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污的吹箫是什么?”秋寒屿已经尽量对蕴尉很奇怪的用词见怪不怪,但是偶尔有一些他实在是理解不了。
知道是自己想太多,蕴尉清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回秋寒屿的身边,“没什么,秋哥教我吹箫吧?可是玉箫被你关进小黑屋了呢!”
“那咱们就来讲讲什么是‘很污的吹箫’吧!”秋寒屿虽然两世都洁身自好,没亲近过女色、男色,但是他进过兵营啊。在那里你能听到最下||流的笑话,一个纯白如纸的人进到那里不用一个月就能把男女、男男之间那档子事儿学个七八成,剩下的那两三成还在于花样的不断翻新。总之,秋寒屿真不知道“吹箫”是怎么回事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而蕴尉像只傻狍子一样,逃走了又溜溜达达地回来,这样都不被吃简直没天理!
于是这一天,秋寒屿就身体力行地交了蕴尉一天什么是“吹箫”,当然教的是很污的那种。
两人之前也有亲亲抱抱,吻到情难自禁的时候,伸手摸摸也是有过的,蕴尉至今对秋寒屿那身结实紧致的肌肉的手感念念不忘。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互相安抚对方的小兄弟。
因为蕴尉实在不愿意,秋寒屿最终只让蕴尉实际感受了一下“吹箫”并没有让他跟着做。对此,蕴尉只想说,“秋哥,你之前没少添冰棒吧?”
这一天虽然过得很污,但也过得很快,吃过晚饭,蕴尉和秋寒屿肩并肩躺在床上,“秋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放得开?”蕴尉的印象里,秋寒屿是一个有些古板的古人。蕴尉有时候都会觉得,也许在秋哥看来婚前亲亲已经很过分了,不是他不想做哪些亲密的事儿,而是他觉得周公之礼只能是夫妻才能做,所以两人心意相通之后他才那么急吼吼地想要成亲。
蕴尉不是不能理解秋寒屿的想法,然而正因为理解,他才更不明白,秋哥怎么突然就放开了?
☆、第108章
秋寒屿含住蕴尉的唇瓣,缠绵地吸吮了一阵之后才道:“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亲密一些也无妨。”
“婚约?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对于结婚这事儿,蕴尉只是害羞并不反对,那么婚约神马的根本不是个事儿,他会这么问纯粹是条件反射。
“今早,你亲口答应的,小尉要反悔?”秋寒屿的声音有些低,只差在脸上写着“本宝宝不高兴了”。
“没有,不反悔不反悔!”蕴尉连忙回答,说实话,他还挺怕错过了秋哥,他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伴儿了。“我就随口问问,哪里说要反悔了。”
“嗯。”秋寒屿满意了,又亲亲蕴尉,“回去咱们就准备成亲。”
蕴尉想说:不用急吧?但是算算时间,这事儿不急还真不行。古代交通不便,他们这一路回去,到家就要到夏末了。而秋哥准备去西北,在秋末冬初的大战中一展拳脚,他们最迟过了中秋就要出发。这么一算,留给他们成亲准备的时间还真不多。
剩下的时间,两人都在讨论成亲的细节中度过。等他们想起被关在小黑屋中的小美男,已经到了船要靠岸的时候。
小美男在修炼方面确实有天赋,在出小黑屋的时候他已经能让蕴尉和秋寒屿在不接触寄身玉箫的情况下看到他,虽然还只是虚影而且只有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个刚刚接触修炼功法的鬼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开头了。
秋寒屿第一次看到小美男的样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蕴尉总是“小美男,小美男”地称呼他,心里也更加不喜欢蕴尉跟他亲近。
隔了几天再看到小美男,蕴尉很高兴,像是一只见到肉骨头的小狗一样凑上去,“你好厉害啊,怎么快就能让我们看到你了。”
听到蕴尉这样夸奖自己,小美男羞涩地低下头,让看了的人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蕴尉就是其中之一,他刚想开口在调||戏小美男两句,却忽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小美男一愣,“我没有姓,王上叫我阿奴,但是他不许旁人叫,说我是他一个人的阿奴。”
“奴?”蕴尉皱起眉,“奴隶的奴?那个渣渣!就算他不让旁人叫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觉得你低他一等!地位不对等的爱情,地位高的随时都会抛弃地位低的那个,旁人也不会说什么,总之,吃亏受欺负的都是你!”
小美男知道蕴尉是为了他好,可是听了这话他还是有些难过,爱了千年的人啊,连死都没有离开,哪里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呢。小美男觉得自己想哭,又不想让蕴尉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遂“噗”一下子消失了。
蕴尉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但是他似乎没有顾虑到小美男的心情。“对不起,是我说的太过分了,小美男,你原谅我吧!”
“噗”小美男又变了出来,“你,你是在叫我么?”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称呼。因为在王上身边侍奉的时候他并不是特别出色的,王上似乎也不是很喜欢他的容貌,不准他随便出去见人。
“是呀,小美男,我们来给你起个名字吧,虽然我不介意叫你小美男,但是每个人都要有个名字才好吧?你有什么喜欢的字么?”蕴尉开始征询小美男的意见。
“箫白。”秋寒屿干巴巴地吐出俩字。
“呃,你寄身的宝贝是玉箫,还总是一身白衣,箫白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你呢,你喜欢么?”箫白,小白什么的,蕴尉决定还是不要说了,反正这里的人也不懂,自己偷着乐就好了。
小美男眼神亮晶晶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喜欢,箫白喜欢!”
“你喜欢就好了!”蕴尉似乎被小美男,不,现在该叫箫白了,的笑容感染了,脸上也扬起灿烂的笑容。
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笑容,秋寒屿忽然释怀了,就这样两个人再亲近也就这样了。如果秋寒屿刷过论坛,就会明白受和受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虽然明白小尉不会被箫白勾搭走,但是明明自己就在身边,小尉的注意力还是被别人夺走,秋寒屿还是觉得伐开心!
“小尉,修炼贵在坚持,咱们已经耽误箫白很久了。你不是想看小黑金么?现在?”秋寒屿不知何时也被蕴尉带歪,管自己的宝刀叫“小黑金”。
蕴尉跟箫白聊得还是挺开心的,不是很想马上离开,不过秋哥说了不好打扰小白修炼,而且可以看小黑金,蕴尉立刻跟箫白道别。
既然用小黑金这个肉骨头把名为蕴尉的小狗狗吊回来,秋寒屿就没有再对小黑金藏着掖着的,只是严令禁止蕴尉不准用手再去碰刀刃。他对蕴尉差点切掉自己一根手指头的事儿至今都记忆犹新。
蕴尉对小黑金垂涎已久,可惜从墓里出来之后他就看了一次,还因为手上没轻重差点划伤了自己被秋寒屿禁止再看小黑金。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小黑金,但是每次看到小黑金,他都跟第一次一样的震撼。小黑金触手温润,并没有金属的冷硬感觉,硬要说的话,倒是有些像玉石。宝刀一面略厚一面略薄,并没有明显的刀刃。
小黑金的刀刃不显却锋利无比,如果不是秋寒屿拦的动作快,蕴尉现在就要少一根手指头了。秋寒屿怕蕴尉不信小黑金的锋利程度,将一根头发轻轻放在小黑金略薄的一面。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那根头发在离刀还有半厘米左右的时候突然就断了,不论蕴尉实验几次,不论他的动作多轻,头发都在还没碰到刀的时候就断了。
蕴尉只尝试了吹毛断发,没有试验削铁如泥,因为他在不小心把小黑金掉在椅子上之后,一把实木做的厚实椅子应声而碎。
这次,秋寒屿在蕴尉蠢蠢欲动,想要伸手拿刀的时候将宝刀收了起来。上次运气好,宝刀掉在椅子上,这要是掉在脚上,他就要有一个少了半只脚的媳妇了。
“秋哥,你怎么把小黑金收起来了?我还没看够呢!”蕴尉不乐意了,秋寒屿掏出一个木匣子递给蕴尉。
蕴尉吸吸鼻子,然后疑问地看着秋寒屿,这是神马?
“这是陵鱼送给你的沉香木匣子,你还没看过呢!”秋寒屿提醒道。
蕴尉吐吐舌头,将陵鱼送回大海之后,他就把这个东西完全忘到脑后了。
木匣子很古朴,没有繁复的花纹,甚至连个锁扣都没有,却扣的很结实,还是秋寒屿提示了蕴尉匣子上有机关,蕴尉才能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并排放着两把匕首。一把火红,上面刻着凤凰涅槃的纹路;一把青黑,上面刻着龙翔九天的纹路。
蕴尉想过“人鱼”会送给他一匣子夜明珠或者是鲛绡之类的海中珍宝,还真没想到是两把匕首。
秋寒屿看了盒子一眼,“是好东西,起码有灵器的级别了。你这种不懂武功的人也很适用。”
蕴尉一听立刻精神起来,抓起火凤匕首就塞给秋寒屿,自己则拿起飞龙匕首把玩。等他玩够了,准备试试匕首的锋利程度的时候却突然变了脸色。
任蕴尉想了什么办法,这飞龙匕首他愣是拔不出来。蕴尉将飞龙匕首递给秋寒屿,自己拿过火凤匕首。秋寒屿接过匕首,并没费什么力气就拔出了匕首。
“这不可能!”蕴尉低头拔火凤匕首,也没费什么劲儿就拔了出来。两人交换匕首,然后两人都拔不出匕首。
匕首是用来防身的,拔不出来怎么用呢?所以,最终飞龙匕首归了秋寒屿,火凤匕首归了蕴尉。蕴尉闷闷不乐,“我也喜欢飞龙匕首的!”他觉得火凤匕首通体火红,有些娘。
秋寒屿是用兵器的人,倒是不计较这些,只觉得兵器锋利顺手就行。可是火凤匕首他拔不出来,有心换换让蕴尉高兴高兴也不成。
“意外得来,总是惊喜。”最后,秋寒屿只能这样劝慰蕴尉。
蕴尉也不是觉得火凤匕首不好,听到秋寒屿这样说就感觉自己太注重表象了,这火凤匕首起码也是灵器呢,一般人求都求不来。
想到这些,蕴尉再看火凤匕首,越看越喜欢。匕首只有半个手掌宽,握在手里正合适,凤首恰好匕首的手柄,将展未展的双翼是匕首的镡,华丽的凤尾是匕首鞘的主要组成部分。匕首未出鞘的时候,整个就是一件艺术品,将匕首出鞘,凤首和凤翼组成的柄和镡也不显得突兀。
蕴尉越看越满意,“秋哥,我的火凤比你的飞龙要好看呢!”
秋寒屿本就不在意这些,只要蕴尉高兴就好,所以丝毫不觉得违心地说:“嗯,火凤好看。”
蕴尉有了火凤也不再垂涎秋寒屿的小黑金了,时常将火凤拿在手里把玩,险些忘了他们第二日就要靠岸回家……
☆、第109章
秋寒屿安排了船工将自己置办的货物送下船,又去小黑屋把箫白放出来,最后才去叫蕴尉起床、下船。
船上的日子本就无聊,吃了睡睡了吃,本已没有什么日夜之说,加上这几天找到了心仪的玩意儿,蕴尉玩儿的有些忘情,导致连下船的时间都忘了。
秋寒屿见蕴尉一脸迷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索性将人带到县城找了客栈安顿。
蕴尉这一觉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摆设都很陌生,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恰好此时秋寒屿推门进来,“醒来了?洗把脸,吃点东西吧。”
乖乖地洗了脸,漱了口,蕴尉坐在桌边等着秋寒屿盛饭,“秋哥,这是哪儿?我们不是要回家么?”
“这是县城的客栈,带回来的货物要卖掉,还有,咱们成亲要准备东西,总是上山下山不方便,索性都置办好了咱们再回去。”秋寒屿将饭递给蕴尉。
蕴尉想想自己的小身板,再想想上山下山的路,觉得如果是自己,每天除了上山下山正经事儿一件也办不了。“嗯,也对,不过秋哥,咱们到时候成亲要在哪里办呢?你娘那边……”
说道秋妇人方氏,秋寒屿的脸就冷了下来,“不必理会她,咱们在山上成亲就好。”
蕴尉知道秋寒屿对方氏的不喜,也就没再多说,他们成亲要请的人差不多都在山上了,最多他这边再加一个学正大人。
秋寒屿和蕴尉不想把事儿闹大,只想低低调调,安安稳稳地成亲,偏偏有人不想如他们的意。
两人吃了饭,叫小二送来热水准备沐浴。船上的淡水和柴、炭都是有限的,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这么奢侈的愿望还是算了吧。
蕴尉在热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感觉骨头都酥了才出来。“秋哥,趁着水热赶紧来泡泡,可舒服了,再慢水凉了就没那么爽了。”
“嗯。”秋寒屿先拿布巾帮蕴尉擦了擦头发,才准备到屏风后面去洗澡。他刚解开脖颈下第一颗扣子就听见有人拍门。
拍门的动作很豪放,不像是客栈里的小二。秋寒屿从屏风后面出来,蕴尉冲他摆手,示意他去洗澡,自己来应付,“谁呀,这么晚了,着火了还是怎地,这么拍门,拍烂了你赔呀?”
门外的人没有立刻回答蕴尉的话,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问:“秋寒屿秋三少爷是住在这里么?”
秋寒屿听到来人找他便又从屏风后面出来,蕴尉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谁啊?”蕴尉将门打开一条缝,让门外的人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却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我是秋府的管事儿,奉夫人之命来请三少爷回府。”管事儿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倨傲的样子。
蕴尉被气笑了,赏了来人俩字,“有病!”然后啪一声摔上了门。
来人没想到会被这样子对待,他可是大夫人掌家之后新崛起的红人,府里除了大夫人谁不看他的脸色?这人竟敢这样对他!
管事儿不服气,扬手再拍门,一边拍门,一边嘴里还有些不干净。蕴尉火了,“你再拍试试!你一个贱籍的奴才还敢给我一个秀才脸色看!你行,你继续,最好大点声,明天我去衙门告状,这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是证人!”
管事儿似乎被蕴尉镇住了,顿了一会儿之后,蕴尉听见了人走远的脚步声。
蕴尉隔着屏风问,“秋哥,你不生气吧?我把他撵走了。”
屏风另一边响起一阵撩水的声音,然后才是秋寒屿略显清冷的声音,“撵的好。”
蕴尉放心了。对待秋府的事儿上,他总是很小心,秋哥再不喜欢秋府都好,但他对待秋府的人、事儿不能太随意,毕竟他姓蕴不姓秋,一笔写不出两个秋,对比秋府,他始终是个外人。
蕴尉一阵出神,等他回神,秋寒屿已经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了。“秋,秋哥,你怎么不把身上的水擦干?晚上还是有点凉的,着凉就不好了……”
秋寒屿仿佛没听见蕴尉的话,向前一步,几乎贴在蕴尉身上。“你不是喜欢么?”
喜欢什么?蕴尉的脑袋有点迟钝,后知后觉地想起曾经他看秋哥出浴的样子看呆过。秋哥这样子出来,难道是为了□□他?
蕴尉呆呆地看着秋寒屿,秋寒屿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低头覆上他惦念许久的双唇。
唇舌的交缠越来越火辣,仅仅是唇舌的碰触已经不能满足两人对彼此的渴望,亲吻不歇,手也加入进来,他们迫切的想要更多的碰触对方。
秋寒屿环在蕴尉背上的手忽然发力,将蕴尉抱了起来送到床榻上,然后以己身覆盖,然后是更激烈的亲吻,爱||抚……
感官极致的兴奋之后,蕴尉光||裸着躺在秋寒屿的怀中,他的背依靠着秋寒屿的胸膛。他们并没有跨越最后一步,所以余韵之后蕴尉还有精力跟秋寒屿聊天。
“秋哥,那个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