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受得了这么素淡的地方?”末了,苏姑娘来了这么一句。
她又积极的在房里里转了一圈,略微思考后,眼睛骤然一亮。想到什么似的,立马指挥身边侍女嬷嬷们说道:“去将我房里那根红珊瑚拿过来。还有插着各色花儿的土定瓶子抬过来。还要在这里设个香鼎。还有仓库里还放着挂在墙上的褶子扇子。”
苏姑娘竟然开话了,下面的人办事效率自然是快点的。不大一会儿。林辰的房间就变了模样。
林辰处在一处被花香包围的房间里,几乎都认不出这是之前自己住的地方。
这里的摆设几乎变成苏姑娘另外一个的内寝。
除了没有粉饰成金碧辉煌模样的墩梁,就连篓子里放的什么花都和今日在苏姑娘房间看到的一模一样。
林辰脸上闪过各种各样的颜色。但是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充其量不过是占着一个地头,如果主人发话了,要自己滚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也便舒服很多了。
苏姑娘的兴致不过是一时间的。
等到将房子装饰成她自己房间的模样,又觉得不满意起来。脸上带着些遗憾的说道:“现在我倒觉得你房间之前那个样子很清爽。”
林辰脸上笑了笑。显得异常客气:“苏姑娘也是好心。”
“我自然是好心。”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在林辰面上刮了一下,笑盈盈的说道。
林辰有种错觉,感觉苏姑娘这话中有话,但是这样一闪而过的思绪很快就被旁边的人打岔过去了。
“爷来了。请苏姑娘过去一起赏月呢。”这丫头口中的爷自然指的是司徒公。
林辰不知为什么就会浮现他和苏姑娘两纠缠在一起的模样,不自主的脸颊便红了一片。
苏姑娘听了侍女的话,脸上浮起一阵惊喜。
“说了今天不要和他一起,他又要搞什么新花样。”嘴上是这样说,两只眼睛却是熠熠生辉。“先不打扰你了,我只是听说你身上不舒服。便来看看。没想到把你房间弄成一团子糟。等转头我再叫他们收拾收拾。”说完拎着裙子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林姑娘,您说这苏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待人全走后,流星才上前来小心谨慎的问道。
“她能有什么意思。”林辰脸上微微笑起来。她和流星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一些私密的话,自然是不能对她讲的。
流星却显出担忧的神色,对林辰劝慰道:“林姑娘,苏姑娘向来不会这样对院子里的姑娘的。即便和她要好的,她都不会亲自来对方住的房间的。”
林辰眉头一皱,诧异的看着流星。
流星对上她警告的眼神,立即住了嘴。
林辰自己回到已经变样的房间当中。
土定瓶子里注满了清水,养着从莲花池新采来的莲花。花香芬芳,沁人心脾。
林辰在床帘子中坐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感觉身体一阵阵的燥热。往自己背后一摸,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房子里放冰了吗?”林辰问道。
“已经放了。”流星在外头回答道。
林辰掀开放冰块的鼎,果然看到冒着冷气的冰块。这让她心里定下来。她坐回席子上,似乎暂时的身体冷却下来。
然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林辰突然听到外头猫狗的叫声。她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似乎从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将她灼烧了一般。
她揭开铜镜上的锦布,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脸蒸霞,艳如桃李。这样的丽色,和平日适合素淡装扮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她不经意看到镜子当中自己挑眉的动作。这个动作妩媚十足,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想到之前,司徒公脱下衣服时露出的**的躯体。虽然隔着一层雾气,她不敢看,但是或多或少还是看了全部。她想到模糊记忆中,那个贴着自己身体的坚硬的躯体。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将手往下抚摸。摸到里裤上一片湿润。
这个发现令她说不出的羞耻。她情不自禁将膝盖靠拢。但是内心深处却带着隐秘的兴奋和冲动。
然而镜子里出现一个人笔直的男子的身影。他们在镜子里相互对视着,仿佛一眼可以看到彼此的需求。交织着**的眼睛在空气中碰撞。
男子上前来,双手揉捏着她的双肩,她的肩膀纤细,似乎一用力就会碎掉一般。他从她背后亲吻着她的秀发,而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衣服。
林辰无意是敏感胆怯的。她闭上眼睛,似乎感受到他的手掌隔着衣服的粗糙。那里留着练武时起的茧,一丝丝带起她肌肤上的疙瘩。
一点点的松开她的衣带,露出一截白净的肩膀。胸前的高挺如同兔子一般跳脱而出。
男子一掌抚摸上去,轻轻的摩擦起她的高挺。
林辰的眼神迷离而疏远,美得想朵花儿一样。
她口中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
男人对她身体的抚摸不过只是刺激她的开始,却勾起那夜风流的所有记忆。
“啊——”这声音却不是从林辰口里发出来的。而是外头谁口里发出的惨叫。
先前还以为是个错觉。男子虽然顿了一下,但是将唇将要映在那胸前的嫣红上时,这股惨叫却越发大起来。
“怎么回事?”男子眼瞳中的**还未来得及咽下去。他声音沙哑的叫出声,外头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禀告道:“不好了,外头有人杀进来了。”
“没用的东西。”男子一顿,立马穿好自己的衣服。
林辰被他这么一推搡,全身瘫软到地上。
男子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跑出去了。
“你们苏姑娘在哪里?苏姑娘在哪里?”他一边跑,一边说道。
第二百六十七章()
原本迷离的眼瞳在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迅速变得清明起来。流星从后面帘子中急急奔出来,递给林辰一个用小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小钵子。
林辰慌忙接着过来,掀开盖子,里头是个深褐色的汤药。
里面飘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却是解决林辰体内迷药的最好的解药。
自从恢复记忆,林辰对于观心术的控制似乎到了更高层的技术。之前,她只能将主意力凝聚到看得见的目标上,才可以窥视到其心态流露出的想法。而如今,她似乎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那些掩饰在表面思想下流动的支离破碎的想法。
所以她才可以将老早的的准备好应对措施。
司徒府虽然不是王族,但是却在苍龙国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而在他的后宅当中,就凭花费重金培养诸多美人的行为就已经非常可疑了。
拥有某种野心的人,如何没有周全严密的情报网?
想到在那个宛如天上的琼楼玉宇中,那个持有诡异法杖能让人逐渐失去意识的小老头,然后在失去记忆的自己立马就被送到司徒公后宅当中。想必那个叫风的男子和司徒公从来都是一伙的。有经验的男人能从人的面目上看出女子是否是处子。而司徒公后宅佳丽的要求和后宫选妃的要求并不相上下。林辰作为医者,通过人的的面目和走路姿态,也可以判断出起先她进来时和那些女孩们的差异。只不过一个已经破身的女人,凭什么能和少女们一起成为权贵之间用于谋略的工具。
而只有自己这句**带有的身份被知晓作为前提。
而自己背负着那样的命运,却不是一般男人可以享受得起的。司徒公对自己的注意,只怕也是基于如此。
林辰喝过解药,压抑住身体的躁动,她看了恢复如初的面容。这样的脸,在后院佳丽当中不过是平平姿色。着实很难拔尖。
难不成,这个司徒公还想当皇帝不成?
不对,林辰脑际里浮现那个向来风轻云淡的苍龙国国师。自从栖霞寺一别,她似乎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但是此时,她突然升起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她虽然不了解苍龙国的政治布局。但是她却有种很准确的直觉。这个司徒公只怕是皇帝的人,只不过,从他身上浮起对自己的占有,只怕是因为他心里起了别的念头。
但是幸而,自己设了一道局。
林辰是看得见司徒公内心的。只是司徒公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苏姑娘对他的影响。作为一个男人,率先的是自己的事业,若是有权有势。要怎样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有时候我们的心不受我们以为的那些常识左右。
司徒公后宅的女人,全部属于司徒公的。若是他要宠幸那个姑娘,只怕连苏姑娘都拦不住。不仅仅拦不住,更是要在其中为他周旋安排。
若是司徒公想要得到自己。苏姑娘必然参与其中行动当中。而破这场局的突破点也是苏姑娘本人。
所以,当窥视到司徒公对自己势在必得的心态时,林辰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将七叶草和浣花放在一起煮,制成一样可以使人生出幻觉的的药剂。这个法子还是之前的做过军医的老头教她的。当时在战场上,间谍会将这种药剂放在敌方的水源中,从而进行适时的突袭。但是这种药剂的短处在于异常药效的时间特别短。发挥时间也不确定,并且药效过后,还带有异常强烈的副作用。今后还会突发性的对眼睛不好。突发时间视个人体质。
之前林辰用产生幻觉的药间接的取了小婵的性命,那个时候的想法不过是一命抵一命。而如今,林辰则是秉承自保原则。
她思想上是保守的女人,并且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绝对不能将自己放纵给任何一个男人。当然,她也绝对不是那种和人上床就跟人一辈子的人。
所以。她将那种药剂不经意下在苏姑娘沐浴惯喝的花露当中。为了保险,她还在苏姑娘沐浴的池子中倒了一些。虽然直接饮用才是发挥药效的的手段。但是这种药剂可以通过通过皮肤渗透到体内中,起到致使人产生眩晕感的作用。
事实证明,那种药剂在苏姑娘体内发挥得正是时候。
而也得益于司徒公心里头比他自己想象中更加珍惜苏姑娘,所以这场戏才会演下去。
看着林辰恢复正常,流星便跑出去打听消息。不一会儿就回来将苏姑娘的情况报了一遍。
“听人说,苏姑娘经过回廊时,突然指着院墙上说是有个人在偷看。还说旁边的都是奇怪的声音。下头的人自然去检查,却发现那边只是一出荒废的巷子,巷子口也被堵住,离外头的街道也非常远。不可能有人来到这里。至于奇怪的声音,每个人都面面相觑,除了偶尔各个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的清雅的声音,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声调。但是苏姑娘说奇怪,下头的人自然不敢说什么,便到处找这种所谓的奇怪的声音。结果自然也不了了之了。下头的人没有办法,偏生苏姑娘就觉得存在,说那声音听得她毛骨悚然,她硬是说像是有什么在哭。可是后宅的人都是守规矩的,丫头们受了委屈都不敢哭。更何况竟然哭得叫苏姑娘听见了。但是院子里住的都是姑娘们,哪个姑娘这么不知趣?”流星煞有其事的说道。
说道这里,流星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道:“所以许多人说,那哭声说不定是苏姑娘杀的那些姑娘们的哭声呢。”
林辰想了想,点点头,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可怕多了。”流星眼里显出惊悚的表情,“我人小位低,也没有看到苏姑娘本人,但是却听他们说,当时苏姑娘突然像是中邪了,她拿着剑见人就砍,当时在她身边伺候的侍婢都被她杀死了。但是我看到院子外头都是血。怪吓人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林辰不提防这令人产生幻觉的药这般厉害,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那些在苏姑娘院子里伺候的人枉死着实是她的缘故。
她有些怅惘,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没想到连累这么多无辜的人。
“后来呢?”林辰问道。
后来苏姑娘自然清醒过来,但是紧跟着过来的,应该是她雷霆般的报复吧。若是被她知道是自己算计的她的,她应该会杀掉自己吧。
但是另外一种可能是,苏姑娘只怕在自己出现幻觉之时,就应该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毕竟,在后宅当中,自己会医术这件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她首先怀疑自己是很正常的。
这会儿功夫,她只怕早就清醒过来,但是以她的性子,为何不直接过来取自己的性命?
难道等到天明后总算账吗?
难道也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吗?
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身份,让众人都将注意力都投向自己。
若是有人喜欢,何不将自己的头衔摘去。想要这凤命就自己弄去。若有有足够的权利和地位,造势的手法可以用在任何一个妄想一步登天的家族女儿身上吧。
“苏嬷嬷已经请了大夫过来。可是苏姑娘将这些人都杀了。现在司徒公在那边,也生了大气。”
“他为何生气?”林辰问道。
苏姑娘中的药剂一般大夫是检查不出来,因为这种东西过段时间就在血液中消失殆尽,只会集中到眼部神处。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中毒者眼眶浮起细小的充血血管,然而这种症状不过是出现幻觉现象后的半柱香的时间内出现,之后就会隐在皮肤之下。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端倪的。并且这个年代,男女有别。苏姑娘本身就是女子,大夫根本不可能近身查看她的面色。所以很多细节上,都被人给忽略去了。
苏姑娘在司徒公心里,是无理取闹、嚣张跋扈出了名的。如今见她又是发疯,又是杀人,还将整个后院都惊动了,原本是有些担心的。但是之后看到她安然无恙躺在床上,大夫也检查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心里面没有来的气愤。
因为自己要宠幸一个女人,所以特意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以此来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吗?
但是怒气还没有换到脸上来,见到依靠到床头喝了宁神汤的显得楚楚可怜的苏姑娘,自己都没有意识的将语气放软了:“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那边。。。”她一说话。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一改往常的精力十足。
但是苏姑娘很快意识到自己声音的改变,慌忙捂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回事?”司徒公才意识到不对劲。毕竟苏姑娘的面色和神态的确看起来煞有其事。
旁边帮苏姑娘看诊的大夫诚惶诚恐跪在地上回答道:“苏姑娘的嗓子受了伤。只要这几天不怎么说话,然后用梨子熬水喝几剂好生休养几日即可。”
“为什么会嗓子受伤?”司徒公难以置信,皱着眉头说道。但是又舍不得指责苏姑娘。只得拿房里伺候的人出气。
那大夫吓得不轻,刚刚进院子时拖出去的尸体还历历在目,所以至今双腿都在打颤。“启禀司徒公,苏姑娘这是嗓子过度。长时间大吼大叫所制。幸而没有撕裂。这两天务必好好休养。否则。。。”
“否则什么?”司徒公的声音顿时就冷了几度。
大夫巴不得将头压得更低,小声说道:“否则,只怕嗓子再难恢复。”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司徒公心里难免一阵气愤。一拳头捶梳妆台上。上面的木屑顿时飞起来。
只可惜当时在场的所以的人都被苏姑娘乱剑刺死。而现在在苏姑娘房里伺候的,却是之后苏嬷嬷新派过来的。侍女们颤颤惊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谁都说不出所以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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