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心中一凛,甩了甩脑袋,赶紧把这白痴想法甩出去。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淡漠,“你回家吧,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家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看着柳甜的眼神越来越黯淡,我也有些慌乱起来了。
“我要去上网了,你回去跟刘姨说,我今个儿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我转身,慢悠悠的走回到网吧里。
我没有看到的是柳甜的的头越来越低了。
回到网吧里,发现网管老大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搭理她,径直回到我的座位上了。
输入了锁屏密码,看到自己已经因为挂机被强制掉线了,估计队友早就把我骂开花儿了吧。我也没那个心情再上去重新玩儿了,索性呼出任务管理器强制结束了lol,开始了我的斗地主之旅。
我感觉现在脑子很乱。我烦我爸,其实我心里也找不出个原因。我爸对我特别好,就是嘴上可能说我比较难听一点儿,这我也知道。但是我特别倔,驴脾气,也不愿意自己在心里开导自己。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扔出王炸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李石,贾晓庆来了。
李石长的很壮,但是他的脸长的很萌,他的壮也不是胖,所以这货也颇受女生欢迎。别看他长的这么面善的,搞过的事儿可不少。他爹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所以这货打小就爱闹腾,干啥事儿都有恃无恐。我们这届的学生都知道,他是我们这一届第一个被别人捅刀子和捅别人刀子的。
当时他才初二,和一个校外的混混因为一个他们班的女生发生了争执,后来有一次,他自己骑着自己的破山地车出来的时候,正好偶遇那群混混。
那混混年龄也不大,出手也没个轻重,几个人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当时就把他给整懵逼了。后来住进了医院,他爸知道这事儿以后雷霆大怒。
随后的是就是他出院了回学校了,不知道从哪叫的人,抓住那个混混毒打了一顿,直到把那个混混打的涕泗横流,抱着他的腿叫爷爷才停手,随后照着那混混的肚子攮了一刀,这事儿才算结束。
这事儿当时闹得我们初中沸沸扬扬的,因为是被“社会闲散人员”所伤,所以学校也没有因为这事儿惩处他。
所以,外号石头的李石瞬间变成了无人敢惹的学生,同时他也很悲剧的成了别的学生和老师们嘴里的混混和茶余饭后的一点笑料。←百度搜索→对此李石同学一直感到自己非常无辜,因为他从来不跟校外那些“垃圾”混混交流过。
另外一人儿,就是贾晓庆了。玩儿了这么多年我到底也不知道他爹妈是干什么的。这货绰号“老鳖”,长的眉清目秀的,也有点小胖,当然是相对于我这个瘦子来言。其实他的身高体重才是相得益彰。
但是这货非常闷骚,平时看起来异常老实,是老师心目中的乖乖少年,其实花花肠子多的很,下手也狠。
就刚过去的上一学期,他所处的实验中学,仅此我们学校的高中有个人惹他了,不知道来龙去脉为何。他从不跟人约架,有事儿了都闷黑手。那个倒霉的惹到他的人在事后一个星期,下了晚自习之后被人拉走,给头上来了个大豁口。偏偏老鳖也去上晚自习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是他干的,那人没有任何证据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但是这两个人都是我最铁最铁的哥们儿了。
石头在我回头了以后惊呼了出来,老鳖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现在流行化妆化成被人打一顿的样子吗?”老鳖目瞪口呆的说,说罢还伸手摸了摸我脸上肿的那一块儿,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赶紧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儿。石头那张萌萌的脸蛋子看起来已经跟猴子屁股一样了,吭哧吭哧的闷笑。我佯装发怒跟他俩笑骂了几句,然后说出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我tm咋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石头瞪大了眼睛,我没有跟他们说过我爹又找了个妻子的事情。
“没有跟你们说,前一段子我爹又给我找了个妈,那小妮子是她的女儿。”我不得不解释。“不用放在心上,这场子早晚得找回来。”
老鳖往我头上打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傻啊?哥几个没有一个在你们学校,出了啥事儿没办法第一时间帮你,还找啥场子?”说罢老鳖想了想,说:“田震挺儿有名的,听说他俩原来就是玩儿黑的。就把这场子难找咯。”
我想了想,也是,这场子确实难找,哥几个没有一个玩儿社会的,这事儿要办起来难度小不了。可是我心里依然觉得十分憋屈的慌,我就莫名其妙白挨这顿打了?还是为了我讨厌的后妈的女儿?这可不行啊。
石头推了老鳖一下,“你说的是个屎,这搁谁谁忍得了?我看他再牛掰,他还能上天不成?必须要打过去!”石头瞪了瞪眼,“我们这帮人从来不惹事儿,但是能让别人觉得我们老怕事儿了?”
我再听石头说的,一颗心沸腾起来。我到现在还没正儿八经的干过仗呢,他田震再牛掰也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道上人物啊,况且这道儿,还不是他的。
我们三个在初中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当时我们初一的时候我们学校是有老大的,姓吴,叫吴宇航。他爸的名字在上一辈儿老炮儿耳朵里振聋发聩,道上称吴六爷。当时不知道有多少想往这条不归路上走的人去投靠六爷,可是六爷也不是谁都能见得到的。
所以这些人都另辟蹊径,去找年纪还小的六爷的儿子,吴宇航去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加上别人的各种诱惑,幼稚的吴宇航终究是膨胀了,一时在学生群体里霸道无边,没人能治得了他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过了一年,却传出来了六爷被仇杀乱刀砍死的事情。一开始很多人都觉得是假的,但是在几个有门路的人打听的消息里,六爷确实归西了。
渐渐的,吴宇航就被冷落了,后来这传言被证实为真的以后,吴宇航跑了。不跑不行了,他原来不知道借着他爹的名声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没有了可以乘凉的大树他也就跑了。
所以说,稍微明智点儿的人都不会去走这条路或者说去一直走这条路,大半是生意需要,后来也慢慢慢慢的洗白了。天朝异常安定,是不会允许大规模的这种组织的。
所以我瞬间就记起了上午的屈辱,暗暗咬了咬牙,这个仇,我必须得报!当然,我不可能失去理智的去报仇,被打一顿哪能到这个地步。既然你田震落了我一分面子,我肯定要十分的还过去。
我抬起头,对着石头和老鳖说:“石头,老鳖,这仇我必须得报。”石头听了我的话,拧成一团的眉头舒展开来了,大笑一声:“哥几个给你趁着呢啊,放心!”说罢又低下身子,贼眉鼠眼的对我调笑一番:“啥时候把咱妹带出来见见啊。”
我跟老鳖看的一阵恶心,这货见了美女就是管不住自己,况且这回他还没有见过柳甜呢。
青春献给小酒桌()
老鳖拍了拍我,一脸慎重的对我说:“小宝儿,这事儿既然你说要弄了,咱就把它弄的朗朗利利的,别一下处理不干净没完没了的。这事儿吧,我觉得还是得从长计议。”老鳖说的这话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这正是我想的。慢慢来吧。
随后他俩也开了机器,无聊的我们就开始了半个上午的三黑之路。
“靠,上把机器人绝逼是个脑子里放炮仗的货,你们见过瞎jb勾不管勾的是不是盖伦的机器人吗?”二货石头又开始骂骂咧咧了,石头本来水平都不敢恭维,打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个不屈白银,但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大菜鸡,反而觉得别人都很菜,一言不合就是喷,这是石头最好的写照。我们几个大笑着,大喷着,找了辆出租车,直奔红山川菜馆去了。
红山川菜馆是我们这种消费不高的学生最爱去的喝酒的地方。一个人连上啤的白的不超过五十块钱,饭菜好吃给的量还大,能吃的特别尽兴。这次我们一共有七个人一起,我们三个先在一块儿汇合了,其余四个人直接去饭店那儿。
我们到了离市中心挺近的一条街道上,红山川菜馆在这条街道上有一家分店。我们早已经摸清红山川菜馆的套路了,直接进入了昨天定好的包间,点了基本不用看菜谱就能烂熟于心的一套菜。
拆了餐具,那四个人还没有来,我们无事可做,只好先喷了起来。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我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事儿。
石头那筷子敲了敲碗,说:“真的感觉这事儿挺扯淡的,现在还有这种人,自己追不到女孩子竟然找人去恐吓。真踏马脑残。”石头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鳖接话道:“校外的混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什么脾气,这种年纪轻轻走上这条路,还上不去的人在学生面前总是有一种特殊的优越感,感觉自己老牛掰了,谁敢说惹他就是不计后果的干。谁没事干和疯子扯上那么多事儿?我觉得田震不傻,没准儿这样做不是他的意思。”
我低下头思考了下,其实老鳖说的跟我之前想的一样。我也觉得田震指示这些混混的几率不是太大,毕竟田震绝对不是什么傻人,他肯定同我们一样打心里瞧不起这样的人。我们一帮人绝对算不上籍籍无名之辈,他不知道我是柳甜的便宜哥哥,这情有可原。但是看柳甜的说法,田震追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会有找人托话这种情况呢?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那四个没来的人就到了。王振豪,于余还有刘天平和罗绮。
说起来这一帮人里,我和王振豪玩儿的时间是最长的了。王振豪家里就是典型的土财主,原来我们家搬家之前,就挨着他们家。他家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综合性质的,听说什么服务都有,消费不低,我一次都没有去过。
打小我就和王振豪认识,慢慢的他有了个外号叫大炮。也不知道这个外号是形容他嘴乱开炮还是为人大大咧咧。
于余,是大炮的朋友,后来跟我们一起玩儿的。其实看起来于余是个很不起眼的人,学习一般没有特色,也从不惹事,知道他的人估计也就仅限于同班同学了。他人其实很好,属于烂好人那种,大家深入了解他以后都乐意和他玩儿。
至于刘天平呢,长得又瘦又黑,偏偏眼睛非常大,这货不跟大多数人一样闷骚,他简直就是明骚,非常开朗。
最后就是罗绮了,说实话罗绮是我们中颜值最高的了,长得跟韩国欧巴似的,非常受小女孩子欢迎。还有一个好嗓子,再配上他的吉他,不知道迷晕了多少无知少女。虽然我原来也曾经学过钢琴,但是完全不会撩妹。
这四个人一来,我们大家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当然作为来的晚的一方,手里通常都是要带酒的。大眼儿家里是卖酒的,所以一般酒都会让他从家里拿。果不其然,大眼儿这次直接搬了一件儿白酒。
我们在怎么滴也都是一群才上高一,十六七岁的孩子。再怎么能喝那二三两下肚也晕晕的了,半斤下去基本就懵逼了。这次七个人六瓶…………我抬头看了看大眼儿一脸“我今天来就是与诸位刚正面”的表情,心里一沉,偷偷看了眼坐在那的石头。
石头是我们七个人中最不能喝酒的一个。别看他胖,酒量确实不咋地。石头的喉咙耸动了一下,似乎是在默默的吞咽口水。这货已经害怕了。
大眼儿把箱子一开,掂出来了两瓶白里透黄的酒,往桌子上一撩,说:“兄弟们别客气,庆祝一下我们放寒假了,今天不醉不归!”说完很得意的瞟了我们几眼。
老鳖哪见过这阵势,“大眼儿,咱差不多都行了。你有什么心事儿说出来跟我们听听,用不着这样吧?”
大炮听了老鳖的话,苦笑。罗绮说:“刚才碰见大眼儿的时候我们都吓到了,这货哪有什么心事儿,我看他今天就是口渴了。一会儿多灌他点儿。”
于余插嘴:“来来来我们先倒上等菜上了吧。反正都没试过喝这么多,今天试一下呗。”看起来于余有些意动。说起来,我们中最能喝的反而是平子刘天平了。
平子其貌不扬,但是却非常会说话儿,而且能喝酒。我们谁也没有捞过平子的酒量。
平子刚才根本就没有插话,但是看他一脸谨慎的表情,估计也是有点儿怂了。
但是,要怎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我们就是那群不怕虎的小牛犊,经过了最初了莫名的恐惧后,我们就开始倒酒了。
看起来这次红山的杯子比原来大了?红山原来用的都是这种小瓷杯,可是感觉红山换了新餐具。
正当我疑惑的问出的时候,平子打断了我的话。“小宝儿,你一定是看错了,这饭店都是二两的杯子。”
“咱慢慢来今天又不急着走。”石头摆摆手,心里算起了今天他会吐几次的问题。
其实我们大家都眼拙了,这杯子有两种,一种是二两的,一种是三两三的。我们原来用的都是二两的杯子,其实看起来跟这三两三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们喝酒一般是三口一杯,所以,这次先倒了酒,大家在倒酒的时候议论我脸上的伤,竟然谁都没有注意到七个人两瓶酒都倒完了,每个人都没有倒的特别满。
菜上了,我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完了来龙去脉。
我一脸苦逼的看向大家,这群二货调笑我调笑的倒是很积极,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他们每个人都会义不容辞。
所以我硬着头皮叨了几口菜,觥筹交错中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都别逼逼了,开始吧!”我郁闷的说。
大家都笑着站了起来,我的杯子搁在最下面,干了这一杯酒。
喝完了坐下,我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都赶紧灌了一大口饮料。这种喝酒的感觉太tm刺激了。我看着还有几个货好像还作势欲呕,估计是没喝过一次这么多。
我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一股暖流流向了我的胃,有股气儿正在往上顶。我一想,这不对劲儿啊,看看酒瓶子里没有酒了,才恍然大悟。踏马这杯子真的是有点儿大啊!
看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喝了大概有三两吧。确实是有点蒙蒙的感觉,天地都开始旋转了起来。
生死看淡就是喝()
我强行抑制住刚刚产生的几分醉意,环顾四周看了看我的兄弟们。我们果然都是好兄弟!没有一个人的小酒杯里剩下的有酒!没有一个人表情舒坦轻松!都跟那便秘了几天一样的表情,看的我直想笑,仔细一想,有些不对了,貌似我自己这会儿跟他们都一样吧。
上午发生的那点儿不愉快早都已经让我抛向了脑后,这时候我的鼻孔口腔以及脑子里已经被酒精的生力军占领了,他们在走之前把我的清明给绑架了扔到了一边儿,我现在眼睛里头只剩下小酒杯与空着的酒瓶子了。我从兜里掏出根烟,颤颤巍巍的拿起打火机点上了,随手把烟盒火机往桌子上一扔。
我知道这群禽兽一定会不掏自己的烟,争先恐后的把我的烟瓜分干净咯。
我深吸了一大口烟,感觉有点呛,整个身体有种往后一震的感觉。
我站起身子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走向酒箱子那儿,掂起来了两瓶酒,又摇摇晃晃的走向我们的小酒桌。
我应该是有点儿心事儿吧,要不喝的再猛也不至于瞬间懵逼成这样的,其他几个人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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