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难伺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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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难伺候(重生)-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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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薛逸扬了杨眉,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后,直言说道:“我叫你们来,是因为良妃娘娘从宫中带来了一个消息,说你们几人之中,已经有人同朝廷勾结,答应做了内应……你们说说,可有此事?”

    他说着话,视线没有离开过他们一刻,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是故意直接说出来的,目的是让他们来不及防备,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若是真有内应之人,在他的突然质问中,很容易会露出马脚来。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荒唐无比。

    又是崆峒派的掌门率先开了口,他气愤地锤了一下桌子,睁大眼睛怒道:“我们几个整日都在着鸟不拉屎地山上待着,除了营地的士兵外,人都没再见一个,怎么去勾结朝廷中人?!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这时,点苍派的当家也开了口,他皱眉道:“就如同崆峒派掌门所言,我们几人,一直都在山上不曾离开过半步,大家都能证明,我想,莫不是娘娘您弄错了?”

    良妃信任姜溪,深信他不会期盼自己,闻言,便呛声应道:“本宫怎会弄错,你们几人之中,必然有内应隐藏在其中——”

    崆峒派掌门拍桌而起,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睛:“你血口喷人!”

    良妃冷笑着看他:“难道你便是那内应,本宫是说对了,你害怕了才会如此恼羞成怒?”

    “够了!”

    出言阻止了他们继续互相猜疑,薛逸漠声说道:“你们无需争吵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任何会影响行动之事,都需要查验清楚,既然娘娘已经说了,那么便劳烦几位,仔细地将这七日内所做之事,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一遍,倘若是坦荡之人,自然能够洗脱嫌疑。”

    他的话音落下,却有一个人,他的眼神闪了闪,眼中的异样转瞬即逝。

    这人便是良妃先前提到的人,归云山庄的庄主,归奚。

    自然而然的,他这抹飞快变化的神色,就被从头到尾都注视着他的薛逸,看了个正着。

    淡漠地瞥了归奚一眼,薛逸抿着唇,面无表情,但他的眼底却闪过了一抹杀意,这回,他对良妃的话,信了七八分了。

    几个掌门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是把自己这七日的所作所为交代了清楚,崆峒派的掌门抱怨道:“如今,总算是相信我们了吧。”

    微微颔首,薛逸抬起头看他们,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去,但在归奚的身上却停了好一会才转开。

    摆摆手,他淡声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他们离开后,薛逸又让人带来了归奚的两个侍者,盘问了他们,两个侍者都是不大的小孩儿,哪里受得住询问,很快就把归奚易先前容下山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具体是去哪里,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两个侍者的话,良妃看薛逸沉默着没有动,就催促道:“如今证据确凿,薛逸你还不动手抓了这归奚?”

    让守在门外的士兵将两名侍者带下去,之后,薛逸看了一眼良妃,回答道:“我自有想法,娘娘你无需着急。”

    眼见对方已然胸有成竹的样子,良妃就不再提及这事,转而出言问道:“王爷尚在大理寺牢中,你何时要派人前去营救王爷?”

    薛逸低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王爷虽在牢中,但是十分安全,燕帝轻易不敢动他,当下要事,乃是如何攻入城中,不……”

    “最为紧要的,当然是要先救王爷!”

    皱着眉打断了薛逸的话,良妃冷着脸,厉声道:“王爷乃千金之躯,怎能受此牢狱之灾,此处高手如云,随意派遣三四名,便能成功将王爷救出,有王爷坐镇,方能事半功倍!”

    在心底嘲笑着良妃的没头脑,但面上,薛逸到底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他只是冷静道:“娘娘,王爷被燕帝所擒,将其关在大理寺,必然是派了重兵把守,部下机关重重的,其目的,就是引我们去救王爷,我们若是去了,便是自投罗网……”

    “呵。”冷冷地看着薛逸,良妃用力拍桌,怒道:“薛逸,你三番四次拒绝本宫要求,推三阻四不肯去搭救王爷,莫非你是想借此机会除去王爷,从而取而代之?!”

    闻言,薛逸猛地抬头看向良妃,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他的眼神冰冷彻骨:“我誓死追随主上,天地可鉴!”

    “你——”

    本能的感觉到了杀意,良妃多少有些恐惧了,她张了张嘴,只脱口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到底不敢再说出口。

    只是她心里十分气愤,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想着待淮王归来后,一定要让淮王好好惩罚薛逸一番。

    然而一想起淮王,她就又不由地想到淮王此时或许正在牢中受罪,于是便忍不住,再一次瞪向了薛逸。

    这,便是开头的一幕。

第7章 27|() 
今夜,纵然外头局势紧张,但是高迁之内的皇宫大院,依旧热闹非凡。

    燕帝的生辰宴会,并未因为淮王意图谋逆之事而中断停止,而是照旧进行着。

    但凡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带着自己的夫人出席,有甚者,还带了自己未出阁的女儿,特地让她梳妆打扮一番,想着若是能入了哪个皇子的眼,便能从此飞黄腾达。

    而这些大臣,大部分都是将主意打在燕文灏和燕文远的身上。

    毕竟如今看来,燕文灏和燕文远二人,便是最有机会,被册封为太子的人选。

    到了御花园后,内侍们便照着官阶的大小轻重,一一替大臣们安排了位置,慕纪彦是左相,位列文臣首位,右丞相路严明则位居第二。

    而武将那里,第一是云琛的位置,但云琛这些年来,都不曾出现过,故而,都是空着的,不过燕帝也就这么默许着。

    燕文远到来的时候,许多官员都一拥向前,纷纷向他行了礼,随后又跟他攀谈起来。

    燕文远也始终带着笑意,耐着心着他们寒暄,好半晌,才终于从群臣的包围中走了出来,而后就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他的位置排在慕纪彦之前,与慕纪彦相隔地极近,故而在落座之后,他便过头,朝着慕纪彦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慕大人,怎么只有你一人,慕夫人呢?”

    慕纪彦闻言,看了看他,抬手对他作了一个揖,回道:“内子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至今身子还有些许不适,大夫吩咐需要静养,不宜走动。”

    事实上,自从被罚了闭门思过之后,慕纪彦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徐梓棋了,她整日都呆在屋内,安静无比,也甚少出现,而这一次,她亦是拒绝了慕纪彦,借口生病了,不愿入宫。

    经过几番事情,慕纪彦对徐梓棋俨然已经生了怀疑之心,自然无法再如同以前那般,故而听了她的托词,便也没有怀疑,只是吩咐了府里的大夫去替她诊治,之后就自己带着慕言,出了门。

    “原来是病了,难怪好些日子都不见慕夫人入宫了。”

    笑了一下,燕文远又说道:“母妃她甚是想念慕夫人的,前日我入宫时,她还跟我提起过,说是慕夫人都不入宫来看她了,她还担心莫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让慕夫人生气了……”

    “不过,今日听慕大人这么一说,若是母妃再提起,我便能跟母妃好好解释一番了,也免得她总是记挂,忧虑着,影响了心情。”

    端起酒杯,慕纪彦饮了一口酒水,随后淡声应了一句:“有劳贵妃娘娘记挂,我先带内子谢过了,回去后,我自当会转告内子的,让她病好后,入宫会见娘娘的。”

    “……”

    看了慕纪彦一会,见他神色冷淡,燕文远稍稍挑了挑眉,微微颔首后道:“这样甚好。”之后,便也不再开口搭话。

    他感觉地出来,慕纪彦并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触。

    恰好这时,伴随着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燕帝便与德贵妃相携着,二人一道缓缓走了进来。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后,本来正在互相寒暄的官员们便都齐齐跪下,低下头,高喊行礼。等到燕帝和德贵妃两人走至上座,落座之后,他们转了转身子,又高呼了一遍万岁。

    抬起双臂,燕帝朗声道:“免礼,众卿家平身吧。”

    “谢陛下。”

    燕帝的视线一一扫过了下座的每一位大臣,把他们的各自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后,忽然出声问道:“众卿家可知,在如此危机关头下,朕为何还一定要办这场寿宴?”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着,谁也没有站出来回答。

    拨弄了一下大拇指处的玉扳指,燕帝的目光落在了路严明身上,他问道:“路爱卿可知道?”

    站起身来,路严明思索了片刻,低声道:“这……微臣不知。”

    摆了摆手,示意路严明坐下,之后燕帝的目光掠过他,扫向众人,他冷声道:“朕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不少人是与淮王有所勾结的,但却没有在名单之上,侥幸逃过一劫,朕不提,不代表就此放过了你们——”

    众人听着,都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深深低下了头。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哪怕他们本是无辜之人,但是对于握有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而言,他们就犹如蝼蚁,性命亦是不值一提,是死是活,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而燕帝又是多疑的性子,对于胆敢窥视他皇权之人,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因此,他们难免胆战心惊着,连大气不敢出一个,害怕自己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而所有的大臣里,又数坐在末尾处的几名大臣的反应最为严重,只见他们个个脸色发白,整个人也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们心里有鬼。

    看了看他们,燕帝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他沉吟了一会,又蹭着声继续道:“朕坚持要办此寿宴,便是要让你们都好好看看,朕的江山,朕的皇位,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同样的,朕也不会有所惧怕!”

    说完话后,他扭过头,对福喜交代道:“去将淮王押上来。”

    “是。”

    应了一声,福喜领命退下,不一会儿,他便把手脚都带着镣铐的淮王带了上来。

    此时的淮王,早已不见过去的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模样,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整个人都沧桑憔悴了不少,但是当他抬头看向燕帝时,眼神还是狠厉凶狠无比。

    面无表情的,燕帝低头看了看被迫跪在地上的淮王,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物一般,他冷声道:“一炷香后,便是你与你那些属下约定的时辰了,朕今日便让你好好看上一看,你密谋了十余年,筹集的五万兵马,到底能不能攻入京城,逼朕退位!”

    淮王心中依旧自信无比,他仰头大笑三声,紧接着狠声道:“好,希望到时,皇兄不要反过来哀求臣弟饶你一名才是!”

    他的口气很大,但燕帝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看了一眼燕帝的神情,德贵妃给禁卫军递了一个眼色过去,示意他们把淮王先押到一旁,然后她笑着,柔声说道:“陛下,今日是您的寿辰,要高高兴兴的,不应让这些晦气的事破坏了心情,您瞧,如今各位大人也都到了,依臣妾看,这宴会,便开始吧。”

    轻拍了一下德贵妃的手背,又过了一会,燕帝终于是恢复了笑意,他点头道:“也是,不该让闲杂的人耽误了时辰,那便开始吧。”

    燕帝的话音刚刚落下,燕文远便站了起来,他走到中间站好,又从身后小太监的锦盒里,取出了一幅《锦绣山河图》,笑道:“传闻墨迹先生周游了天下后绘出了一幅山河图,图上甚至连山脉山峦都与实际丝毫不差,是一件有市无价的珍宝,儿臣便特地便派人去寻了真迹来,送于父皇,恭祝父皇您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示意福喜去将画作拿上来,燕帝低头仔细地看了看,之后连连点头,又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显然是对这份礼物,很是满意。

    之后,其他的皇子公主,也都一一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

    待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送上贺礼后,福喜便走至燕帝的身侧,俯身轻声禀报道:“陛下,二皇子,四皇子,还有云将军,如今正率领禁卫军守在城门处,无法亲自入宫祝贺您,方才,他们都派人送来了贺礼,您可否要看看?”

    点了点头,燕帝笑道:“嗯,都拿上来让朕瞧瞧吧。”

    燕文灏送的礼物,是他亲手绘制的《百寿图》,倒是中规中矩,不过胜在包含了他的一番心意。

    而燕文瑾,则是送了一件自己缝制的衣裳,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然而,燕文瑾终究不是从小学习女红的,衣裳上针线弯七扭八的,上头的花纹,更是惨不忍睹,但是燕帝看了之后,却是喜欢不已,让福喜收到了寝宫处。

    见状,燕文远忍不住蹙起了眉,心里有些不甘。

    而坐在燕帝身侧的德贵妃面上虽然还是带着笑意的,并且还顺着燕帝的意,夸赞了燕文瑾几句,但是藏在身下的手,亦是攥紧了一方绣帕,心底都扭曲了。

    送完寿礼之后,寿宴就正式开始了。

    觥筹交错之间,最初的紧张气氛已然全部散去,大臣们欢声笑语,又有歌舞助兴,好不热闹。

    而淮王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之事,似乎依然被大家遗忘到了角落处。

    酒过半酣时,一身血迹,风尘仆仆,但却神采奕奕的吕熙忽然大步迈入御花园中,他笔直地穿过了舞女,走至台阶处跪下后,抬头向燕帝禀报道:“陛下,城外淮王的五万兵马已经全部俯首,薛逸,良妃等皆无一人逃脱,都被云将军和四殿下抓获,如今正要押入宫中——”

第7章 30|() 
吕熙风尘仆仆的突然归来,使得燕帝的生辰宴会被打断,于是便暂时中止了。

    单膝跪地,吕熙面无表情地抬着头,双手抱拳,朗声向燕帝禀报了战况。

    而这时,那些酒至半酣,酒兴整齐的大臣们,也在吕熙激昂嘹亮的声响中,全部回过了神,霎时,便齐齐跪倒在地,行礼叩拜燕帝,喜气洋洋地赞扬燕帝威严神武,话落之后,嘴里又高呼起了几声‘万岁’。

    听到这份喜报,让本来心情算不上多好的燕帝顿时龙心大悦,他大笑了三声后,抬手挥退了因为吕熙的出现舞蹈被打断而显得不知所措的舞娘后,又让跪下的吕熙和大臣们都起身,随后关心问道:“云爱卿,文灏还有文瑾可都还好,可有人受伤?”

    拧了一下眉,吕熙到底还是不敢隐瞒,于是老实答道:“回禀陛下,云将军,四殿下都无事,只有二殿下,手臂不慎中了薛逸的暗器,伤着了。”

    沉下脸,燕帝皱眉出声道:“文灏可有大碍?”

    吕熙摇头道:“陛下放下,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云老将军已经替殿下处理过了。”

    “那便好。”沉吟了一会,燕帝又沉下声问:“此番战役,伤亡?”

    吕熙低下头,毕恭毕敬答道:“回禀陛下,死伤不到百余人。”

    顿了顿,他又笑着,话语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他道:“其实此次战役,多亏了二殿下先前便想出一条计谋,扰乱了他们的军心,使他们自己互相内斗了起来,而后他们又看到谢将军带着援军赶来,根本没了胜的希望,便有许多人自己向我们投了降,我们几乎是不战而胜。”

    燕帝闻言,挑了挑眉,来了兴致,他问道:“哦?文灏他想了什么法子?”停了一下,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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