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千金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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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千金影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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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丞冷哼,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钢笔和纸,拍在茶几上,“写吧。”
  宁蝶下床穿好鞋,坐到茶几前的沙发上,欠条写完,她放下笔,“希望霍先生能遵守承诺,不……”
  真是见不得她这份见外的架势,霍丞眯眼,俯身抬起宁蝶的下巴,将她剩余的话统统用唇淹没。
  不够,不够,不够!一旦接触那甘甜,身体仿佛每一寸都在叫嚣想要更多,霍丞用舌撬开她的贝齿,银丝溢出,他的大脑近一片空白,恨不得将宁蝶压倒在沙发上揉进骨子里。
  但不能操之过急。
  好半天他松开宁蝶,不愿承认自己刚才意乱,他系好纽扣,看宁蝶因受欺辱,一双大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他张唇,呐了几个音节,最终冷言道:“这个吻就当作是利息。”
  说着大步跨出房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第10章 出发

  外面风夹雪贴着窗在割,呜呜的刺耳响。
  宁蝶理好乱发,把大衣紧了紧,嘴唇因这个吻而红肿,她伸手触摸,微疼,脸一时烫得厉害,心底又有些厌恶。
  她扶住墙往门外跌跌撞撞地走,一手撑着太阳穴,许太太过来了,看见她,立马上前搭手扶人,往身后喊,“翠儿。”
  在另外房间收拾果皮瓜子屑的丫鬟利索地跑出来。
  “叫两个丫头过来照顾宁小姐。”许太太下了吩咐,叫翠儿的丫鬟又赶着去喊人。
  “许太太,”宁蝶勉强撑起点精神,“劳烦您喊陈先生来一趟。”
  出来这么久,她该回家了,不然会让李妈着急。
  许太太听闻笑眯眯地道:“陈先生早离开了,现在外面风大雪大,宁小姐就在这宿一晚上,明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宁蝶瞧一眼外面,乌黑乌黑的景,房子里听到的风声呼呼,想这么晚闹着回去,确实给别人添麻烦,她说道,“我想打电话,向家里通报一声。”
  让林家的保姆和李妈说说。
  许太太管她要了号码,含笑着,“这事就交给我吧,你且先好生休息,待醉意消了,让丫头伺候你洗澡。”
  宁蝶尚不解许太太的用意,只觉对方的地主之谊来得太体贴,热心过头,但她一时又弄不准许太太的目的是什么。
  她被扶着在穿堂里的长椅上坐了会,两个丫头来了,许太太起身,宁蝶这才注意到她换了身行头,先前是欧式贵妇的洋裙样式,现下是瓷青的贴身旗袍。
  宁蝶哪知这种社交晚会,一晚上换几身行头都不为过。
  也只她是普通打扮,倒令人关注,何况前后有陈、霍两位大人物对她特殊礼遇。
  两位丫头伶俐,许太太只是眼睛往下一垂,这两位即知道意思。
  左右把宁蝶带着回刚才的卧室,一人去拿衣物,一人去浴室里放洗澡水。
  陶瓷的浴缸大到整个人都能躺下去,墙上贴的绢花整整齐齐,颜色鲜亮,直连到天花板。
  宁蝶不喜陌生人服侍自己洗澡,两位丫头好听的话说尽都没辙。
  她完换上备好的丝质睡裙出来,那两位丫头左右站在浴室门口,诚惶诚恐的模样:“宁小姐,让我们给你涂些香油吧。”
  想到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强势,让她们感到害怕,宁蝶心一软,躺在床上由着她们给自己涂抹。
  两位丫头精通按摩的手艺,欢欢喜喜地凑上前,一边为宁蝶抹香油一边按捏,宁蝶被折腾得舒坦,困意上来,没多久昏昏地睡熟。
  丫头在她耳边轻喊:“宁小姐?”
  确认人是睡着了,丫头们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了水晶灯,只开一盏床头灯照明,接着关上房门退出去。
  霍丞从阳台上吹风冷静回来,便见宁蝶穿着如蝉翼般轻盈的真丝睡衣,身体因推拿后的缘故,胳膊和腿儿泛红,像白瓷上映照的红光,水粼粼地躺在他的大床上。
  他好不容易压抑住的□□,蹭蹭地往上冒。
  “宁蝶,”他脸上卸去平日里的肃杀之气,躬身抚摸宁蝶的脸颊,她睡得安稳,脸蛋是尖尖的瓜子脸,却又捏起来舒服,跟叶肥的“多肉”似的,叫人爱不释手,“你喝酒了别着急睡,明早起来会头疼。”
  那香油有催情的功效,宁蝶涂抹后浑身发热,之前早早掀去被子,此时感到脸庞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抚摸,便舒服地往手心拱了拱。
  猫般的慵懒。
  霍丞眸子猛然一缩,只感觉有火在往小腹下面窜。
  他极力克制,站直腰肢,远离宁蝶身上散出的香味,心想许太太真是好手段。
  他的手仍依依不舍地滑过宁蝶的眉眼,前世的风尘过往在脑海中走马灯般地闪现,他微叹一声,语气是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落寞:“这一世我比他早遇见你,为什么你还是不喜欢我?”
  然后他的手指在宁蝶的唇上停留,声调突降,“不过没关系,今生即便是做鬼,你也要是我的妻。”
  他虔诚地在宁蝶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房间里的光线柔和,霍丞坚定地转身进去浴室,拿出盛水的脸盆和毛巾,将宁蝶身上泛着蜜汁般光泽的香油一一擦净。
  ……
  陈粤明从秦公馆回到公司是午夜十二点,看守公司大门的门卫早早下班。
  唯独三楼的董事长办公室灯还亮着,陈粤明站在窗前,新上任的男经理站在他身后几步外,利索地将手中的文件一字不漏地念完。
  “很好,”陈粤明把手中的烟灭了,“把另一份要你找的资料给我吧。”
  秘书把手中另一份只有薄薄两页的文件递给他,他刚才念出公司投资的影视项目出现资金周转问题,却不明白为什么陈先生还要说“很好”二字。
  陈粤明把资料翻了翻,看完一笑,“很有意思。”
  经理凑着打趣,“陈先生是对这位小姐有意思?”
  “不是说影视资金困难吗?”陈粤明把文件放在办公桌子上,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只香烟点燃,他最近的烟瘾见长,有时候一天两盒都不够。
  听到他这么问,经理十分高兴,以为陈粤明同意拨款,岂料,他吐出一口浊雾,道,“明日如果霍将军去了英租界的巡铺房,你就拟一份合同交给这位小姐,资金问题自然解决。”
  经理虽不大懂意思,但明白老板的话只管照做,特别是对陈先生这类的人。
  陈粤明只手夹烟,再回头看桌上的文件一眼,照片上的女子留着标准的学生头,眉眼里流露着与年龄不符的忧郁。
  第二日大雪后放晴,银装素裹的世界分外地好看,太阳像稀释了的蛋黄泼在白银的空中,橙黄的韵色,却模糊得没有圆形的边了。
  向阳房间被雪映照得通亮,宁蝶醒来,只觉哪里不对劲,她头有些晕,伸手撑着额角,发现胳膊不对,再猛然掀开被子,睡前她明明记得自己穿的是丝质的裙子,为何现在变成整套的长褂和长裤寝衣。
  她全身散架般的疼,扭过身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能将人牢牢地吸进眸子里。
  霍丞就这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赤果的上身精壮,呈健康的古铜色。
  宁蝶的脸色便由红转青,再由青转为毫无血色的白。
  不忍看她全身在发抖,霍丞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他长裤并未脱,只需穿好上衣和外套。
  “昨晚既然定下约定,在没有经过你同意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穿戴整齐了,看见宁蝶还躺在床上睁着眼发愣,只好面无表情地解释,“衣服是因为沾上香油给你换了。”
  宁蝶慢吞吞地坐起来,脸色缓和不少。
  见此,霍丞啪地戴上军帽,胸腔里冒出一股火气,“十点前必须到英租界的巡铺房,错过了你就等着下次机会吧!”
  结果这句话直接导致吃早餐时,宁蝶毫不顾忌形象的狼吞虎咽,同桌上的许太太等人满脸诧异。
  如果不是霍丞的要求,宁蝶原本打算不吃早餐。
  看她吃得急,身侧的霍丞为她倒上一杯水,推到她面前,“在我用完餐之前下桌,昨晚的约定什么你就当没听见。”
  宁蝶飞快嚼面包的动作一滞,腮帮子鼓鼓的,接着总算迈入正常人吃东西的行列。
  看见他们早上就急着离开,许太太命人给宁蝶多加一件外套,亲自踮起脚给她系纽扣,在霍丞和下属讨论冰天里开车走哪条路线最安全时,许太太压低声音对宁蝶道:“昨晚我对宁小姐的恩情,宁小姐可得记住。”
  宁蝶以为她说留宿一事,便笑道,“多蒙许太太照顾,我睡得很好。”
  察觉哪里不对,许太太问:“昨晚你没和霍将军……”
  “宁蝶,”霍丞走过来打断她们之间的对话,“快上车,外面冷。”
  宁蝶抱歉地冲许太太笑笑,寒暄几句约好下次见面喝茶,待她坐进车里,霍丞背过手,望了望远处的白色雪景,随即他收回目光,脚上的军靴将鞋前一根枯枝咔擦地踩碎。
  “许太太,”他道,“昨晚的事,下不为例。”
  若不是礼帽上垂下的黑纱挡着,许太太的脸色估计看起来会更加苍白。
  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霍将军心尖人的头上。
  车要发动了,霍丞方坐上去,车后连着几辆车跟着,皆是保证霍丞安全的下属。
  临出发前有丫鬟跑过来,喘着气说是霍先生有遗落的东西,太太命她交给霍先生。
  用纸袋包着,通过车窗递进,霍丞打开纸袋一看,金闪闪的,好一别致的金礼盒,巴掌的大小,中间暗藏着金属色的按钮,一按,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胸针映入人眼帘,流光莹莹。
  与其讨好霍将军赎罪,倒不如讨好霍将军的女人,许太太深谙其理。
  不料霍丞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东西退回给那丫鬟,顺便带话:“既是宁小姐的朋友,何必如此见外,大家都是自己人。”
  面对他不言苟笑散出的低气压,那丫鬟胆战心惊地捧着东西回去。
  许太太听闻,却好似脱水的鱼终于游回河里,这下得救了。

☆、第11章 签约

  车顺着山坡弯弯绕绕地前行。
  郊外被雪覆盖的白色之景渐渐落在视线的后面,车开上大路,积雪不深,司机开始踩了油门奔驰,那西南有名的闹市便不远了。
  到达英租界的地盘,饶是霍丞权大背景深,也不能擅自多带自个的人进去,他嘱咐下属们在交界处等候,考虑宁蝶在,于是同意一辆车跟进来。
  巡捕房建得是纯欧式的风格,据说为彰显英国人的战功显赫,巴黎那边特意派一名著名建筑师参与设计,为体现中西结合的理念,在金漆渡边的罗马柱前多加了一对石狮,就像英租界和西南的关系,不伦不类地保持和谐。
  霍丞跨步下车,然后伸出手扶宁蝶下来,两人站定,英租界的负责人比利先生正站在台阶上,两侧都是清一色金发蓝眸穿着红白制服的警卫。
  比利先生人高马大,西方男人典型的身材,棕色系的络腮胡密密麻麻地占据他方形的下巴,和霍丞一碰面,他眉眼舒开,率先伸出胳膊,友好地进行握手礼。
  宁蝶抬头,几年未见的安儒老师站在比利先生身后的助理旁边,在一群外国人里面格外打眼。
  事实上自她下车起,安儒一直心虚地保持着低头。
  几年前那个披着长发,容貌稚嫩,穿着褪色校服的小女子,如今站定在他面前,一袭狐裘大衣显得她身段纤长匀称,气质矜持高贵,披肩的长发也削短成蓬松的短发,一张瓜子脸越发小巧,那双透亮的眼睛便盈盈地动人。
  她彻底地出落成姿色不俗大姑娘,更重要的是她身旁站着的人竟然是霍丞。
  若放以往今日碰面,宁蝶必是欣喜,但经过林莱玉的事,她对安儒老师那存着的敬重之心跟着消失,她目不斜视,仿佛当安儒是一团空气。
  比利先生邀请他们往里走,和霍丞相谈得十分愉快。
  宁蝶是第一次听到霍丞说英文,标准的英式发音,圆润的嗓子使他说出的每个单词都像是钢琴键上的低音键,声沉而稳。
  她略微讶异,霍丞是会英文的?
  那宁筝怎么会当他的翻译?
  许是这世会吧,宁蝶一想,又不觉奇怪了。
  牢房毕竟阴气重,女子进去不妥,霍丞让宁蝶安心在负责人办公室里等待,他亲自去一趟。
  有外人在,宁蝶即便是想立刻飞到林莱玉的身边,也不能拂霍丞的面子,她点点头,温顺地坐着,为免她无聊,那位比利的英国助理开始和她聊天,让安儒做翻译。
  “nothanks,”宁蝶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极欲表现的安儒,对英国助理用英文说,她在学校学过英文。
  安儒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宁蝶此刻是故意架空他的工作。
  这个时候倘若宁蝶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凭助理的精明,自然不会留下他。
  宁蝶见识不俗,她故意用小女生俏皮的语气和助理说话,比普通的千金闺秀多一份开朗,再加上助理有意攀谈,他们之间的交谈虽不算十分有趣,倒不至于缺少气氛。
  有人过来喊助理过去处理一份文件,屋子里一下子只剩宁蝶和安儒。
  安儒左右瞧没人进来,寻着宁蝶旁边的空沙发坐下,局促不安地道:“没想到一晃几年,宁蝶倒不认我这个老师了。”
  宁蝶冷然沉默,仍旧装作不识。
  他当初把她拒之门外,选择明哲保身兴许没错,可是在宁蝶的记忆里,安老师曾是位仗义勇为的人士。
  他早就该想着凭宁蝶的骨气,最终大家只有形同陌路。
  安儒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过半天又道:“林莱玉的事其实都怪你师娘,她怕你们连累我前程,撒着泼不让我管,你说……你说我怎么办……”
  说完掩面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无奈样子。
  他久久没有听到宁蝶的动静,便抬起头,恰恰撞上宁蝶一双满含探寻的眼睛。
  这个女子,是绵里藏针。
  安儒清咳两下站起身子,自觉地走到一边杵着,外面脚步声近了,两位英国士兵领路带人进来,瞧见是谁,宁蝶扑过去抱住人,吸鼻子哑声道:“莱玉,我想死你了。”
  “哎呦我的大小姐,”熟悉的人声,熟悉的语调,林莱玉嘴上抱怨,心里暖开花,“我都三天没洗澡了,你抱着不熏鼻子啊!”
  “你就是臭了我也喜欢。”
  “可你勒得我胸口疼。”
  宁蝶又赶紧地松开手,唯恐一个万一把林莱玉弄伤了。
  “好了,”林莱玉看她担惊受怕的眼神,心软地道,“我这不是平安出来了吗,哪里都好着呢,对了,接我出来的那位军爷人呢?”
  她说完又回头用英文问了一遍。
  英军道,霍先生陪比利先生一起去梨园看戏了。
  林莱玉可惜了一把,没能对霍先生亲自说声谢谢。
  “你从哪搬的救兵,长得那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走出去的路上林莱玉还念念不忘霍丞的美貌。
  宁蝶一面应付一面忍不住地心情好,之前还在担心如何和霍丞告别,眼下是不用了。
  待两人在下属的护送下离开英租界,宁蝶后面跟着的四人道:“辛苦你们了,不用担心我,你们先回去向霍将军复命吧。”
  那四人点头,随之开车离开。
  等车消失没影,林莱玉把过宁蝶的手,问:“我好似看见了安老师,那人是安老师吗?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见了我都没有招呼一声。”
  宁蝶把她上门求安夫人的事一说,林莱玉对安儒大失所望,“算了,这人以后不提也罢,你和我说说,你和那霍先生又是如何回事?”
  说着还眨巴了一下眼睛,就等着宁蝶老实交代。
  宁蝶哑然,仔细想这辈子是如何和霍丞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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