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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的世界是静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他们所有的感觉都在此时打开,心里终于明白:这才是亲吻。
岑相思的两只手都收了回来,他捧着姜暖的脸,舌尖在她微张的口中一点一点的探索着,追逐着,勾起她逃避的不听话的舌,他淘气的吸了一下,感觉好极了!于是他便像只小狗一般的不肯放过她了,不停地吸允着挑逗着她,一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到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时他才放开了她,看着还闭着眼睛脸上表情魅惑极了的姜暖,他呢喃着:“暖暖啊,我喜欢这样的交往,早就想这样和你接触了……”
姜暖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话语,可她不能思考,有什么东西不同了吧?她只觉得身子都是软的,甚至连手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只能就这么靠着他,听着他胡乱地解释着交往和接触。
岑相思也没有再动,而是又像刚才一样两只手环住姜暖的身子,任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全身心的依靠着自己,这份甜蜜的静谧醉得他只想时间永远都要停在这一刻才好。
“王爷。”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唤。
岑相思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那很乖很安静的女子一眼才开口说道:“说。”
“太子殿下已经在马车上候了您好一刻了,他问您何时回去。”外面那人如实禀报道。
“下去吧。”岑相思不耐烦的说道。
“是。”那人应了一声后,便没了声响。
“唉。”这回是岑相思叹了口气,然后他用手指梳理着姜暖的秀发说道:“我要回去了。”
“嗯。”姜暖的心里一阵失落,还是应了一声。然后挪动着有些软软的身子想要站起:“我送送你。”
“不要了,你现在这个样子美的我看了都舍不得放下,才不许你出去给别人看呢!”岑相思按住了她,眼睛贪婪地在姜暖粉红粉红的小脸上看来看去,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好颜色。
姜暖只觉得手中一凉,就听见他说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然后岑相思便站了起来,伸脚踏上了木屐开门而出,竟是连头也不敢再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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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想写出小清新的感觉啊~嘿嘿!小清新的爱恋是多么地迷人啊~嘿嘿嘿嘿~
钱财不是色女,大家一起读几遍吧~俺坚信:谎话多说几遍就是真理!
第一百零一章 两难()
岑相思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头,怕自己只要再看那个女子一眼就会又回到她的身边去继续‘交往接触。’他发现她的唇是有魔力的,总能使他痴迷忘乎所以,甚至不想去做任何事,就那样安静的把她抱在怀里就好。
耳边听着他脚上的木屐‘嗒嗒’地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越去越远,她还听见了院门轻轻开合的声音,姜暖就坐在室内,用心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只觉得他每走远一步自己都有想追出去的冲动。
“真是没用啊……”耳边终于听不到一点声音了,姜暖才缓缓地把两条腿蜷起靠墙坐好:“英雄果然难过美人关,今儿姐姐可是栽到那妖精身上了。”她摇着头鄙视着自己又一次在美色前前丢盔卸甲,不过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抬手想抱着膝盖,竟发现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盒。隐约中记起这是岑相思送给自己的礼物。
把那个木盒拿到自己的眼前,上面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自己觉得脸皮已经厚到三寸钢针都扎不透的姜暖小脸红了,她又想起了刚才与那个妖精‘交往’的事情,只是自己从被他吻上的那一刻便晕乎乎的,如今清醒了,她居然不记得其中的那些细节。
伸出手指按住木盒上的盖子让它滑动,里面粉色丝绢的衬底里躺着一卷有些陈旧的纸张,让她觉得眼熟。姜暖立时就瞪大了眼睛,万分小心的展开一看,那是皇城里姜府老宅的房契!
“相思啊……”她轻轻的这样呼唤着他的名字,满心的温柔。也是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如他呼唤自己一般的语调。
官道上两辆马车车厢对着车厢停在道边。
原本窦崖与毕月乌一前一后的出来以后,窦崖只是与他客套了几句便想离去的,谁知马车还未掉头便被面色微沉的渭国太子爷给叫住了。
“窦公子就这么回去了?”坐在马车中的毕月乌身子后倾仿佛只有肩膀靠在后壁上,头也微微抬起,从窦崖的方向看来倒像是俯视着他一般。这种带着出身印记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他心里很厌烦的。
“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不管心里多么的不喜欢他这种气势,窦崖还是欠了身子,淡笑着客气道。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绝不会轻易地得罪任何人,和气生财这种思想早就长在了他的骨子里。
“窦公子应该是仰慕王爷的人吧。”毕月乌用肯定语气说道。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窦崖只在脑子里一转就明白了,这厮是在明目张胆的挑唆自己和姜小姐的关系呢。于是他剑眉一挑,上身从马车里探出,眼光烁烁地盯着对面的毕月乌沉声说道:“窦某不才,对殿下您这样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气度也一样的仰慕!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到品香楼小酌几杯可好?”
所谓同类相斥,异性相吸。毕月乌从窦崖出现在今年的王府诗会里就看出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好在那时候岑相思对女人连正眼都不会看,更别说是对那些别有用心的男子了。所以毕月乌并未把窦崖当做对手来防着,谁知如今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的挑逗自己,这让毕月乌很有些吃惊。莫非他也是肆意欢场及时行乐的人?
想到这里,毕月乌不禁仔细地打量起窦崖来,但见他眉目俊秀英挺,身材高挑,气质儒雅,周身没有一点商户的市侩之气,看着倒是赏心悦目。说不定还真是个好玩伴呢。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改日吧,等本宫有了心情,我们不醉不归。”毕月乌虽然在心里只看重岑相思一个人,但生活中并不排斥有些许玩伴,无非是寻个乐子,上床胡闹一番,下床便一拍两散绝不牵扯别的。
“哈哈!好好!”窦崖朗声一笑,痛快地说道:“那窦某就在品香楼恭候殿下您的大驾了。”心中却是暗道:还要等你有了心情?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等你有了心情就敢来拿我窦崖消遣一番了么?呵呵!我是仰慕王爷,可姜暖却是我的朋友……
三言两语‘勾搭成奸’,毕月乌倒是忘了再去挑拨是非。脸上阴郁的表情退去不少。直到后来窦崖托了有事匆匆离去后,他才又觉的无聊起来,差了一个侍卫去找岑相思。
果然岑相思过了一会儿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面容柔和眸色潋滟,一副‘吃饱喝足’后的愉悦神态,这让毕月乌冒着酸水的心里再一次痛的不能自已。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日一般地伸手扶上钻入马车的岑相思,而是看着他弯腰进了车厢,轻轻松松地坐在里面,舒服地依靠在一个垫子上面,也不说话,闭上眼睛面色柔和的陷入了沉思。
摇着头,毕月乌吩咐了驭夫回逍遥王府。在轻轻摇晃着的车厢里,看着旁边的那个心还留在尚武庄的冤家黯然神伤。
“思思,我们是同年吧。转眼之间都过了及冠的岁数。”闭月轻叹了一声。
岑相思现在心里甜的都是柔情蜜意,脑子想的都是姜暖,自然对他这个话题没啥感觉。所以只是睁开眼侧着头望着毕月乌,等着他自己说下去。
“我父皇最近昏迷的时日越来越久,在这样下去我也该回渭国了。”毕月乌只看着车顶若有所思的慢慢诉说着:“前几日你皇兄还在和我提及联姻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不过啊……”说到这里他忽然把视线迎向岑相思,慢慢地说道:“不过我今日看这个姜暖倒是顺眼。她俏皮活泼谈吐有趣,以后随我回了渭国,倒也不怕寂寞了。你说我若是答应了你皇兄的提议,娶姜暖回去当太子妃如何?”
车厢里的温度骤然降至了冰点,岑相思保持着舒服的姿势,但眼神却是阴寒地直视着毕月乌说道:“你若非要故意的这样做,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思思。”毕月乌委屈地叫了一声,然后才说道:“你至于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和我撕破脸么?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还比不过一个女子金贵?”
“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我的暖暖。”岑相思在说到姜暖名字的时候,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我不许任何人对她存了非分之想,我会娶她进门的。”
“娶她?呵呵!”毕月乌也是冷冷地一笑,亦是直视着岑相思的眼睛说道:“王爷的王妃早就定下了,还是你父皇给你定下的,你敢不娶那个女子?如此姜暖进门就是做小,她娘家又是个无依无靠没有一点权势的,如此的身份,怕是连个侧妃的位份都捞不到吧?依照她的性格,你确定她会到你的身边做妾?!”
毕月乌的话字字如刀,一刀一刀地戳在岑相思的心上。这都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他不愿去想,可又必须面对。如今这些都被毕月乌翻出来毫不客气的摆在他的眼前,岑相思想起了姜暖一次次说过的话,切实地感受着她的纠结恐惧,而自己又能怎么办?
“暖暖也是真心待我的,她又是个明事理的,定是会体谅我的苦衷,不会在乎这虚无的名份的……”岑相思无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呵呵……”毕月乌依旧是冷笑一声,不在看他。心道:你明明知道那个女子绝对不会这样无名无分的就跟了你的,又何必自欺欺人。
姜暖请客的事在尚武庄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庄子的左邻右舍们似乎又记起了她姐弟俩的身份,与她们说话又客气起来。甚至还透着拘谨。姜暖也没有特意去解释过,只觉得大家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也挺好。最起码她早晨不用再被敲门声从被子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挖起来了,而大家也习惯了她家从来都是大门紧闭的情形,有这么一户人家住在尚武庄,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身份高了不少呢。
只是才说了要与自己交往的岑相思像是消失了一般在没出现过。这让姜暖非常困惑,两间点心铺子的生意一直保持着稳中有升的趋势,因为是在夏季,糕点的保存比较麻烦,因此姜暖果断地减少了产量,每日宁可让点心将将够卖也不许它剩下,而且只要剩下就会销毁不再第二天贩卖,这样激进的方法不但有效地保证了甜点心的新鲜品质,还赢得了客人的追捧,甜点心的地位愈加的稳固,帝都里的大多人已经知道了它的存在。
姜暖很想岑相思。中间还特意地拿了甜点心新添的品种送去了逍遥王府。接待她的是一向笑容可掬的李公公,人家好脾气的收了点心道了谢,惟独不说他家王爷的去处,只说是主子最近一直忙于公务连王府都极少回了。
听话听音,姜暖心里是个极明白的人。岑相思是个闲散王爷,从未入朝理过政事,他能有什么公务可忙的?这一切都无非是个借口罢了。
人家肯说个借口给你,那是给你面子留了台阶,姜暖自然不会纠缠。她笑容满面的告了辞,抬头挺胸地离了逍遥王府,头都没有回一下。
事情那样荒诞的开始,如今也要这么荒诞的结束么?姜暖猜不透其中的原因。但她心痛,因为她知道变的是他。既然他选择了逃避,那她就给他时间去理清自己,等着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哪怕他会说:姜暖,我们不适合交往……
那样她也能在心里接受。只要不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回避着她,让她茫然心痛就好。
“我姜暖从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你难道还怕我死缠烂打么?”走出了逍遥王府很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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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月中,盘点加班。晚上不知道几点下班。怕是贴文要晚一点,先告诉大家一声。
第一百零二章 中秋夜()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姜暖觉得自己的爱情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一个妖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不能去想岑相思,一想就会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根本就盛不下那么多疑问,越想问号越多,弄得自己焦头烂额。于是她不许自己再这样的沉溺在这种虚无缥缈的患得患失的感情里:“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老子会把自己逼疯的!”
原本就很干净的家里被她一通折腾,里里外外地擦洗得更加干净,最后感觉还是不过瘾,捉住好汉,把这可怜的家伙也按在木盆里洗了个澡再用一把大刷子给它刷了刷牙后终于累的没了力气。然后她爬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里睡了个昏天黑地后,再推开房门的她终于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每天都到做点心的院子里看看成品的好坏,隔一两天到跑马镇上买些蔬菜和猪肉,偶尔运气好也会碰到鲜鱼,她就会买上一条红烧了给阿温吃。
阿温现在的胃口被姜暖惯得不像了样子。除了她做的饭食,对别人煮的饭基本不碰。气得姜暖直说自己把他教坏了,以后要多饿他几顿。
而阿温则是懒懒地靠着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阿姊才舍不得让我挨饿……”
对美色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姜暖就这样一次一次地败在他的赖皮里。好在这个小家伙也只是吃东西挑剔些,平时倒依旧乖巧听话。尤其是临摹的字体,经过这几个月的认真练习,已经很有些模样了。倒是姜暖自己进步甚微,她的握笔姿势,以及写字姿势都是习惯了现代的硬笔书法,所以尽管现在每天都硬着头皮写一篇大字,可看着还是不三不四的没个样儿。
过了八月田里的落花生逐渐成熟,拔出的花生一天一个样儿,果壳越来越硬,果壳上面的纹路也越来越清晰,第一次种这个,青山爹和葛老实也拿不准到底要什么时候收获好,于是姜暖就根据上一世自己对花生的那点残存的认识,估摸着在北方花生下来的那个季节也和现在差不多了,做主拍板开收!
秋收几乎是农户一年里最累的时候,辛苦劳作了几个月,都要抢在这几天收获。收得慢了或是晚了,就会有果实烂在地里,尚武庄除了姜暖家种的是花生以外,其余的农户家里大多种的是苞米。而这两种作物的成熟时间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的,所以大家都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全庄子几乎找不到一个闲人。连阿温和如意这样的小孩子,也提着荆条筐一趟一趟地往地里跑着给大伙儿送水送饭。
姜暖这个时候别说是想岑相思了,她是忙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为了节省人手,她亲自包揽了这几家人的所有的饭食,每天围在锅台前转个不停。而且这么累这么重的活儿必须要给大伙增加些营养,所以她必须一早起来就到镇子上去采买,尽量多给大家做肉菜荤菜,好让他们能有体力在田里消耗。
花生收获完后,一天不得闲,马上就翻地下肥平整了土地,又抢种了一茬秋白菜,这一样接一样的农活排下来,连那些天天长在地里的土生土长的劳力都会觉得很累,更别说像姜暖这样若不是穿越,估计这辈子连真正的锄头都不会见过的城里妞儿了。
虽然她嘴上从未叫过苦抱怨过什么,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