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侧头看着他,不服气的再试……再试……牛犊似的的犯上了倔,就见她不断的把自己的脚放在岑相思的脚上腿上……直到岑相思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声音颤抖地说道:“暖暖……暖暖……不要踹了……我……我想……”
不作死就不会死,姜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又在作死了。因为岑相思抱着她的手臂是从未有过的霸道,几乎要把她小小的身子揉进他的身体中去了。
“嘿嘿!”姜暖身体僵直地被他拥在怀中,只能用两只手支在两个人的中间硬撑出一点空隙来:“我不踹了,快点放开我,你要勒死我么。”
“不放。”岑相思抬头眼神潋滟儿幽深,如跳动的烛火,那里面分明已经染了颜色:“我们会成亲的。”
平时伶牙俐齿的姜暖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比巧言还嘴笨的人:“你今天什么时辰起塌的?”她胡乱地问道,脑子里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要能把这妖精的注意力转移了就好。
“卯时。”
“那么早就起来了啊,现在一定很困了吧?”我靠!我这说的什么啊?姜暖好想一嘴巴抽死自己!满嘴说的啥啊,现在问他困不困,难道是邀请人家一起睡觉么?
“不是,我是想问你午膳用了什么……”姜暖赶紧哆嗦着纠正自己的胡言乱语,然后继续胡说八道。
“暖暖,你是怕么?”岑相思垂首逼视着她:“我知道你怕,其实我也很怕的……”他用唇寻找着她的:“我从未对被人动过这份心思,从未有过。”
他有些微凉的唇的终于覆上了她的,只轻轻的吸允的一下,就变得越来越疯狂的吞噬,姜暖被动的承受着,脑子里越发的糊涂,总想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可下一步却是越发的沉沦……
“通”!远远的一声巨响,来自天际。
“通通!”接着又是两声。
“通通!”连续不断的巨响已经连成了一片,那是焰火在天空炸开的声音。
岑相思慢慢的停了动作,在烛光下看着目色迷离地那个小女人,他很温柔地吻住了她的眼睛:“暖暖,子时了,这是新的一年,我们在一起。”
“嗯。”姜暖亦是温柔的望着他:“相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这样的说法岑相思觉得很是新鲜:“这是拜年么?”
“算是吧。”姜暖伸手想要推开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我的礼物?”上一刻还赖在姜暖身上的岑相思马上起身,伸手扶起来她,然后乖乖滴站在一边等着她拿出来。
姜暖背了身子伸手摸向衣襟。
“我说这里摸着丰满了许多……”岑相思有些丧气地说道:“还以为你终是长了些分量呢。”
“嗯?”姜暖手里拿着个自己亲手绣成的荷包一转身就听到他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恨不得自己现在手里拿的是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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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我所有的朋友们~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进宫()
此时姜暖手中拿的若是块石头,她保证会毫不犹豫地砸向岑相思!这家伙的嘴太欠了,还有他的表情也太贱了,那样子就是明目张胆地嫌弃自己的胸小没有发育好么!
一个女人被笑话没有胸,就如同男人被笑话丁丁小一样,真是太伤自尊了。
“你不知道我岁数还小么?老子还在长身体呢!”姜暖举着荷包向他挥舞了几下,随即把那个自己偷偷摸摸绣了好几天的礼物又收到了怀中:“嫌弃我?哼!礼物也不给你了。”
“不可以!”一直盯着姜暖手中的荷包眼巴巴地就等着把它拿在自己手中呢,谁知一转眼人家就又给收了回去,岑相思不干了,一步跨到她的身前,伸手就往姜暖的衣襟里摸去:“暖暖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都说了是给我的礼物,快点拿来!”
“色胚,快把手拿开,你这是摸哪里啊!”姜暖没有想到这厮居然是不管不顾地自己伸手来拿了,又是好气又是慌乱地用手挡着他的爪子:“你若是再乱摸,我真生气了哦!”
“你不要生气,我不抢了。”岑相思小心肝乱跳着收回了手,他俏脸通红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是好。
他摸到了那一团软软的东西,那不是荷包……而且……他抬眼偷偷地看着姜暖的脸色,他好想再摸一次呢……
可是,那样会被暖暖咬死吧?因为他又看见暖暖面色不善地在磨牙了。
“还闹不闹了?”又被吃了豆腐的姜暖像训小孩子一样的问道。
摇了摇头,岑相思偷偷地把两只手都放到了身后,再忍忍,再忍忍吧……千万不能把暖暖惹得生了气,那样礼物就飞了。他暗暗地想道,早晚都是我的,那时候想怎么摸都是可以的……
“那!”姜暖终是把那个荷包举了过去:“嫌弃也不许讲出来,你只能说喜欢!”她很‘温柔’地说道。
“我喜欢!”一把夺了过来两只手小心地捧着,还没有仔细看岑相思就急急地说道:“只要是暖暖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姜暖温怒的脸上又涌上了笑意。不管怎样,听到他能这么说她都觉得开心。姜暖知道他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我不会绣花。从来没有学过,只会简单的缝补。我想送件特别的礼物给你,于是我就求玉环教我,她教的很细心,可惜我好像不是学绣花的那块料,不过这个荷包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自绣上去,我想,这份礼物应该算是特别的了。”
“特别!这是暖暖亲手绣的怎会不特别。”岑相思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你绣的花色都是这么特别,暖暖,你绣了个鸡爪子给我啊?我还从未见过有人绣鸡爪子呢。”
“鸡爪子?”姜暖脸上的笑意瞬间冰冻。
“是啊,我一眼就看出这是鸡爪子了!”岑相思把那个塞得圆圆鼓鼓像个灯笼一样的红色荷包举到姜暖眼前,指着上面几条弯弯曲曲的呈放射状伸出去的线条说道:“三长一短,四个脚趾,越看越觉得你绣的好像呢!”
“岑相思你够了!老子绣的分明就是兰草,那是兰花草!”姜暖暴怒,双手握拳,好想打死他……他一定是故意的!自己为什么绣了好几天也没有看出像鸡爪子?
呃,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姜暖自己再偷偷地瞄了几眼那个荷包,居然也是看着自己确实是绣了个鸡爪子!
岑相思没有死。不过已经笑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打了结,几次喘不上气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看得姜暖郁闷的背过身去不看他:“笑吧,笑吧,看我以后还送给你礼物的。”
“哎呦!呵呵!人家不笑了,哈哈!暖暖你千万不要气了,你一生气我就害怕啊!哈哈……”
“……”除了生闷气姜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这货说点什么,只好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和猪生气,否则他早晚把你气死!
一场笑闹,两个人都是赤足站在地上,不过因为地下有温泉的缘故,脚踩在地上也是不会觉得冰冷。
岑相思看看手中的荷包就会呵呵地笑上一阵,坐在石凳上看样子心情好的不行。既然自己准备的这份礼物就是为了他开心的,现在看来好似目的也达到了,还有啥可郁闷的?姜暖再一次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默默地转了身子把裤管往上提了提,姜暖坐回到了温泉边围着的光滑的鹅卵石上,把自己的两只脚都伸了进去,这次她把脚完全的浸在水中,闭着眼享受着温暖地感觉。
耳边传来哗啦的水声,不等姜暖睁开眼睛自己的一只脚丫已经被岑相思用手捞起,他很轻柔地把她脚底才踩上的泥土洗掉,然后用拇指在脚底的几个穴道上揉搓着,让姜暖舒服地身体都化了一般,就想爬回自己的床上去抱着被子再睡上一觉。“好舒服哦。”她几乎是呢喃地说道:“要是能每天都来就好了。”
岑相思抬头望向眯着眼睛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享受着主人爱抚的姜暖,轻笑着说道:“在府里也行的。暖暖只要不把门窗关得那般严,我天天给你洗。”
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姜暖着这个明显又没憋好屁的家伙,鉴于自己正在享受着人家的‘服务’,她还是没有戳穿他的诡计:“算了吧,我可没有胆子在你的王府里,让王爷您天天给我洗脚。”
“无妨,我们不让他们看见就是了。”原本认真的揉搓着穴道的岑相思又开始不务正业起来,他把姜暖的脚趾一个一个的捏了遍,然后又把自己的脚贴上去,比对着两个人脚丫的大小。
用力蹬开他贴着的脚丫,姜暖把双足又放进水中,随意地踢踏着水花,“今日巧心到霞蔚轩给我赔罪了。”一说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到那日在乐善堂他倒在地上浑身秽物抽搐的画面,心似被一只手攥住似的疼。
“我已经吩咐过李庆丰,以后府里养着他就是。不过是多个闲人吃饭而已。”
抬头看了看岑相思,姜暖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地养着,不过是多了个人喘气儿。这已经是主子对下人的恩典了。
姜暖并不能对岑相思抱怨什么,他,包括毕月乌,窦崖,他们这一类人都是如此的。或者说古人都是如此的。阶级门第观念极强。奴才就是奴才,奴才为主子做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们的价值就在于此,必须要为自己的主人奉献自己的全部。
这点姜暖无力改变。
“暖暖,你不要想得过多。”岑相思认真的对姜暖说道:“他不过是做了他的本分而已。否则我们养奴才婢子做什么?”
“没人天生下贱,没有那么多应该。”姜暖正视他的眼睛,这是两个人脑子里所受的教育的冲击,是他们骨子里截然相反的东西。这个话题是颠覆性的,根本就不可能把岑相思的思想改造成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千百年的岁月差距怎么是一两句话能够缩短的呢?所以姜暖不准备继续下去。她开门见山地说道:“若是可以,我想向你讨要这个孩子。过了年阿温就要去简夫子府上去学习了,我正好缺个人手照顾他,巧心过去不是在笔生花阁伺候你么,做这些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岑相思依旧是认真地看着她。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的脑袋里藏着的绝对是和一般的女子甚至男子都不同的思想。与他所接触熟悉的那些迥然不同,但,在道德的最高点上,这两种思想似乎又并不矛盾,因此姜暖真是一个太过特别的女人。岑相思甚至这样想过:她不属于这个凡俗的世界……
“若是给阿温做个书童巧心还是很适合的。”岑相思在沉默的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道:“不过他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怕是受不得什么累。”为了一个太监的去留死活而惹暖暖不开心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他很快的同意了这个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
“我知道啊。”姜暖听到他松了口,感激地用头顶了顶他:“就是知道他的身体不好,而你的府里又不会把个小太监当回事,所以我才要他帮着我接送阿温呢。这样以后每天我也能特意做些饭菜给他,慢慢养着,总能好起来!”想着他只有十二岁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再加上自己的细心照顾,姜暖又信心满满起来,就像她自己脑袋里常想的:人总是要有点盼头这日子才会有滋有味呢。
巧心有了新的差使也会觉得自己不在是个废人,也会觉得日子又是有滋有味的了吧?姜暖歪着脑袋想到。
“暖暖!”岑相思扑过来又把她压倒在的石台上:“你脑子里只能想着我,不许想别的男人!”他的细碎的吻铺天盖地的印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像是不把自己的痕迹弄得到处都是就誓不罢休般地宣示着主权:“我都说了,我们会成亲的,你只能是我的。”
“哈哈!巧心又不是男人……唔……”被他啄木鸟似的在脸上到处啄,姜暖痒得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才张嘴说出一句话,就被他的粉舌把剩下的话卷进的口中,再也张不开嘴来。
嫉妒是可怕的,一个嫉妒成性的男人更可怕!
姜暖的小嘴在他几次三番的折磨下终于红润润地撅了起来,连笑都好似在生着气的样子。
从墙角不起眼的地方拖过来一只木箱,里面放的居然是洗漱的用具。岑相思把箱子放在池子的旁边自己却拿着架子上的衣衫朝门口走去:“我去隔壁沐浴,你放心……”
木门打开又关起,姜暖看见了外面的一地银白:“对你还能放心么……”她脸红地用双手捂住肿胀的嘴巴低声嘀咕着,回头又看看冒着热气的池水,小手忍不住诱惑还是伸向了自己的裙带……
岑相思有的时候像个色胚,而有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比君子还要有礼的人。他确实没有再来骚扰姜暖,让她在提心吊胆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浴。
穿好衣裙,姜暖一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朝门外张望,“相思?”她轻声叫道。
推了门出去,看见隔壁的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侧耳倾听了一下倒是安静的很,估计他还在温泉里吧,姜暖不好意思走得太近去听人家洗澡的声音,转身又回了自己待着的石屋里等候着。
坐在石凳上,姜暖的身子伏在石桌上,枕着一只手臂静静地看着燃烧了大半的烛火,灯花已经很长,没有剪刀剪去,也只能看着屋里的光亮慢慢地黯了不少,温暖湿润的氛围总是使人昏昏欲睡,而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姜暖就这样安静地合上了眼睛不大会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身子在不停的摇晃中姜暖慢慢地睁开了眼,自己正睡在岑相思的怀中。而他已经换好了一身正式的样式繁复朝服,头上也戴起来金丝制成的翼善冠,金色的穗子垂在胸前一荡一荡的,这样的岑相思看起来很是英挺,与平日的妖娆非常不同。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如玉的面颊:“都进城了?”
岑相思在她的小手上吻了一下,然后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则在她的身后拿了一柄木梳为她梳起头发来:“才开的城门,来不及回府,我们要进宫给皇兄和皇后拜年去,不能误了时辰。”
“哎呀,都没有准备什么呢!”迷迷糊糊的姜暖一声惊呼,要见传说中的皇帝和皇后了么?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要不要带些礼物……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冒出很多问题来。
“对不起。”想起见到皇帝皇后的繁文缛节还有那些笑里藏刀的面容以及死气沉沉的朝堂,岑相思再一次觉得让姜暖受了委屈。她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连她原本逍遥自在的生活都被自己给搅乱了。而自己只能眼看着她继续被自己所拖累,一点点地融进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对于随性惯了的人就是一种煎熬。如大儒简玉那样的人才都是宁可隐于闹市都不愿去扬名于朝堂,也是这个原因。
“又来了。”姜暖脑袋直直的立着不敢乱动,手却没有闲着,果然被她从身前的小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面镜子来:“镜子?!这是玻璃镜子?!”她张大嘴巴顾不得头发还在岑相思的手中,扭头望着他:“我以为你们这里只有铜镜的。”
岑相思的目光悠地沉了下去,他深深地凝视着姜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这玻璃镜子在大梁可以说是极为珍贵的珍宝。连皇亲国戚都未必有缘见到。民间的百姓更是闻所未闻的,而姜暖居然开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且她还说:“我以为你们这里只有铜镜的。”这些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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