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可以预见,这西北再无人能够阻碍季月,他将彻底展翅高飞,成就一番霸业!
而他们,没有选错人,甚至开始庆幸,庆幸当初选择相信季月,选择了追随他。
季君月在人的欢呼和期盼中走到了众人身前,抬眸看着眼前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扬起唇角。
“很高兴你们承认了我,不久的将来,你们也会为今日的承认而感到庆幸,我同你们一样是几个月前招收的新兵,他们……”
说到这里,季君月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一群西北地区的新兵:“也是同你们一样的新兵,但是,他们现在虽然还住在新兵营,却已经成长成比西北、比西南、甚至比窦家军中精兵还要强的精锐,甚至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已经可算成为兵王,只要有机会让他们立功,那么他们就能成为统领一方的将领。”
季君月说完停顿了一下,视线再次扫过众人,唇边的笑意也收敛了下去,那一瞬间的严肃莫名的让站在最前方的一群新兵感觉到了极致的压迫感,竟然一个个不自觉的紧张忐忑起来。
“今日你们既然站在了这里,我会给予你们人一个公平的机会你们能够和我身后的同伴一样的精锐,甚至是兵王,更甚至是统领一方的将领,若是你们当中有的人没有如此远大的志向,那也没关系。”
“说句最现实的话,你们到了西北,驻守西北的窦家军很快就会撤离,那么接下来镇守西北的重任就放在了你们的身上,只要你们相信我,我季月会给你们足够自保的能力你们能够活着走上战场,也能够活着走回军营!”
无疑,季君月的话是激励人心的,尤其是最后一句,那话不仅激励人心,还逼得众人不得不面对现实,甚至在面对现实后还能保有满满的希望。
人都震动了,也激动了,一个个目光锃亮又炙热的看着季月,因为他说了,只要他们愿意相信他,就能够拥有自保的本事,先不说理想不理想的,最为现实的事情就是他们都能先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一时间,在这里呆了几天了的新兵们,因为知道不久后窦家军就会撤离,西北就会交给他们守护而腾起的不安、紧张、担忧、恐惧,在这一刻全部被抚平了。
来参军的人并非个个都有远大抱负的,大部分人其实是因为家里贫困不得已来参军,他们所想的不过是那每个月小小的一点军饷以及活着从战场上走回来而已。
在季君月给予他们最想要的那一刻,没有人会不动容,因为他们要的很简单,并非韦袁那群老将给他们画的大饼,只是活着,只是活着而已。
千言万语,最后仍旧化为一句最为简单也最为饱含情感的呼喊。
“季将军!季将军!季将军!……”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铿锵有力又感情深重的呼喊,不再是之前的激动兴奋和崇拜,而是升华过后的动容和决心。
若说之前喊出来的是喜悦和崇拜,那么现在喊出来的就是承诺和坚定。
西北二十多万新兵,在今夜,全都臣服在了一个十九岁年轻将领的脚下,他们在今夜做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后悔,也每每想起来都庆幸不已的决定。
也因为今夜的决定,这群西北新军在不久的将来,慢慢成一支但凡参与战争就是死亡人数最少的强军,甚至成一支让各国都惧怕不愿与之对上的不死军团!
这一刻,看着前方背影欣长清贵优雅的少年,韦袁等人沉默了。
这少年的身影明明那般纤细文弱,却在这一刻散发出了一股睥睨天下傲然苍穹的霸气和震慑力,竟然让他们都有了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何况是一群初入军营没有得到太多磨练的新兵。
明明十几万新军十多天前就来了西北,他们这群老将都给这群新兵洗过脑,有鼓励的,有打压的,软硬兼施什么都说过做过,当时新兵听话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可是与此时此景比起来,竟然显得可笑至极。
何为真正的臣服,何为凝聚力和影响力,他们现在才亲自体会到,他们与季月的差别。
那可不是一丁半点,而是一个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越过的鸿沟……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皇甫大将军和窦大将军会如此赏识季月了,他当真是一个令人震撼的神奇少年……”
韦袁对着沈辕摇头感叹道。
沈辕听言,眼底同样带着难以消散的震撼感,轻叹出声:“是啊,这一路走来他给了我太多的震撼,原以为已经足够,没想到他永远能够在你不经意间再次给你不完的震撼。”
韦袁有些疑惑的看向沈辕:“这样的人才,皇甫大将军和窦大将军怎么舍得让他来西北?”
若是他早就在发现季月这人才的时候就将他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了,怎会眼睁睁看着他去别的阵营。
说到这个,沈辕就无奈的笑了:“怎么会舍得,只是这小子眼界太宽,留不住。”
韦袁一愣,别说韦袁,旁边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老将也纷纷一愣,紧接着突然想到之前听说的传言,听说皇甫大将军和窦大将军都有意招揽季月到自己的军营,可是却被季月拒绝了。
当时他们听到时根本就不以为然,只想着是季月那小子给自己打响名声而故意让人放出来的,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两位大将军就没生气吗?”以皇甫苍和窦湛的脾气,窦湛或许还好说话,可是皇甫苍就不一样了,那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竟然还能让季月活蹦乱跳的来了西北?!真是太神奇了……
沈辕细细打量了韦袁一眼,发现他确实已经接受了季月,并且已经甘拜下风,询问这事也只是好奇,这才缓缓的笑道。
“谁让季月就是有那本事让人喜欢多过于发怒呢~”
沈辕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听得一众偷听的将领心痒毛抓,也听得韦袁更加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沈辕已经给他们透露了不少讯息了,至少证明传言都是真的,至少知道季月是拒绝过皇甫苍和窦湛的,更知道,季月有那个本事周旋和应付三党中人。
贺元听了放心了,谭庆修听了也多少放心了,至少若是季月当上统帅,他们不用担心季月应付不了三党中人。
只是……
谭庆修看向季月的背影,他还得确定季月的想法,若是他真的保持中立那就暂时相安无事,若是他有其它不能有的想法,哪怕西北有可能在韦袁的带领下被三党瓜分,他也会找机会先灭了季月!
事情结束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家也没再耽误,韦袁就让众人回各自营帐休息去了。
季君月在众人散后也没再多于韦袁等人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一进营帐,秦澜雪就转身给了季君月一个拥抱,温柔就迷恋的抱着她,将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轻笑出声。
“阿君真棒。”
季君月听言,环抱住秦澜雪有力精壮腰际,安心的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说过要帮阿雪练出一支铁军的,怎么舍得让阿雪等太久~”
秦澜雪唇边卷起一抹璀璨的笑意,低低的愉悦笑音就好似暗夜心智的空灵琴音,动听的让季君月闭上了眼睛忍不住沉醉。
“阿君,我似乎明白什么是幸福了。”
秦澜雪突然说出幸福两个字让季君月微微一愣,这两个字她在他面前说过,只是阿雪不明白,就算知道,那也只是知道一个形式,而非感觉。
可是他现在竟然说他明白了……
季君月从秦澜雪怀中直起身,抬头看向他,顿时就望进了那一汪澄澈旖旎的明湖之中。
秦澜雪看着季君月绝滟美丽的脸,抬起那只有着血肉的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目,她细挺精致的鼻翼,她不点而朱透着天然水嫩红润的嘴唇,手指每一次抚过都带着浓浓的迷恋。
“若幸福是喜悦的,那么每时每刻陪在阿君身边,就是我的喜悦,也就是我的幸福,能够亲眼看到阿君的一颦一笑,看到阿君霸气威武的样子,看到阿君傲然天地的肆意,就是我的喜悦,也是我的幸福。”
还是活着的阿君更令人愉悦,若是成了傀儡,就算能够每时每刻陪在他身边,也无法给他带来这般极致的吸引了,刚才立在万军之前的阿君,太过,美得令他舍不得破坏这样活生生的阿君了……
------题外话------
咋们阿君就是这么霸气威武,一出手就是一片扫,老军新军一次性搞定,哈哈~当然,小摩擦还是会有滴,阿雪可是无时无刻都没有忘记想把君君制成玩偶喔~有个这么危险的男人,真的只有君君这么霸气的人能够hold住了~吼吼~
二更六点见噢~还有昨天都忘了,很惊喜能够上了年终庆典活动的最红榜,谢谢这几天给夏夏投票、送花、送钻、送打赏和评价票还有订阅的宝贝们,夏夏真是太激动了,兴奋了一整天呐,哈哈,爱乃们,么么づ ̄3 ̄づ
第两百四十八章:九月龙血;赌约()
季君月从秦澜雪眼中看到了他心中想法产生的变化,其实她一直知道秦澜雪心中时刻都在徘徊,想要将她制成傀儡永远带在身边,可又舍不下活生生的她能够带来的夺目耀眼,所以她从不担心秦澜雪会下定决心将她制成傀儡。【无弹窗网om】
因为她一直都在用行动告诉秦澜雪,活生生的季君月才是季君月,才是他认为的全世界。
现在好了,秦澜雪明白了,也真正有了决定,不会再想着是否把她制成傀儡,不过……她现在不用为自己担心了,倒是其他人该为自己担心了……
季君月目光柔软的看着秦澜雪,邪肆的轻笑:“让秦澜雪成为季君月的男人,就是我的幸福。”
有了秦澜雪她既有了共度一生的伴侣,又有了需要一生去完成的挑战,热血与爱情并存,这才是她最爱的情感。
以前她觉得一次次战斗和战争才是乐趣,现在她的人生又多了一个新的乐趣,就是挑战秦澜雪这只危险的病态。
日复一日甚至生生世世的在危险与满足之间行走,真是一件有趣又令人愉悦的事情~
秦澜雪听了季君月的话,只觉整颗心都灼热的快要炸开,他发现他不止喜爱阿君这个人,还喜爱听她说话,因为她每次说出的话都能令他热血澎湃激动的想要毁灭天地。
用阿君的话形容,那这应该叫做甜言蜜语。
“我喜欢阿君的甜言蜜语。”秦澜雪唇边勾着璀璨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卷满了旖旎和满足,竟让这没有退去易容的清秀脸庞也在刹那间变得美丽至极。
季君月轻轻在秦澜雪唇上啄了一口,道:“现在就帮阿雪炼制武。”
秦澜雪到现在还没有自己趁手的武器,虽说以她现在的能力无法炼制出一把绝世武器,但在这九幽大陆用还是足够了。
秦澜雪点点头,随即便见季君月手里多了一块比手巴掌还要大一点的漆黑透亮的石头,这石头通体光滑黑到极致中细细看下来竟然渐渐有种黑紫的色泽,石头周身带着一股磅礴无形的气,令人一眼便震撼无比。
“这就是陨墨?”秦澜雪看着季君月手里的石头,眼底带起一丝讶异。
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东西非比寻常,并且周身散发出的冰寒以及磅礴之气连他都为之惊动,受其压制和干扰……
“嗯,这陨墨是全宇宙最为罕见的天地至宝,自身本就带了灵性和强大的力量,成了武器后力量会更加强大,而且这陨墨中还含着与生俱来的毒素,一道伤及肌肤,除非陨墨的主人用自身的力量去修复,否则无论再好的治愈药物都无法愈合伤口,就是王者之境的强者的修复之力也是无用的。”
这事是季君月第一次跟秦澜雪说,包括她那把九凰墨渊剑秦澜雪也不过见过两次而已,没想到这陨墨自身就有着如此强悍的力量。
季君月在秦澜雪拿着刀片说可以做武器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要给他炼制一把什么样的兵器了,所以跟秦澜雪解释后她并没有再多做思考便专心的开始炼制兵器了。
秦澜雪在季君月走到屏风后盘膝坐在床上的时候就站在了屏风处为她护法,不仅如此,还挥手散布下一道漆黑的玄气作为保护屏障挡在了营帐的入口。
不但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也隔绝了外面的人,此时谁若是从那帐帘外走进来,只会走入一望无尽的黑色空间之中。
季君月盘膝做好后便运转了身躯中蕴藏的源力,能源之力尽数顺着经脉血液涌动汇集在了双手之间,淡淡的紫色光源自她的双掌透体而出,那枚巴掌大的陨墨便凌空悬浮在她的双掌之间。
随着源力越涌越多,那淡淡的紫色光源也逐渐由淡转深慢慢变得浓郁深紫,源源不断的朝着那悬浮的陨墨输送而去。
时间慢慢推移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圆扁的陨墨开始发生了变化,形状一点一点的变薄,一点一点的拉长,慢慢形成了一把长剑的形体,只是这把长剑剑刃逐渐变成了弯月形,慢慢形成的剑柄开始拉长出现了一条盘旋而上的长龙。
站在旁边看着的秦澜雪在触及那渐渐形成的形体后,眼底泛起了浓浓的笑意和温软,那条龙形他喜欢,与阿君的九凰墨渊剑很配,那剑身的弯月形状他更喜欢,半弯的像月牙,就像阿君名字里的月一样……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那剑身渐渐变薄成为一把锋利森寒的剑刃后,竟然开始短短寸裂,每一片折断的刀片都有五厘米长两点五厘米宽,每一片的大小都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区别。
浓郁的紫色光源不断流转在陨墨的周身那些被折断的刀片哪怕寸寸分离,竟也仿似有股无形的力牵引着让它们仍旧隔空连接成一把弯月般的剑身。
紫色的光源越来越密集,那剑身拆开又合拢,合拢又拆开,如此重复了数十次,当最后一次拆开后,那一片片刀片上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镂空呈弯月的形状,就如同有着一个个小小弯弯的月亮在刀片上一般。
当一切结束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季君月收回源力后,半空就凌空悬浮着一把通体黑紫的长剑,剑柄是黑色的长龙盘旋欲飞,黑紫的剑身上有着一个个整齐美丽的镂空弯月。
季君月起身看着注意力已经被这把武器吸引了的秦澜雪,笑道:“将你的力量注入进去,再滴入一滴血与它同为一体,这武器就是你的了,可拆开成一片片刀片使用,也可当一把剑使用。”
其实这武器也不能完全说是剑,也能说成是刀,弯刀般的形状。
秦澜雪听言,走到季君月面前,并没有急着去让那把完美的武器归于自己,而是低头在季君月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君,我很喜欢,就叫它九月龙血刃吧。”
他数好了,这把弯刀上正好有九个月亮,血同雪一个音节,这武器本就是用来放血的,叫这名字正合适。
“九月龙血刃……”季君月喃喃着,很快就明白了秦澜雪的意思,摇头轻笑:“好,就叫九月龙血刃。”
随后秦澜雪照着季君月所说的注入了自己的力量并且滴了血在上面,又运气体内玄气断了那刀刃,再让它重新连接,如此反复了三次后,这九月龙血刃终于成为秦澜雪手中独一无二的兵器。
当天晚上,在季君月睡着后,秦澜雪几乎是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晚上九月龙血刃上的一截刀片。
第二天一早,韦袁身边的亲卫就来了,季君月一听亲卫说韦袁有事找她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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