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异常的高大。
他牛眼一样的眼,鹰钩鼻,厚嘴唇,光头的发型,脸上有一道从右眼角途经鼻梁一直到左腮的刀疤,那刀疤看得出来以前是被医生缝得七扭八歪,一眼看得出来那是砍人了也没去正轨医院。
粗壮的胳膊露在外边,手臂上全是纹身。
长得像是亡灵一般的缝合怪着实长得太凶残了,以至于倒卖国库券生意之后,李均很少将其带在身边。
“老板。”
那个念大学的李均居然是那个人的老板。
李家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搞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脑袋懵懵的。
他们刚才想着李洪肯定没那么大本事,找了这么多人来。
果然不是!
……
李均感觉自己今天是低调不下来了。
因为自己电话的那些公司带队的负责人都往自己跟前涌了。
“老板。”
“李总。”
……
他不站出来也得站出来了。
今天别人休想挖自己家的祖坟。
场面已经闹得这么大了,他再也不能藏着了,他记得许多事情,唯独没记起这起他没参与的本家事情来。
当年本家那些人是与李均家撕破了脸皮,所以让李均重生以来也就不怎么待见本家的人,昔日那件老家因为祖坟和人家干起来受伤的事情,以及祖坟被挖,也就疏忽了。
此番亲自前来,亡羊补牢未晚。
自己的一部分事业就要先暴露出来了。
不过,那些事业只是温洲里的一部分,可以说只是李均旗下公司冰山的一角。
这提前暴露就暴露一些吧,也让爸妈再看到自己的一点实力,让他们知道他的儿子经常在忙碌的事业其中的一部分到底是些什么吧。
不断地还有李均旗下公司的员工前来。
李洪也已经早撒开紧箍吴老大的手了。
谁家的势力更大,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了。
他吴良德是苍南小县城的一霸,但是对方这些人大多是温洲市里赶过来,这谁家的势力更大,那些跟随吴老大的小罗罗们早已经没有吊儿郎当。
不少是吓得脸色煞白。
这要是干仗起来。
看着包围的密密麻麻的人,那不得踩死啊!
对方这是有上千人了吧!
对方李家到底是出了个什么人物?!
叫来了这么多人。
而且还来了巨大分量的人。
天龙包机的王家三兄弟刚好在市里,听说李均说老家这边出了事情,连忙也是过来。
吴家村吴良德老大不认识很多人,但是“胆大包天”的温洲骄傲,温洲龙虎三兄弟他是认识的,因为报纸电视上那时候到处都是他们的照片。
他们居然也来了。
乡下人认为他是一霸,那是乡下人坐井观天。
在那王家龙虎三兄弟面前,吴良德自认为远远不如,他们是闻名整个华夏的人,是承包飞机的人,自己承包沙场,承包小石头矿,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想不到他们居然也过来了。
李家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将那些人物也喊了过来。
挖人家祖坟?人家这反过来挖自己的祖坟他想着屁也不敢放出来一个啊!
第734章 头狼也是要靠边的!()
“李家人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人物?”
天不怕地不怕的吴良德有点怕了。
吴良德称霸乡里,大半个苍南无人不给其面子。
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但是今天,他感觉到自己要舍弃面子了,因为现在这要是打起来,吴家村的那些房兄弟,自己那些下属,还有那些小罗罗们估计要被踩扁了。
对方人多势众。
来了上千人。
而且其中不少温洲市里牛气哄哄的人物。
再加上如今他在苍南家大业大的,他没以前那种“闯劲”了,或者说是有顾虑了,以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也怕他这种愣的,带着吴家房兄弟打下了一片小天下。
但是今天与人家对比起来,他们似乎还远远不如,对方李家有不可招惹的人物,人家要是想摧毁他们吴家估计是不费吹灰之力。
吴老大怂了。
欺软怕硬,这是吴良德成名后一贯的做派。
就比如那些衙门子弟,大大小小的实力。
对方太硬的,他就啃不动。
混到一定程度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均现在被李家本家各人目光刷刷地看着。
就连其父亲也是,李爸知道李均在外面闯出了一番事业,但是没有想到,事业居然那么大,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调集了上千人。
这上千人,算什么,李均旗下公司现在估计早已经在华夏各地过几万了。
后世仅仅自己旗下的富仕康公司,那就是一个城市人口的规模,两百万。
还有其他公司的,李均觉得自己在全球的公司员工过千万不是问题。
到时候,他在全球握着千万人的饭碗。
啧啧……
他是千万人的老板,那种感觉,才是真正君临天下的感觉。
不过达到自己希冀的那种远景,现在还早,富仕康现在才开进华夏,那就得发展一个十来年起步,才见成效。
除了来壮威的员工。
温洲的一些有名的大佬来了。
才是让李家人最震惊和太不可思议的!
就连李爸都不例外。
这儿子的事业好像似乎还很多在外面,因为他很少在温洲,所以儿子的事业到底有多大,李国立完全不敢想象。
儿子发展得已经超过了父亲的想象,这对于打小就对儿子控制欲比较强的他而言,这是一种冲击波。
他有很欣慰的感觉,但是更多是迷茫的感觉,他有一种早已经失去对儿子的控制失落感,还有觉得他曾经所坚持仿佛是错误一般,不尽然都是对的,那种迷茫感。
对于李家本家人,除了李洪,其他人眼里满是火热。
有人这事完了之后肯定去巴结李均家。
这个开始接受市场经济的华夏,财富成为成功的价值观之后,你落魄身无分文的时候就像一条狗,无人关注你,甚至是唾弃你,让你不要靠近,脏了对方的衣服,但是一旦人飞黄腾达起来,无数的人像是苍蝇像是食人鱼一样蜂拥而至。
李均将自己在温洲的诸多员工喊过来,并不是为了真的打架,而是为了以壮声威,对于吴良德那种人一旦展露出比他强大得多的势力,对方就开始示弱了。
这是丛林法则,同样是狼,但是狼王面前,不仅是普通的狼是要靠边的,头狼也要靠边的。
狼喜欢集体出动,超过五头的狼群一定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而其中必然有个首脑,它是狼群的优秀代表和象征,更是狼群的核心所在;在整个群体遇到困境时,它必须挺身而出,用自己最锋利的牙刀将敌人扑倒,撕开受困纱网,率领狼群逃出生天,这就是头狼。
当由三五成群的小分队组合成数目过百的大狼群时,则由狼王统领三军。在狼王、头狼的带领下,狼群呼啸山林,出没草原,所过之处,诸多生物包括人类都为之色变。
吴良德很清楚自己最多算头狼,而对方是狼王。
所以他开始向众人展示了自己接下来的态度。
“李家的乡里乡亲们,今天这事情我们吴家村不对,这片林子我们吴家村的人不再踏入,这是河西村的,今天被我们吴家村不懂事的打了的李家兄弟,我吴良德每人赔偿一万元营养费。”
那几个被打的李家人自然是为那位伯伯挖坑的几位,明天伯伯下葬,今天这坑得挖好,所以他们最先和吴家的人干仗起来了,不过自然不是敌手,很多人在李家本家人全部赶来的时候,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们是皮青脸肿的。
每个人赔一万,这年代一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特别在农村,更是天文一般的数字。
被打的人想着那一万块,当真是没有被白打。
然后,吴老大就是慢慢走到李家人群里,一步步走向李均。
李家人纷纷让开。
这吴老大在这十里八乡痞气的名头太大了,有些李家本家人还很是怕他,若是知道是吴良德,先前估计李家很多本家人不敢过来。
待吴家村吴良德要走到李均面前的时候,缝合怪横在对方面前。
像是一座山一样。
“李老板,看来今天我们吴家村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事我给李老板面子,我们吴家村让出这片林子,我想李老板交个朋友。”
防止对方反扑,像是李洪先前对付对方一般,李均默许了缝合怪“护主”的行为,因为哪怕对方没那意思,李均也不会让自己冒险。
“呵呵,估计不是给我面子吧,是给我们这群过来的兄弟吧,另外这片林子本来就是河西村的,是你们一直在争抢。”
吴老大还硬着嘴的模样,让李均不喜。
“呵呵,李老板您说的都是,您说的都对,我们吴家人以后肯定不抢了,抢也抢不过您李家。”
吴良德心里虽然憋屈今天算走眼了,对方李家人也出了人物了,比他要混得好得多,相比对方,他那些很多是上不了台面的。
……
吴家村的人被吓退了。
吴家村的人向李家人认输,妥协了。
河西村一些原本想看李家人的热闹也看不成了。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均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这很头疼。
以后在老家自己要想低调那也低调不起来了。
第735章()
吴家人撤了。
李均以势压人,吴良德没顶住。
“今天来的兄弟们,工资是平常的三倍!”
李均霸气地说道。
一阵热烈的鼓掌。
“感谢从温洲市过来的你们。”
“为老板义不容辞!”
……
李均和一部分员工送走了其他人。
一部分员工?
他将缝合怪还有一些人留了下来,准备明天帮忙,或者是防备那个吴良德再次反咬。
“老板,我们随多少礼。”
缝合怪询问李均道。
“不要因为我而非要送多少,你们意思一下就行。”
华夏红白喜事都喜欢随礼,也就是份子钱,华夏后世份子钱让许多人是叫苦不迭,因为攀比风气越送越大送死人,这个份子钱在华夏的传统之中其实时间不长,确切记载是从明代开始,当年在乡村生活中长大的朱元璋十分执着于乌托邦梦想,在这个乌托邦的世界里,每一个都有互帮互助的精神。
而且因为封建时代都是农民,农耕时代凭一人之力或一家之力难以办到的红白喜事,如果集合了亲朋好友的“众筹”,每人出一点“份子钱”,办起来就简单多了。而且,这个月“出份子”帮助了别人,下个月自家有事,别人也愿意过来为你筹资。
朱元璋吸取传统文化中的有益营养,建立了“乡饮酒礼”制度,《明太祖实录》民相亲睦,贫穷患难,亲戚相救;婚姻、死丧、疾病、邻保相助。
本来份子钱是好事情,但是慢慢地变味了。
有权势者借机敛财,无权无势者趁机收回往年的投资,就连吃不饱饭的人也碍于情面,宁可借钱凑份子钱,不愿人前落寒碜。
因为想到可以接份子钱,这红白喜事酒席后世是越办越多,出生酒,满月酒,周岁酒,生日酒,乔迁酒,成年酒,升学酒,亲家酒,亲母酒,结婚酒,晋升酒,六十大寿酒,八十大寿……
酒席越办越多,档次也来越高,互相攀比,讲排场,比阔气,份子钱越来越高。
李均对这玩意不在乎,觉得意思下就行了。
他们给多钱也没有别人那种特别给自己涨脸的感觉。
伯伯家不见得为特别念自己的好。
如果真要那面子,昨天那些员工,那些下属也提了这事情,上千人的份子钱,自己那便宜堂兄他接得好意思吗?
自己的人来帮助他们家解决祖坟被挖,还给他们送钱,李均不去冲那个胖子脸。
自己的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捧的。
这或许和李均的性格有关,他不太愿意和那些不好的随波逐流,他心里方得很,有自己的主见。
而且改变世界的总是他这种人,随波逐流,别人怎么样自己就该怎么样,哪怕是陋习,李均绝不会妥协。
都去妥协了,那么何来发明创造,何来社会制度的进步,时代的进步,何来现在的华夏,大家都继续接受清朝或者外国的奴役好了,因为不去改变什么,而是随大流。
对旧的恶习,人们还遵守它,李均是极其反感的。
有些陋习就是要反对的,比如现在的华夏就是要改革的一样!
……
在乡下一直默默无闻的李家,因为李均,第一次走进了乡下人们的视野,那个李家在外面有着很大的事业,背景。
“听说了没,那天吴良德要挖人家祖坟,来了一千号子人,吓得那流氓吴良德腿都软了,从来都是他吓人,没想到他被李家仁给吓到了。”
“只是吓得腿软吗,才不是,那李家侄子喊来千号人,那是漫山遍野,那吴老大也就百来二流子,他们被团团围住,明明吓得是尿裤子了,那些跟着混的小弟还吓得喊回家找妈妈。”
……
乡下村妇各种传闻。
一些传闻到了吴良德的耳朵里,他听得脸色是铁青。
感觉太耻辱了。
对方,到底什么来头,虽然知道很大来头,但是吴老大准备亲自去摸摸底。
那上千人虽然当时震住了他,但是事后,他回想过来,那些人好像都是正经的工人之类,而他们是二流子啊,二流子最会干什么,最会不择手段啊,使阴招可是他们擅长的。
对方到底是纸糊起来的老虎还是真老虎,屁股都没有摸,就怂了。
不行,他觉得是不是找温洲市那边的老大探听探听。
……
第二天。
河西村祠堂。
燃香,蜡烛,火纸,燃放鞭炮。
哭声,连绵不绝。
“伯伯当了一辈子的农民,没吃着好吃的,没穿着好的。”
“伯伯吃饭一直吃得很快,希望去了天堂他不要吃饭那么快。”
伯伯总是吃东西很快,经常被打趣说跌到了五八年。
大饥荒那年饥饿给那个年代的人心中留下了忘不了的疤痕。
“那年吃树皮,树叶,草根,老鼠,猪糠,人吃人都不是文学笔法,而是真真实实地上演,伯伯那时候吃猪糠,然后无法解手,也就是一个星期拉不出来,哭得……”
“一辈子没享啥福的,眼看着改革开放,能吃饱饭了,各种条件都好一点了,人没了。”
李家本家的女人婶子,姨娘之类的女眷都在对着大红棺材哭泣。
其中李伯伯的亲家母哭得最为厉害。
当年伯伯在水里救了人家,最后两家通婚了子女,十分有感情。
“亲家犹如一只蚕,一生勤奋有节俭,为儿女吃尽了苦,才积得一份薄家产,只说你长寿享清福,谁知你早早离人间……你有一双好儿女,也能含笑九泉。”
今天河西村比前些日子祠堂哭丧得都要厉害,这是因为今天是伯伯出殡的日子。
一世人走到头,到了彻底入土的日子。
伯伯开始被抬出祠堂,各人哭泣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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