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岳不群赴陕北后,也是很快赶回,他回到门派,见没有发生什么事,以为是虚惊一场。没想到刚刚松了口气,今日就见到嵩山派会同泰山、衡山两派之人,带领剑宗残余上山,传下左冷禅的令旗,说道华山派掌门该当由封不平来当,借此想要重启气剑之争。
岳不群和宁中则正和这几人争执,令狐冲带着六个怪人下了思过崖,言语间和成不忧斗了起来,他身上未带剑,随便拿了一把扫帚用出了石壁上的破法,破却成不忧的剑术。
岳不群对令狐冲武功有信心,虽然见他托大,也未阻止,想着让自己弟子打败对方也好,这样也能让剑宗知难而退,见到成不忧剑法被破,更是心中欣慰。
谁知这时突发惊变,成不忧败后恼羞成怒,眼见两人离得近,趁机打了令狐冲一掌,把他打得身受重伤。令狐冲带来的六个怪人见此,上去抓住成不忧四肢,生生将他分尸四爿。然后六人抢走了令狐冲,匆匆离去。
等到其余众人回过神来,回头再找时,六个怪人和令狐冲早已不见了踪影。嵩山派和剑宗残余等人受此惊吓,也匆匆离去。
。。。
第69章 不戒和尚()
岳不群听到不戒在那里胡言乱语,心中恚怒,但他从不戒这个法号也能看出一点这和尚的脾性,按捺道:“不戒大师和仪琳师侄远道而来,还请到正厅喝杯茶水。”
那胖大和尚呵呵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号?哈哈,定是令狐冲那小子说的,我女儿眼光不坏!”他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尾,众人也知道他承认了自己的法号是不戒。
岳不群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正要再出言邀请,忽听岳方兴道:“大师,那桃谷六怪是你请来找我令狐师兄的吗?把我大师兄弄成这幅模样。”
听到桃谷六怪,岳不群等人顿时凝神细听起来,若非这六个怪人,令狐冲怎能这般模样?就是如今华山上下这么着急离去,也未尝没有躲避桃谷六怪的意思。
不戒道:“什么桃谷六、桃谷七的,老子只让田伯光那小子过来。哎……那田伯光是谁杀的,刚才又是什么人一直捉弄大和尚?”岳方兴着急上山,也没有清理田伯光的尸体,被不戒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他想来是华山派所为,拖着田伯光尸体上来理论。谁知上了华山,却被一暗中之人挡住,直到那人退走他才独自闯了进来,不过仍没搞清楚是谁挡的他。
岳方兴猜到他说的多半是风清扬,不欲点破,说道:“田伯光是被我废了功力,自绝心脉而死……”
不戒听到这里,打断道:“好哇!原来是你这小子,来来来,和大和尚比划比划。”说着就要动手,这和尚当真是个急性子。
仪琳见他疯疯癫癫的要和岳方兴动手,急道:“爹爹……”
不戒听到女儿说话,顿时老实下来:“好了好了,这田伯光虽然要做你徒弟,但他还没拜师就自杀了,如此脓包,不要也罢,咱们再找一个就是!”
“仪琳师妹,那桃谷六怪可是你请来的?”岳方兴问道。他从田伯光处听到是被桃谷六怪所伤就心里疑惑,按说这田伯光和这桃谷六怪都是被人派来找令狐冲的,怎么会互不相识?因此他才向不戒询问。听到不戒似乎并不认识桃谷六怪,岳方兴心下更加奇怪,正要详问,却被不戒打断,反要和他动手。见仪琳说话,岳方兴就不再理会不戒,向她问了起来。
仪琳道:“岳师兄,我不认识什么桃谷六怪。”
令狐冲这时已经平抑体内真气,插嘴道:“不对啊!我明明听那六人说是和一个小尼姑打赌,输了赌约过来找我。”
仪琳急道:“令狐师兄,我是出家人,怎么会和人打赌?你说的六个人真的不是我请的。”她听令狐冲言语中有怀疑之意,声音也急了起来。
令狐冲见这小尼姑如此神情,料来所说不假,也不便再追问,只能将疑惑放在心里。
岳方兴、岳不群等人更是疑惑,这桃谷六怪武功如此高强,却在江湖上从未听闻,好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他们一出江湖偏偏就来找令狐冲?到底是何人所派呢?又为何这么折磨令狐冲?这事情当真难猜的很。
不戒大师被仪琳止住不让说话,两眼骨碌碌乱看,见岳灵珊正在照料令狐冲,说道:“小女婿儿,这就走吧。你师妹俊得很,你跟她在一块儿,我可不大放心。”
众人听此愕然,令狐冲道:“大师爱开玩笑,只是这等言语有损恒山、华山两派令誉,还请住口。”
不不戒搔头道:“琳儿,你……你……你这个女婿儿到底是怎么搞的?这……这不是莫名其妙么?”
仪琳双手掩面,叫道:“爹,别说啦,别说啦!他自是他,我自是我,有……有……有什么干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疾奔而去。
不戒和尚更加摸不着头脑,呆了一会,道:“奇怪,奇怪!见不到他时,拚命要见。见到他时,却又不要见了。就跟她妈妈一模一样,小尼姑的心事,当真猜想不透。”眼见女儿越奔越远,当即追了下去。
在场众人见此,都是觉得好笑,不过见岳灵珊脸带寒霜,又不敢真笑出声来,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其他弟子更是悄悄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岳不群、宁中则、岳方兴、岳灵珊、令狐冲五人。
岳不群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个浑人,转首向令狐冲道:“冲儿,现在感觉怎样?”
令狐冲道:“我现在好多了,多谢师父、师娘、师弟。”说着向三人深深一揖,这次要不是岳不群、宁中则、岳方兴三人,他的性命还真可能不保。
岳不群抚须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伤势未愈,不宜远行,就和珊儿、大有一起留在华山吧!有风师叔在,也不虞外人打扰。”他这确实是为令狐冲考虑,也有为华山留下火种的意思。这样即使自己等人遭遇不幸,令狐冲等人也可传承华山门户。
令狐冲不知其中深意,说道:“风太师叔刚才已经传音给弟子,说他已经传授完毕,心愿已了,以后再也不见华山之人,让我们也不要去寻他,如今说不定已经不在华山了。”
岳不群“哦”了一声,心下失望不已,看来这想法是不成了。就是留下几人,没有风清扬保护的话,一旦有人来袭,也无从抵挡,还不如一起去福建。至于风清扬的传音为何只有令狐冲听到了,想来用的是传音入密一类的功夫,岳不群对此术也多有耳闻。
“风太师叔刚才还传音给弟子,说是让弟子尽力化解气剑争端,让剑宗重返华山。”令狐冲又道,说着小心察看岳不群脸色。他知道师父向来对气剑之争极为看重,也不知对此有什么想法。
岳不群沉吟一番,为难道:“如今华山危难,若是剑宗的师兄弟愿意重返华山,那自然是好事,只是……”他这些年功力愈发精深,对以练气为本更加坚定,但如今站在更高的层次上,对气剑之争却看得开了,特别是养吾剑大成后,心里对练剑也不那么排斥。
那日听了岳方兴对华山的设想后,岳不群对如何对待剑宗之人有了安置之法,也有了招揽的想法。但他能想通,也得人家剑宗认同才行,否则终归是一厢情愿。从今日那封不平等剑宗之人的态度来看,他们对气剑之争仍未死心,顺服的希望不大,故此岳不群才会为难。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说若剑宗执意再起争端,此事也就罢了。”
岳方兴插嘴道:“若是我们能折服剑宗之人,让他们心服口服,那气剑之争就可以彻底了结了,如此也算解决了一个隐患。而大师兄身兼气剑两宗最高绝学,又是未来华山掌门,由他来招揽剑宗也大有希望。”
岳不群今日已经见了剑宗几人的武功,虽然厉害,却算不上绝顶,当然有把握折服他们,就是自己儿子也不见得逊于那封不平,听到这拍板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如果剑宗之人愿意归附,咱们就倾心接纳,还可以为他们专设一堂,研习剑法。”
令狐冲大喜道:“多谢师父!”这件事可以说是风清扬唯一的吩咐了,令狐冲蒙他指点武功大进,自然要尽力达成。听到岳不群的话心中大定,因此向他道谢。
随后岳不群、宁中则去安排其他弟子离开华山赶去福建之事,内门男弟子自然要随行,女弟子则先遣散回乡,只有岳灵珊一人随行。而外门弟子中,有的要回返家乡,有的愿意一同前去。岳不群挑了几个武功较高的一同随行,其它的尽量赶回家乡,实在无处可去的,就只能留在华山脚下的别院。岳不群嘱咐这些弟子小心在意,若有敌人前来也不必硬拼,以保全自己为要。如此虽然不利于门派凝聚,岳不群也是无法,毕竟如今华山派实力薄弱,实在无法分散实力,只能倾巢出动,否则分散之下,可能一方都保不住。
一时令狐冲房中只余他和岳灵珊、岳方兴姐弟,他向岳方兴问道:“师弟,那田伯光真是你杀的?”三人打小就一起学艺,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因此他直接问了出来。
岳方兴道:“我当时本要杀他,但被风太师叔所阻,就废了他的武功,他自己说被人点了死穴又中了剧毒,活不过一月功夫,震断心脉自杀。”
令狐冲叹气道:“这田伯光前几日和我也算相谈甚欢,如今却命丧华山,可惜!”他如今和田伯光没有了共死之谊,虽然对他几次留手有些感激,但也没到结交为友的程度,因此虽然惋惜,却也只是叹息一番。
岳方兴怕他混淆了正邪之分,说道:“可惜什么?这田伯光**过不知多少无辜妇女,刀下又不知伤过多少人命,这种人不杀,我辈学武,所为何来?”
“大师兄因何与仪琳师妹结识?天松师叔怎么受的伤?迟百城师弟又是怎么死的?可千万不要忘了!”岳方兴重重说道。
一连几问,让令狐冲心中悚然一惊!岳方兴所问这三件事他可都是亲眼所见,如今却险些忘了,真是大大的不该,心中自责不已,不住提醒自己莫要被这人的小恩小惠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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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田伯光之死()
岳方兴行了半里,突然停下脚步。他的警觉已成本能,并未因为心急丢去,因此虽然一路奔行,却仍感觉到了异常,听到路旁有呼吸之声,时粗时细,极不均匀,似是受了伤,在强忍疼痛。
虽然有此猜测,岳方兴也不敢大意,他右手持剑,向四周看去,见一处草丛明显矮于周围,知道发出呼吸之人多半伏在其中,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已被发觉,也不再忍着,哎唷哎唷地**起来。
岳方兴听到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上前看到那人面目,惊道:“田伯光!”他见到此人,可以说又惊又喜又怒。惊的是田伯光被人伤成这样,江湖上有此功力的可不多见;喜的是自己追索几天,没想到在此找到了田伯光;怒的是自己白跑了几天不说,令狐冲这次受伤也和田伯光脱不了关系。
田伯光大声道:“你是哪位?我是田伯光。哎唷!哎唷!”他虽然和岳方兴交过手,但那次是夜间,并没有看清面目,所以不认得岳方兴。
岳方兴知道这人是邪道中人,**掳掠无恶不作,也不欲与他废话。宁神归一,用起移魂*,幽幽道:“田伯光,你自己看看!”
田伯光闻言,不自觉地看了过去,映入眼前的是一双清亮幽深的眼眸,然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移魂*是岳方兴自古墓地底石室得来,不仅能用来辅助闭气通脉,还能以心灵之力克敌制胜。不过若是对方心神凝定,此法往往无效,要是对方内力更高,反激过来,施术者还可能反受其制。因此岳方兴得到此法后,虽然在闭气方面用的颇为熟练,却极少对人使用,就是生怕反受其害。不过如今田伯光身受重伤,心神不定,又功力远不如他,岳方兴生怕田伯光耍什么花招,就用出移魂*,一举建功。
岳方兴先是封住田伯光几处要穴,彻底制住此人,问道:“田伯光,是谁伤了你?”他心中怀疑是不戒大师,毕竟这田伯光来华山请令狐冲,就是被不戒大师逼来,岳方兴如今又在找不戒,自然首先问这个。
田伯光双目无神,呆呆说道:“我不知道,当时我正在道上行走,忽然之间,两只手两只脚被人抓住,凌空提了起来,我也瞧不见,只知道是六个人,言语混乱,缠杂不清。”
岳方兴心下一惊,没想到竟然是桃谷六怪,他心下奇怪,这桃谷六怪不是和田伯光一样来找令狐冲的吗?怎么不是一伙的?问道:“难道你们不是一伙?他们又为何伤了你?”
田伯光道:“当然不是一伙,我从来不认得他们。这六个人上华山是来找一个人,问我这人在哪里。我猜他们应该是找风老前辈,当然不告诉他们。我可发过誓不说出去的,他们因此对我痛加折磨。”
岳方兴又问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发现除了他和令狐冲开始相斗时令狐冲多挡了几招外,和原书中没有什么区别,仍是令狐冲不敌之下,受风清扬指点,剑法大进把他击败。
见无法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岳方兴便开始向田伯光逼问武功,特别是他的轻功,这几天岳方兴深受其苦,当然要问出来。
田伯光受移魂*控制,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武功全部说出来了。岳方兴从中听到了一套轻功,几套刀法,还有一门附带采阴补阳邪术的内功,他心下也明白了为何田伯光四处做淫贼,想来是这功夫所致,也怪不得他年纪不算太大就成了一流高手,这邪门功夫果然进境快。
问完这些,岳方兴收起移魂*,轻轻一叹,若是田伯光没有受伤,说不定和他一起能辅佐岳不群催动紫霞神功为令狐冲疗伤,那样暂时留他一命倒未尝不可。不过看他如今模样,显然是用不上了。而且他近来扰乱关中,又是有名的淫贼,害过不知多少无辜妇女,若是这种人不杀,那还有什么可杀之人?
心中起了杀心,岳方兴抚掌就要拍下,突然耳边听到一个声音:“这人也算信守誓言,还是饶他一命吧!”
岳方兴心下一喜,他听出是风清扬的声音,急忙四处观看,却没有发现人影。
不过他心中仍是喜不自胜,知道风清扬就在附近,大声道:“风太师叔,我大师兄如今身受重伤,命在旦夕,我等为他疗伤需要有人守护,还请太师叔相助!”他见风清扬并未现身,急忙向叙说令狐冲受伤之事,生怕他像上次一样突然离去。只要有风清扬相助,那令狐冲可就有救了。
“你们尽管放心疗伤,有老夫在,不会有人打扰。”过了一会儿,岳方兴听到回应。
岳方兴心下大喜,风清扬这么说,自然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了,凭他老人家的功力剑术,来再多的人也不怕,喜道:“多谢风太师叔!”
正要离去,看了看地上的田伯光,说道:“这田伯光既然有风太师叔发话,就饶他一命。不过这人扰乱关中,还是要留一个教训。”说着手指一点,破去田伯光的丹田气海,废了他的武功。
田伯光被移魂*所惑,现在还迷迷糊糊,觉得小腹一痛,顿时清醒过来,察觉到浑身真气逸散,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方才隐约听到“风太师叔”四字,知道为何保下了性命,惨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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