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人家以为你生气了呢。”岑相思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哼!”姜暖扭头就往宝文堂走去:“我要去看阿温的拜师礼,王爷还请让开。”
“哎呀!”他轻声叫了起来,如同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似的:“这么巧啊,本王正好也是去观礼呢,不如我们同行可好?暖暖……”
“不好!我这个人心眼儿小的和针鼻儿似的,最爱胡乱猜忌别人,王爷还是不要与我同行了。我会想歪了去的。”姜暖伸手想要推开堵住自己去路的岑相思,谁知他却伸手拉住了她的两只手,一手握着一只轻摇道:“暖暖,你不要生我的气,都是那些暗卫办事不利,竟然没有对本王说清楚那天的事。等会儿有了空闲我就把他宰了去……”
“通”!身边似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姜暖赶紧回头四下张望:“是你自己不好,凭什么宰人家。”
“是是是,我不好。你不要板着脸了。我们一起到宝文堂可好?”为了达到目的,岑相思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加撒娇……姜暖又被杀得片甲不留,喜滋滋地跟着去了宝文堂。
拜师礼后,简玉告诉了姜温过了年以后就要正式给他授课。这样挺好,正好大家都可以踏踏实实地先过了春节。姜暖也去了一块大大的心病,终于把阿温送到了大梁最好的最有学问的先生那里去学习了,至于学的如何,就要看他自己了,姜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窦崖喜帖上举行婚礼的日期是腊月十八,姜暖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不管怎么说窦崖都是她来到古代后认识的第一个可以称作朋友的人,给了她很多的帮助。而且岑相思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她不能用现代文明的道德去要求一个古人遵守。
“十八么?”岑相思皱眉:“毕月乌约了我去簪花楼饮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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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斗法()
腊月十八在窦崖大婚的时候毕月乌居然约了岑相思去簪花楼饮酒寻欢。姜暖不知道这位太子爷是太过绝望还是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这些男人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
霞蔚轩的冷让姜暖几乎是出不了门的,她甚至觉得把脚放到地上,都会有寒气透过鞋底子袭上她的脚丫。所以她在不出屋的时候也不下地,只偎在床上看书。
许是中午那一场闹得太妃娘娘烦了,晚膳的时候并没有再把姜暖和阿温叫道乐善堂去陪她用膳。难得的,姜暖就这样慵懒地腻在床上,午膳连着晚膳都没有用。
岑相思夜晚过来的时候,一直默默地坐在姜暖的屋子不时地帮着她挑挑炭火的玉环自觉地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礼:“王爷,姜小姐好似病了。她说要睡一小会儿不许打扰,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奴婢看着她睡得不安稳。”
“嗯?”岑相思听了她的话直接走到床榻边上,撩开被子把的手拉了出来,入手一片冰凉!玉环只看了屋里的情形一眼就提步走了出去,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便是多余碍眼的。
号了脉把她的小手又送回到被窝里,岑相思站了起来才一动姜暖就拉住了他:“我没事。”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是来癸水了。我让膳房煲了汤,一直温着,刚我才得了消息说母妃并没有传你过去陪她晚膳,我才赶过来看看你。”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地道破自己的‘病因’,姜暖只觉得脸上一热。她还是不习惯他这样说话。太……亲近了。亲近得让她觉得两个人是老夫老妻似的。
房门打开又关上,姜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支了身子坐在床上,肚子是绞着疼。用右手攥了拳使劲抵在小腹上,她低着头等着这股疼劲过去。
“谁在说话?阿温睡下了吧?”感受到他靠近自己时带进的屋外的寒气,姜暖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从她的眉头才一蹙起岑相思就转身走到了放在墙角的火盆旁把自己的一双纤手放在上面烤着:“是母妃给你派过来的那个宫女,一直候在门外。我叫她回去了。夜里起风了,这个院子可比别处都阴寒。阿温那里有巧心陪着呢,你不用惦记着。”
姜暖略略抬起头,看着他的手在炭火的映衬下通红通红的如玉做般的精致:“你看着行事虽然孤僻,心地倒是善的,不似你的母亲。”
“母妃是在宫里久了。那里面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对于姜暖偶尔会当着自己的面说说自己母亲的不是的做法岑相思并没有制止过。事实上他自己也知道母妃绝非一盏省油的灯。倒是暖暖和她相处会吃很多暗亏,尤其宸太妃的身份又是自己的母妃,暖暖受了这个称呼的约束,已经是少了很多自由。
还要三年才能大婚把她娶回来呢,只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去保护她,现在这样,暖暖确实受了些委屈。
把半趴半坐的她从床上捞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岑相思隔着衣衫在她的后腰上摩挲着,不一刻,姜暖就觉得透过他的手掌轻柔的抚摸春风一样温暖的热量就源源不断的送进她的身子,让她的疼痛症状即时缓解了不少。“我去太医院请教过几个御医,并询问过院使,都说妇人这痛经的毛病有些非得生过子嗣后方可去除。暖暖,你若是不想每个月都受这个疼痛……”
被他揉得很舒服的姜暖现在可是有力气瞪他的:“就与你赶紧生个小包子出来是吧?”就知道他脑子里都是这些念头。
岑相思的面皮似乎特别的薄,听了她的话马上就红霞扑面了:“这都是你说出来的,分明就是你想和我……和我……”他把头别向外面,然后马上又扭了回来:“分明就是你一直觊觎我的美色想要和我……和我……生娃娃!”
被猪八戒倒打一耙的感觉估计就是这样了,姜暖看着他千娇百媚的模样却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去:“不是你说的么,说我要是不受这个疼痛就要……”姜暖住了口,说不下去了,从始至终岑相思确实没有说要和她生小包子的话呢……
“我是想说,你若是不想月月都受这个罪就要吃药啦,而且每天都要服药。过一段时间也能缓解些,再加上我出手为你推血过宫,应是不会那么难熬。”
“嘿嘿……”姜暖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不去看他,只是嘿嘿地傻笑,自己刚才接话接的太快了,实在有些丢人。“哎呀!”还没等她这不好意思的感觉过去,姜暖就就觉得身子一轻,已是被他抱着离开了床榻,岑相思把他放在的桌前的椅子上:“吃些东西,等下把药服了。”
“嗯。”姜暖乖乖地应了,自己伸手把放在桌上的食盒打开,里面依旧是两样精致的菜式,一碗米饭以及一盅冒着热气的汤,“真是有心了,谢谢你!”姜暖开心,被人这么宠着的感觉真好……
脚上一暖,岑相思已是拿了鞋子蹲在地上在给她穿。
“我自己来吧!”姜暖不好意思的赶紧制止,她还没有傲娇到需要他来给自己穿鞋的份上呢。
岑相思只是用力的握住了她的纤足不容她动弹,然后很顺利地把鞋子给她穿好:“霞蔚轩的底下有条河,这房子打了桩才建到了盖起的小河上,因此你千万不要赤脚在地上踩,这地板和你尚武庄屋里的地板可是不同的。”
“难怪了呢,我就说这地怎么踩着和踩在冰上似的……”姜暖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觉得脚底冒凉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母妃最迟二月后就会回凤凰山,她不会长居在王府里的。”岑相思站起身子坐在姜暖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说道:“那是我父皇下的旨意。原本大梁皇帝薨逝后,为了防止后宫干政夺权除了皇后所有的妃嫔不管有未生育都要殉葬的……”
姜暖吃不下去了,殉葬!这是太残忍的一个词了,残忍到听了都会毛骨悚然。“靠!”她脱口而出。
岑相思望着姜暖:“我父皇没有这样做,他废黜了这条祖训,并且说过大梁永世不得以妃嫔殉葬。”
“单说这一点,你父皇也很好了。”姜暖点头说道。
“他啊……”岑相思的目光有些迷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很多人说他不好,几乎没人说他有什么政绩,惟独这一条废黜殉葬是得了大伙儿称赞的。”
“父皇没有多少妃嫔,皇后更是薨逝多年,因此父皇下诏剩下的妃嫔要带发修行为他诵经回向终生只能住在寺庙里。每年只过节的时候可以与其子嗣团聚二月。”
“也算仁道了。”一个封建帝国的皇帝,哪怕他平时再不着调,也是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在他死后改嫁的。因此这个皇帝能废黜殉葬这样残忍的祖训已经算是仁慈了。
“你不要那么忧心忡忡的。”姜暖用手在他蹙起的额头上轻抚,“宸太妃对我的成见怕是来自于我的母亲。所以,我尽量避着她就是。她见不到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怨恨了……”
姜暖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姜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在那连绵不绝带着强烈节奏感的敲门声中,觉得自己仿佛才睡着的姜暖就被若雪姑姑叫起来,然后带着玉环一起给她梳洗一番,在月冷星稀的凌晨就被请到了乐善堂,陪着宸太妃念经做早课!
跪在蒲团上的姜暖在香烟缭绕的小佛堂里不断的打着瞌睡,身子向前一倾一倾的。几乎每次都是她快睡过去的时候太妃手中的木鱼都会重重的敲上一下发出巨大的声音把她惊醒,如此反复数次后姜暖还是抵不住困倦睡着了……
宸太妃拿着木槌并未敲下,她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子闭着眼晃悠着身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终于,姜暖没有支撑住,身子向前扑倒,额头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笃~’空旷的木鱼声响起,宸太妃闭上了双眼,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下撞得太重了!姜暖在短暂的迷糊后才清醒过来,她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一摸额头:“嘶……”疼痛的感觉使她清醒。
“姜小姐居然在拜佛诵经的时候都能睡着,太不恭敬了!”同样跪在蒲团上闭眼合十的周若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若雪姑姑厉害啊,不睁眼都能知道我是睡着了摔倒,莫不是开了天眼了?”姜暖心头怒火已是快要爆棚,脑袋一涨一涨地痛,她只想找人打架!
“佛堂里不要喧哗!”宸太妃背着身子轻声呵斥道:“既然摔倒了就下去看看,别真碰坏了脑子。”
“是了,原本就听说过姜小姐的脑子是不灵光的。”周若雪接口道。
“那我,先回去了。”两人的一言一语让姜暖清醒,好汉不吃眼前亏,斗嘴好强没有好果子,还是先遁走再说,
帘子挑起落下的声音响过,小佛堂里归于寂静。
“走了?”宸太妃问道。
“是。可是遭了报应了!奴婢看到她头上都见了红的。”周若雪恨声说道。
“呵呵。”一声轻笑过后宸太妃庄严地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霞蔚轩内姜暖正对着一盆清水欣赏着自己的容颜,额头成了‘鹅头’,这口气不出实在是太窝囊了!鹅头?嘿嘿!姜暖在心里冷笑几声,这园子里不是养着几只天鹅么?必须拉出来溜溜了……
“阿温,今儿别去宝文堂玩了,就跟着阿姊在这里玩吧。”姜暖对着眼泪汪汪瞅着自己的小东西说道。
“好,我陪着阿姊,给阿姊吹吹……”阿温嘟着红润的小嘴凑了上来,在姜暖的额头上吹着气。
“哈哈,不要吹了啊,你的口水都到阿姊的脸上了……”姜暖笑着把他搂在怀里,然后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午膳的时候,宸太妃似乎心情不错,就着姜暖的一副愁眉苦脸多用了半碗饭,然后才把她们姐弟打发出去。
漱了口,宸太妃扶着周嬷嬷的手臂走向内室,有些疲倦地说道:“今日起的早,本宫这会子困倦的紧了。”
“那您就多睡一会儿,我让他们把晚膳错后半个时辰就是。”周嬷嬷体贴地说道。
伺候着太妃娘娘躺下,又给她盖严了被子,周嬷嬷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手中的帘子还未放下一阵嘹亮高亢的叫声就传进了她的耳朵:“昂昂昂!昂昂昂!”声音整齐划一,听了使人振奋!
“这是什么声音!”宸太妃黑着脸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出去看看去!”
“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叫声又一次传进她的耳朵,烦躁的让宸太妃想要杀人。
“说得对!”外屋的大鹦鹉欢快地蹦跳几下,也跟着说道。
“闭嘴!”宸太妃抄起枕头朝着门口就砸了过去。
已经走到外室门口的周嬷嬷对着周若雪使了个眼色,周若雪慌忙把挂在窗前的鹦鹉架子摘了下来,提着走了出去。
“娘娘,您怎么还跟它生气呢。”周嬷嬷陪着笑捡起地上的枕头在屋外拍打了几下才又给宸太妃放到了身后:“它就会说那两句话,‘太妃娘娘吉祥’‘说得对’,就是给您解闷的。”
“哼!什么解闷,这分明就是岑弘羞辱我的手段!”她纤美的双手用力绞着身上的棉被,指节泛白。
“娘娘啊!”周嬷嬷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她摆着双手说道:“您可不要再说了。先帝爷……先帝爷……对您是极好的。”
“极好?若不是他,我何至于变成这副模样?若不是他,我与孝之也不会人天两隔!”宸太妃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似要把那个‘他’吞入肚腹一般的狠。
“娘娘慎言啊!”周嬷嬷跪在床前把头用力的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
“怎么还在叫?谁去看了?”宸太妃望着内室的小窗烦躁的说道。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周嬷嬷从地上爬了起来,提着裙子往外走去:“娘娘……”出门前她回头望着宸太妃叫道。
无力地挥挥手,宸太妃自己慢慢地躺了下去:“你且去吧,本宫不会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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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鸿鹄之志()
周嬷嬷出了乐善堂,站在门口拿了帕子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哎呦!”许是方才心急用力狠了,她的额头也磕红了一块,现在再一擦冷汗,只觉得疼。
“娘娘打的?”把大白鹦鹉挂在了别的屋里,周若雪才一过来就看到了呲牙咧嘴的周嬷嬷额上的红肿,以为是宸太妃发了脾气随手抄了什么东西砸的。
摆了摆手,周嬷嬷一脸苦笑地低声说道:“太妃才睡下,你可看好了那只鹦鹉,那是当今陛下孝敬给太妃的,可不能让太妃再给打死了……”
“知道。”周若雪点头应了:“我陪着你一起过去吧,那个姓姜的丫头刁蛮无理,不是个好惹的主。”
“刁蛮任性?”周嬷嬷不解地问道:“我倒是瞅着她性子比端宁郡主好了不少,眼里也看得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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