” 侍从担忧地唤道。

    那主子抬头看他一样,冷笑道:“薛宝钗没用了。”

    “是。”侍从忙应了,又小心地禀报,“老太爷去了那里,看着伤心。”

    “哈哈哈哈哈!”那主子登时大笑起来,他会伤心,他的心是硬的,他不在乎别人插刀,只有他这一刀才是致命的。

    他既然没死,那些人都要尝一尝他的锥心之痛。

    侍从根本不敢说话,直到那主子自己平静下来,方才颤悠悠地继续说道:“平安州那里一切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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