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得是。”从善如流的陆绍云也不顾夏霜寒的挣扎,坚持揽着她的腰将她半扶半抱地搀起来,随后对满面笑容的芭丽雅道:“那你接着玩,我和霜寒先回去了啊!”
“好,世轩哥你小心,别让霜寒姐姐摔着了啊!”
于是就这样,远离了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集会广场的陆绍云,带着身侧的夏霜寒,一起踏上了寂静无人的村内小道。
揽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走在娜鸣村狭长的石板路上,陆绍云只感到发自内心的无奈与气恼。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不愿意在夏霜寒真正嫁给他之前占她的便宜,明明就是值得称赞的君子行径,可为什么到了她的嘴里,他为她考虑的一片良苦用心,就成了他面目可憎,移情别恋还不肯照顾她的恶行了呢?
“是不是只要我带你去泡澡,你就不和我闹了啊!”一路折腾着和夏霜寒走到耶宏家的院落外,实在受不了她无凭无据的横加指责与伤心欲绝的脆弱模样的陆绍云,最终选择了妥协。
“嗯?嗯。。。。。。”一路上只顾着想从陆绍云身边脱离开来的夏霜寒,已经把那个让她倍感不快的裴娉婷抛到了脑后。从陆绍云妥协的态度中知道他终于答应了自己的条件的她,瞬间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笑开了花,“嘿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怎么可能拒绝我呢?”
“。。。。。。”眼见前一秒还失落无比的夏霜寒转眼间就绽放出这么灿烂的笑容,终于知道怎么对付醉酒之后喜怒无常的她的陆绍云,总结出了这么一个结论——霜寒喝醉的时候,一切都顺着她来就行了,若是逆着她的意思来,她保准和你闹个没完。
“我这就带你去泡澡,但是,你要在这里乖乖等一会知不知道?”揽着夏霜寒跨进耶宏家前院的陆绍云,将她安置在回廊边坐下,随后叮嘱道:“我现在上楼去拿你的换洗衣物,你好好在这里坐着懂吗?”
“是,知道了!”歪靠在回廊柱子上的夏霜寒嘿嘿傻笑着道:“你动作可得快点啊!”
“嗯。”点头应是的陆绍云最后看了眼夏霜寒迷迷糊糊的模样,之后便转身上楼,摸黑进入了自己和夏霜寒的新房。
其实,对于陆绍云这样精通点穴的人来说,面对着喝醉了酒的夏霜寒,他完全可以点了夏霜寒的睡穴,然后将她塞进被窝里一了百了。可是,现如今的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这么做,实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带夏霜寒去泡澡这件事,他其实还是很乐意甚至很期待的。
“陆庭轩啊陆庭轩,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行径吗?”迈进房门走到衣柜旁,伸手摸向柜门把手的陆绍云,在进行着理智与情感的最后挣扎。
只不过片刻后,脑袋里的一个小声音让他最终拿定了主意——“你送她去泡澡,然后背过身面朝门口,完全不看她不就好了吗?”
于是,已经在三日前熟悉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物品的陆绍云,动作利落地打开柜门,拿出夏霜寒的换洗衣物。随即,将衣物塞进那个专门为了沐浴而准备的布包里的他,转身出屋,关上房门后下了楼。
肩膀上挎着布包,单手提着装有洗浴用具的竹篮的陆绍云,牵着走起路来依旧摇摇晃晃的夏霜寒,踏上一条平整且完全远离集会广场的小道,一路往温泉浴室走去。
满月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空无一人的澡堂门口,伸手拔下浴室门上的木插销的陆绍云,带着夏霜寒踏进了这间和男浴室并没有什么差别的女浴室。
清冷的月华从开得高高的窗户中倾泻而下,照亮了干爽的更衣室里沿墙摆设的供人放置物品的木架。更衣室隔壁,设有大浴池的浴室里,正回响着流动的叮咚泉水声。
“我不看你,你快点脱了衣服进去泡,我在这里等你。”将布包搁进木架上摆放着的数十个柳条篮筐中的其中一个里,将小竹篮放到夏霜寒脚边的陆绍云,折身拐过墙角,关上了浴室的大门。
“你不一起泡一泡么?”窸窸窣窣解着衣带的夏霜寒,一边将脱下来的衣物和首饰放进一个空篮筐里,一边朝转过了墙角就没再走回来的陆绍云嘟嘟囔囔地招呼道:“怎么你这回不给我擦背了?”
倘使现在的夏霜寒是前世刚刚成亲的夏霜寒,那么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提出和陆绍云一起泡澡的要求的。只不过,前世三年,在陆绍云的多番纠缠与偷袭下,已经对“共浴”这种一开始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习惯了的夏霜寒,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羞涩不已的新嫁娘了。
现如今,已然习惯了和陆绍云相互搓背的夏霜寒,运转得不太顺畅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羞涩忸怩个鬼啊!
然而,和保有前世记忆的夏霜寒不同,闻听她共浴的要求后就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陆绍云,只能煎熬异常又哭笑不得地回一句:“我什么时候给你擦过背了?”
“什么时候?当然是自从我嫁给你之后啊!”回想着往事的夏霜寒一边解着裙带,一边喃喃道:“以前我一沐浴,你就总是来偷袭,而且还老爱在浴桶里缠着我,提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要求。后来要不是为了要孩子,需要在腰下面垫靠垫,你估计还要拉着我,继续和你在浴桶里胡闹呢!”
“。。。。。。你。。。。。。你真是喝醉了,尽说胡话!”面朝锁紧了的浴室大门,只当夏霜寒所言之事是她说的胡话或者曾经做的迷梦的陆绍云,并不知道现如今就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一探夏霜寒心底里的秘密的绝佳机会。
碍于曾经和夏霜寒一起进入过娜芙迪庙,故而并没有把“行房的时候在腰下垫垫子”这种提高受孕率的办法放在心上的陆绍云,已经完全沉浸在夏霜寒所说的,关于在浴桶里胡闹的想象里了。
燃烧着的血液如同沸腾的滚水,坚硬的身体胀痛无比,面对眼下这种他早已预料到的处境,陆绍云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幸福和期待多一点,还是痛苦和后悔多一点。
而另一边,站在木架旁,除去全身衣物的夏霜寒,却并不知道陆绍云身上正在饱受的苦楚。弯腰提起竹篮的她,踢踢踏踏地踩着脚下的木屐,径直走进水汽氤氲的浴室,浑身舒畅地泡进了流动的热水里。
等待夏霜寒泡澡的过程,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煎熬和痛苦。僵立在更衣室里,听着和泉水声一同传入自己耳中的,夏霜寒轻轻的哼唱,火热着下腹的陆绍云,只感觉进退两难,挣扎不已。
天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渴望走到浴室门口,好隔着朦朦胧胧的水汽,看一眼那个让他亢奋不已、血液沸腾的姑娘。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就算他把道义和礼节全都扔到一边,走上前去的行为,也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胀痛与难受。
而此时浸泡在浴池中,由于忙碌了一整日,外加酒意上头而倦怠慵懒的夏霜寒,却并不知道陆绍云的矛盾与挣扎。此时此刻,她只是把注意力努力集中在自己哼唱着的歌谣上,以防止自己在这温暖舒适的温泉浴池中睡着。(。)
第一百零八章 新郎()
在流动的热水中洗净身上的汗渍与风尘的夏霜寒,很快就跨出浴池、擦干身体,裹着浴巾、踩着木屐回到了隔壁的更衣室里。
“我很快,你等一下啊!”看一眼隐在窗下月光照射不到的墙边的陆绍云,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掩唇打着呵欠的夏霜寒,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如今身披月华的她,那裸露在外的肩头、锁骨、双臂以及双腿,给陆绍云造成了多大的视觉冲击。
看着面带醉人红晕,身上飘香的夏霜寒转身在篮中的布包里翻找着贴身衣物,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的陆绍云,迈步向前将夏霜寒抱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反正白日里你说过要补偿我的,那么我就在这里亲个畅快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心中为自己的行为进行着开解的陆绍云,专心品尝着夏霜寒带给他的甜美滋味与撩人热情。沉浸在欲念中的他,情不自禁地抬手从心上人腰部浴巾的开叉处探进去,摸到了这具他异常渴望的柔韧、温暖的身体。
热情回应着陆绍云的夏霜寒,晕乎乎的脑子里完全搞不清今夕是何夕,抬起胳膊环住陆绍云的脖颈的她,只感觉抱着她的这具身躯在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紧绷,自己下腹部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的感觉也在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
只不过,就在夏霜寒感觉到缺了点什么,并渐渐开始不满足于亲吻的时候,陆绍云却忽然将她推开了。
掌下的肌肤柔滑水嫩,夏霜寒纤细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只不过,就在陆绍云感受着压在胸前的两团绵软,并渐渐失控得想扯开夏霜寒身上的浴巾让她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候,摸到她背上的大片疤痕的陆绍云,却还是从失神中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与清醒。
“庭轩,怎么了?”猝然被陆绍云推开的夏霜寒只微微往旁侧一倾便稳住了身形,回身看着背过身去的陆绍云,她只感到疑惑与不解,“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很好。”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攥紧了拳头拼命忍耐着的陆绍云,根本不敢回身去看夏霜寒浴巾半解、双唇红艳的诱人模样。
“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啪嗒啪嗒踩着木屐绕到陆绍云身前的夏霜寒,从他写满欲念的眼中看到了爱重与疼惜的情绪。她不明白,早已成为了他的妻子且今日并没来红的她,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非要让他忍得这么辛苦。
“庭轩,你为什么要忍着呢?我的身体很康健,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抬头看着陆绍云额角上大颗大颗晶莹的汗珠,心疼异常的夏霜寒禁不住抬起手来,想用手背为他将其擦去。
只可惜,在她触及他之前,陆绍云后退的动作便让她完全扑了个空。
“在你真正嫁给我之前,我不能要你。”隐忍着后退了一大步的陆绍云,依旧不敢抬眼去看面前让自己倍觉痛苦与甜蜜的夏霜寒。别过脸的他相信,只要再看她一眼,他一定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说什么胡话呢,乙丑年四月廿三,我不是就嫁给你了么?你现在还说你我没有成亲,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再嫁第二次。。。。。。”夏霜寒发出的尾音,渐渐归于了无形,思绪跳转回前世的她不明白,既然她与陆绍云早已成婚,那他现如今穿着的这身吉服又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可是。。。。。。不对啊,我记得我很早以前就已经嫁给你了啊!”
看一眼嘀嘀咕咕一脸费解地说着胡话的夏霜寒,陆绍云在感叹她醉得不清的同时,又担心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她吹风着凉。
垂头望着地面,费劲地朝夏霜寒挪动脚步的陆绍云,正要伸手把她拉回木架边更衣,迷迷糊糊的夏霜寒却在这时忽然一拍脑门,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庭轩,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对不对?”尽管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嫁给陆绍云两次,但完全理解陆绍云现如今这种欲火焚身的感受的夏霜寒,只想帮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夫君,那么你完全不需要忍耐,尽情行使你身为我丈夫的权利就好啦。”
“。。。。。。你别。。。。。。别诱惑我。”牙关紧咬,根本不敢抬手触及夏霜寒光裸的肩膀好把她推开的陆绍云,只能浑身紧绷地大口喘息着任由夏霜寒抱住自己。“现在。。。。。。现在还不行,等。。。。。。等回京之后再说。”
“可是,你不是很难受、很辛苦么?”紧紧环抱着陆绍云的夏霜寒,抬头凝视着月光下这张线条紧绷的俊美脸庞,心疼不已道:“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你说回京再说是什么意思,可是,你这样憋着,对身体终归是不好的。”
“。。。。。。”凝视着面前这双饱含深情与疼惜的明眸,脑子里不断回旋着“丈夫的权利”几个字的陆绍云,只感觉自己煎熬得快要死去。
“要不然,我帮你可好?”咬着嘴唇思索片刻,最终拿定主意要帮陆绍云发泄出来的夏霜寒,话音刚落便抬起左胳膊勾住陆绍云的脖颈,随即踮脚吻住了他。
而再一次被夏霜寒吻住之后就理智全失的陆绍云,则在一边抱紧怀中人不停亲吻,一边控制不住地在夏霜寒身上蹭动着的过程中,感觉到一只柔韧的小手探进了他的袍子,不断朝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探去再探去。。。。。。
从窗中射入的柔和月光播撒在雾气升腾的浴室里,已然在浴池中清洗干净身体的陆绍云,正在浴池的排水口边,清洗着自己那条粘腻、濡湿的亵裤。
为了不把亵裤上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气味带出浴室,一边羞恼地搓洗着手中衣物,一边倍感甜蜜与满足的陆绍云,在浴池边完全笑成了一朵花。
“刚才我和霜寒,做了男女之间最为亲密的几件事中的其中一件,这就好像,霜寒真的已经成了我的发妻似的。”
身体上得到了满足,精神上也同样满足异常的陆绍云,在下定决心于回京后和夏霜寒成亲并给她一个完整的小家之后,拿着洗干净的亵裤,回到了隔壁的更衣室里。
寂静的更衣室里,倦怠感袭来的夏霜寒由于撑不住困倦,已经在换好衣物后,坐在木架边的条凳上,背靠木架睡着了。
看一眼已然进入梦乡的夏霜寒,陆绍云动作麻利地套上衣物,将洗净的亵裤放进竹篮里,随后便轻轻叫醒了她。
“唔,你洗好啦?”揉着惺忪的睡眼,不住地打着呵欠的夏霜寒,从陆绍云手中拿过小竹篮,嘟哝道:“刚才你害得我的手那么酸,作为补偿,回家的路上你背我走,我不要自己走回去了。”
“。。。。。。”被夏霜寒的一句话再次闹了个大红脸的陆绍云点头应是,随后便带着肩背布包,手提竹篮的夏霜寒出了澡堂。
插上澡堂大门的插销,弯下身背起夏霜寒的陆绍云,一路雀跃不已地往耶宏家的方向去。可走着走着,他的心中却禁不住生出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
刚才霜寒对待他的手法很是熟练,每一个动作都颇合他心意地抚慰到了他的敏感点,并且为他带来了巨大的满足与快意。可是,作为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夏霜寒方才的表现不是太奇怪太让人吃惊了么?
进过娜芙迪庙,故而知道庙内的墙壁上并没有记录着夏霜寒今晚对他做的事情的陆绍云,禁不住猜想,难道说,霜寒曾经看过这方面的春宫小册子?
可是不对啊,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倘使霜寒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那她娴熟异常,甚至完全没有弄疼过他的这种“技术”,又是怎么掌握来的呢?
完全相信夏霜寒在自己之间绝对没有过其他男人的陆绍云疑惑与郁闷了,夫妻之间的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是身为“无师自通”的男性的他来教导她么?可为什么,她知道的却好似比他还多,做起来,也似乎比他还有经验呢?
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与好奇的陆绍云偏了偏头,轻轻唤醒了趴在他肩膀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夏霜寒,“霜寒,你醒醒,我有事情要问你。”
“嗯?什么事啊?”趴在陆绍云肩膀上半梦半醒的夏霜寒根本睁不开眼睛,睡意朦胧的她勉力回应道:“你问吧,简短点,我困。”
看一眼乖巧地在自己肩背上蹭了蹭红扑扑的脸蛋的夏霜寒,陆绍云怜惜又宠溺地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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