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八斤双腿一跪,就面向东方连磕9个头!口中虔诚得有些激动道:感谢苍天,感谢各位神灵,保佑我和舅舅能够平平安安,一帆风顺。
咦!叶飞大吃一惊,尼玛,果然在封建社会拿迷信说事儿是一定站得住脚的。。。
起来起来,好了好了八斤,我说,老天爷知道了你的诚意了,别磕了,起来起来。
周八斤倒也不含糊,坐下来就拿了一个鸡翅膀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脸上一脸的得瑟,好像脸上写着【我的老大是老天爷】一样。
叶飞一脸鄙视的摇摇头。
“八斤啊!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去干点正事儿“
周八斤仰起头道”终于要去偷村长家了吗?
“我说你能不能满脑子都是偷啊偷啊偷的,很光荣是不是!要不要给你颁个【明朝盗窃协会积极分子】的荣誉称啊?真是够了。叶飞一脸的鄙视道。
“这不是人家家里出了丧事了嘛,咱们乡里乡亲的,再怎么不对,也应该放下成见,去慰问慰问,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这才是我大明,不!大中华的传统优良美德!
“舅舅,讲老实话,我觉得我去毛婆子那里会跟看热闹似的,希望人死得透死绝才好“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走到毛婆子家还有10几米的时候,就听到呜呼哀哉,哭声喊天嗓地,声嘶力竭。周围连狗都不敢靠近。
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出一个脑袋来,后头跟着一个小胖子。咳咳。叶飞干咳了两声,双眼努力的挤出一丝悲伤。而周八斤一直低着头小声抽搐。
院子里门板下了一半,用凳子横着,上头躺着一个用白布遮着的一个人。就算是白天都显得格外的诡异。
一中年汉子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胡豆一边呜呼哀哉的唱着丧歌。而那边一根小板凳上坐着一个10几岁的小后生,正悲伤的吃着鸡肉喝着鸡汤。
这一幕倒是让叶飞和周八斤有些尴尬了。。。你说说,你生前是多招人恨,现在生死还不明,就直接准备给埋了
这人性啊。简直不知道如何措辞了。叶飞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一老一小也没人招呼他俩,叶飞和周八斤也不知如何开口。
毛婆子的老公胡豆吃完了,摊了摊手开口道:这不是周小哥和叶兄弟嘛,来早了一点,丧礼还没开始呢,她毛家娘屋人还没来,来了才吃丧饭。你们晚饭来就行了。
周八斤一个冷哼道:谁稀罕你的丧饭,大家乡里乡亲的,不过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你这口气,倒像是我们专门来骗吃骗喝的了!
毛婆子老公嘿嘿一笑:得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就这娘们,我就不信全村儿有谁不想她死的,刁钻刻薄不说,自私自利活生生一个小人,别说外人,就算是对咱爷俩也是能抠就抠能剥就剥,巴不的我们光干不吃饭!我们又不是她的牲口,仗着她娘家大舅子就作威作福。这下可好,老天开眼。
叶飞哈哈哈笑道“没想到大哥如此开明,快言快语真痛快!老实说,我带着小辈儿就是来看这娘们死透了没有,要是没死透我来补一刀,看到大哥和兄弟如此嫉恶如仇,看来,我的担心是不用的了,不过,小弟有一事不明啊
毛婆子老公拿过碗舀起一大碗鸡汤一口而尽道:直说吧,免得罗哩罗嗦的没完。
叶飞狡猾道”那王家人当你面动手伤人,你就这样打算一埋了事了?何不趁机炸他一笔,留几个钱也好为你们爷俩以后有个打算啊。
毛婆子老公噗磁一笑:呵呵,这还用你说,我早打发人去县城请她娘家人了,这回应该正往路上赶呢。她大舅子是三班衙门捕头。比她还不是东西。到时候还不用找村长,直接一来,抓他回去关几天,他那几亩地早晚是我和儿子的。
叶飞不禁竖起了大拇指道:高哇!还是您厉害!八斤,咱们走。
毛婆子老公乐呵呵道:不送!小子儿!
叶飞背着手,后面跟着周八斤。
“八斤,没什么想说的?”
“有,舅舅,我开始觉得你特混蛋而且奸诈,我现在才发现,比你还混蛋的人多的是”
叶飞哈哈一笑,面沉似水道“你以为,谁一生下来就是混蛋?如果能做好人,谁又想做坏人。
第六章 论胡说八道的重要性()
杨柳村儿的地级最高行政长官姓赖。单名一个荣字。长得来干瘦皮包骨,脸上一颗大黑痣上的黑毛总是被别人先注视到,再搭上一双贼眉鼠眼的三角眼,总是给人一种阴险小人的映象。当然,作为一村之长,长什么样儿不,的是手上那点看起来不大,却足矣左右庄稼人的生死那点小权利。偶尔扩点人家的田,偶尔抢点人家的地,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比如、叶飞家的地就被稀里糊涂的占了两块。不然,杨柳村第一首富老赖家的名不是白叫的。
杨柳村儿不大,约模100多户人家儿,小到婚丧嫁娶,母狗窜小狗儿,大到官府服劳役、征兵、屯田他都做的了主。
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皇帝有多大不知道,但是全村男女老幼包括100多户家的看门狗,不认识赖村长的还没有。
当赖村长坐着竹编的躺椅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小孙儿欢快追逐的跑过自个儿半躺在院子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赖村长媳妇,50出头的王大菊拿着针和线坐他旁边儿说道:听说了嘛,村儿里今儿可出大事儿了。
“不就死了个人嘛,毛婆子死了就死了嘛,整天没事就爱瞎叨叨叨,走哪儿哪儿晦气”赖村长眯着眼睛悠悠道
“她娘家可是县城的,说是大哥还是县老爷手底下办事的主儿,你就不怕他找上门来啊”王大菊正色道
“来就来呗,关我屁事,冤有头债有主,王大汉惹出的事儿,找王大汉就是了,大不了,我到时候中间串瞪一下,没准儿还能捞点好处什么的!嘻嘻嘻哈哈哈!”赖荣得意的摸了摸自己大黑痣上的几根黑毛儿。
王大菊狡桀道: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嘿嘿嘿!!!
赖家大门口的大花狗正打这盹,听到赖荣两口子的笑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随即又睡了过去。。
“舅舅,咱们不是刚吃了没多久嘛,怎么又往老张头的铺子走哇”
“一位伟人说的好,人活着连饭都不想吃,那一定办不了什么大事”
“舅舅,您认识的伟人可真多,这又是哪位伟人说的”
“我自己”
周八斤一副无可奈何跟着叶飞往前老张头的茶铺方向走着。今天跟以往可不同,之前就几个老百姓,好事之人往大树下一坐,就张寡妇王光棍的段子开始眉飞色舞的瞎叨叨。今天可不同,老张头专门多点了几只蜡烛,路旁的狗都多了10几条,正你一条我一条的撒着欢。有老有少,男男女女,把位置都挤满了,为的就一件事。把今天王大汉伤人的事儿来个情景再现那些没有再现场的人感受一下当时那气势如虹,鬼哭狼嚎的壮观景象!
“我的亲娘也!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景,王大汉双眼通红,如狼似豹,手上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手起刀落,毛婆子的头被飞出一丈多呐!脖子上的血像喷泉似的喷出一米多高哇”一个20出头的小年轻正瞪着大眼睛泡沫横飞!
周围大老百姓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他在细细品他的话。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桌子一拍,大喝道:你在胡说八道!
周围的老百姓瞬间又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当时他手上握着扁担,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血从嘴角直直的留下来,分明就是中了邪!而且当晚他的鸡不明不白的丢也有可能是五通神造孽,所以,我断定!王大汉是被五通神上了身!而且现在极其危险,据说子时一过,五通神要出来吃人!专吃未满10岁的小孩儿!”
话音刚落!几个小孩子哇哇哇的哭了起来!大人忙宽慰。瞬间鸦雀无声,村民都被他的话吓住了。有几个带孩子的已经面如土色的带着孩子走开了。
正当气氛相当诡异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
人,包括撒欢着的土狗都望着笑声来源………
叶飞坐在一条长凳上,笑的左右摇晃,一下子身子不稳都乐在地上了,身后站着一脸尴尬的周八斤。
人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善,刚才讲段子的八字胡叉着腰嚷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人都死一位了,你还笑的出来?果然人人都说你是疯子。”
周八斤面露怒色准备还嘴,被叶飞拦下,只见他沉稳的收住了笑容,干咳了一声道。
“哟哟哟,真是说的出口,你都能张嘴胡说八道,我怎么就不能笑了?我问你,丑八怪,你见过五通神吗?你知道五通神什么样儿吗?王大汉伤人的时候你在现场吗?呜呼哀哉说的跟真的似的,还吓唬人家小孩子,真是作孽。
那八字胡还想还嘴儿,叶飞又道“对了,谁让你留的这两撇老鼠毛儿!自己长的丑就算了,还留个八字胡,你以为你是老鼠成精出来偷油吃啊?”
一席话让村民个个笑出声。而且少部分村民对叶飞的话也表示赞同,其实说白了无非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而已。
真要事情落自己身上,哪会这么淡定。
“大家乡里乡亲的,估计明天毛家县城的娘家人就差不多到了,大家出于关心也好,瞧热闹也罢,明天在关心也不迟,八斤!
“舅舅”
“咱们走,早睡早起身体好,早起的鸟儿才有热闹。。。不不,才有虫吃”
不顾左右的目光,叶飞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夜色中。周八斤紧随其后,走的时候还顺了俩馒头。月光把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第七章 多事的夜()
当村里的灯西西两两的熄灭,整个山村也变的静瞧瞧。大人小孩都渐渐了梦乡。
可有一家人房里的蜡烛还点着,甚至还比从前多加了两根。王大汉瞬间像老了几十岁似的,瘫在床上发怵。他老婆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死鬼,你说说这可咋办、人命关天啊,说不定,没准,八成,要把你浸猪笼的!”
“我呸!胡说八道,老子又没有偷人,凭啥把老子弄进猪笼里面儿去”
“当真?哎呀,那就好”王大汉老婆松展开紧锁的眉头。
“最多弄我去县衙门,盼我个过失伤人,也就以命抵命而已了”
“哇!这可怎么得了啊!我的天爷啊!我可活不了了啊!!!”王大汉老婆坐地上就开始嚎嚎大哭。
这哭声还带嗓音抽搐的,而且飘的远。隔壁家小子起来上厕所一听这声儿,吓的一个机灵尿意一下就么有了,赶紧提起裤子就跑进屋“爹啊!娘啊!我又听到五通神了。。。”
王大汉愁眉满面道“不然。。。索性老子趁着黑,干脆跑了吧,干脆就到二狗山落草,当个土匪得了”
王大汉老婆脑袋摇着跟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做了土匪早晚就得死了,不行不行”
“那你跟我一起,咱俩就算不去做土匪,换个地儿,量毛婆子家也找不到我们,咱们去滇南,云贵,陕西,哪儿都好”
王大汉老婆双眼带着泪光道:好,咱庄稼人到哪儿都是卖力气,大明朝总有咱夫妻去的地儿”
两口子主意打定。也就忘记鸡不见这事儿了,人是不是都是如此,当更大的困难摆眼前的时候,就把其他无关紧要的困境抛开了?
叶飞家,一条大黄狗追着一只大老鼠跑过大门口,叶飞和周八斤也没睡。桌子上点着半根儿蜡烛,映照着俩人的影子。
“八斤,你的意思是说,我娘?就是你外婆,当年给我指腹为婚了一个媳妇?然后他们过世了之后,就不认帐了是吗?”
“对对,当年村里的马家和咱们家可是好朋友,马大富后来在开染布坊,做布料生意发了家,两家人关系就远了,可当年马大富老婆怀着的时候是的确说过这话的,哪成想,现在就不算数了,中秋那天你提着东西去马家结果被轰了出来,回来就以泪洗面,最后上吊了”
“渍渍渍。。。为这点破事儿也值得去上吊,天下花姑娘千千万,有钱哪儿找不到女神,看来你这前世的舅舅也是蠢蛋一个,不死也没什么用”
“舅舅你说什么?前世后世?你是后世下凡?”周八斤眨着大眼睛问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我对人生对世界!有了更广阔的认识,有了更远的理想!”
“舅舅!舅舅!您还是下来再说吧,您爬桌子上干嘛啊”
叶飞不自然的笑了笑“哈哈,这不习惯了嘛,得了职业病,提起人生,提起梦想这些字眼的时候都习惯性的爬的很高,嘿嘿,见笑见笑。”
叶飞从桌子下尴尬的爬下来,肚子一翻腾“哎呀,我靠,坏了,肯定是糖醋鱼吃多了闹肚子,八斤,快给我纸,我要上洗手间”
“啥?洗手间?”
叶飞白了一眼无奈道“我要上茅房,快给我擦的纸!最少得3张”
周八斤双眼呆萌,眨巴眨巴的看着他随即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从袖子里拿了一块手掌长大拇指宽的薄竹片出来递给叶飞。
“给,舅舅,这是我用的,你轻点用力,用了可要洗干净啊”
叶飞静静的看着薄竹片,然后又看看周八斤,双眼不住的打着转儿,脑洞小宇宙开始的转动着,洗手间?薄竹片?薄竹片?洗手间?茅房?去茅房为什么要带上薄竹片?。。。我。。。去。。。尼。。。玛。。万恶的封建社会
叶飞声音稍微有点颤抖,轻轻颤抖道“你上茅房都是带的这个??用的这个??”
周八斤点点头道“对啊,我比较爱干净,他们用树叶和草的都有,王狗蛋直接唤他家的看门狗来。。。哎哟,舅舅你干嘛啊!我说。。。”
叶飞一只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扶着桌子开始吐。。。这两天吃的那点好吃的全给吐了出来了。。。
周八斤一脸诧异满脸崇拜的自言自语道“舅舅,没想到您心里这么高尚,听到王狗蛋叫狗来吃大便就如此大的反应,真是佩服啊,我真是不该说你混蛋的”
毕竟是文明社会过去的人。本来大便不用纸就已经不太能接受的了,居然还和人共同用一块竹块儿,简直忍不了。
大概吐了几分钟,叶飞瘫坐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四肢无力。一脸的看破红尘。
“舅舅。。。那什么。。。您还去茅房吗?”
“八斤。。。明天天一亮,去给我办件事。。。超级,人命关天的大事”
周八斤一脸沉重道“什么事,您说!”
“去县城,给我买点纸回来,没有纸,布也可以,哪怕是最粗最糙的布都可以。”
“舅舅要做衣服吗?”
“我要擦!!!”说完,马不停蹄的往院子走。
“舅舅,您现在去哪儿?”
“上茅房!”
“竹块还要吗?”
“老子去摘。。。树。。。叶。。。”
“舅舅不愧是人中俊杰,连这些小事都这么的认真”周八斤一脸崇拜的感叹着。
叶飞一脸愤愤的出了大门,借着满天星斗,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屋后的玉米地走,随手摘了几片叫不出名字的树苗的叶子握在手上。然后找一灌木丛一脚踢开一正在呱呱呱叫的大蛤蟆,自己解开裤子就蹲了下来。头上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繁星,身边是昆虫蛤蟆的嘻叫,好一副郊区自然风光啊,没想到,我叶飞会在某一天在明朝的夜晚做这么,这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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