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营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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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成长记-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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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招呼打好了,沈一一也就不客气地说:“前面已经说过了,东北的老国企现在有着很多的问题和挑战,所以改革是势在必行的。不改革,企业也会被不断上涨的福利费用和人力成本所拖垮。而且僵化的企业机制也无法面对竞争市场中客户的需求的满足。”

    作为改革派学者,老人显然对于赞成改革的论调十分满意。他期待地看着沈一一,想听她继续讲下去。

    “可是,按照这位同学刚才的改革方案,说是把这些企业都卖掉,那对企业来说就是找死。”沈一一再次下了断语。

    不等王禄沉反驳,她接着说:“企业的属性里头,所有权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属性。这些企业都是国有企业,在我们国家的体制里,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就是企业职工的企业。从这个意义上讲,企业员工除了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之外,他们还是企业的所有者。可是如果按这位同学说的那样,简单地卖掉,那么企业的所有权就发生了转移。这样重要的属性改变后,原来的企业其实就已经死亡,不复存在了。”

    老人这时才明白沈一一讲的是什么意思。原来她所指的“改革是找死”就是说企业所有权的转移啊。

    作为相信市场配置的领军人物,老人这时放下心来,笑着说:“可是正因为所有制的关系,造成这些企业的生产力低下,才会没有竞争力啊。改变所有制以后,才有可能激发员工的积极性,提高生产力啊。”

    沈一一这时不客气地说:“可是这样的所有制改变却不是公平的。”

    老人有些反对,但他忍住了没说。但一边的王禄沉马上反驳:“怎么可以说是不公平的呢?企业卖掉之前当然要进行资产评估的,应该是以资产实际价值卖出的,当然就是公平的。”

    沈一一冷冷地说:“那么资产所有者的权益都得到补偿了吗?我是说那些员工损失了对企业的所有权以后得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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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见解() 
讲老实话,沈一一从后世穿越得来的经验证明,九十年代的改革可谓是一场不得已而为之的攻坚之战。 经历了八十年代全国经济骤然从计划经济而放开后的快速增长,过程中积累的各种矛盾到了九十年代初也集中爆发出来,即使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之交的那场风波之后也未得到解决。

    而领导人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的高瞻远瞩。面对经济和社会矛盾是否由改革而引起的质疑,领导人坚定地认为,由改革而出现的矛盾必然也只能由更深层次的改革来解决。由此,浦东的开发和开放以及东北的老工业基地的改革提上了日程。

    浦东的开发是成功的,并在贯穿于整个九十年代的过程中,成为了拉动中国经济成长的主要动力。而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则相对而言并没有那样突出。这里面有先天的原因。浦东开发是一切从新开始的纯粹建设;而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改革则是必须在旧有的机制的基础上改造出适应新形势的经济结构。显然,后者的复杂程度和难度要大于前者。

    而纯粹以经济的角度来看,东北的改革最后还是成功的。整个中国的改革发展史就是一部成功的历史,否则无以解释为何在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局面之下,中国的经济能够保持高速增长一枝独秀。但是仅就东北的改革而言,对于主导改革的领导人的也并不尽是歌颂。争议比较大的就是在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改革中大量的工人的下岗和失业。

    沈一一当然明白,正如她所说的,不改革就是等死。以那些国有企业原有的生产力配置情况,是无法应付市场竞争的。要改革必须有人下岗分流。但她认为,改革不应该以普通百姓的大量牺牲为代价。一般的第一线的工人都大量地下岗了,而那些本该对企业经营失败负更大责任的企业领导反倒是换个单位继续干。甚至与人勾结,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改革之明大肆侵吞国有资产。改革本该是为了人民谋福利,最后人民反成为了“改革”的祭。这样的改革难道不是找死吗?

    正是出于这种想法,沈一一即使知道确实从盘活资产的角度而言,卖掉一些产业不失为是一种实际的方法,但她还是要从受影响最大的那些企业员工的角度提醒一下这些可能会为领导决策提供咨询的大学师生们。

    王禄沉显然想开口说一句什么。但被那位老人制止了。经历过建国后的风风雨雨的他显然从沈一一的话里听懂了什么。我们是人民共和国,我们的党也是人民政党,这就意味着,人民的利益才是任何政治和经济活动的最大的政治正确所在。任何敢于忽视人民利益,甚至明目张胆地想要牺牲人民利益的言论,在某个时候都有可能被清算的。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沈一一,而沈一一也毫不畏惧地回瞪过来。发现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的老人笑了,问道:“那这位同学,你觉得为了把这些企业拉出困境。比较好的做法是什么呢?”

    他这话一出,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学生全都楞住了。要知道老人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在国内经济学界最具声望的学者之一了。连中央首长都经常找他去问计呢,现在却对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一个看上去年轻得过份的一个高中女生问问题,这难道说老师实在是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待吗?

    沈一一知道现在轮到自己要说些什么了。可是她也不能说得太多。如果说得太多,可能会让人怀疑为什么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会研究起这些一般人觉得有些高深的经济学问题。于是她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兜了个圈子。

    “这位老教授,您才是经济学的研究者。而且我刚才听您的学生讲,你们也正好在做这个课题。我想具体的方法还是应该由你们来研究会更合适些吧。至于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在改革企业的同时,也必须会那些企业原来的员工找出路。毕竟改革的目的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让那些劳动者失去工作其实也是意味着生产力的巨大浪费,显然不是最优解,对吧?”

    回答的最后。沈一一还是借用了一下运筹学里的概念,显得有些俏皮。而听到这个回答的老专家,看着有如小狐狸一般的这个小姑娘,心里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刚才可真的是不耻下问的,可显然这个小姑娘又虚晃一枪。不回答他了。但人家如果不想说什么,他这个老头子总不见得硬是逼着人家说什么吧。所以他也只是呵呵一笑,在心里决定一会儿还得多来和这个小姑娘套套话,说不定能从她这儿得到些什么启示。

    这番对话的结果就是,这一路上,沈一一所在的这个隔间里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老教授是下了决心,挤在了这个隔间,没事就找沈一一问这问那。而教授既然都在这儿了,那他的学生自然也不能显得漠不关心,自然都围坐在了一堆。沈一一则被弄得不胜其扰。本来她是准备下来遛一圈再回到铺位上再睡一觉的,这样一来睡觉的念头可就玩完了。可是,沈一一觉得算了,多多少少自己还是再说些东西吧。反正自己也就这么一说,具体的结论还是留给这些专家教授们自己去思考比较好。

    于是,沈一一就在一路上,断断续续地把自己有印象的后世一直到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后续的改革的话题拿出来和老专家的团队一起交流起来。诸如产权分离、现代企业制度、股权激励等一系列的概念从沈一一的小嘴里出来以后,实在是让这位中国经济改革的理论界的前辈惊叹不已。这些在这个时代显得这样大胆,即使是在西方也是前沿研究领域的课题,听在这位老专家的耳里,实在是让他眼睛一亮,看待沈一一的眼光又有不同了。实在很难相信,这样一些相当专业的话题,是从这个看上去只是一个高中生的小女孩的口中得知。和他的学生一样,此刻的老教授也开始猜测,不知道这位小朋友是哪位国内学者家里的小孩了。

    后来,随着话题的深入,想要和小女孩背后的专家交流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老教授又提出了这个问题,问起了沈一一的家世背景。

    和脸上透着严肃,眼角却透露出笑意的彭卫宁交流了一下眼神,沈一一用眼神警告他不许泄露自己的来历,然后和老爷子打起了太极,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告诉他。

    老少二人这接下来就经常进行这样的攻防,看得彭卫宁是津津有味的。

    到最后,还是沈一一看到似乎北京就眼看着没几站了,干脆和老教授直说了:“老教授,您就当成是我们这次缘悭一面,萍水相逢好了。我只是希望您在做这个课题的时候,多想想这改革的口号一贯彻下去,那些面临失业的普通工人的家里会多么辛苦。即使那些是不得不为之恶,也希望上位者在决策的时候,能够通过控制改革的节奏和步伐,解决好那些普通人的生活问题。改革的终极目标应该是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好而不是更坏。只有让绝大多数人受益的改革才是成功的改革。改革和发展应该能够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追求科学的发展。”

    得,这位小姑娘又把“科学发展观”都给拿了出来。这一堆堆深奥而又内涵丰富的政治和经济概念让眼前的这位老教授是眼睛里星星乱冒啊。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自己多么想把她给抢过来当自己的学生啊

    可是这个念头直到他们下车都没有达成。每次只要他一提起沈一一的家世问题,总让这个小丫头有办法把话题叉开。而这种机灵劲儿又让老教授更起了惜才和怜才之意。猫捉老鼠的游戏让这一老一少二个人玩得是乐此不疲的。这让在周围的这些老爷子的学生们还有彭卫宁都看戏看得有滋有味的。

    只是王禄沉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他发现自己作为老教授高足的风头在这次的旅程中完全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给冒出来的小姑娘给抢走了。虽然小姑娘长得漂亮,让他心里常想好男不与女斗,可是这自己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对对方产生的妒忌之心。

    东拉西扯了大半天的功夫,随着列车的报站,沈一一忽然意识到还有一站大伙儿就要分别了,自己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和老教授讲。

    “啊,对了,老教授,我想起来一件事没和你说。”在教授好奇而又鼓励的眼神下,沈一一补充说,“我建议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经济模型或者是分析之类的研究,最后是能够和数学系一起研究。我希望以后看到的经济论文都能够用数据说话,而不是那种泛泛而谈的就是好啊就是好的定性结论。没有数据分析,经济学根本就不成为一门科学,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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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说话说累了() 
不得不说,沈一一其实点出了长期以来国内研究经济学的学者的一个通病。 他们一直是国外理论的搬运工,而从来自己缺少创造。当然这也难怪他们。数学基础好的人,在以前国内这种“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氛围中,早就选了其他的理工类专业。进到经济系的学生,自然他们的数学直觉或者说感觉就会比其他学科更弱一些。也正因此,国内的经济学论文往往重论述而轻推理,水平离世界先进的距离不是一点二点。

    这样的现实,身为国内经济学界研究的领军人物的老教授自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大环境如此,也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改变的。尽管这样,今天让一个素昧平生的高中生当面指出,老教授的心中还是起了一点羞愧的意思。不过沈一一刚才不但给他指出了不足和问题,同样也提醒了他解决的办法。是啊,既然经济学专业自己的数学水平不高,但为什么不和数学系联合起来呢?以数学系的数学功底和对于数学工具的熟练程度,再加上自己对于经济学理论多年来的熟悉程度,如果双方能够共同研究,不见得就比不上国际上的其他的知名经济学家啊。更何况,老教授也知道,数学系现在也是清水衙门,每年领到的教学经费比自己的经济学系是要少多了。如果自己这边能够分出一点研究经费给他们,想必同样也是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越想心里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的老教授,心里是越看沈一一越是满意了。这个小妮子是真的不简单啊能看出问题的人其实是不少,但发现问题的一方面,比发现问题更重要的是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对于一个只不过是高中生的小女生而言,不管是发现问题还是解决问题。这个女孩都表现出了她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些独到之处,让老教授更想把沈一一给招到自己那里了。

    于是,在火车驶进北京站的站台之前,老教授尽了自己最后的一分努力,想要了解沈一一的情况。无奈沈一一自己是严防死守,就是不告诉他自己的来历。老少二人的一来一往最终还是以师生一行人因为火车到站而不得不下车离开结束。

    总算捱到了那行人下车的沈一一在列车重新启程的那一刹那。心里总算是解脱了。看到她那副轻松的样子,一直在观察她的彭卫宁不由觉得好笑。其实他一直不知道沈一一为什么不肯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能够作为一个高中学生,把大学生甚至是他们的老师给说得都有点拉不下面子,这本来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啊。这要是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对于沈一一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他是隐约听说过沈一一是婉拒了清华和交大等国内名校的特招的。有那样的先例,哪怕是这次北大也想特招她,她也完全可以婉拒的嘛。所以他实在是不理解沈一一完全隐瞒自己来历的行为。不过彭卫宁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在离开部队之前自己的老妈在电话里对自己是耳提面命地要自己把沈一一给照顾好,不许出岔子。所以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相反,看到沈一一似乎刚才被问得太多,说话说得有些口渴的样子,彭卫宁拿出了刚才放在一边凉的果珍,递了过去。

    “喏,给你。说话说得连喝水都忘记了,现在口渴了吧?”

    沈一一还真的就是刚才说话说得多了,现在有些脱水。所以看到彭卫宁递过来的杯子。想也不想地就拿起来,朝嘴里灌了下去。

    一直到把一杯水都给喝完了。她还是觉得不解渴,于是又把杯子向彭卫宁伸去,意思是还要一杯。

    都不需要沈一一多说什么,彭卫宁已经是心领神会了。他接过了杯子,又拿出了果珍,给她弄了一勺后。又起身朝开水炉那边走去。

    看着彭卫宁那可以说是“诱人犯罪”的背影,沈一一用一种与她此刻的身份不相称的那种眼神欣赏着,心想怪不得那个洛琼临下车的时候还是颇为依依不舍地看着彭卫宁呢。虽说当兵的收入不高,而且平时也都没法照顾家里,可是人家是帅哥。养眼啊而且身体素质也好,不是吗?

    所幸彭卫宁不知道她心里转着什么念头,否则非被她给气死不可。

    沈一一现在是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被彭卫宁“服侍”的待遇。反正她们现在不是以“兄妹”相称吗,妹妹被哥哥照顾是理所当然的嘛。

    趁着这会儿下铺没有人占着的空当,沈一一看见列车员过来巡视,赶紧找她换个下铺。列车员还是颇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拿出的那二百块钱,说是补下铺差价用的。不过,既然对方对于铁路规章制度那么熟悉,而且更主要是的既然有了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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