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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体表已是顶级,在血池中炼体没找到什么感觉,索性出了血池,运转幽魂决,吞噬附近的人兽鬼魂。熟能生巧,吸收的鬼魂渐多,逐渐领悟了一些窍门,吞噬鬼魂的速度更快,因为刚刚入门,只能运用幽魂决的初级功法,不能充分炼化鬼魂蕴含的魂力,能转化的一成也不到,即使如此,效果也是不凡,他的魂伤不知不觉中已是好了大半。
“我想调到前线去,那样修为长进快。”小强急欲提升修为,向血二子要求道。
血二子犹豫一会,他也希望小强尽早成为高手,但是又怕他出事,毕竟他是血家这一辈的独苗。
“若是呆在三道口,修为提升缓慢。调到战乱频发的前线,修为肯定会突飞猛进,但很危险,这事……也罢,成长需要一个过程,去于家寨吧。于家寨距离宋夏边境极近,附近经常发生战事,却又易守难攻,自建寨以来,此寨尚未被外敌攻克过。”血二子下了决断。
“父亲,战场上刀枪无眼,小强去那儿太危险了!”凤姑在旁听见,急忙出言阻止。
“战场是凶险,但是最锻炼人。小强身负复仇重印,不能做温室里的花,要经历风雨才能成器。再说,小强处事经验不足,心好人太实在,在边关让兵痞子磨练一下,也会尽快融入这个世界!”
…………
天开始淅淅沥沥下雨时,李大头正好走进于家寨的寨门。因为下雨,气温略有点低,李大头紧了紧外袍,沿着檐下一路小跑,跑进冯家客栈时,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肩部已经变了颜色。
这时,上空连续暴起几声响雷,风雨一下子大了起来。李大头低声咒骂一句,回房换了一身干衣,然后拿起水壶,想倒杯热水驱寒。不料,水壶中不仅没有热水,凉水也倒不出一滴,李大头高声咒骂一句,拉开房门探头大声吆喝,让小二速上热水。
与街道上的冷清相比,店内此时人气十足,该出门的取消了计划,出门不远的返了回来,加上进来避雨的路人,人头簇拥,大伙儿高谈阔论,热火朝天。
人多事也多,小二忙得团团乱转,加上人声鼎沸,没能听清李大头的吆喝。
李大头等了一会,见伙计一直没有动静,骂了一句,怒冲冲地摔门而出,来寻小二的不是。过了两个房间,正好望见小二过来,李大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小二去路,怒冲冲地说道:“别的客人是客,老子不是客吗?”
小二是个十七八岁的后生,迎来送往已有三四年,极有眼色,听李大头话头不对劲,又见他脸色铁青,连忙笑着赔罪,道:“李爷,您是我们的贵客常客,怎能不是客?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别的事暂且放下,先办办您的事。”
小二这番话很暖心,李大头的火气顿时消了不少,嗓门也低了下来,道:“刚才让你送热水,你没听见?”
小二苦笑道:“李爷,您听听,那边一伙军爷在耍钱,声音特别大,前堂那边更是吵杂,小的委实没听见。”
“赶快给我取壶热水,老子今天出了趟门,连去带回赶了二十多里路,渴坏了……”李大头说到这里,指着右前方那个房间,压低声音问道:“关都头?”
“方才还在……不过……”小二压低声音,指了指最里侧的一个房间,暧昧地说道:“关爷……现在去了那个房间,其他军爷在那边耍钱。”
最里侧的房间有名女子常租,说白了就是暗娼,李大头点了点头,心情莫心好了起来,咧开大嘴笑了笑,赏了小二一把铜钱,走向军汉们赌钱的那个房间。
房间内热闹得很,十几个军中汉子,正在吆五喝六地掷色子,几名寨里的闲汉和好赌的客商在旁跟着下注,赌注不小,众人赌兴正盛。
军汉脸上刺印的,是犯罪发配来的囚徒;皮肤黑而粗糙的,是就近招募的藩子兵;那些身材长大、脸上无印的,隶属禁军神射营,他们配合本地厢军作战,战事不起时不常驻,因宋夏战事不断,近年常驻于此,但不归关利管辖。
于家寨位于三道口西北,处于西夏边界,与辽境相隔也不远,现在形势紧张,边境不安宁,是处兵危战凶的所在,没有配备文官管辖民事,民事由军官代管,赌博在这里并未严禁。
参赌的军汉们分为三类,一类是根正苗红的禁军,多少都有点背景;一类是犯罪刺配的囚犯,大都性情暴躁不怕事,个个不是善茬;参与赌局的藩子,也非寻常藩兵,都是大小藩首的子侄。参赌的客商也不好惹,有的隶属豪门巨商,剩下的即使是小户,也多是武艺在身的亡命之徒。赌博有输有赢,有些人心小输不起,殴斗常常发生。不过,即使发生殴斗,若是不出人命或重伤,无人报官,不会有人过问。
自仁宗庆历年以来,朝廷和党项人交战数十年,这里作为前线,历来是兵祸荼毒的重灾区,人命贱如草,老实本分的原居民不是逃走,就是死于多次拉锯战中。
因此,于家寨内比例最大的不是百姓,而是形形色色的军人。寨内大大小小的店铺,除了粮铺、客栈以外,大多生意都围绕着军队和军人,要么回易,要么走私,要么勾栏,要么围绕着军用物资做文章。
李大头是个赌徒,见这边玩得热火朝天,心中不免发痒,不自觉向赌桌凑了过来。他生着一副长大身板,面相凶恶,身材魁伟,处于这群壮汉之中,块头竟然最大。
众人正耍得来劲,没人搭理他。在这里参赌的士兵,十个有九个半上过战场,历经生死,多无家口拖累,抱着有今儿没明儿的念想,清闲时只顾着吃喝玩乐,赌注比起内地要大得多。
庄家晃完色子,往桌上一扣,即刻有人押上大把铜钱,不一会,色子明出,有人咒骂有人欢笑,室内顿时乱哄哄一片。
(本章完)
第15章 美貌女兵()
李大头湊到近前,忽然发现人群中竟然有位女子,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女人,对名节看得极重,女人家卖身不奇怪,但与男人厮混在一起赌钱,见多识多的李大头还是头一次遇到。
女子大约二十出头,头发漆黑,映衬着脸白如玉,五官清秀,身着合体的女兵服装,英姿飒爽,比起店里最美的暗娼不知美丽多少倍!李大头不由呆了,室内的声音也似再听不见,眼珠子随着女子的动作转动,极似失了魂却又不是失了魂。
坐庄的军汉是位二十出头的壮汉,喜滋滋地将赢的钱收起来,一边摇着色子,一边环目四顾,忽然看到丑态百出的李大头,喝道:“你这鸟人,怎敢这般无礼?”
李大头识得此人,此人年纪不大,但是凶名不小,来到于家镇不到两月,将军中的刺儿头修理个遍。不过,强哥很会来事,与关利关系处理得不错,有关利罩着,仇恨虽然拉了不少,但至今没吃过什么大亏。
李大头见强哥如此,心头剧震,连忙讪笑着说道:“强哥,对不住……”见强哥不吃这一套,仍虎视眈眈怒视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在下来寻关统领……”
“娘个腿的,凤小姐是纪师爷的爱女,你这鸟眼不想要了?”有位军汉与李大头很熟,语气虽然不客气,却是一番好意,这话是在提醒李大头,这个女人沾不得。
凤小姐正玩得高兴,被李大头败了兴致,望着李大头狼狈退出房间,与强哥对了个眼色,将眼前的铜钱收在一个包裹里,小声嘀咕几句,自个儿扬长而去。
强哥年纪虽然不大,城府却不浅,脸色并没有因为凤小姐离去而有半点变化。不过,凤小姐离开以后,强哥的手气明显变坏。按理说,当庄赢的概率大,可强哥却接连输了四把,不过,输的金额不是很大。
似乎输得有些上火,强哥将色子一扔,大声说道:“转庄,老子的运转了,让庄,我要当闲!”
一名三十余岁的军汉急不可耐地抢上前来,将赌具一把抓住手中,嘴里吆喝道:“老子当庄……”
旁边有名军汉冷笑道:“王大胆,大家知道你是爽快人,可那么多人下注,赌注又大,你输得起吗?”
王大胆原来驻守三道口,上次立了军功,升了斥侯营副统领,经常在各个边城出没。此时,他将自个儿的包裹往案板上一扔,震得案板轰然巨响,王大胆咧了咧嘴,得意地说道:“老子宰了几个西贼,刚领的赏钱,加上刚才赢的,足够赔上十把八把……”
强哥拍了拍王大胆的肩膀,适时补上一句,道:“王大胆是我原来的上司,也是我的兄长,赔不起时算我的。”
显然,强哥在这群人中威信很高,一言既出,无人再提异议。王大胆感激地望了强哥一眼,注意力随即转到赌具上,浑然没有留意强哥已经悄然离去。
强哥走到天字二号房,轻轻敲了敲门,看似随心所欲,又似心急敲得略多了些,其实里面隐含着一长两短的规律,连续重复了三遍。
很快,凤姑从里面打开门,强哥一步闪了进来。凤姑探出头,往走廊里张望一下,见无人留意,便缩回头去,迅速将门关上。
李大头恰好住在斜对面的房间,他方才讪讪出来,偶尔发现凤姑就住在斜对面,鬼使神差般回了房间,从门缝里往外张望,希望能再看看这位凤小姐的丽容。强哥偷偷进了凤姑的房间,被李大头看个正着。李大头愤愤地骂道:“呸!……娘的,这对奸夫**!”
果然,没有多长时间,阵阵啪啪的响声和间或的低呼声隐隐约约传来,李大头侧耳倾听一阵,暗自咽了几大口唾液,身体似热火焚烧一般,黑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骂道:“小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与有夫之妇******”字还未说出口,李大头忽然触起一事,从凤小姐的发式来看,应该还是未嫁之身,现在与强哥做出这事,不是未婚同居吗?这可是有违人伦道德的大事!此事若是捅将出去,凤小姐日后怎么见人?对了,若以此事要胁,会不会……
李大头沉浸在美妙的臆想里,同时,那边房间内,强哥躺在床上,凤小姐站在床下,但是,并未与李大头想象的那样,凤小姐的衣裳规规矩矩穿在身上,强哥也只是赤着上身。凤小姐双手按住强哥的后背很大一会儿,继而从下向上或快或慢、或重或轻地拍击,力大时,吃不住痛的强哥就会忍不住轻呼出声。
这种拍击并非普通的拍击,需要耗费大量内力,过了大约一刻钟,凤小姐累得香汗淋漓,强哥则痛得满头大汗。终于,凤小姐停下手来,道:“内伤好些了?”
强哥试着感知一下,欣喜地说道:“好了许多。”说完,他爬起身来,接过凤姑递来的棉巾擦了把脸,脸色又沉了下来,长叹道:“本想在战场旁边捡便宜,结果差点连命也丢了。借战场修炼好是好,风险却有些大,也不知道二爷爷怎么想的。”
凤小姐笑着安慰他道:“你以前修为几乎全失,短短半年,就到了这般程度,外人谁敢想象?若非你能炼化死亡之力和鬼魂,父亲也不能让你来此历险,你的修为也不可能提升的如此神速。加把劲,只要伤愈,你就可以偷着溜到前线,修炼速度又会上来。只要练到一定程度,引发雷劫,就可以吸收魂珠,续上那段间断的记忆,修炼昔日的功法,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只是时间问题!”
“魂珠?你说过多少遍,可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你的后半段记忆被阳炎抹掉了。不过,你提前准备了后招,让李达提取你一缕魂念制成一颗魂珠,又让他将你脑海的那段记忆抹去。若非如此,阳炎会搜魂术,岂能轻易放过你?魂珠这个秘密,父亲以前也不知道,现在看来,你当初的决定不错,你对阳炎太了解了,知道他会搜我爸的魂,却不会搜我的魂……”
“算了,凡事都是相对的,有利就有弊,我感觉修炼血帝功决很好,顺其自然,不必强求。”记忆不连贯是件很难受的事,小强重重捋了捋头发,道:“二爷爷派我到这里来,又不让我暴露身份,万一这里发生战事,或者派去前线,说不定会当炮灰。”
“父亲这是为了锻炼你,最近你变化很大,比兵痞子还痞,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父亲心里有数,不会常时间将你留在这里。对了,你下次偷偷溜到战场附近,别跟上次那样离得太近,太危险了!”
“战场核心死亡之力浓郁,修炼速度太快了!吃了这次亏,下次我能不注意?”小强转向另外一个话题,道:“对了,我总感觉这个世界与历史不大对,按理说,这应该是古代的宋朝,可宋、辽、西夏的在位皇帝跟我记忆中的不太对,发生的大事也不大一样。凤姑,你是历史系的大学生,肯定修过宋史,难道古人传下来的史书不对?”
“你说的不错,最近我和父亲都意识到了,确实有些不对头,应该不是穿越到了宋朝,而是与大宋相仿的异世界。我以前还没有什么眉目,直到上次听父亲说起一个名字……一品堂……”
“慢,什么?一品堂?西夏一品堂?”小强神色有些激动,道:“我在三道口时,曾见过蔓陀山庄的平婆婆和瑞婆婆,难道我们身处《天龙八部》异世界?”
“若按宋史记载,辽帝耶律洪基登基已经多年,这个世界的耶律洪基却刚登基不久。若这是正宗的宋代,辽国的重元之乱已经发生,可耶律重元至今活得好好的。对了,我一个大学同学是疯狂的金庸迷,曾将金庸小说中大事件发生的时间与史实对照过,重元之乱应比史实晚了三十年……”
“对了,丐帮帮主现在是谁?”小强问道。
“若无意外,应是乔峰……”接着,凤姑摇了摇头,道:“不过,没有得到证实。对了,那个李大头是什么人?看人色迷迷的,让人厌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大头?亡命边商而已,做边贸生意。不过,李大头的人际关系搞得不错,与这里的关统领搭上了关系,关统领暗地里出了不少力,跟军需官接上了头,他如今是此地驻军粮草的主要供应商。这个人,标准的亡命徒,只认钱不要命……”
凤姑笑道:“鸟为食亡,人为财亡。正因为有利可图,李大头这些人才会冒着丧命的危险,在这里发着战争财……”
(本章完)
第16章 都头关利()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正因为他不要命,才敢在边地做生意,竞争压力小,利润可观,现在他的身家很厚。听关都头说,李大头以前穷得要命……”
凤姑笑笑,道:“神宗在位时,一心要平灭西夏,恢复河西汉唐故地,数十万兵马同西夏打了十几年,其中既有王韶开拓熙河、种鄂收复绥德的辉煌大捷,也有五路西征、永乐城等惨败,为了补贴军费,朝廷下旨允许边商贸易以补充军用,正是这道旨意,成就了李大头这批人,造就出一批富人。”
小强点了点头,换个话题,道:“现在神宗在位?”
凤姑笑道:“你啊,一点都不关心政治。神宗早已病逝,现在在位的是赵煦,也就是宋哲宗,年纪还小,太皇太后高滔滔垂帘听政,逐了王安石,重用司马光,废除新政……这些事距离我们很遥远。有一件事与我们有些关联,听父亲说,现在朝廷行什么元佑更化,同西贼停战和好,把元丰四年大军西征时收复的国土还给西夏,重新给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