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妖宠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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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妖宠之毒妃-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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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强行拉开陈夫人的手,转身就走。

    “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这个儿子算是被她宠坏了的,真倔起来,陈夫人也无可奈何,于是就只能冲着他的背影跺脚。

    陈康梁出了家门,直接就去了云鹤楼。

    他会选云鹤楼,没别的,云鹤楼就在东边城门边上,在进出城门的必经之路上。

    那时候,沈竞就只带着那位师兄回京了一次,而且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师兄进京之后直接住在了沈家,机缘巧合,他就只有一面之缘。

    那时候,他对那人不是很关注,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再加上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人的容貌多少会有些变化,只凭城门外那匆匆一眼,他实在也不好下定论,所以他必须再见裴影夜一次,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这会儿还不是吃饭的时辰,所以云鹤楼里也很冷清。

    陈康梁选了二楼临街视野最好的雅间,定好了酒席就先上楼去等。

    半个时辰之后,卓开换岗之后,直接穿着铁甲就上来了。

    两人都是世家子弟,又是十几年的交情,所以相谈甚欢。

    席间,陈康梁状似无意的又把北魏摄政王一案的经过都问过了一遍,但是抽丝剥茧,怎么想也是觉得那只是太子栽赃嫁祸的勾当,毕竟——

    再怎么样,西陵越犯不着用自己的王妃出面杀人的。

    沈青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去杀人?怎么看都不靠谱。

    两个人推杯换盏,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一直到华灯初上,才听见城门的方向马蹄声清脆,还是中午时候那十来个人的阵容,一行人从城外打马从街面上走过。

    这时候卓开已经喝高了,眼睛通红的拉着他的一只手絮絮叨叨的说话。

    陈康梁稍稍把身子往半敞开的窗户后面藏了藏,然后凝神静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

    裴影夜一马当先,黑色的衣袍黑色的披风,灯光和星光之下,他面上线条流畅,勾勒出绝代风华的五官轮廓,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像是沉浸在黑暗中的雕塑,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威慑力。

    陈康梁搜肠刮肚的想,想要试着把他的这张脸和当初沈竞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作比较,却奈何记忆匮乏,他是真的印象模糊,只是觉得有点儿面善,但具体的就真的无迹可寻了。

    就凭这一点,他什么结论也不能下。

    陈康梁心里烦躁,眼见着裴影夜一行就要从楼下的街面上行过了,对面的卓开仰着脖子把个空酒坛往嘴里倒了半天无果,突然站起来,冲着门外喊:“小二!上酒!再拿好酒来啊!”

    他喝多了,站都站不稳,随手把手里的空酒坛往桌子里边一放,不想力度控制不当,却是失手直接将那酒坛子给甩出了敞开的窗外去。

    彼时裴影夜一行刚好从楼下过。

    冷不防一物从高处坠落,赵凛出于本能的反应就抽出腰间佩戴的钢刀,横臂一挡,怒喝道:“什么人?”

    砰地一声。

    酒坛子撞在他的刀锋上,砸了个粉碎。

    陈康梁偷窥的时候本就心虚,此刻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身子往后一侧,完全躲在了窗户后面,最后一眼,眼角的余光扫过,心中便是骇然一惊——

    赵凛手里的那把刀,成色已经很旧了,刀身上的光芒内敛,但是那刀柄的末端镶嵌的一块翡翠露了半边出来。

    这把刀,陈康梁确定自己是见过的。

    那时候他还小,小孩子难免好奇,看到师兄的随从随身带着把破刀,就想借来耍,不想却连拿都没能拿得动!

    是了!那是一把重刀!

    刀柄上镶嵌了一颗翡翠的旧刀!

    那一瞬间,陈康梁心中翻江倒海,手心里又是一手的汗。

    他使劲紧绷着身子藏在窗户后面。

    对面的卓开听到楼下有人叫骂,迷蒙着双眼探身看过去,便是咧嘴一笑,连连挥手道:“不小心!失手掉下去了!嘿嘿!得罪得罪!”

    他是世家子弟,教养很好,笑起来一脸的憨态可掬。

    裴影夜挑眉看了眼,淡淡的道:“走吧!”

    赵凛见卓开穿的是守城校尉的军服,又想起白天出城的时候见过,就也没再追究,一挥手,众人一行打马快速的行过。

    陈康梁一直在聆听细数外面的马蹄声,那一声一声,似是踩在了他心上的节奏,分外的清晰又震撼。

    直至——

    “两位爷是要酒吗?”楼下小二抱着酒坛子推开门。

    “来,拿过来!”卓开招手。

    小二抱着酒坛子过来,卓开才要伸手去接,却被陈康梁拦下了。

    他将人扶来一把,又从怀里摸出碎银子扔给那小二:“你喝多了,该回了!”

    “难得你回来,我没醉!”卓开道,挥舞着手去推他。

    这个时候,陈康梁已经没了继续浪费时间的耐性,刚好他的小厮也不在,他干脆就又掏出一块碎银子给了那店小二道:“卓公子醉了,城南四方街的卓家很好找,你去雇辆马车,把人送回去!”

    那小二得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隙,赶紧过来扶了人:“好嘞!”

    “别走!我没醉!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啊!”卓开意犹未尽。

    陈康梁拉开他的手道:“很晚了,你明天白天不是还当值,别耽误正事了,早点回去休息,咱们改日再喝!”

    卓开算是个循规蹈矩的世家子,想想自家老爹那张千年冰霜不化的老脸,就也没在坚持,摇摇晃晃的被小二扶着下楼去了。

    陈康梁随后出来。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街上没什么人。

    白天里繁华的京城闹市,这会儿反而显得空旷。

    他打马一路疾行,却是没有半分迟疑和犹豫的直接奔了东宫。

    彼时西陵钰正在书房里搂着两个侍妾喝闷酒,听了个陌生的名字,直接一巴掌甩来宝脸上了,骂道:“什么阿猫阿狗你都来报?你这奴才,哪儿来的狗胆!”

    皇帝才刚罚了他,相当于变相的软禁,他正心情不好。

    来宝挨了巴掌,捂着脸,也不敢抱怨,正要出去,走到院子里,却刚好迎着太子妃卫涪陵被婢女扶着从外面进来。

    “奴才见过娘娘!”来宝赶紧行礼。

    卫涪陵目不斜视的往里走,还没进门,就先被屋子里传出来的酒气顶得皱了眉头。

    她和西陵钰的关系不好,平时在这府邸里几乎是互相不往来的,来宝生怕死她是来找事情的,赶紧跟过去就想拦着,“娘娘,殿下他今天心情不好……”

    “我知道!”卫涪陵道,说话间已经一步跨过了门槛儿。

    彼时里面两个侍妾,都是衣裳单薄,一个正在靠在西陵钰怀里,笑嘻嘻的往他嘴里递酒,另一个则是在夹菜。

    卫涪陵这个太子妃,还是有地位的,两个侍妾见了她,都是心里一慌,赶紧的敛了笑容。

    “娘娘!”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西陵钰循声抬头,看到卫涪陵这张脸,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做什么?”他问,一把又将那刚从他怀里钻出去的侍妾拉了回来。

    那女人跌在他怀里,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差点哭出来——

    太子妃的手段了,而且她身份特殊,看在南齐朝廷的面子上,太子又不可能废了她,所以他们夫妻两个斗,其他人,真的就只有做炮灰的命。

    即使妾室们背地里为了争宠各自耍尽了手段,卫涪陵在这东宫里,其实是没人敢当面惹她的。

    卫涪陵倒是没发作,只是正色看着西陵钰道:“臣妾过来,自然是有事的!门口那人,殿下最好还是见一见吧!”

    西陵钰不悦的皱眉,刚要说话,卫涪陵却是眉眼凌厉的扫了那两个侍妾一眼道:“你们先出去,本宫和殿下有话要说!”

    “是!奴婢告退!”两个侍妾如蒙大赦,感激爬起来就跑了。

    西陵钰一把没抓住,顿时怒火中烧——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府邸里,他的妻妾都把卫涪陵这泼妇摆在他上面了?

    “卫涪陵,你好大的胆子!”西陵钰一把掀翻了桌子,蹭的站了起来。

    卫涪陵不避不让的面对他,不徐不缓的打断他的话道:“门外求见的那个陈康梁,据臣妾所知,他早年和已故的镇北将军有过一段师徒缘分,他和昭王妃是以师姐弟相称的,他骤然到访,殿下就不好奇他会说些什么?”

    ------题外话------

    太子妃凉凉又出来搞事情了…。总觉得搞事情的凉凉很戳中萌点啊啊啊~

第174章 我要沈青桐!() 
    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西陵钰算是在西陵越的手里吃了大亏的,这会儿但凡听到“昭王”二字就恨得牙根发痒,更别提还是和沈青桐有关的了。

    他愣了一瞬,却是奇迹般的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院子里,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来宝忙道:“是有这么一重关系在的!老陈大人在时,陈沈两家的关系很是不错,据说之前还有过联姻的打算,可是——”

    当初沈青音以死拒婚的事情虽然被老夫人压下了,但是沈家也是人多眼杂,到底还是散了风声出去,闹得沸沸扬扬的。

    知道西陵钰也是心里膈应,来宝立刻打住了话茬,连沈青音的名字都没敢提,只避重就轻的道:“后来出了点儿岔子,这才作罢的!”

    西陵钰也没有马上表态,重又缓缓地坐回了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涪陵道:“臣妾之前出门应酬的时候有偶然听到过,据说这位陈公子和昭王之间走得很近,保不齐昭王和昭王妃的好事里头还有他牵的线呢。而且——这个人好像是真的一直对咱们敬而远之的,是不是?”

    一个和沈家交情匪浅,又和西陵越走得近的人,却突然找上了他?

    事有反常必为妖!

    这个陈康梁突然主动登门,的确是太奇怪了。

    “你是觉得,这其中会是老三的阴谋吗?”思忖片刻,西陵钰问道。

    “不太好说!”卫涪陵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既然他来都已经来了,殿下见他一见也没什么损失的!”

    西陵钰想想也是,这才点了头,对来宝道:“去带他进来吧!”

    “是!”来宝答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出去了。

    西陵钰看一眼这满地狼藉的酒菜,也不指望卫涪陵,直接喊了院子里的婢女进来:“都收拾了!”

    “是!殿下!”婢女们诚惶诚恐,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快速整理,重新擦拭地砖。

    西陵钰一抬头,却见卫涪陵还站在那里没动。

    他皱眉。

    卫涪陵勾唇一笑:“殿下应该不介意臣妾留下来旁听吧?”

    以前卫涪陵对他的事,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西陵钰狐疑的上下打量她。

    卫涪陵面不改色:“殿下的处境不好,我这日子也过得提心吊胆,咱们夫妻之间为了家事吵闹是一回事,臣妾还不至于轻重不分!”

    她这话说的才是正经道理。

    以前虽然皇帝纵容西陵越,但是都也还好,可是这一次,皇帝居然被西陵越几句话挑拨的就变相了软禁了太子?如今这东宫一门,可谓是人人自危的。

    一旦太子西陵钰的地位被动摇,这一家子谁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贵为太子妃的卫涪陵。

    想到一大早宫里发生的事,西陵钰就是心头一堵。

    他又看了卫涪陵一眼,就稍稍软了点儿语气,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这便算是默许了。

    卫涪陵不动声色,待到婢女收拾好了,她就进了里间,躲在了帐子后面。

    来宝出去了不多时就带了陈康梁进来:“殿下,陈通判到了!”

    陈文林辞官之后,因为陈家捐出了绝大多数的家财,西陵越在皇帝面前讨了个口,就把陈康梁外放了,本来是从六品的州同,现在已经是正六品的通判了。

    对于一个二十出头,才刚弱冠之年的男子来说,陈康梁这也是沾了世家子弟的光,其实已经混的相当不错了。

    “微臣陈康梁见过太子殿下!”陈康梁行礼。

    西陵越半靠在软塌上,也不叫起,只稍稍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不说话,陈康梁却多少有点儿心浮气躁,于是主动开口道:“微臣贸然登门,打扰了殿下休息,甚是惶恐,不过因为事出突然,又万分紧急,关乎我大越朝廷的国本安危,微臣不敢怠慢,只能连夜求见了,还请殿下见谅!”

    他这一开始就把人的胃口吊足了,西陵钰却并不买账,反而冷笑道:“哦?是吗?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你不先去禀了老三,却要过来求见本宫?”

    冷嘲热讽,暗指陈康梁和西陵越之间的关系。

    陈康梁心知肚明,也不废话,仍是义正辞严道:“殿下贵为一国储君,微臣本来不该擅自叨扰的,但是此事——是和昭王府有关,纵观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和殿下您,也再没有第三人能担待和处理此事了,所以不得已,微臣只能前来冒犯了。”

    还是和西陵越有关的?

    西陵钰这才为之一振,稍稍坐直了身子,不耐烦道:“别再卖关子,到底什么事?”

    陈康梁单膝跪下去,行了大礼,“微臣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是和前镇北将军沈竞有关的!”

    关于沈竞这个名字,虽然这人死了十多年了,但是因为当年名声大噪,西陵钰也是如雷贯耳的。

    “沈竞?”只是这会儿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越发的烦躁起来,斥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事情是有些复杂,所以还请殿下稍安勿躁,听臣把话说完!”陈康梁道:“微臣年幼时曾被家父送去沈竞处学了几天兵法,那时候沈竞其实已经有一个得意门生了,据说很得他的重视,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带在身边教导的,后来有一次沈竞回京省亲,微臣有幸和他的这位关门弟子有过一面之缘……”

    沈家的陈芝麻烂谷子,西陵钰本来没心情去关心,但是和沈竞有关的,他就顺口问了句:“是吗?沈竞身边还有这么号人?”

    但是沈竞死时,他身边所有的人,全军覆没,包括他的夫人和家仆都一起丧命了,如果他的那个徒弟一直跟着他,那么十有*也是死在那次的事件里了。

    “是啊!十多年前,沈竞在北疆遇难之后,他的这个弟子就销声匿迹了,本来微臣也没多想,但是就在今天,机缘巧合,微臣又见到这个人了!”陈康梁道,说着,语气就不由的一沉,强调道:“就在今天,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并且——这个人的身份还十分特殊,殿下也一定意想不到!”

    他的这个郑重其事的语气和表情,不得不说是真的感染到了西陵钰了。

    西陵钰也不由的重视起来,脱口道:“是什么人?”

    陈康梁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一字一顿道:“他姓裴!”

    西陵钰脑中灵光一闪,已然是倒抽一口凉气。

    就是帷幔后头的卫涪陵也是意外的屏住了呼吸,手指用力的扣紧了雕花门框。

    陈康梁道:“对!就是那位北魏太子,北魏的储君,马上就要登临帝位的太子,裴影夜!”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也太叫人震惊了。

    西陵钰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紧张的质问道:“裴影夜?你确定?”

    裴影夜曾经师承沈竞?居然还有这种事?

    沈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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