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难伺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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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难伺候(重生)-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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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燕文灏的怀中退了出来,慕子凌坐直了身子,他闭上眼想了一会,很快重新睁开了眼,接着手指一动,一曲轻快的琴音便自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划破寂静的夜,传到了很远。

    耳边淌着悦耳无比的琴音,眼前又坐着自己最珍惜的人,对于燕文灏而言,当真有是几分岁月静好的美好感觉。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正认真弹奏的慕子凌,眼里藏着深深的情意和温柔,已经满的将要倾泻出来。

    注意到燕文灏炽热无比的目光,慕子凌的脸颊有些绯红,但偶尔也会抬起头来给他一个笑容,神色之间,尽是真心实意的喜悦。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温馨且美好。

    这一夜,皇子府的琴声响了很久,直到深夜,方才安静下来。

    次日,用了早膳之后,燕文灏便准备让人将苏棋语送去四皇子府,让燕文瑾保护她。

    而燕文灏和慕子凌则会午时之前离开京城,他们会在出了城后在途中悄然分散成两队人马,一队由福全领着,去往护国寺,继续作出迷惑假象,另一队,便是燕文灏和慕子凌还有多元阿临四人,前往五里坡和谢景钰会和后,一起微服私访,出巡江南。

    仔细交代了苏棋语一些话,让她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勿要独自一人离开燕文瑾的身边,不要轻信他人,若是有危险,就去找燕文瑾等等。

    把这些都说完后,慕子凌便没了话语,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其实,他心里倒是还有些话想说,但是每每话到嘴边,他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苏棋语虽然是他的表妹,但他们是昨日才刚刚初见,以前又从来没有接触过,到底还是不太熟悉的。

    最终,他只是轻声安慰她道:“小舅绝不会白白枉死的,石步原必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所以,你且在四殿下的府里安心等着。”

    稍稍点了一下头,苏棋语低着头,低声说道:“嗯,我知道的。”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苏棋语昨日在听了慕子凌是自己的表哥之后,便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但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用力掐了自己好多次,她才终于是信了。

    但她跟慕子凌到底还是陌生的,从来没有接触过,何况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再无其他亲人,这会儿却又突然多了一个表哥,令她实在十分别扭,她昨夜想了整整一夜,本是一直郁闷的,但后来听了琴声,才终于是想通了一些,但到了这会儿,却又回到了原地,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站在一侧,燕文灏看了看慕子凌,瞧见他眼里的神色,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出言打破了他们的沉默,他道:“时辰不早了,苏姑娘该是时候出发了。”

    “好。”应了一声,苏棋语偏了一下头,对着慕子凌也点了点头,之后便上了马车,由燕文灏派出的人护送去燕文瑾的府里。

    苏棋语离去后不久,福全捧着圆肚子一路小跑进了文谦园,来到燕文灏面前的时候,他躬了躬身,禀报道:“殿下,皇妃,陛下派来的礼官们已经到了门外,你们也该出发去往护国寺了。”

    微微颔首,燕文灏对福全说道:“嗯,既然如此,便出发吧。”

    “是。”

    福全领命退下,之后,燕文灏便扭过头去同慕子凌笑了笑,然后轻声问他:“谦和,你可准备好了吗?”

    抬起头来,慕子凌回视了他,神情既是从容又十分认真,他道:“准备好了的。”

    他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第9章 04|() 
燕文灏和慕子凌等一行人赶了好几日的路,终是在第七日傍晚来到了苏州境外,但由于前几日这里天降骤雨,山上泥石被冲了下来,堵了去路,因此,他们不得不绕了一段远路。

    山路难走,他们只能放慢脚程,也是如此,入了夜都还未能离开树林,便只好直接宿在了树林之中。

    步入九月,天气已经逐渐转凉,而一旦入了夜,寒气更是扑面而来。

    担心慕子凌会觉得寒冷,燕文灏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让慕子凌靠在自己怀中,而自己则从后面静静地抱着他,两人相拥在一起坐在火堆前,享受着这难得的松懈和亲昵,气氛十分温馨。

    虽然姜溪以‘代天出巡’的名义引去了石步原的大部分视线,但石步原到底是个狡猾之人,他们这一路,还是时时紧绷着,不敢松懈半分,生怕出了差错。

    感受到来自身后人的暖意,慕子凌眼神放柔,便放松身子靠在燕文灏的怀中,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火堆上,定定地注视了一会上头跳动的火苗,忽然就转过头去看燕文灏,又开口问道:“明日我们便能到苏州了,你有何打算,准备如何做?”

    低下头,燕文灏看着慕子凌,对他笑了笑,然后温声告诉他道:“景钰先前就已经让人在苏州城内盘了一处宅子下来,明日我们进了城后,便先住进去,其他再议,不过谦和你要记得,从明日开始,在人前你与我就要伪装成是兄弟,是从京城回来苏州探亲的。”

    总督府便是设在了苏州城,他们进城后,便要开始小心谨慎起来,虽然如今石步原的注意都被姜溪吸引了去,但江南的官员都以石步原马首是瞻,江南如今危险重重,尤其是苏州城,所以,到底还是需要多注意的。

    “我知道的。”

    沉吟了一会,慕子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燕文灏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坐直了身子,出声说道:“文灏,我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尽快接近石步原。”

    要查石步原,必然是要接近他的,但一时之间,他们却也想不出什么很好的主意来。

    怀中突然一空,燕文灏的眼里闪过一分不舍,但他没有再把慕子凌拉回怀里,而是丢了几根柴火进去火堆,然后才偏头去看慕子凌,对他微微颔首,温声道:“有何方法,谦和你且说说。”

    “嗯。”

    应了一声,慕子凌斟酌了一会,说道:“文灏,我想,我们或许能扮成是从京城而来的药材商贩。”

    “药材商贩?”

    看了看慕子凌,燕文灏的神色有些许的不解,他问道:“为何要装扮成药商,而不是其他?”

    慕子凌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笑着问道:“文灏,我们这一路虽然很赶,不曾有过逗留,但你可有发现,我们这一路上碰见最多的,都是哪些人?”

    沉默地想了想,想起了路上的所见所闻,燕文灏正欲开口,却听见谢景钰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过来,“是大夫和药材商贩。”

    走到燕文灏和慕子凌的对面坐下,谢景钰对他们点了点头,摇着折扇继续道:“尤其是入了扬州之后,便有更多的大夫,甚至是游方郎中,而且看来,他们都是往苏州方向的,这么多的大夫聚集在了苏州,想来是苏州城内有人得了重病,正在四处寻觅大夫才会如此。”

    “我之前已经去了一趟城里,打探了一下,证实确实是如此。江苏城里现有三大富商,分别盐商李庆,粮商赵岐,还有江南第一酒坊的老板,秦毅。”

    “我探听到了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大夫来到苏州,便是由于秦毅的弟弟染上了一种怪病,看了许多大夫,但这些大夫们都对其束手无策,无法根治它,于是他便一掷千金,在整个中原内寻访名医,凡是能救他的弟弟的大夫,便会给予万两黄金作为答谢。”

    “而至于那些药材商贩为何会齐聚于此,也是因为秦毅花了十万两银子在寻找一味药材,不过他却没有具体地透露是哪味药材,只是模糊说了个大概,又念了一首诗,让人自己去猜测。他还要求倘若是寻到了一定要亲自送来给他查验,因此才会有如此多的商贩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把手头的药材给秦毅看,拿到那十万两银子。”

    说到这里,谢景钰停了一会,他把折扇收了起来,又沉声说道:“这江南之地,虽然繁华富硕,想来不仅仅是官官勾结,官商该亦是如此,而总督府就设在江苏城内,我想李庆、赵岐,秦毅这三人定然或多或少都与石步原会有所勾结,想来,我们或许可以从他们入手去查石步原。我们若是扮成药商,一是不引怀疑,二是也能借此机会,接近秦毅,从他入手去查。”

    闻言,燕文灏思索了一会,便了然地点了点头,他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扮成药材商贩就是。”顿了顿,他又皱起了眉,低声疑惑道:“只是不知这秦毅是在找何种药材?”

    沉默了一会,燕文灏抬头看向谢景钰,问道:“你方才可有打听到关于这种药材的消息?”

    “嗯,有。”

    谢景钰点了一下头,接着他便说了几句话和念了一首诗,随即万分不解地说道:“就只有这些,确实是十分模糊,这秦毅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人的,倒是不知意欲何为。”

    垂下眼眸,慕子凌反复地琢磨了谢景钰说的那几句话和那首诗,忽然眼睛一亮,他转头看向燕文灏,出声道:“文灏,我想到了,我知道秦毅在寻找的是什么了。”

    闻言,谢景钰挑了一下眉,追问道:“是何物?”

    慕子凌笑了笑,说道:“是当归。”

    听了话,谢景钰诧异不已,他满脸的疑惑,不禁问道:“当归?这是很普通的药材,秦毅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

    坐在一旁,燕文灏也去反复地去琢磨了一会诗句和那几句描述,须臾,就也想出了答案,跟着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给谢景钰解释道:“当归确实普通,但秦毅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寻找当归,而是在寻找一个人。”

    偏头和慕子凌对视了一眼,收回视线,燕文灏才往下继续道:“我想,他大费周章地用十万两银子去寻找这味药材,费尽心思让贩夫走卒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便是想要借着这当归药名之意,告诉他要寻的那人,应该要归来了。”

    “原来如此。”点了一下头,谢景钰明白了过来,他想了想,又好奇道:“不过,他是在寻找的,到底是何人呢?”

    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燕文灏缓缓敛起了脸上笑意,他沉吟了许久,半晌后才浅叹了一声,轻声道:“我想,他在找之人,应该是暗六。”

    “暗六?难道暗六是一名女子?”慕子凌有些惊讶地看向燕文灏,他一直以为暗卫都是男子,并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女子。

    “是。”点了应了一声,燕文灏告诉他道:“暗六原名落雨,便是这诗句里所提的名字。”

第9章 09|() 
许久都不曾想出各中的缘由来,于是谢景钰便忍不住插过了话,他开口问道:“文灏,落雨她十二岁就被师父收为了弟子,此后再不曾离开京城,又怎么会是秦毅要寻找之人?”

    往火堆里丢了几根柴火,燕文灏拍了拍手,笑问道:“景钰,你可是忘记了,落雨她祖籍江南,是十二岁才随着她的爹娘来的京城。”

    其实最初的时候,暗卫只有五名,落雨和多元都是他师父偶然碰见,又救了起来,觉得他们适合练武,才收下当暗卫的。

    谢景钰闻言,笑道:“想来我确实是忘了。”

    用折扇瞧了瞧自己的掌心,谢景钰思索了一会,又道:“如此的话,便召落雨来吧,秦毅乃是第一酒坊的老板,家财万贯,而他所经营的第一酒坊,也并非只是简单的酒坊。”

    “所谓的第一酒坊,其实是一处专门贩卖消息的情报阁,在那里,只要有人能够出得起秦毅提出的价格,那么无论是什么消息,都能够提供,不过往往也一些消息,由于难以探听,即便有人想要询问,秦毅也会出高价难为对方,让人知难而退的,所以至今为止,秦毅的消息从未失准过一次。”

    说到这里,谢景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他偏头看了一眼燕文灏,疑惑不已道:“秦毅做得是贩卖消息的营生,当是有线人无数,会遍布全国各地的,那他怎么会不知落雨就在京城?倘若他真是要找落雨,缘何不亲自上京城去找她?”

    闻言,燕文灏抿了抿唇,他兀自思考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想,他应是早就知道落雨身处京城的。”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而他之所以不亲自上京的原因,或许跟我命令落雨周旋于三皇弟和五皇弟之前有关,恐怕,他是知道落雨要向五皇弟报仇,才不去打扰的。”

    沉默地想了想,稍时,谢景钰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之后他又继续上面的话道:“以秦毅的这重身份和作用,石步原必然是不会弃之不用,如今想来,或许我们从秦毅入手,便是最容易接近石步原的,然后打探到消息的。”

    微微颔首,燕文灏沉声道:“是该从秦毅入手,我们的时间不多,而且拖得越久便会越危险。”说着,他便唤来了暗四,暗四来了之后,他便命暗四马加鞭回去京城,把落雨带来苏州。

    暗四领命离开后,谢景钰便盯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看了一会,须臾,忽然抬头问道:“文灏,落雨如今跟在三皇子身边,听他差遣,此时她若是突然离了京城来到苏州,以三皇子的聪慧,必然是会起疑的,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落雨她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嗤笑了一声,燕文灏又冷冷地说道:“何况,三皇弟他如今应该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不解地看着他,谢景钰问道:“为何如此说?”

    “你看了之后,就会知晓的。”话音落下,燕文灏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将其递给了谢景钰,示意他看一看。

    信上的内容很少,仅有短短两三行字,很快便能够看完,谢景钰接了信,便低头看了起来,他看完了信,便抬了头,惊诧非常道:“信上所言的可是真的,云景当真还活着?”

    燕文灏并未告诉过他,所以他至今都还不知道。

    “嗯,小舅他还活着,只是盲了双眼。”

    点了一下头,燕文灏应道,而后,他又斟酌了一会,半晌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都告诉了谢景钰。

    说话时,燕文灏微微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语气一直十分平淡,哪怕是说道燕帝迎娶庄后的真正目的时,也不曾改变一丝一毫。

    听完燕文灏的一番话,谢景钰又是一阵惊讶,定了神后,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里却又越发怜惜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到,他的师弟是要有多坚强,才能承受地了这样的真相。

    张了张嘴,谢景钰正欲开口,却恰好看见了慕子凌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燕文灏的手,又轻轻地拍了几下,无声地安慰着,两人正注视着彼此,相视微笑着。

    他看了这一幕,怔愣了一下,回了神后便微微笑了起来——他倒是忘了,如今,他的师弟,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转了个头,谢景钰看到不远处正在和多元一起忙着铺干草的阿临,便定定地看了一会,之后又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甜甜蜜蜜的两人,就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悄无声息地起了身,朝着阿临走了过去,把地方留给了燕文灏和慕子凌他们。

    谢景钰离开后,慕子凌便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抱了抱燕文灏,又唤了他一声,一双眼睛,担忧地注视着他。

    抓起慕子凌的手亲了亲,燕文灏道:“谢谢。”

    摇了摇头,慕子凌朝他笑了笑,“先前你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第9章 12|() 
在野外宿了一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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