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左右,张伟龙准备回家了。
“田老师,我要回去了,我家人还在等我的消息呢!”张伟龙微笑道。
田老师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环视教室里的同学,喊道:“同学们,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别聊了,早点回去吧,不管今年高考有没有考好,都应该早点回去,把实际情况告诉家人,别让家人担心。”
告别田老师和班上的同学,张伟龙回家了,离开教室之前,他再次再次告诉同学们,8月11ri,他在君悦饭馆请班上同学吃饭,每位同学都要到。
回到家中,张伟龙见到爷爷正在擦拭茶几。
“爷爷!”张伟龙笑着打招呼道。
“回来了啊!”张德旺转头望向张伟龙,见孙子脸上挂着笑意,他就猜到高考分数不会差,微笑问道,“考了多少分呢?”
“658分!”
“690分满分,658分很高了吧?”
“是的!”张伟龙大步迈开,走到爷爷的跟前,张开双臂,紧紧地将爷爷搂紧怀里,“爷爷,你孙子我现在是今年的理科状元,全国理科考生,没有分数比我高的,放到古代,我马上可以当大官了。”
“呵呵!”张德旺笑着拍了拍张伟龙的后背,“就算成为高考状元,也不能骄傲,进了大学,还要好好学习……没有报考京大华大,太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进沪大读书,平时,我可以时常回家住啊。”张伟龙嘻嘻笑道,松开拥抱,见爷爷的眼角流出了两滴眼泪,伸手替他抹掉,“爷爷,明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餐后,去墓地,拜祭nainai他们,让他们也高兴一下,没有他们的保佑,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成绩。”
张德旺并不是特别信鬼神,知道张伟龙能够成为高考状元都是靠自己努力的,并不是去世的家人保佑,不过,此时,他真的想去妻子、儿子和儿媳的墓前,把这个天大的好事告诉他们。
“好,明天去给他们上香。”张德旺笑着拍了拍张伟龙的肩膀,“肩膀长结实了,越来越像一个男子汉了。呵呵,先别聊了,我们去饭馆吧,你刘叔刘婶他们也都盼着你的好消息了。”
张伟龙骑自行车载着张德旺到了悦来饭馆,把好消息告诉了刘浩宇、丁薇、刘良才和刘玉菊四人。
“伟龙,你太厉害了,高考状元,文曲星下凡啊!”刘浩宇笑出声来,满脸兴奋,“这么好的事情,不能不喝酒,今天,你一定要陪你刘叔我多喝几杯,以后,我也可以和别人说说,我和状元喝过酒!”
“行,我就喝几杯,不过,刘叔,你可不能把我灌醉啊!”张伟龙含笑道。
“不会的。”刘浩宇笑了笑。
“你们先坐吧,我进厨房烧菜!”丁薇微笑道。
“伟龙哥,我给你泡茶!”刘玉菊笑嘻嘻说道。
“伟龙,我给你把凳子搽干净!”刘良才拿了一条干净的抹布,擦拭凳子。
张伟龙、张德旺、刘浩宇和刘良才四人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伟龙,上次我和你说,只要你考上大学,就请你的老师,还有同学来饭馆吃饭,不要你掏钱,你和你老师同学说过了吧?”刘浩宇笑呵呵问道。
“说了,8月10号,请老师吃饭,11号,请同学吃饭。”
“伟龙,你不会请全班同学吧?”张德旺嘀咕道。
“是啊,每个人都邀请了,也不知道他们回不回来。”
“五六十个人没事的,过几天,我借一些桌椅过来,你同学来那天,可以在门口摆几桌的。”刘浩宇笑着说道。
“刘叔,麻烦你了。”
“伟龙,你说这话,你刘叔就不爱听了。”刘浩宇笑道,“你刘叔还指望你以后可以指点指点良俊、玉梅,我可希望他们都能够考上大学。”
“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能帮,我肯定会帮的。刘叔,你明天抽空回去一趟,把他们接到我家住。”张伟龙微笑道,“这两天,我挺忙的,明天,我准备和我爷爷去祭拜我爸妈他们,后天,要去医院做体检。”
“那我明天回家一趟吧。自从去年过年之前,两个孩子在你家里住了几天,他们可没少和我说,你比他们老师厉害,你教他们的,他们都懂。”刘浩宇笑道,“你教他们一个月,我想下个学期,他们学习成绩肯定会进步的……”
张伟龙成为高考状元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家周围数以万计的人知道了此事。虽然,张伟龙很少出门,但每ri都很有来到他家,见到他,都会说,哇,大学生,状元之类的话,尽管两世为人,还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8月10ri,张伟龙邀请了复读班七位任课老师和他们的家属到君悦饭馆吃午饭,另外,还邀请了原来的张伟龙在中小学时代的一些老师。
若是他只是考上了普通大学,无需邀请这些中小学的老师,可他成为了高考状元,这些老师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过去一个多星期,很多老师亲自登门表示祝贺,老师自己登门了,他不好不邀请他们来吃饭。
老师是成年人,知道人情世故,每位来吃饭的老师都准备了一个红包,张伟龙知道这个时代的老师收入并不高,就算在复读班任教,收入也非常有限,一个月吃了上几顿肉,家里人不可能每人每年都换身新衣服,用清贫来形容也不为过。正因为知道这个时代的老师收入不高,张伟龙坚决不收彩金,说自己家不缺钱,加上他的爷爷张德旺在一旁劝说,最后,老师们都收回了红包,每个人心中对张伟龙的评价提高了一些,甚至有老师开口称赞张伟龙以后肯定会大有出息的
次ri,张伟龙复习班的每位同学都来到了君悦饭馆,另外,他在中小学期间的二十多个同学也来祝贺他,幸好刘浩宇准备充足食材,不然张伟龙的这些同学要吃不饱的。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人,绝大部分人家条件并不好,几碗饭对着几口菜,能够吃饱就不错的了。
只有少数同学准备了红包;有一部分同学准备了礼物,有的是一个人单独买的,也有几个同学合伙买的;大部分同学都没有准备红包和礼物,空手而来道贺的。
对于空手来道贺的同学,张伟龙心里丝毫没有想法,他没有收下彩金,至于礼物,张伟龙觉得不好推掉,欣然收下了,准备将来去这些同学家做客的时候,送一份回礼。
之后几天,很多同学都收到了张伟龙赠送的猴票。
第20章 “七上八下”讨论()
8月16ri,上午,正坐在客厅看报纸的张伟龙听到了敲门声,隐约听到从院子外面传进“张伟龙,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声音,连忙放下报纸,跑到院子里,打开大门,见到了手里拿着一封信的邮递员。
“你是张伟龙吧?”三十多岁的邮递员微笑问道。
“是啊!”
“这是的你挂号信,沪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恭喜你了,你在这里签收一下。”
张伟龙接过钢笔,在签收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过挂号信。
“我走了!”邮递员转身离开。
“等一下。”张伟龙走出了院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掏出最大面额的一元纸币,“给你的,谢谢!”
“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谢谢你给我送信。”张伟龙灿烂一笑。
邮递员之前给很多送过大学录取通知书,收购糖果、红花生之类的小礼物,也收到过红包,但金额从未有这次这么多的。
“那我不客气了!”邮递员的收入并不高,觉得这并不是违反原则和职业道德的事情,便收下了,“再次恭喜你,大学生,我可听说你是高考状元,高考状元就是不一样!”
邮递员离开后不久,张德旺去外面溜达回到家中。
“爷爷,你看这是什么!”张伟龙把录取通知书递给爷爷看。
张德旺虽然知道孙子成为了状元,被沪城大学是班上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看到了录取通知书,他还是很高兴。
之后半个月,张伟龙在复习班的同学中大部分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不少同学邀请他到家里吃饭,极少数同学在饭馆请客,他每次赴宴,都是送出四连张的猴票,并告诉他们,千万别把这邮票拿来寄信,也别撕开,一定要好好保存。
每位收到猴票的同学都没有拿猴票寄信,可少数几个同学没有好好保存,时间久了,记不得放在哪里了,弄丢了。
没过几年的时间,猴票的价格一路飙升,特别是十余年后,四连张猴票市价超过一千元,失去猴票的人都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保存,四枚猴票相当于他们两三个月的收入。
当一枚猴票达到上万元价钱的时候,张伟龙的这些老同学都在张伟龙的指点下,就算身在官场,凭借几笔获利颇丰的投资,成为了千万富豪、亿万富豪。在官场的同学根本不会和其他的官员那样,挖空心思地捞钱,正因为如此,他们为人做事坦荡,大多数官路很顺,甚至几个成为了中…央政…治…局…委员。
张伟龙是沪城人,前往本地的大学读书,加上他较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有充足的时间办理户口迁徙手续、粮油关系、党团关系等手续,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办好了所有手续。
9月2ri,距离去学校还有四天的时间,整天下午,张伟龙在家睡了一个午觉。
起床后,张伟龙拿起床头的《资本论》翻看了两页,觉得有点口渴,便齐声下楼倒水喝。
前阵子,张伟龙从报纸上了解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从中看到了国人的智慧,这件事情起源粤省一个名叫陈志雄承包鱼塘说起。
1979年,越省高要农民陈志雄承包了8亩鱼塘,效益可观。次年,尝到甜头的陈志祥扩大规模,跨越两个大队,承包了141亩鱼塘。规模扩大后夫妻二人忙不过来,于是雇请固定工一人,临时工400个工ri。至81年,陈承包的鱼塘规模继续扩大,面积达497亩,雇请了固定工5人,临时工1000个工ri。
对于重生人士张伟龙而言,陈志雄此举再正常不过,但当下,刚刚走出“文…革”不久,极大地触动了社会敏感的神经——在社会主义国家,是否可以允许以往被视为带有剥削意味的“雇工”存在?
——而在此前,1980年zhong yang75号文件,已明确规定了“不准雇工”。
各方面对陈志雄雇工的质疑和指责,迅速闹到了《人民ri报》。
1981年5月29ri,《人民ri报》发表《一场关于承包鱼塘的争论》一文,介绍陈志雄承包集体鱼塘的情况后说,此事有分歧,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争论的焦点是:“雇工算不算剥削?”“能不能跨队承包?”为此,《人民ri报》开辟了“怎样看待陈志雄承包鱼塘问题?”的专栏,展开讨论。讨论历时三个月,至8月30ri结束。这次讨论,发表文章21篇。
张伟龙看到这场讨论,生出了写一篇文章参与讨论的念头,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并没有在他脑海里停留多久,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se,就算写了文章,寄到报社,可能信封一辈子不会被拆开。
最后一篇是佘大奴、黄克义的文章:《进一步解放思想,搞活经济》,可以视为此次讨论的一个总结。文章认为,陈可以跨队承包,也可以雇工,雇工也不算剥削,因为他的“收入比其他人高,主要是多劳多得,是无可非议的”。
这场讨论中,最重要的成果,是中…央…书…记处政策研究室的经济学家林…子…力,从马克思《资本论》的一个算例中,推算出一个结论:“8个人以下就叫做请帮手,8个人以上就叫雇工,8人以下不算剥削。”
这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中划分“小业主”与“资本家”的界线。按马克思的计算,在当时(19世纪中叶),雇工8人以下,自己也和工人一样直接参加生产过程的,是“介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中间人物,成了小业主”,而超过8人,则开始“占有工人的剩余价值”,是为资本家。这就成为社会主义正统的政治经济学标准。
在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理论中,“七上八下”是一条铁定的界线。由此,zhong yang当时就出台文件,规定家庭专业户、个体经营户,雇工不能超过8个,超过八个就要限制,尤其是党员干部不能超过8个雇工。
陈志雄恰恰没有越过这条界线。
上辈子,张伟龙也翻看过《资本论》这本书,但并没有好好看,毕竟他读大学的时候,市场经济早就开放了,但此时,他对《资本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意去书店,买了一本《资本论》,仔细研读起来。
第21章 价值不菲的老邮票()
看了一会儿书,张伟龙想出去逛逛,走出卧室下楼,见到爷爷郑坐在客厅里陪着一个陌生人喝茶聊天。
“爷爷!”张伟龙打了声招呼,“家里有客人啊。”
“是啊!”张德旺介绍道:“伟龙,这是你邵伯伯。”
“邵伯伯,您好!”张伟龙礼貌地问候道。
“你好,状元,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的,没想到你成为了高考状元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一个面相五六十岁的男子笑呵呵道,说着把目光投向张德旺,“张叔,以后你有福了。”
“伟龙这孩子是挺乖的。”张德旺微笑道,指着茶几上的一本集邮册对张伟龙说道,“你不是喜欢集邮嘛,这是你邵伯伯的父亲集的邮票,你看看,喜欢的话,给估个价。”
张伟龙微微一愣,对集邮册里的邮票充满了好奇,想知道里面都有哪些邮票,他觉得这个时代集邮者手里极有可能有真由,问道:“邵伯伯,您是想把这本集邮册里的邮票卖掉?”
“是的,家里有点困难,不然,我也舍不得把老爷子的宝贝卖掉的。”
“噢。”张伟龙应了一声,挨着爷爷坐下,拿起集邮册翻看了起来。
这本集邮册里中的很多邮票,张伟龙从未见过,重生之前,他也是一个集邮爱好者,可他手里最贵的邮票单枚不过两百多元,但他知道一些存世量很少,拍卖成交价很高的一些知名邮票,耳熟能详的“大龙邮票”、“蓝军邮”和“全国山河一片红”都出现在集邮册,大部分邮票是建国以后的邮票,有一部分是文…革期间的邮票,民国期间和清代的邮票都为数不少。
“全国山河一片红”等珍邮并没有让张伟龙心跳加速,虽然这些邮票未来有很大的涨幅空间,可毕竟数量太少了,整本集邮册的邮票不足八百张,就算以后平均一枚能卖两万块钱,总共也不过一万六千元,而他知道猴票未来的价格能够涨到上万元一枚,而他手里的猴票数量超过十万枚。
当然,张伟龙没有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手里的猴票全部以每枚过万元的价格卖掉,总共赚十多亿元,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对他而言,等到每枚上万元的价位出售是不划算了。等将来猴票的价格涨到了一定的程度,张伟龙抛售套现一部分猴票,把获得的资金用于其他方面的投资,肯定获得更好的投资回报率。
过去近一年的时间,张伟龙算得上全身心投入复读高考之中,但是,他也有抽出一些时间去想将来那些投资可以让他获得丰厚投资回报,若是他想到的这些投资都能够成功的话,那三十年后,他将拥有无比巨大的资产,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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