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不但损伤了肾脏,也被弩箭刺伤了肝脏,鲜血不断从他的臀部和肚子流出来,谷马看看差不多了,该去给它解除痛苦了,他跳出来一把抓住野猪头上的猪鬃,看了一眼它血红的眼睛,用卡巴军队飞快的割断了它的气管和动脉,那家伙此时连哼哼的劲也没有了,不断的蹬着的后腿也渐渐的停止了下来。
整个猎杀耗时了几分钟时间,谷马看到野猪基本上死透了,这才冲着阿伢藏身的地方喊道:“好了它死了,你可以下来了!”
但树上却传来阿伢颤抖的话语:“谷马!我腿软了,下不去!”
第7章 人间惨祸()
谷马和阿伢兴奋地站在那处陷阱边上,看着眼前的这只大野猪,整个陷阱已经被临死的野猪蹬坏了半边,地上的血水和泥土混合都是、成了血泥,野猪的獠牙掘起的土块混合着嘴里的血沫有一大滩!这家伙如此彪悍,如果让它临死的时候来上一下子,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这只野猪足有两百多公斤重,整治成酸肉的话,估计可以吃一年,加上猪皮和猪鬃去寨子上换取生活必需品,未来的生活完全可以被这只野猪而改变,阿伢越想越兴奋。
谷马看着野猪心中在琢磨怎么把它弄回去,虽然这只野猪被放掉了几斤血,但那个重量仍然不轻,考虑了半天之后,决定还是拖着回去,他起身到一旁的树林中去砍树枝,阿伢则蹲在地上用树棍捅捅野猪的后背,撇开它的嘴看獠牙。
谷马砍了一些树枝然后用四根木棒固定,用绳子绑了一个筏子,树枝都是嫩树枝,足以承受野猪的重量,然后让阿伢帮他将野猪一起抬出来放到筏子上,谷马伸手抓住野猪的两支獠牙往上拎了拎,感觉这只野猪足有三百多斤重,他一个人显然有些吃力。
阿伢站在野猪的后面,揪住野猪尾巴在帮忙,小脸涨得通红!谷马呵呵一笑,对她说:“那样使不上力的,你需要抓住它的两条后腿才行!”
“唔——!”阿伢皱着眉摇了摇头,“它拉大便了,好脏!”
谷马哈哈一笑道:“那你小心,不要被沾上啊!:说完双膀一叫力”嘿!“的一声,就将整只野猪拖出了土坑陷阱,然后拖着它先将头部放上筏子,然后再将后腿拎起来,整只搬上了筏子。
阿伢跃跃欲试道:“我来拉吧,现在该我出力气了!”说完结果谷马手中的绳子挂在肩膀之上,谷马微笑着松了手,看着她怎么将野猪拖走,但阿伢拼尽了全力,筏子只挪动一米远的距离,阿伢的小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直冒,但筏子却仍然移动不了。
阿伢揉着肩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怨道:“谷马!它好沉啊!我拉不动了!”
“今晚你要多吃它几块肉的话,你就会涨力气了!”谷马笑着说,走过去接过她肩膀上的绳子,对她道:“这样不会勒的肩膀很疼,你需要在这块垫几张芭蕉叶子才行”他从旁边的芭蕉树上摘了几片叶子,然后垫在绳子下来将它挂在肩膀上,抓起两侧的木棒。
看到谷马很轻易的就拉动了筏子,阿伢生气的叫:“你不早说!坏谷马!”追上去帮忙在后面帮他推筏子,远处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山区的天亮的很快,很快天就彻底亮了,看到半夜爬起来狩猎的成果,阿伢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阿哥喂!你系上妹妹的为你做的花腰带呦喂喽!”阿伢开口唱道。
“月亮升起来了喽喂——!”
“鸟儿藏起来,花儿开起来!”
“妹妹的脸儿红起来!”
“去见阿哥哟,妹妹的心儿跳起来!”
“阿哥喂,芭蕉林里妹妹等你来!”
“阿哥喂,求你不要藏起来哟喂喽——!”
谷马微笑着听着阿伢唱着这首情歌,小姑娘的声音还真是挺甜美的,谷马拖起筏子也轻快了很多,但毕竟这只野猪有三百多斤重,走了一会谷马还是需要停下里歇息一下,他现在真的有点怀念追坝老爹的竹筒烟,那东西虽然辣,但抽两口的确很解乏!
“谷马,我的情歌唱的好听吗?”阿伢兴奋的坐到了他的身边,“哎呦!”轻唤了一声,原来背上背的猎枪带子勒了她一下,她把猎枪摘下来,也放到了筏子上。
谷马夸奖道:“真好听,这一片好几个山头都能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声了!”
“我还会好几首情歌哪!”阿伢得意的说道。
“你唱歌这么好听,连我都心动了!以后要不要专门唱给我听啊?”谷马开玩笑道。
“才不呢,姐姐会吃醋地……!咯咯……!”阿伢开心的笑起来。
“走吧,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赶得紧的话,中午姐姐就能给你做野猪肉吃了”谷马站起身来,将绳子担在肩膀上,阿伢欢快的答应一声,两个人继续上路,再往下基本上都是下山的路,相对好走很多了。
转过山脚远远地就看到了家里的竹楼,两个人虽然有点汗流浃背,但步伐自然也变得轻快起来,离家还有不远的距离时,阿伢丢下谷马快步的向竹楼跑去,一边跑一边就要张嘴喊姐姐,可是一双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并且猛的把她按在了地上。
阿伢惊怒的看着捂着她嘴的谷马,却发现谷马的神情变得十分的严肃和郑重,他在阿伢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要动,有点不对劲!家里有人闯入了!”
阿伢乖巧的点了点头,谷马带着她起身向后退去,藏身到了一处灌木丛后,此时的谷马的样子与阿伢平时所见到的谷马根本不像,她感觉谷马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由一头温顺的老牛突然变成了一只凶猛的巨犬!
谷马抽抖着鼻翼,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远远地传来,这是人血的味道根本不是身后野猪的血味,他的全身细胞已经全部被调动了起来,主楼外侧的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化落入到了他的眼睛之内,楼梯的一脚坍塌和竹楼下方的垃圾都不是他走的时候而有的。
他吩咐阿伢不可乱动,就在原地隐藏等待,直到没有危险以后再叫她出来,看着阿伢点头承诺以后,谷马一猫腰就窜了出去,现在是早上9点多钟的时间,还未到10点,太阳的灼热的温度已经开始散发,谷马是沿着树林的阴影处快速的摸到了竹楼。
主楼的后面是一片浓密的树林,谷马从这里摸到了竹楼的的楼下,他侧耳仔细的倾听了一下楼上的动静,再确认没有声音之后他转到主楼窗户的地方向上观察,突然脚下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谷马一惊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典型的东南亚人的尸体,身材不算高大,但却是肌肉结实,但他的胸口现在有一把柴刀直没至柄,此人死去的时间不长,身体还很柔软,谷马意识到出事了,他快速的跑到自己藏包的地方,从里面掏出一把钢珠塞进口袋,反手将狙击弩摘了下来。
一次性的往里面装了三颗钢珠之后,谷马将导槽翻转,这就形成了一直发射弹珠的弓弩了,准备完之后他慢慢的摸上了楼梯,主楼之内静悄悄的,谷马不敢大意,登上主楼之后,他在门口脱了鞋子,悄悄的想门里张望,映入眼帘的又是一具尸体!
谷马走进尸体,那具尸体背朝着地板,谷马心中难过,将尸体翻过来一看果然是追坝老爹!老爹的胸口有两个血洞,那是一种大威力手枪近距离射击造成的伤口,现在耶莲的安危谷马极为关心,他四处打量着房间,房间显然遭到了洗劫,很多东西都被翻乱了。
谷马心中不妙的感觉也来越重,也顾不上安全了,猛的掀开耶莲的房间,顿时谷马惊呆了!眼前的一幕惨绝人寰,耶莲几乎是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下体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耶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地上,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谷马快步奔过去,拿起一件衣服遮挡了耶莲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扶起了她,耶莲身体一哆嗦,嘴角流出了鲜血,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当看到谷马的时候,眼神一亮,一把揪住了谷马的衣服!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救你!”谷马说道。
脸色苍白的耶莲摇了摇头,谷马这才发现耶莲的下腹还有一个乌黑的血洞,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头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烧化了!
“谁干的?告诉我!”
耶莲吃力的张开嘴,喘着气道:“毒……毒贩子!”
谷马点了点头,轻轻的为耶莲捋了捋头发,耶莲似乎已经快不行了,但仍然热切地看着谷马,对他道:“阿……阿伢!”
谷马道:“我会照顾她的,你放心!”得到了谷马的承诺,耶莲露出欣慰的表情,眼睛中的神采慢慢的涣散,身体软了下去……
谷马心中犹如被人用手揪住了一般,悲痛的难以自己,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姐姐——!”然后是“噗通!”一声一个人软倒在地上……!
第八章 只身复仇()
尸体掩埋的时候,阿伢的悲伤仍然不能恢复,失去爷爷和姐姐的打击对她非常的巨大,直到现在仍然沉浸在悲伤中,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很多!这个时候谷马也无法安慰她,因为他自己也很悲伤,谷马一生见过的死亡太多了!但那哪一次也不像这一次一样让他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悲伤!
杀害追坝老爹和耶莲的这帮毒贩并不是一般的毒贩,这些人显然是经过军事训练的人,射死追坝老爹的那两发子弹是明显的9毫米手枪子弹造成的,这说明对方显然是全副武装的,并且生性残忍嗜杀,甚至是冷血的,不然他们不会扔下同伴的尸体不管的。
在清理尸体的时候,那名不知是被耶莲还是追坝杀死的毒贩身上很干净,也就是他的同伙将他身上的武器弹药和其他东西全都拿走之后,从窗口抛下的他,但谷马仍然从死者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几张纸片,那是类似卡片一样的东西,上面是缅甸文。
那是一张军需领取的卡片,军事化管理的地方一般都采用卡片来管理,原来谷马在泰国的军营时也是这样的,这张卡片上写的是领取的寝具,而在底下则标示着营地编号的阿拉伯数字:“71赞桑”!
谷马的眉头拧到了一起,赞桑营地本就是缅甸克钦邦**武装的营地,当初自己在规划路线的时候,曾有意的避开这一片的营地,那是他不愿跟那里的军人有任何的遭遇,从这张卡片上得到了好几点信息,已经足够谷马做出判断了。
首先传言中的克钦邦走私毒品的事情确实存在,然后这个赞桑营地应该距离不远,再者从那名死者的身份来看,他应该是一名赞桑营地正式的武装人员,可是却是一名新兵,而这样的新兵基本上都是作为炮灰而存在的,还有几样判断谷马也觉得正确的。
这支贩毒的准军事武装一定是已经应该是完成了交货正处于返回的阶段,而闯入竹楼使他们完成任务之后找乐子的一种表现,这说明他们的时间很充裕,所以才敢偏离路线来到这里,还有一点是对方一定不熟悉附近的山路而有点迷路了!
当天晚上,谷马一个人将所有的野猪肉全部用匕首片下,大部分制作成了熏肉,火塘的火焰在不断地跳跃着,阿伢仍然一言不发,而谷马也没有理会,他在尽量的制作一部分食物和干粮,做完这些之后,他来到追坝老爹的房间,将床底下的暗室打开,这是追坝老爹用来储存东西的,里面是一些毛皮和干果。
谷马用找到的木板和竹子又将这个暗室做了加固,并且将里面的东西清理了出来,动物的皮毛垫在底下,又拿来了阿伢的被辱等物铺在里面,之后就是向里面搬了大量的饭团和熏肉,这是阿伢未来三天之内的食物,为了确保安全,谷马只能让阿伢先呆在这里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谷马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电动刮胡刀,在火塘前郑重的刮起了胡子,背包里面有很多零碎,但现在他并不需要,只带了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然后他将背包递给阿伢,对她道:“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没回来,你就出山,前往最近的寨子!”
阿伢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突然抱住了谷马的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谷马:“你别走!”
“你答应过我要听话,不要忘了,现在你就躲进那个暗室之内,三天之内我就会回来,而我必须要在今天晚上出发,不然就追不上他们了!”谷马冷静的说道。
“是给爷爷和姐姐报仇吗?那我也要去,我会开猎枪!”阿伢抹了一把眼泪。
谷马按住阿伢的肩膀盯着她道:“听着,这些人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非常的残忍和冷血,我不希望到时候因为顾虑你的安全而被他们打死,所以你必须要在这里等我!”
阿伢并不傻,她也知道谷马说的很对,但留自己一个人孤身留在这里,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但好在只有三天,她咬咬牙含泪点头,谷马抱了抱她,将她瘦弱的肩膀用力抓了抓,然后领着她进入了那个暗室,再盖上盖板之前,阿伢看着他说:“你一定要归来啊!”
谷马点了点头,冲着阿伢笑了一下,然后盖上了盖板,并且用竹床压在了上面,谷马不能肯定自己离开的三天之内竹楼会来什么人,将阿伢藏在暗室之内也是无奈之举,现在谷马不能耽搁时间,想起阿伢抱着背包看着他的样子,谷马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谷马整了整衣服装备,将卡巴匕首插入靴筒,背着狙击弩就出了竹楼,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竹楼之前有一条小路,但不到几百米就没有,唯一的地标就是山脚下的小溪,如果那帮人迷路的话,最有可能就是找到河流水源,一次作为参照寻路出去。
谷马当初也是出于这个目的找到了这个小溪流的,小溪的下游是向着南方,是不是汇入湄公河谷马不知道,但他肯定对方一定不会朝这个方向的,那只有向着北方的上游,所以他沿着河岸向着上游追了上去。
向着上游的溪水,谷马快速的奔跑着,小溪的河水很清澈,哗哗的流着,流动的水流会带走任何的气味,但谷马已经不需要气味了,他已经认明了方向,只需追下去就行了,而且他还得动作快,小溪上游是向着山地的高处想、往下流,等他们抵达高地自然会辨明方向立刻溪流,那时候再想追踪就难了。
奔出了几里路后,太色已经放亮了,在一个上游的拐角处,谷马发现了宿营的痕迹,从火堆的温热程度来看,对方刚刚离开没多久,宿营地扔了一地的香烟屁股和罐头盒,还有啃剩下的烤玉米,那是从追坝老爹的竹楼抢来的。
对方在此宿营也是因为从这个上游的转角对着的正是出山的路,由于地势高,从这里一直向下走,就能走出朵尕山了,连接两处山坡的是一片密集的原始森林和沼泽,这里应该就是边界所在,由于地处险恶,所以鲜有人迹,毒贩一般都是从这里进入边界的。
由于对方刚刚才离开,谷马这时候必须要隐藏身形了,对方现在进入林地,痕迹更加明显,砍下来树枝和藤条清晰的散落在他们行进的路上,谷马跟踪起来也比较省力气,中午大概12点的时候,谷马终于追上了他们,这伙人正在休息,并且在空地上点燃了篝火,谷马远远的就看到了白烟。
这些人是准军人,身上肯定带着武器,其中不乏老手,谷马不能贸然接近,为了观察对方,谷马找了一株大树爬了上去,树枝树叶非常茂盛,谷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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