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惜春知道放过她不是青岚王突然善心大,而是她对于他是能够得到江山的筹码。
“春儿——吓坏了吧?春儿——春儿——”陷入回忆中的刘惜春听到萧煜的柔声呼唤,慢慢抬起头淡淡地冲他一笑道:“萧煜,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
“能够换回解药的是你的江山!”
“岚妃,也只是被青岚王抛弃的美人罢了——”刘惜春慢慢挣脱开萧煜的胳膊,朝岚妃尸体走去,自古红颜多薄命。岚妃下体那抹刺眼的鲜红,令刘惜春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她转身大声对着青岚王喊道:“青岚王,本宫真是佩服你!正所谓大丈夫有舍有得,说舍就舍,眉头都不皱的就弃掉了两颗棋子啊!”她边说边将视线看向岚妃的肚子。
青岚王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惜春,对于她的话就仿似没有听见一般,就是一直望着,就连被刘惜春挣脱开的萧煜都觉察出什么不对来,眉头紧皱,几步上前将刘惜春再次捉进怀中,一个打横抱入马车,阻挡住青岚王的视线。
“乖乖待在这里!”
复又转身上马,霸气地一扬手,冲青岚王说:“解药!”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解药(二)()
挑帘望着外面的刘惜春看到萧煜高高抬起的手,不怒而威地高坐烈马上,背影孤寂而又沉重。 ┡趣 .┡b.她明白无论最后选择什么,萧煜都是在乎她的。即使最后……
“解药!”
空旷的草原上再次回荡着萧煜那森冷地声音,但是这次同样回荡着的是青岚王的笑声,那声音中的恶意令刘惜春眉头微皱。她与他的赌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颗解药,一座江山,在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一个必输的局,刘惜春不知道缘何青岚王还能笑的如此开心?
“孤再说一遍,解药!”
萧煜的背挺地直直的,似感觉到身后刘惜春的视线,回头的瞬间用嘴型告诉她:“孤说过,二者孤都要!”复又转过头直视着青岚王。
青岚王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轻轻晃了几下,邪邪地笑着:“只要你将草原的王位让于本王,那么——这就是你的了!”
听到青岚王的话,萧煜冷笑两声,冷冷地说:“草原的王,不是孤让你就有资格当的!”眼神锋利的扫视了一眼青岚王,声音瞬间似死神勾命般低了下来:“孤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不珍惜,来人!”
铁链哗啦啦声自马车后响起,刘惜春一转身,却现一堆老弱妇幼被铁链串拷在一起正被士兵拿着鞭子赶至萧煜旁边。
“青岚王,这些人你可认得?”
未待青岚王说话,青岚王身旁那堆士兵开始人心惶惶,拿着武器的手不住的在颤抖。这些老人妇女孩子都是他们的亲人。
萧煜悠闲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将它随意的架在身旁一个老人的脖子上,“孤再问一遍,解药!”
刘惜春握着帘子的手一抖,猛地松了下去,将她完完全全掩盖在帘子后。
“孤抓到他们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若不是如此,怕是孤与你早已见面了!”萧煜用剑轻摩擦着马旁老人的脖颈,微微血丝渗在剑尖。萧煜声音似带有魔力般喃喃:“汝等以下犯上,如若现在弃暗投明……”剑上的小血珠滴答落入草地上。
青岚王脸色苍白的望着萧煜,脖颈上明晃晃有点反光的剑此时重重地压在肩上,不用扭头青岚王都知道他是谁!没想到他的心腹竟然是萧煜的人!
难怪萧煜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刘惜春的藏身之处!
“为什么?”青岚王淡淡的问。
“我爱岚兰!”
青岚王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身后,脖颈却被利刃划过,鲜血迷了双眼,看不清身后心腹那双仇恨的双眼。
事情只用岚妃和青岚王的鲜血解决了,刘惜春一直不明白明明很复杂的一件事,竟然被萧煜悠闲解决。
呵,原来一切从开始就是假的,从她被绑架,不,或许是从她开始回到乌木国时,她就落入了一个陷阱。
青岚王心腹捧着青岚王的级跪在萧煜马前高喊三声:“吾王万岁万万岁!”
“吾王万岁万万岁!”
“吾王万岁万万岁!”
随着他的高喊,那些士兵慢慢都放下手中武器跪下身来跟着高喊:“吾王万岁万万岁!”
草原上此起彼伏的回荡着这一句话语,躲在帘布后的刘惜春渐渐落下泪来。从一开始的担心就是白费的,对的,萧煜他真的是二者都要。她怎么会忘了他是这个草原的王!她怎么会忘了呢?
儿女私情,之于萧煜来说也不过是为他挣得江山的棋子!她怎么可笑的竟然会纠结在他选江山还是选美人这个愚痴的问题上?
最终,岚兰的尸体被那个斩了青岚王级的心腹带走,那些老弱妇幼也被那些士兵各自带走,解药自然被刘惜春服下。只是,刘惜春握着那颗解药望着满脸笑意的萧煜时,竟然有种想要将解药掷在萧煜脸上的冲动。
明明开始时她就知道,他是草原上的王,他是没有心的,他是没有情的!
怎么不知不觉她还是陷落进来,竟然还是一无所知,傻得将一颗心全部揉碎了喂给他,一想到就在刚那会她还求他说不要解药了,说只想回家!
可笑,她在怕什么啊!他一开始就没有骗她,江山美人他真的是二者都要啊!
萧煜见她握着解药迟迟没有咽下,宠溺地低声贴近刘惜春说:“春儿,快吃啊!”
刘惜春握了握手中的药丸,慢慢抬起头眼睛深情地注视着萧煜那双依旧黑的深不见底的双眸,哑着声音低喃了声:“萧煜——你就不怕——有那种状况是你所不能控制的——万一最后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最后——我得不到解药——?”
萧煜用手抚了抚她有些苍白的脸,依旧温柔的说:“孤的傻春儿,一切早都算好了,不会有什么万一的!你瞧,现在不是都没事了吗?乖儿——快吃药吧!这次你受委屈了!孤今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对你了!”
“呵呵——呵呵——不会有万一——”刘惜春被萧煜拦在怀中痛苦地笑着,笑得泪都流了出来,待到收住笑声后,她小声地在萧煜怀中说:“煜,我想回——凤羽国——”
猛地身体被萧煜推开,看到萧煜脸上有些怒意,虽然他克制着没有爆,但是从肩上紧握着想要刺进肉中的手,刘惜春知道他装不下去了!“好端端地回什么凤羽国!别忘了你是孤的王后!”
刘惜春紧了紧手中有些黏腻的药丸,被手汗乳化了的药丸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荡在空气中。萧煜低头看了一眼刘惜春的手,恶狠狠的掰开,瞬间眼睛赤红地瞪向刘惜春:“将药吃了!”
刘惜春有些痴痴地笑:“上次我回凤羽国你那么着急,原来只是着急棋子脱离了你的控制,可是现在江山你已经完完全全得到了,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此刻你又是在着急什么呢?”捏着手中的药丸,它早已不复开始的圆润,此时软塌塌的扁扁的任刘惜春捏来捏去。
看着眼前的刘惜春,萧煜心一下慌了,声音严厉尽退,带着点诱哄祈求道:
“春儿乖儿——把药给孤!”
“喂我毒药时,青岚王告诉我说,世间解药唯有这一颗!”刘惜春痴痴地笑着,抬起被药丸染黑了的手在萧煜眼前晃了晃,见萧煜欲伸手夺取,便又紧紧握住。
萧煜额间布满了冷汗,一手压制着刘惜春另一手试图去抢那颗被刘惜春糟蹋的不成样的解药,此时就连呼吸都像是要停止了一般,他感觉春儿想要毁了她自己!
不!他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他不会允许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解药(三)()
“娘娘!”
情绪陷入癫狂的刘惜春突见帐篷帘子被谁急忙挑开,一道娇小的身影重重伏在床边,双膝咚地跪地声令刘惜春握着解药的手松了下。 趣.んb.就是在这千钧一的时刻,萧煜迅将解药夺回手中。
抬眸望着似松了口气般的萧煜,刘惜春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消失,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江山了,现如今做这般舍不得她的模样又是为何?细细想来,他又怎么会满足于统治草原这片?他的手早已伸向了中原——她的故国凤羽了!
和亲公主的身份,怎会没有利用价值了!
哈哈,原来她的命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价值的啊!
“娘娘?”
耳边响起那道细微带着点抽泣的女声,紧握成拳的手被一只布满茧子的小手握住,眼睛慢慢从萧煜身上移向眼前这个低眉悲伤的女子身上。
丝凌乱,衣襟褶皱,满头细汗,紧皱的眉眼着急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是一眨眼,她便会飞了似的。
“花袭,是谁欺负你了?好端端的这么委屈作甚?”刘惜春另一只手覆上搭在她手上花袭的手,眉目带笑,嘴角微挑,停顿了下,扬起下巴冲萧煜笑道:“瞧,王就在这里,有什么委屈,说出来,王会为你做主的!”
花袭怯弱地抖了抖肩,握着刘惜春的手更加使力,刚刚上官大人对她说,娘娘知道王的计划了。此时怕是正与王生气着呢,让她回来劝慰娘娘,希望娘娘能够体谅王的良苦用心。
谁知还未进帐篷,便听到娘娘用那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着青岚王喂娘娘毒药时说的话,心一时就慌了起来,顾不得礼节便闯了进来。
又在刚刚见到王从娘娘手中抢救下那颗差点废掉的解药时,更是害怕,终也只是个小丫头,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想要祈求娘娘不要抛下她,不要死,但是碍于王就在身边,任是有千言万语,也终究归于几声抽泣。
未待花袭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煜声音冷峻地响起:“你是打算自己乖乖服下解药,还是想要孤命人给你灌下去?”
毫无感情地一句话彻底浇醒了刘惜春的痴心妄想,深吸口气,压制下泪意,嘴角不自觉地挑动,心中自嘲地笑道,以前她怎么会那么天真的以为他在乎她呢?
脑子真是被这草原的风吹傻了吧,竟然忘记了她的身份,也忘记了他是谁!
手自花袭手上移开,微微伸向萧煜,咧着嘴角露出自认为最美的笑容说:“臣妾怎敢劳烦王费心呢?臣妾自己服下就好!”
萧煜看着刘惜春的笑容,紧皱的眉头更加紧了,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似是想要看出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但奈何他如何转动视线,她都是一副最完美的笑脸,微抬的手纹丝不动,不知为何,萧煜的心莫名的烦躁起来,明明她是在笑,但是看到刘惜春的笑脸,他就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股暴虐欲。
此时恨不得出去,扯出青岚王的尸身,狠狠鞭上无数鞭来缓解他这源源不断的恶意。并未将解药放到刘惜春手中,而是将解药比到她的唇边,冷冰冰道:“张嘴!”
见刘惜春真的不像刚那会失去理智,乖乖地将解药服下,紧皱的眉头稍缓了缓,沉重的心也稍落下点,不自觉地手便轻抚在刘惜春有些苍白的脸,轻柔地将她额间的散归于耳后。
看着眼前似是默默深情一般的氛围,花袭收回自己的手打算出去,谁知刚起身,便听到一声刺耳的响声。她的心顿时颤了起来。
那声清脆透亮地声音,像是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究竟是谁打了谁?花袭吓得腿有点软,移不动却也不敢转过身去。汗大滴大滴的滑下脸颊,双手揪紧胸前的衣襟努力克制着因为紧张而急促起来的呼吸。
“你竟敢打孤!”
从未受过如此耻辱的萧煜冰锥似的话惊天动地般似要掀了帐篷的顶般充斥着这个诡异万分的空间。
未待花袭思考出竟然是娘娘动的手时,啪!
重重地一声,咚!重物滚落地地声音,还未转身,脚边便被一阵温热浸湿,心都提到嗓子眼的花袭慌得不住的全身抖,慢慢一点,一点,转过身,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恨不得此时戳瞎双目,刚刚晕烫了她脚跟的竟然是娘娘的血!
只见刘惜春趴伏在地,嘴角残留赤红地血迹,眉目却依旧是笑意冉冉,似初生地太阳一般灿烂,却令看到的人心底冰冷一片!抖着身体蹲下扶着刘惜春,声音似从嗓子眼底部出:“娘——娘——”
刘惜春困难地想要借着花袭地力量站起来,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有丝毫狼狈不堪,奈何遭受毒药侵蚀的身体本就虚弱无力,又是刚服下解药,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在遭受了萧煜那重重地一巴掌后,若是还有力气再站起来,她可谓是神了!
这不,刚有点站起来的苗头时,只觉天地错位,人影恍惚,眼前一黑,再次重重向后跌落,本也没有什么力气的花袭想要保护花袭摔落的身体,却也只是徒劳无力。
眼睛一闭,准备和娘娘一同摔在地上时,却现扯着自己的力量忽然停了!
原来……
竟是王接住了娘娘的身体,未待她太过惊讶时,王弯腰伸手打横抱起娘娘向床走去,边走边吩咐自己说:“去找大夫来!”
这才似回神了一般,花袭风风火火地急朝外冲去,她竟然只顾着难过,怎么能忘记了娘娘现在最需要的是大夫啊!
一阵风窜过,突灭。
忽略了急离去的背影,萧煜将刘惜春轻柔地放在床上,在刘惜春颈间的胳膊并未撤去,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也躺上了床,温柔地将她揽在怀中。
手细细滑过她嘴角的血痕,心钝钝地疼。
在看见刘惜春滚落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时,他便后悔了,恨不得剁掉他打了刘惜春的手!但是,当时他也是过于气怒,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忤逆他,更何况是动手打他呢!
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昏迷地刘惜春,萧煜移动的手轻轻描摹着她脆弱地容颜,春儿,你为何要闹呢?若是你还想以前那样对孤,孤定会将你宠到天上去!但是,现在你又是为何在气呢?
孤对你还不够好吗?想你一个敌国公主,孤封你为高高在上的王后,是多少女子想要得到终生也得不到的东西,孤将它送于你,为何你还要跟孤闹呢?
手慢慢向下移去,在刘惜春脖颈间滑动,萧煜身子微微低下,伏在刘惜春耳边魅惑道:“春儿,只要孤再增加一分力气,你便不会再令孤烦心了!”
“春儿——”
“春儿——”
几声低呼,一个吻落在刘惜春微微跳动地眼眸上,萧煜叹了口气低喃道:“可是——孤舍不得啊!”
早在躺在床上就已经清醒了的刘惜春,听着萧煜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心中烦闷,继续闭着眼睛,此时一点都不想要与萧煜见面,却在听到萧煜最后一句低喃舍不得时,心抽疼了下。
萧煜,你究竟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身后所带来的江山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擒苏白()
宫灯夜明,一袭白衣的夕颜倚在湖中小舟上,微闭双眸,耳边响起老者熟悉的声音,犹如咒语般轰炸着她的耳膜。 趣 Ω.b.
“花开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花不解语花颔,佛度我心佛空叹。”
眉头微皱,假装不去理会,微抬手臂使了个结界封住了湖心。奈何那道声音似狗皮膏药般紧黏着她不放。
“花开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花不解语花颔,佛度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