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哥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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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哥不好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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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波人只有六个人,却要了十碗馄钝,要说有人饭量大要吃两碗也不是不行。但是馄钝不顶饿,当时觉得饱了,但是不多时候又会饿,所以当初试营业的时候很多做工的汉子只是看看没有去尝,有这些钱买俩烧饼能顶的时候长多了。
    蕴尉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只是普通的粗布衣服,不少都撕破了也没有缝补,要么是家境一般没钱买新的,要么就是出大力的衣服磨损的快。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可能张口一人要两碗馄钝,那些小有家财的商人到他这儿也没这样的。
    心中有了计量,蕴尉也不上前,只是扬声道:“客人,不巧,今日的馄钝都卖完了,您要是想吃明儿赶早。”
    这要是真吃馄钝的,人家卖没了除了离开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把人抱井里去。可这些人显然不是来吃馄钝的,或者说吃馄钝并不是主要目的。
    “怎么?老板看不起哥几个是怎么着?看你的样子是没听过老子的名号了!”领头的汉子一脸不怀好意。旁边一个瘦小的汉子凑到他身边,“虎哥,这弱鸡仔是新来的,大概不知道码头这片是虎哥您罩着的。喂,小子,虎哥到你这儿吃馄钝是看得起你,你还不赶紧给虎哥赔罪!”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现在蕴尉百分百肯定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了。说实话,蕴尉有点小不爽,但是他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不说别的,过段日子王铁根不再出海之后,他想让老两口来顾摊子,他再去捣鼓点别的,今日留下隐患总是不好。
    于是蕴尉从放钱的小笸箩里数出十文钱,送到领头人面前,“我们小本生意,请不起大的,只能请哥几个喝杯粗茶,以后每个月我们都请哥几个喝茶。”
    领头的人看看蕴尉白嫩小手中的十个铜板,冷笑一声,“你当哥几个是要饭的不成?就这么几个钱就把哥几个打发了?小本生意?哼哼,哥几个可是打听过了,小子你今天一天就挣了上百两银子。”
    一听这话蕴尉就知道自家摊子早就被人盯上不是一天了。他淡然的收回手,“那依虎哥的意思,这事儿怎么了呢?”
    领头汉子也不客气,“五十两银子,以后每日再给五十文。”
    蕴尉气笑了,“虎哥上下嘴皮子一碰,合着我们一家老小每日就为了你白忙活了。”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瘦猴挡在领头汉子面前冲蕴尉叫嚣。
    蕴尉撇了他一眼,回身去放钱笸箩里又数出一些钱装进王姜氏做给俩孩子玩儿的一个小荷包里,然后又回到领头汉子面前,“每月这么多,虎哥和哥几个要吃饭,也不能断了别人的生路。”
    “啪!”一声脆响,领头汉子打飞了蕴尉手里的荷包,铜钱从没扎紧的口掉了出来。“还没有人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小子,你是第一个,你有种!给我砸!”说着率先掀翻了他面前的小桌子。
    然而没等他再动第二下就像桌子一样飞了出去,一副狗抢粑粑的样子趴在地上。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抬脚碾在汉子的右手上,“伤人!”然后抬起另一只脚碾在另一只手上,“毁物!”
    领头的汉子倒是硬气,疼的额上的筋都冒出来了也咬着牙问:“小子,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踩住他手的人正是刚刚回来的秋寒屿。他转身看看身后的蕴尉,退了一步从汉子的手上下来,等汉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来就送你们吃公粮。”
    不止汉子,跟着汉子来的其他人都笑了,刚刚被秋寒屿突然的动作吓住没敢动作,闻言放松下来开始寻找要砸的目标了。
    蕴尉也不理解秋寒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这些人明显是些泼皮,杀人放火不敢,抢个仨瓜俩枣调戏个小媳妇的事儿肯定没少干,牢饭也肯定没少吃。不过他们犯得都不是了不得的大罪,最多十天半个月就又放出来。说白了,就是一群滚刀肉,对县衙的大牢根本无所畏惧。

  ☆、第57章

“军粮!”秋寒屿又俩字定住了几个汉子的动作。
    县衙大牢条件是差点,饭菜也不好吃,但左右不过几天时间,他们只要在牢里睡大觉就行了。所以泼皮们并不畏惧吃牢饭。军粮却不一样,不说每日操练都要脱一层皮,要是真打仗起来,那可真是脑袋别在裤腰上,要命的差事!
    “你,你,你少吓唬人!就,就,就凭,凭你?”瘦猴天生有点结巴,长大说话慢点就好些,这被人一吓唬又露了原型。
    秋寒屿寒眸一扫,“试试!”
    “大,大,大哥!”瘦猴一脸惧怕地退到领头汉子身边,半边身子藏到了他身后,“这,这人,练,练过,没,没……”没准儿真是军营里出来的。
    领头的汉子刚被人扫了面子手又疼的厉害,哪里有心情听手下小弟打磕巴,“闭嘴!”他知道小结巴要说什么。将他踹翻那一脚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踩在他手上的那两脚绝对用上了千斤坠的功夫,别说他们六个人,就算再翻两番也是给人家送菜!
    秋寒屿去捡起蕴尉被打掉的小荷包,向着小结巴扔过去,“下月再来!”他不能日日在此盯着,如果这些人趁他不在伤了蕴尉等人就不好了,唯有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这些人得些好处。
    领头汉子当然不甘心,可惜技不如人,只能离开。可能真的顾忌秋寒屿说的吃军粮的事儿,接下来几日几个泼皮都没有再出现。可是蕴尉和秋寒屿都没有放松,日日绷着准备多观察些日子再说。
    虽然出了这事儿,但是并没有影响蕴尉跟商人的交易。
    两日后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王铁根没有出海,商人带着匠人如约来到王家。王铁根是个实在的汉子,对匠人的教导很用心。商人没事,跟着蕴尉四处瞎转,吃新鲜的海货,一天过得也挺充实。
    几个匠人到底是专业出身,王铁根用一个月才做出来的成品,他们几个人一天就做了一个。傍晚的时候,商人带着匠人们、躺椅成品和蕴尉画的图纸要走,却被蕴尉拦下。
    “老哥,咱们当初定契约的时候其实我只想要一百八十两的,可是没等我说话契书你就写好了,银子到了手我是不会退还的,不过这十五斤虾皮算我补给你的。家里除了卖馄钝要用的就剩这么多了,都给你。你自己吃也吃不了多少,捎带回去当个饶头也好。”一天下来蕴尉跟商人算是很熟了,所以说话并不见外。
    蕴尉这样说话一般人或许会生气,但商人却笑了出来,赞蕴尉实在。本来也是,如果蕴尉不说,这三十两银子是他愿意给的,蕴尉白得了也没什么,愿意用其他方式补偿说明这人很是实在。“呵呵,这一大包老哥我扛回去也费劲哟!”
    蕴尉也笑,“还有干娘腌的咸鱼,是一卤鲜,回去不用泡,蒸着吃或者用辣椒炒一下,下酒可鲜美。这是送给老哥的!”
    “好,好,这是好东西,今儿中午我还没吃够呢!帮我谢谢婶子啦!”商人带着东西欢欢喜喜地走了,一家子又得来一笔横财。
    “娘,这两笔钱拿出一半儿存着,一半儿拿出来日常花用,够咱们花两年了,所以你和爹该吃吃该喝喝该穿穿该用用,不许省着,这两年我还能再赚到钱的。”第一次八十两、第二次二百一十两,留一半儿花用就是一百四十五两,花两年,蕴尉觉得还行,王铁根夫妇却极力反对。
    “咱们都是庄户人家,一年别说几十两银子,就是能挣下十五两银子都是大户人家了,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法,这一百多两银子够咱家花十年还有剩。”王铁根首先不赞成,王姜氏附议。
    “爹、娘,我说花两年是有原因的。这两年家里少的东西,不管是棉花、布匹还是粮食、食盐,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凡是能放的住的都要多买。爹,回头你问问村长,咱们要是买个山头的话要花多少钱。要是不多,咱们就买一个山头。”秋寒屿说过的话他一直记在心底,之前因为几个孩子的事儿,他腾不出空来。就算有空也没钱,所以一直拖到今时今日,无论如何也该开始准备了。
    “买山?干啥要花那钱,咱们这儿的山穷,没啥山货,买那玩意儿干啥?”王姜氏很不赞同,卖山要花不少钱,却回不来本钱,不是划算的买卖。
    “娘,我现在说不清楚,总之是有用的。您听我的哈,等新棉花下来,多备下些。布匹也多买点。咸鱼、干菜也多备下。”都说防患于未然,有所准备总是好的。
    蕴尉心里开始盘算都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两年的时间够他做好充足的准备了。还要问问秋哥,这乱到底要乱多久。
    蕴尉跟秋寒屿说起这事儿,秋寒屿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两年之后的大乱他是确信会发生,但是对蕴尉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蕴尉却放在了心上,还很认真地准备。
    “秋哥,我想过了,让爹以他的名义买个山头,到时候咱们两家就住在山上。我家爹娘亲戚多但是真正亲近的却少,到时候也就是我们四人。你家就是你叔侄三人、你娘,最多加上秋思覃思,也不过是十个人。山路不便不管是官军还是叛军都不会为了咱们十个人上山的,到时候咱们就安全的多。”
    秋寒屿心中一阵熨帖,为蕴尉相信他随口一句话,也为蕴尉时刻想着他。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哦,你那母亲要是敢在我家山头作妖儿,我可是不客气的!”蕴尉故作凶狠地在秋寒屿面前扬扬小拳头。
    秋寒屿下意识伸手抓住眼前挑衅的白嫩小爪子。然后涌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好小!自己的手可以包过来呢!
    “秋哥?”手被秋寒屿握在手心仔细端详,蕴尉脸红了起来,不自在地提醒秋寒屿。
    “嗯?”秋寒屿抬起头看着蕴尉,手不仅没放开,反而握得更紧。
    “秋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米宝儿呢?没有一起?”蕴尉力图自然地聊天,然后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两个大男人手拉手像什么样子?
    可是他越抽秋寒屿就抓的越紧,后来蕴尉干脆自暴自弃地随着秋寒屿去了,反正王铁柱没出海,陪着媳妇出摊,他们留在家里看孩子,此时俩孩子都睡了,没有别人看,抓着就抓着吧。其实主要是秋哥说的话题太吸引人了。
    蕴秦槐花当日被纵火被判流放,但因为已经入冬,衙役们都不愿意领这苦差事,所以就拖到了开春儿之后,据说三日后启程。
    “有好戏!”这是秋寒屿的原话。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平淡,声音清冷,丝毫听不出幸灾乐祸!
    然而任凭蕴尉怎么问,秋寒屿都只是摇头绝口不提是什么好戏。蕴尉无奈,“我那伯娘有此遭遇怨不得别人,不过我大伯快回来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
    秋寒屿摇摇头。后来蕴尉才知道这徭役是要做小半年的,冬季枯水期主要是清淤泥,春天旱季主要是挖水渠以便灌溉和夏季涝季分水抗洪。“这么说我大伯要等到夏天才能回来?”这样不耽误春耕么?蕴尉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拉丁的时候就是家里有两丁才有一个被抽去服徭役,剩下一个自然就要负责家里的春耕。
    可惜他的荣堂哥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也幸好堂嫂把他家的地都卖了,不卖估计今年也不会有什么收成了。只是这样一来,这爷俩连口吃的都没有,反倒不如被流放的蕴秦槐花了,虽然遭罪但好歹能混口饭吃。
    不管怎样他家的遭遇都不值得人同情,不过热闹可以是可以看看的。
    不过热闹是三天后,现在有其他事儿。蕴尉把俩孩子叫起来,睡太多晚上该睡不着了。“豆宝儿、糖宝儿起来了,咱们去找爷爷奶奶耍,走咯!”
    俩孩子被吵醒嘟着嘴不乐意,蕴尉像老妈子一样给擦了脸、喂了水,拿出王姜氏特制的小鱼干哄着才把俩孩子哄好,然后跟秋寒屿一人一个抱着出了门。
    码头离得不很远,俩人抱着孩子走的不快,过去用了两盏茶的功夫。远远地看着几个汉子围在摊子前,看背影还有些眼熟。
    蕴尉立刻就觉得,不好!将怀里的糖宝儿塞进秋寒屿怀里,从路边捡了一根棒子拖着就往前走,“哎,干什么呢!”
    汉子们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都下意识退了一步。当然不是因为蕴尉跟他手里的棍子,而是他身后抱着俩娃儿,半点霸气都不显露的秋寒屿。
    几个汉子互相使了个眼色,“不是说这杀神今天不来么?怎么突然到了?”
    蕴尉拖着棍子,像只气冲冲的小牛犊一样冲过去,“你们想干什么?”秋寒屿抱着俩孩子看似不紧不慢,但始终距离蕴尉不超过三步远,紧跟在蕴尉身后就到了汉子们的跟前。

  ☆、第58章

今日领头的还是当日的汉子,可那个瘦猴小结巴却没见。
    领头的汉子肤色黝黑,此时变得黑红黑红的,“小结巴被人打断了腿……”话没说完蕴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娘,今日赚了多少钱啊?都给我!”蕴尉说着就把身上的小荷包解了下来,里面有几百钱的散钱,他平日花用不多,随身带的钱也不多,加上小摊儿今日的收益也不过一两银子多点。
    秋寒屿也从身上掏出一两多银子,凑够三两给了领头汉子。“我爹娘平日里在这做小买卖还仰赖哥几个照顾了,这点银子不多,但是我们一份儿心意,哥几个别嫌弃。”
    蕴尉话说的漂亮,汉子们心生感激,领头汉子道:“小老板仗义,这份儿情我刘二虎记下了,以后谁敢到叔儿和婶子的摊子上捣蛋就是跟我刘二虎过不去!”
    “多谢!”蕴尉冲刘二虎抱拳,一副江湖人的做派,半点不像是个秀才,让刘二虎等一群汉子心生好感。
    送走一群汉子,消灭了一个大隐患,蕴尉终于放下心来。所以当王姜氏数落他,说他不该把钱给这些小地痞的时候,蕴尉也只是笑笑,“娘,都说破财免灾,这几两银子换咱们一家平平安安,值了!”
    王铁根扯扯老媳妇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嘟嘟嘴挤挤眼睛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娃儿是担心咱俩出门被欺负,所以才给钱的!
    王姜氏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妇人,只是一下子送出三两银子她心疼呢,要赚多久才能赚回三两银子啊!
    为了转移王姜氏的注意力,蕴尉主动说起蕴秦槐花的事儿。“听说三天后就要上路了呢!”
    王姜氏显然吧蕴秦槐花当成了一辈子的死仇,一提她的名字,王姜氏立即就忘了三两银子的事儿,当下就决定三天后不做生意,全家一起去看热闹!
    一家子老少爷们,只有这么一个女主人,她提出的要求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所以,三日后一家老小都到了县衙大牢门口附近,等着看蕴秦槐花被押解出来。
    先出来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衙役,须发斑白、一脸褶子,手里牵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子。铁链子另一头拴着的自然就是蕴秦槐花。
    一个冬天没见,蕴秦槐花原先壮实的身板也瘦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发间还有不少茅草,身上的衣服也脏污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五十开外,如果没有身上的枷锁,跟老衙役站在一起倒像是两口子了。
    王铁柱一家子站的不近,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离门口最近的是蕴秦槐花的儿子——蕴荣,离他不远还有一个青年,蕴尉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蕴荣看到母亲出来,上前竟然没叫娘,而是“秦氏!你心肠歹毒,竟然对本族之人下手,我蕴氏一族实难容你,现休书一封,你与我蕴氏一族再无瓜葛!”
    蕴秦槐花原本看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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