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来岁,身高一米九以上,眼神中透露着利芒,身穿一件皮甲的红发肌肉壮汉肯定就是共和国最大的武器装备商卡莱了;而旁边那个看起来年过50,身高仅一米六,浑身上下都穿着最顶级的丝绸服饰,连十个手指上都戴满各种宝石戒指的暴发户一般的人一定就是查尔斯阁下了。
不过,相比较卡莱的如实质刀剑般的锋利眼神,查尔斯的一双三角毒蛇眼反而更令人感到恐惧。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一瞬间在奥斯卡脑海中闪过的,丝毫没有耽误奥斯卡对二人的热情。一见到二人,奥斯卡就满脸笑容的说道:”听老管家说卡莱阁下和查尔斯阁下有大礼相送,我这就立刻过来了,不知二位阁下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大礼呢?我本人可是对二位长者充满期待啊!“
”哈哈,早就听闻奥古斯都家族的新任领袖是一个妙人;果然名不虚传啊!大礼自然是我和查尔斯特别为新任领袖阁下精心准备的,只是在送礼之前还有一些话想和领袖阁下你好好谈谈;查尔斯你说是吧?“听到奥斯卡的一番开场白,卡莱先是用自己粗犷的声音对奥斯卡的问题作出了解释,接着就把皮球踢给了查尔斯。看来,这个表面上粗犷的肌肉大汉也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直爽啊!
对于卡莱的话,查尔斯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私下里的兄弟了,表面上的大大咧咧和豪气全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卡莱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鲨鱼呢!不过,今天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于是也没有反驳,很是直接的对着奥斯卡说道:
”想必新任领袖阁下在即位典礼之前也对奥古斯都家族的一切都了解了,而我们的来意呢;阁下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了。我们的意思是,虽然贵家族的前家主已经战死了,但日子还是要过的,钱也还是要赚的。而且,我们之前的生意有很多都是与迦太基进行的;现在不知道奥斯卡阁下有什么看法呢?“
语毕,两人就把目光聚焦在了奥斯卡身上,等待着奥斯卡的回答。只见奥斯卡轻轻一笑,坦然道:”我当然心知肚明了,家族与贵两家族之间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对迦太基的生意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与迦太基的生意绝对不包括汉尼拔军团,即使是西西里岛和撒丁岛的生意也要封锁最少三个月;第二,我需要你们两个家族对我的作战计划的支持。“
”哈哈,好!你的两个条件我们都答应了!我就说嘛,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和迦太基本土的生意还是继续进行。还有,为了表示对奥古斯都家族的支持,我们卡特斯家族愿意无偿提供五个大队的标准军团装备以及两个大队的精制武器装备。怎么样?够意思了吧!“奥斯卡的话一说完,卡莱就又是哈哈大笑的接过了话题,并赠出了超乎奥斯卡意料之外的厚礼。
紧接着,查尔斯也说出来自己的价码:”五十艘标准运输船以及两个军团作战三个月所需的所有物资。这样,只要阁下的军队一组织好,再建造一些军用舰只就可以直接使用这些运输船把所有的军团和物资运到任何地方。这就是理查德家族的心意。“
听到两个人的贺礼之后,奥斯卡突然有一种惊喜的感觉了,他没有想到这两个家族居然会献上这么一份大礼!要知道,五个大队的标准军团装备以及两个大队的精制武器装备已经是共和国最大的武器装备生产工厂整整一年的产量了!无论是其成本,还是对于整个共和国的价值都是非比寻常的。即使是卡特斯家族一次性想要拿出这一批装备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至于理查德家族的大礼,虽然从家族底蕴来说,比卡特斯家族要相对容易做到;但是,其真正的价值却超过了卡特斯家族的贺礼不止一倍。如果奥古斯都家族坦然接受了这一份重礼,那么接下来十年以内,理查德家族的海洋贸易实力将会下降超过四分之一;甚至有让出共和国第一船商名头的可能!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两个家族平白无故的送上如此之重的厚礼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继续维持与家族的走私交易!这里面必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而且这个隐情绝对能够令人瞠目结舌,否则这两个家族不会下如此血本;一想及此,奥斯卡很严肃的命令大厅内外所以的仆人全部离开,并让侍卫百米外驻守,严谨任何人打扰。
在三人以外的所有人离开之后,奥斯卡亲自关上了私人客厅的大门,将卡莱和查尔斯从客厅后面引入了家族的一个谈话书房。在将书房门关好之后,奥斯卡坐在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家主位子上,用眼神死死盯着同样一脸严肃的两人,无奈道:”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奥斯卡这一系列的行为,卡莱和查尔斯也明白奥斯卡已经感觉到了异常;本来准备趁着奥斯卡年轻阅历浅直接把奥古斯都家族拉下水的想法已经没有了。于是,一直以粗犷面目示人的卡莱也坐在了客椅上,从容的对奥斯卡说道:
”我们想要和奥古斯都家族联盟!不是你们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那样表面上互相依赖,实则互相提防的联盟;而是同生共死的联盟!甚至,如果奥古斯都家族表现的足够强大的话,我们两个家族可以作为奥古斯都家族的附庸家族而存在。所有的家族力量都任凭奥古斯都家族调动,但是,奥古斯都家族一定要保证我们家族的延续和生存!“
听了卡莱的话,奥斯卡不仅没有解开疑问,反而感到更加困惑。到底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让实力雄厚的卡特斯家族和理查德家族恐惧成这样,甚至不惜以自毁身家的方式与自己的家族合作。还没有等奥斯卡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查尔斯就开口说道:
“奥斯卡,你应该知道加百列家族和乌列斯家族吧。曾几何时,这两个家族也是盛极一时的共和国豪门家族,实力完全不逊色于所谓的四大家族,远超现在的奥古斯都家族!奥斯卡,千万不要质疑我的话,你们家族在克里特岛的很多东西都是我操办的;我了解你们家族。即使算上克里特那半个军团加上黑色死神舰队,奥古斯都家族的实力也远远不及当年的加百列和乌列斯家族。”
不等查尔斯说完,奥斯卡就抢先说道:“可是,这两个家族不是因为背叛共和国,密谋推翻元老院而被四大家族联手绞杀了吗?所有家族人员全部被当众绞死。你们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砰!还未等奥斯卡说完,脾气火爆的卡莱就站起来一拳砸在了书房的墙壁上,对着奥斯卡恨声到:“背叛共和国?你们这些不明真相的人永远只会被四大家族那群披着人皮的白眼狼所蒙蔽!当年的加百列家族和乌列斯家族为了共和国的未来与蛮族和异族浴血奋战!
你以为现在共和国七大行省中的上西西里行省、伊特鲁里亚行省、乌布里亚行省是怎么来的?就是我们的祖先带着曾经的共和国五大军团打下来的!结果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的祖先没有倒在敌人的刀剑下,反而倒在了背后的阴谋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元老院和四大家族!”
“不可能!即使四大家族和元老院欺瞒了所有人,但我奥古斯都家族的历史也有数百年了,为何会对这么大的事只字不提!这不是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风格。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我奥古斯都家族一定会有记载。”奥斯卡虽然觉得卡莱的话不像是假的,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祖先。
旁边一直听着奥斯卡和卡莱对话的查尔斯突然出声道:“这的确不是你奥古斯都家族的风格,但一百多年以前的奥古斯都家族根本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一流家族。一百年前的你们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罗马家族,又能知道多少秘闻和真相呢?接下来我们说的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最后怎么选择也随你。但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我们希望奥古斯都家族可以保密;作为报酬,今天的贺礼我们是不会收回的。无论你的选择如何!”
“第十一章·三家联盟·下”()
lasciatecheilnemicoallostessotempotemiamociodiano(让敌人在仇恨我们的同时惧怕我们)
――卡利古拉(古罗马帝国皇帝)
“好吧,我可以听你们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但是,一切如你所说。道。
没有在意奥斯卡话里的随意和无所谓,也不理会旁边卡莱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庞(谁也不知道是因为奥斯卡的不在意和不信任,还是因为元老院和四大家族的无耻作为),查尔斯也很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平静的诉说道;
“那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两百年前的罗马共和国还只是一个拥有意大利南部四个行省的的小国,不仅面临着海盗们的侵扰,还面临着意大利北部的高卢蛮族的袭击。那时候的高卢蛮族人数众多,而共和国也没有现在的精良装备,所有对蛮族的战事总是败多胜少。
在长年累月的战争中,四大家族的贵族们渐渐的不愿意再继续这种牺牲了;于是,他们就在一些小家族中选拨优秀的人才作为共和**团的中级军官,借此减少家族成员的伤亡。没想到,这些优秀的人才当中有一些人不仅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了下来;还在军团中建立了崇高的声望。
因为在士兵们的心中可没有什么伟大的家族概念,只有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浴血奋战在一起的将军。渐渐的,有两个年轻的将领因为优异的表现和对元老院以及四大家族的忠诚被予以重任;他们就是加百列和乌列斯,而他们也正是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次不是四大家族出身却担任军团长的人。其中,加百列就是狼之军团的军团长,乌列斯则是军团副将。
两个人从中级军官到高级军官,再到军团长;一路走来互相配合,与麾下的士兵们更是生死与共,结果在战场上自然是威望越来越高。后来,共和国使用各种手段在希腊人那里学到了先进的武器装备铸造技术,在迦太基人那里学到了先进的造船技术。先进的武器装备加上身经百战的军队,以及两位优秀的统帅,狼之军团越战越强,在整个共和国甚至高卢蛮族都威名远扬。
再后来,四大家族终于发现了在军队里有一股忠诚于两位异性将军的势力;为了抑制这股势力的发展,元老院派遣了一位在四大家族中素有名望的将军统帅前线四大军团发动对高卢蛮族的一次决定性会战。结果,这位平时说起战事头头是道的所谓名将在这场亚雷提恩会战中一败涂地;令除了狼之军团以外的其他四大军团损失惨重。
本来只是不愿意让狼之军团继续立功的会战变成了为狼之军团和两位将军宣传的战役。会战之后,四大军团的将士们开始拒绝元老院和四大家族委派的将军而强烈要求在加百列和乌列斯将军的麾下作战。迫于形势和军队压力,元老院最终同意让加百列将军担任公牛、野猪、马、鹰四大军团的总指挥官继续与高卢作战;但为了分散两位将军,元老院命令乌列斯将军统领狼之军团远赴西西里岛与一直侵扰共和国的墨西拿城邦作战。
让元老院没有想到的是,分开了的两位将军爆发了更加强大的战斗力。加百列将军以四个补充完新兵的军团屡屡击败高卢蛮族军队,威望空前高涨,而且共和国的民众们也开始崇拜加百列将军。而乌列斯将军在上西西里的作战也是节节胜利,打的墨西拿城邦溃不成军。
面对两位将军的赫赫战绩,即使是元老院和四大家族也不能掩盖了。但是,四大家族的实力也绝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那时候的四大家族虽然也有明争暗斗,但绝对没有现在这样激烈。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四大家族渐渐的开始减少对两位将军的兵员补充和物资补给;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两位将军打败仗,然后破坏两位将军的声誉。
可是,现实总是不愿意让四大家族如愿;即使是这种情况下的两位将军依旧是凯歌高奏。可能诸神赐予世人一种天赋的时候总是会拿走另一种天赋吧。两位将军的军事才能如此非凡卓越却没有一颗能够明了是非的心。他们以为后方的补给少了,兵员不足了,是因为战争给共和国带来了巨大的创伤。
他们开始以战养战,开始掠夺敌人的财富和宝物,然后只给自己留下简单的补给,把好东西全部运回共和国,想要缓解国内的战争压力。他们没有想到,正是这样一种为国为民的无私彻底把他们和自己的家族一起送进了无尽的深渊。
当四大家族第一次看到前线运回罗马的财富,他们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明明是比消耗的战争,居然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财富;他们不仅没有感激两位将军的无私与慷慨,反而觉得两位将军一定是自己掠夺了更多的财富,这里的一切只不过是将军随手拿来贿赂他们的罢了。贪欲总是会使人疯狂,而已经被黄金宝石迷住了双眼的四大家族的贵族们更是已经彻底疯狂了。
他们迫切需要更多的财富,就一直逼迫两位将军不断向前进攻,不断发起新的攻势。终于有一天,上西西里行省已经属于共和国的版图了;而高卢也无力再战割让了伊特鲁里亚行省和乌布里亚行省。即使四大家族不愿收手,但两位将军行军作战几十年,终已是无力再战了;最终只能选择罢兵休战。当所有人都以为和平来临的时候,另一场悲剧才刚刚开始。
边境停战之后,四大家族为了获得他们所谓的两位将军的黄金宝库就假意在罗马城为两位将军举办盛大的凯旋典礼,并邀请两位将军所有的家族成员一起来罗马城观礼。两位将军以为这是罗马人民给予自己的光荣,便高兴的留下军团,带着所有的家族成员,无论男女老幼一起来到了罗马城。在即将入城的前一刻,两位将军最小的儿子在两位将军的见证下宣誓成为异性兄弟,并携手前往罗马城外的战神山去祭祀战神。
进入罗马城之后,迎接将军的不是欢呼的人群,而是手持利刃的四大家族侍卫;两位将军虽然本身武艺超群,但毕竟已是久经沙场的老迈残躯,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很快整个家族都沦为了四大家族的俘虏。接下来就是四大家族对两位将军及家人的严刑拷打,但本就是莫须有的财富又如何有存在的答案呢?最终的结局就是行刑场上多了300余具绞刑架罢了。
而那两个在城外因为结拜祭祀逃过一劫的兄弟二人,虽然一直隐姓埋名却仍旧被四大家族追杀不放;为的就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黄金宝库!那两个兄弟最终还是逃出生天了,并回到了罗马城,分别建立了卡特斯家族和理查德家族!“
奥斯卡一言不发的听完了查尔斯的诉说,看着表面平静却被手上鼓起的青筋而出卖的查尔斯和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煞气的卡莱,奥斯卡选择了相信,不是因为两个可怜的将军和他们的家族;而是因为,如果这个故事是编出来的话,那么奥斯卡情愿被骗。在奥斯卡之前成长的中国,这样的事情贯穿了一个民族整整五千年的历史;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是而已。
没有继续坐在自己的主位上,奥斯卡站起来向查尔斯伸出了自己的手,接着三只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今晚这个三角联盟会成为一个伟大帝国的开端;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家族将来会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