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螺没想到冷提玺这两年的武功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自己在他手下竟然走不出一招!
“救她可以,不过你必须自废武功随我回西午做我附马,当然你的国家还是你的封属。”
“你这是在找死!”冷提玺说完狠狠一掌将赫螺拍了出去。
赫螺口吐鲜血,却冷笑道:“你大可以试试!她是你的劫,而你却是我的劫,师傅早算出来了!”
“拂七郞到琉璃城了吗?”
“到了,正等着。”
“我苦命的外孙女,每次见面身上都没一块好的。第一次见摔的四分五裂一身是血不省人事,这次再见又是滿身的血不省人事。”
“爷爷别哭,先救表妹要紧。”
画面一转,神仙谷外,一辆马车慢慢行驶在路上。
“为什么跟我记忆里完全不一样?”她嘟哝着。
他拂了拂她耳边的碎发,“因为你的记忆不是你的记忆,为什么这些跟你的记忆重合不上?因为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场景。”
“那么真切怎么可能是假的?或许是这些地方重新改建了呢?”
“东部王朝的人都有一个共性,我们不轻易改变祖先的建造,因为那是先辈的典迹和智慧的体现。”
她记忆中的竹屋,记忆中的秋千,记忆中的小白兔,竟然一样也没有。
“按照你的描绘,我已经带你走遍了你记忆中所有的角落,你还是不相信吗?”
冷提玺看着沐浴完正坐在床上发呆的人,像一只呆鹅的傻女人,他走过去,紧紧搂住她。
“还是无法相信?还是不能接受?来,你咬我一口。”说完他将手递到她嘴边。
她犹豫了一下,终是狠狠一口,直到咬出深深的牙齿印才放开他的手,他却面不改色的笑看着她。
“该我了!”说完对着她的肩膀深深咬了下去。
“啊!好痛。”她痛的呼出声。
“知道痛说明你在清醒的状态,你现在已经出了幻境,你记忆所有的情景我都陪你走了一遍,唯独还有最后一样没有。”
“哪一样?”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自己生过孩子?”
“记忆中是这样的。”她认真的回答。
又是一声惊呼,两人已是坦诚相见。
“你我自幼便定了娃娃亲,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外祖父都是同意的,如今你我已经拜堂早结为夫妇,因为怜惜你,我从不曾伤害你,但是本王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你的全身心只能有我!”
密密麻麻的热吻令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时之间任他柔情满怀,她欲拒还迎,毫无预兆的刺痛另她身子一僵。
“弄痛你了?”他问,眼中却是**之下的隐忍。
会痛,怎么会痛?她不是已经生儿育女了吗?
看她纠结的表情,他摇摇头,在她耳边吹着热风,“之前你一直是处子之身!不过现在不是了。”
冷提玺这一晚上差点没将她折腾的半死,之前从没有过,他能忍住,如今初尝了甜头,欲罢不能。
她累的快睡着了,他的夫君却像一个贪吃糖果的孩子停不下来。
…………下一个画面。
“赫螺说月儿身上的蛊她能解,但是月儿会忘记所有的事情,而我也同意陪她回西午!”马背上银色盔甲的少年缓缓转过头来。
冷提玺!这次她终于看清了少年的脸。
“公主,你总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今天几号?”
“三月三。”
“三月三,她重复一遍,快给我穿衣服!”她简单洗漱后,拿出银白色的带子绑住头发,抓起帐角的一幅画卷然后就往外冲。
琴音琴心追出来的时候,龙掩月已经骑上马飞奔而去。
龙掩月一边跑一边哭,不一会泪水就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想起来了,那个一直偷偷护着她,保护她,为她受尽委屈的人是冷提玺。她被人欺负,他替她报仇。她整人,他替她善后。她多次被人设计,却总是能她化险为夷,这一切全是因为有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皇宫司徒可的那一掌不是他的错,谁也没想到司徒可会在皇帝面前杀人。他不欠她的,是她欠他的。
“冷提玺,不要走!”龙掩月一直追,追了几座城池,却只能看到远去大军的背影。
龙掩月想了想,转身一口气爬上山顶,两手放在嘴边对着山下大军喊道:“冷提玺!冷提玺!冷提玺!”
马背上的人似乎听见了,转头看向山上。
龙掩月将手中的画顺着风扔了下去,冷提玺等着画飞过头顶时,纵身抓住打开,眼睛却湿了,这是羞掩月幼时初学写字他骗她写的“羞掩月是冷提玺的妻子,羞掩月爱冷提玺。”后来他将它拿走并裱了起来,一直藏到现在。
冷提玺痴痴的看向山上的女子,然后转身挥手再次出发。
龙掩月从腰中拿出玉萧,一曲梁祝伴随着她的泪水飘向远方,闻者潸然泪下。
突然曲声中断,冷提玺转头,只见月儿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稳般坠入山下。
他大喊:“不要!”
他知她爱哭,她却不知他也会哭。
如果我活着让你一生受辱,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因为我另你一生受尽委屈,那我还是不要活了吧!
我知你为了我,什么都愿意!
反之为了你,我也什么都愿意!
………………
完
番外()
“我要西午从此寸草不生!一只蚂蚁也不能放过!”冷提玺红着眼发出来自地狱般阴森森的声音。
掩月国第二年,三月三,西午一夜之间变成人间地狱,大量的火药硫磺引发整片土地的爆炸,有人说是因为西午常年炎热,也有人说西午的皇室杀戮太重引起天灾。
那些来往的商人能绕过西午的绝不经过那里,听说那里白天也能看见鬼。
正午,太阳晒的沙子滚烫,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在荒芜人烟的土地上快速穿行。
突然四道身影拦住了她。
“六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放过我?我们西午如今已经变成鬼城,他还不满足?”
“你错了,西午灭族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别人,若非你的贪念和执念,他们也不会死!这一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年若非你发动四海之战,这里恐怕还是一片祥和。”
“不过就凭你们四人,恐怕不是我的对手!”赫螺说完手一抖扔出微小的毒虫。
孟楠冷笑道:“你以为这六年只有你一个人在进步?”
那些毒虫到达四人面前,却纷纷掉落在地上。
“你们竟然也学会了驭虫?”
“何止驭虫,你会的我都会!”孟楠再次发动攻击。
赫螺的手在胸前比划,逐风、逐月、孟楠、叶开四人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堵墙。
四人身形快速变换,眨眼间再次站到赫螺面前,赫螺见此身形一闪扬出粉末,待粉末散去,人已经无踪。
孟楠笑道:“看来真是走投无路了,竟然隐身术都用上了。”
四人望向四周,这附近无花无草无山无洞,她会躲在哪儿?
只见孟楠举剑对着远处的沙子扔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另外三人跟了上去,赫螺回身扔出化骨粉,却被逐风闪电般的一脚全踢到她自己身上,一声惨叫,赫螺的身子化成一滩黄沙。
“孟楠,你刚才是怎么发现的?”
“这烈日当空,哪来的水滴?”
“原来如此!”
“主子说办完这件差事,是去是留由我们自己决定,你们怎么想?”
叶开第一个跳上马,“我愿意终生追随主子!”
逐月也跳上马,“小皇子还等着我回去教他武功呢!”
“孟楠,你呢?”
“我想浪迹天涯。”
逐风小心的看着孟楠“要不我陪你?这样路上有个人说话也会有趣许多。”
孟楠没理他,转身却笑了:“有个人喂马也不错!”
逐风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
四人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各自奔去。
掩月国,皇宫内。
“儿臣给母后请安!”
冷提玺看着缩小版的冷提玺和羞掩月,招了招手:“来父皇这边。”
“父皇,母后什么时候会醒?”
“父皇也不知道,可能你母后睡够了就醒了。”
小掩月失望的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可是母后睡了好久。”
“是啊,转眼你们都五岁了。”
“父皇,如果母后一直不醒,岂不我和妹妹一直没有名字?”小提玺委屈的看着冷提玺。
“父皇本想跟你母后商量,可是她不醒,父皇也没办法。”
“今天司徒清辰哥哥说如果父皇再不给我们取名字,就求他爹给我们取个好名字。”
冷提玺脸瞬间一冷,心想“要不是看在司徒冰夫人顾少芸即将临盆了,早把他们一家趕回漠北边关了!”
“昨天文乔表弟和子衿表妹还说太外祖父都着急了,急的头发全白了。”小掩月一脸认真的看着冷提玺。
冷提玺忍不住笑了,私下尊称拂七郞外祖父,自己都得喊爷爷的人,头发可不全白了。
“要不叫冷遇冷偶?”
小提玺和小掩月一听瞬间都呆住了,同时拉长了小脸,太难听了,两人同情的互相望了对方一眼,然后不满的看向冷提玺。
“我才不要叫冷鱼!我要去找司徒清辰哥哥。”小掩月气呼呼的跑了。
“我也不要叫冷肉!我去找文乔表弟和子衿表妹,表舅也比父皇取的名字好听。”小提玺也是一脸不悦气冲冲的走了。
“你才叫冷鱼冷肉!”
冷提玺惊喜的转过头来,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月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我等的好苦?”
“闭嘴,我是被你气醒的,冷鱼冷肉,亏你想的出!”
“我那是逗他俩玩的,朕的皇子冷峻霆,朕的公主冷镜丞,内务府早入册了。”
“这还差不多”剩下的话全淹没在他的热吻里。
司徒府。
“清辰哥哥,你爹呢?”
“小掩月,谁惹你不高兴了?怎么眼睛红红的?”司徒清辰完全继承了他爹司徒冰的风骨,小小年纪已是身材修长气宇不凡。
小掩月撇撇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司徒清辰:“父皇不愿意给我取名字。”
“别哭,要不先让我父亲给你临时取一个,等你父皇想好了,再用回你父皇取的。”
司徒清辰牵着小掩月来到后花园,司徒冰正在陪顾少芸晒太阳。
看见小掩月,顾少芸忙过来牵她的小手,“公主今天怎么过来了?”
司徒冰看见缩小版的羞掩月,心中十分欢喜,赶在顾少芸之前一把抱了起来,转头看向顾少芸,“夫人如今身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听到夫君的这番体贴话,顾少芸心中也踏实了些,刚才是自己多心了。
司徒冰抱着小掩月来到书房柔声问道:“谁欺负我们小公主了?”
看父亲看向自己,司徒清辰摆摆手,表示不知道,突然想起来又道:“父亲要不临时给小掩月取个名字,等她父皇想好了再换回去,要不每次都喊小掩月听着别扭,再说那是她母后的名字。”
司徒冰再次看向小掩月,问道,“小公主就因为这个委屈了?”
小掩月摇摇头,哭道:“才不是,父皇竟然给我和哥哥取名冷鱼冷肉。”
噗哧一声,司徒清辰忍不住笑了,“冷鱼冷肉确实难听了一点。”
小掩月听到这话,更委屈了,索性咧嘴大哭。
司徒冰瞪了儿子一眼,司徒清辰马上不笑了。
“小掩月,别哭了,你父皇可能是同你们开玩笑的。”
“不管,反正我才不要叫什么冷鱼冷肉,要不司徒大人给我取一个吧?”
“这”公主的名字岂能由他来取?
见司徒冰不说话,司徒清辰以为父亲不愿意,替小掩月着急,转头也是眼巴巴一脸请求的看着自己父亲。
司徒冰想了一会,开口道,“要不这样好了,我给公主临时取个名字,但是只能在这里用,回到你父皇那里还是得听你父皇的?”
小掩月高兴的不得了,当然答应,现在跟她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冷冰月,公主可喜欢?”
“比冷鱼好听,就这个了。”小掩月乐呵呵的跟司徒清辰出去了。
司徒冰望着小掩月的背影,想起心中的那个女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南辰国,摄政王府。
“东方,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少主所指何事?”东方尚看向窗户边脸色不明的胡天嚕А
“当年我射死药童的事是不是错了?”
“少主,何错之有?如果不是这样乱了赫螺心神,只怕南辰国早已消失在这片大陆。”
“那你告诉我,她中箭为什么我会心痛?”
“这个,属下不知。”东方尚有些心虚。
“你有事瞒着我?”胡天嚕蝗豢拷缴小
东方尚低下头,“属下不敢!”
“最后一次机会!”
面对摄政王的气压,东方尚脑门开始流汗,最终屈服,“当年主子一心寻仇,被人暗中下了蛊,每月十五痛不欲生,只有忘情方能不受此苦,所以属下同天武子挘チ酥髯拥牟糠菁且洹!
“挘サ募且渚褪撬俊
“是!”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恢复这段记忆!”
“药童已死,主子何必自寻烦恼?”
“你以为不恢复,我就能忘记的一干二净?你看看那些!”
东方尚看着那一地的画纸,一张张捡起,脸色顿时惨白,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衣,各种姿态,栩栩如生。
南辰国皇宫。
“微臣参见皇上!”
“南宫将军免礼。”
“皇上召臣所为何事?”
“西域送来几个美人,朕如今才七岁,留着没用,想送给南宫忆妹妹当丫鬟使,将军意下如何?”
南宫行沉下脸答道:“南宫府只有我和忆儿父女二人,不需要多的人侍候!”
“那怎么办?又不能退回去?”
“皇上不如问问摄政王的意思”南宮行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就按将军所言!来人,将美人送去摄政王府!”
南宫行猛然抬头醒悟过来,皇上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明明是他想将美人送给皇叔,现在却变成是自己的意思。
西边潼关。
“庄文,庄武,最近我有遗忘什么事吗?”
“将军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感觉脑海里有一件事,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胡斐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别说将军,我也有这种感觉呢。”庄武笑着给胡斐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南辰国边境,一处破旧的茅草屋。
“澶,你母亲外出许久未归,为父去寻她,你莫乱跑。”
被称作澶的小男孩并不答话,而是将手中的龟甲扔了出去,转而站起身,“父亲,不用去寻了,我刚给母亲占了一卦,这卦是一个墓,棺木封路,她再也回不来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你为何如此冷血?”
蜜色卷发小男孩站起身走向说话的男子:“她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饭是我做,衣是我洗,你的伤都是我在医治,父亲忘了孩儿还不到五岁?再说了母亲每次都拿你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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