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想推开还推不动,从拒绝到接受,最后只能任由胡天远疯狂索吻,胡天远这一吻自是吻尽这日日夜夜的相思之苦。
外面的侍女如何不知道世子和世妃此时你浓我浓情正浓,只是世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诺儿刚来,让皇后久等,只怕皇后日后会心存偏见,而且好不容易化好的妆容,估计也被世子弄花了,关键是皇后久等必遭怪罪,说不定还会责罚,不热轻轻咳嗽几声,意思提前世子,时间不早了。
胡天远如何不明白,只是初亲香泽,自然成瘾,这才不依不舍的放开佳人,诺儿面色桃红,早已羞得不敢抬头见他。
胡天远更是爱不释手,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诺儿身边。诺儿知胡天远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也知自己是胡天远未过门的世妃,只是被胡天远番热吻惹的浑身不自在,脸红脖子粗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
简单补完妆,胡天远这才牵着诺儿起身去皇宫。
“好一位标致的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啊。”坐在东宫上方的慈宁殿的皇后心内暗自称叹款款而来的女子。
“母后,这就是皇儿时常向您提起的诺儿姑娘。”胡天远紧紧的握住诺儿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有他。
诺儿知道这样不好,为免引起皇后嫌疑,悄悄挣脱胡天远的手“轻轻的叩拜了下去,民女陈诺儿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声音有如山谷黄莺清脆而甜美,皇后听后心自然喜欢。
“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诺儿轻移莲步来到皇后身边,皇后抓起诺儿的小手,不着痕迹将一个价值连城的镯子带在她手上。
诺儿受宠若惊“谢皇后厚爱,民女不敢。”
皇后脸色微变“怎么,难道是嫌弃不成?”
“不不不,诺儿跪了下去,这个镯子太贵重了,民女不敢。”
胡天远走了过去“诺儿,母后是喜欢你才送你的,这是母后的一片心,你就收下吧。”
“诺儿这才收下,恭敬不如从命,谢皇后厚爱。”
皇后满意的点头笑了,自己的儿子眼光不俗,此女子不但长相过人,而且乖巧聪慧,想要控制应该不难。她不问诺儿的出身,因为她大权在握,她不需要一个好事之人做自己的儿媳,她只要一个软弱听话的,能轻易被掌控的,可传宗结代的,越是没有强大后台,她越是喜欢的紧。
“既然你俩彼此心仪,做母后的也乐得成全一桩美事,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就这么定了,缺什么让绿扶给送过去,哀家乏了。”
胡天远和诺儿拜别皇后,来到御花园中心,胡天远开心的搂过诺儿,连转几圈问她“诺儿,此时我好高兴!我的好诺儿,你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给你。”
诺儿觉得好生奇怪,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谁跟自己说过,为什么想不起来?头好痛。
“怎么了,诺儿?”胡天远吓坏了,伸臂抱起诺儿急忙赶回自己世子府。
胡太医一路小跑,额头上的汗珠还来不及擦,就直奔世子寝宫,给诺儿把完脉才缓口气,“世子,诺儿姑娘只是暂时受刺激,并无大碍。”
“姑姑,月亮非表哥不嫁!大月亮一边撒娇,一边挘劾帷!
皇后被摇的头晕“好了,别哭了,哀家自有主张。”
谢谢姑姑,大月亮看目的达到这才听话的离去。
“来人,从现在开始给我盯着那个贱女人,敢跟我斗,没门!”大月亮恶狠狠的盯着外面。
“怎么还不去?”
大月亮旁边的贴身侍女,乌提吞吞吐吐的“小姐,世子一直将诺儿姑娘留在自已寝宫。”
“你说什么?大月亮尖叫起来,不知廉耻,没过门就如此放荡不知检点……该死的贱人……”大月亮气呼呼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想起了什么,她从腰间拿出一包药,“去,想办法放到她茶里。”
“啊?胆小的乌提吓得大气不敢出,主子,这是毒药吗?如果让世子知道,非得灭了奴婢十族……”说的就呜呜哭了。
“你这个蠢奴才,你就不会放聪明点?再说我才不会那么傻,这是滑胎药,就算是她天天跟世子在一起,也别想有出头之日。就算世子天天宠信,她也难得子嗣,日子久了,人老色衰,世子腻了,自然被嫌弃!”大月亮得意洋洋自信的看着乌提。
第17章 婚礼风波()
风国世子大婚,自然是大喜事,举国欢庆,远近邻邦各朝纷纷派人前来道贺。
按照当时三国鼎立的情况来看,正好彼此制衡。雨国地理最好,占中原大半,水土富饶。风国略偏北,对比雨国稍差些,但有独特的水产,午朝在西边,相比较凄凉,所以当前最强当属雨朝,其次便是风朝。
风国可继位之人只有世子胡天远一人,也就是未来的风朝的国君,如今前来祝贺的代表更是与以往不同,雨国来了国君冷提玉和安王爷冷提玺,这也算给足面子。
午朝来了王子阿喀木和塔莎王妃以及四大护卫高手。风国皇帝老儿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唯一的皇子取世子妃,而且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按照例来传统,世子早该纳妃,可是至今为止无一姬一妾,老皇上本来自己子嗣不旺,整个风朝偌大一个皇宫就一个皇儿,盼隔代接班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皇宫大殿上早已经挂满红色灯笼,侍卫整整齐齐站满庭院,晏席外加强巡逻,殿内早已换上大红色地毯,鲜花果盘点心摆滿庭阁,宫女们各自穿梭忙碌着,来道喜的臣官个个也是笑容满面,彼此客气寒暄等待入座。
寝宫内,诺儿独自坐在梳妆镜前发呆,宫女们却忙的不可开交,旁边放着火红的嫁衣,这身嫁衣从头到脚都是货真价实,珍珠,玛瑙,宝石镶滿一身。世人想求求不来的富贵,诺儿却一点也不兴奋,甚至懒得看一眼,这明显不太对劲,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隐隐总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缺失的记忆,但愿是这样吧。
因胡天远担心诺儿的安危,所以一直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寝宫,而自己另置一榻,晚上卧榻而眠,天亮再收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诺儿与胡天远早有夫妻之实,其实胡天远也是一位德才兼备知书达礼的君子,他深爱诺儿,纵使日夜思念着,也不会因一时情动而失礼。
胡天远初见诺儿就已然心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正因为如此,作为皇室继承人他已犯了大忌,作为一朝天子,他的弱点毫无保留暴露在外,正因为胡天远过于痴情,也注定了他人生的悲剧。
今日大喜的胡天远一身大红袍,头带金镶玉王冠,腰束翡翠珠玉,脚踩墨色朝靴,整个人喜气洋洋,他身旁的佳人身着红服长袍,头戴镶满珍珠玛瑙的王冠,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凝脂白玉,肌肤晒雪,一条红色金边腰带腰间偏上处紧束,更衬的体态轻盈纤细修长。
诺儿低头行走间,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前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樱桃小嘴微微翘起,似语还休。殿下的宾客张大了嘴,一是惊艳,二是失神,美,太美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在心底早已赞叹不已。
头饰太重,诺儿脖子发麻,忍不住微皱眉头,她哪知道她的一频一笑,牵动着大家的心。冷提玉一脸失望,安王爷一脸愤怒,大月亮一脸阴狠,阿喀木一脸玩味,塔莎一脸嫉妒,可谓各怀心事。
拜完皇上和皇后,诺儿只感觉一阵阵头晕,可能是头饰太重了,胡天远至始至终眼睛不离美人,痴痴的看着诺儿。发现诺儿皱眉,立刻给仪官使眼色,仪官明白,这时一群歌姬鱼贯而入,随着乐器翩翩起舞。
胡天远陪诺儿回到内殿,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香茶。“诺儿,喝口水。一会献艺,你打算表演什么?”
诺儿接过茶喝下,皱眉问胡天远,“我还得当众献艺?”
胡天远轻声安慰“诺儿无需惊慌,以你的琴艺定能过关。”
“我没有准备,也没有人事先告诉我,诺儿嘟着嘴拉下脸。”
胡天远握着诺儿的手“都怪我疏忽,但是你别怕,有我呢!”
这时从外进来了一个宫女,提醒诺儿,该她出场了。
大月亮为大家表演了云袖舞,本以为可以得到胡天远的赞赏,跳完后才发现胡天远跟着诺儿退出去了,气得大月亮退场后就撕了舞裙,这可是她精心准备好久的。
一身白衣素裙的诺儿出场了,早有宫女摆好古琴。胡天远用眼睛鼓励诺儿,安慰她有他在,无需担心,如果不想弹琴,现在回去也行。
诺儿不想在这种场合丢了胡天远的脸,更不想风朝因自己招人笑柄,而且自己若推脱,只怕所有人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摆好古琴,调好琴音,诺儿略作思考,指尖轻动,一首《梁祝》惊四座。诺儿虽然失忆了,但她却还记得现代的东西,那是胡太医的功劳,胡太医正在帮她慢慢恢复。
刚开始诺儿有些紧张,琴声也有所欠佳,没想到胡天远拿起一支玉萧竟然跟上了她的节奏,不断用萧声鼓励着她,替她缓解了紧张,稳定了情绪。诺儿感激的看着胡天远,对着他莞尔一笑。
这一幕被宴席中的安王全看在眼里,冷提玺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似的,直冒寒光。
一曲结束,殿下早响起了热烈掌声。真是神仙眷侣,恭祝世子喜得良缘。胡天远像没有听见似的,替诺儿擦了额上的汗,一脸爱意,不顾笑声,再次陪着诺儿退了下去。
“诺儿,你弹的太好了,惊艳四座。”胡天远笑吟吟的看着她。
“两位真是郞情妾意,安王踏了进来,本想找胡兄畅饮几杯,可是胡兄留恋温柔乡,只好不请自来。”
“冷兄这是哪里的话,还没来的及谢谢你成全我和诺儿的良缘。快请,快请,胡天远热情的迎了上去。”
诺儿呆呆的看着安王,若有所思。
“诺儿快过来,胡天远将发呆的诺儿扶到桌边坐下。”
怎么,见到表哥不高兴?”安王带着讽刺的口吻看着诺儿。
“表哥?”诺儿吃惊的看着安王,重复着这两字。
“冷兄别见怪,诺儿因为受伤暂时失忆了。”胡天远见场面有些尴尬,赶忙打圆场。
受伤失忆了?安王心中一喜,果真如此?
“这说来话长,改日我再跟冷兄详细说明。”
“不好了,世子。”
“何事如此慌张?”
阿矛看了看冷提玺,面有难色。
胡天远摆手,冷兄不是外人。
阿矛只好直言“刚才皇后席间宣布在场客人务必留多三日,说您后天……要纳大月亮为侧妃。”
胡天远蹭的站了起来,“什么,不可能!”
胡天远扭头看诺儿,诺儿也在看他,诺儿相信我,这事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此生就娶你一人,我这就去找母后。
胡天远回头看向冷提玺,安兄,我去去就回,替我照顾诺儿,说完兴冲冲冲了出去。
第18章 顶撞皇后()
胡天远这一路小跑,完全不顾世子仪态,他才懒得理这么多,宁负天下不负卿这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
不等宫娥通报,他挑帘就进了皇后的寝宫,见到肖婉也不行礼跪拜,开口便问。
“母后,刚闻言您在席间提及孩儿三日后纳侧妃,可有此事?”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吗?”皇后脸一沉,双眉挑起,你身为风朝的唯一世子,岂可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堂堂风国未来皇帝岂可一生只娶一妃?说出去岂不被世人笑话!
“让我纳妃绝不可能,如果是因为帝王必须三宫六院,这个皇位孩儿宁愿不要!”胡天远堵气的转过头。
“住口!倘若你再说一遍这样糊涂的话,你…以后…休想再看见她!”肖婉也气的够呛,自己的这个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未忤逆过自己,就因为一个小女子,肖婉对诺儿的好感瞬间全无。
肖婉叹了一口气,语气缓了下来“皇儿,如果你喜欢她,更应该纳妃,否则你将她一个人放于高处,这不更是危险吗?你看你父皇他也是专情的人,不是也娶了五位妃子吗?”皇后一转刚才的怒色,动之以情,晓之有理的柔声相劝。
一提到这,胡天远更为恼火,先皇娶了五位妃子,其它四位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死于非命,她们所诞下的孩儿除一个流放外,其余无一幸免!被流放的叫胡天啸是胡天远的弟弟,他的母后白妃,被诬陷与侍卫有染,惨死于乱棒下,胡天潇因为皇上的不忍,暗中相助,才得以幸免,流落于江湖不知所踪。
宫里的人明知是诬陷但敢怒不敢言,皇后肖婉阴险毒辣一手遮天,更有臣相哥哥肖予撑腰,实实在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生肖婉宠贯六宫,还不滿足,不但将那几位无辜的妃子想尽方法除之,连同她们诞下的麟儿也一一杀死,除此之外,那几个妃子院内的所有侍女宫娥也不知踪。
这还不罢休,连同那几个妃子的家人十族一夜之间再无活口,即使是家里经过寻食的野猫都没放过,凡是有交集的格杀勿论!胡天远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也不敢想像自己的母后如此残忍,怎么都想不到至小对自己百般疼爱呵护的母后如此心狠手辣,可是无风不起浪,而且除了母后,也无人有这么大的权力。
胡天远叹了口气,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是母后身边长大的,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自己母妃身边长大的皇子,也许就是因为母后的手段,他才比他的兄弟姐妹更幸运些,但想想那些后宫惨死的妃子,他还是觉得心寒。
胡天远不希望自己深爱的人会有如此下场,想到诺儿,他的诺儿绝不能出现这样的事,胡天远从一开始已发誓,他会保护好诺儿。
胡天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母后,孩儿一直敬重您,唯有这事孩儿不能听您的!自孩儿记事开始就听宫中传言,其它妃嫔皆因母后……嫉妒惨遭毒手?”
“放肆,反了!反了!”皇后听到这话气的直哆嗦,脸色惨白,她隐瞒的这么好,怎么还会有风吹到儿子耳中?关键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大胆的质问自己,她一时气急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自己唯一的皇儿安全长大,她如魔鬼般杀人无数,午夜梦回,厉鬼索命,这些年她也不得安生,她也是被逼的,被她的野心和忌妒心她却不想承认。
“母后,您一直很疼爱远儿,为何这次非得让远儿失望?远儿心底只爱诺儿一人,就算娶了表妹,这也是害她,何况孩儿的心里除了诺儿,已容不下半丝半毫,将来表妹必然会凄对冷灯,还不如给她找一个如意郞君,皇亲国戚随她挑。”
一直在外偷听的大月亮,忍不住哭着推门进来“表哥,你心里容不下半点,大月亮的心里除了表哥,何尝再容得下他人,就算是夜夜青灯,独守空房,只要能在表哥身边,月儿就知足了。”大月亮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后见状走过去握着大月亮的手,安慰她“月儿别难过,有皇姑姑在,自会替你做主,只是远儿如此顽劣,怕是要委屈你了。”
“姑姑,月儿从小到大对表哥一心一意,月儿什么都不要,月儿只想在表哥身边,每日看着他就好,求姑姑做主。”
皇后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黯然,这不正是她当初的情景吗?她不也是这么哭着嫁给表哥皇上的?可是她幸福吗?虽然贵为皇后,却得不到皇上的点半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