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提着一手的礼物盒,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我进去等。”
乔妈还是不开门:“你有啥事”
这不问还好,一问,面前那妇人的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止也止不住。
她大致把儿子的情况说了一遍,又道明来意,知道她是上门求药的,乔妈也不忍心赶人,于是便将人请了进来。
而趁着乔妈倒水的功夫,她找了个借口往厨房里钻。
乔家不大,很快她就找到了乔莞。
乔莞刚从学校里回来,正蹲在灶台后烧火,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她回过身,怔了下。
李夫人怎么来了
她皱皱眉头,不管她为什么来,她都不想理她,随即低头继续把人当成了透明。
李夫人陪着一脸的笑,语气格外温柔的叫道:“莞莞。”
乔莞还是不想理她,但来者是客,她不能无视人家,于是便轻“恩”了声,算是应下。
李夫人搓搓手,陪着笑脸与她搭话,都是些闲话,也就聊聊她的功课、成绩之类的。
乔莞心里有些纳闷,等到后来,她旁敲侧击的问起那日的事,才明白过来。
“莞莞啊,你上次为什么要这么说君宝”
她搓搓脸上的灰,不吭声。
李夫人轻咳一声,语气又放软了些:“你别怕,有什么就跟阿姨说。”
乔莞摇头:“我不乱说话,会挨打。”
李夫人忙道:“不打你,不打你,这事你偷偷跟我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乔莞抬头觑了她一眼,还是摇头:“你别问,我什么也不知道。”
------题外话------
一直说要双更,但是一直没给大家兑现,今天多码了一点,虽然只有一更,但绝对是双更量哟
ps:谢谢18797536267的票票,么一个
秒记咽中文网+♂÷中?文網
036 石头链子()
李夫人心里着急,可瞧她一副死活不肯松嘴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哭哭啼啼的抹起眼泪。(。。)
“莞莞,你是想让阿姨跪下来求你吗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乔莞没吭气,心想你儿子死了以后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到后来还生了个女儿。
见她半天没个动静,李夫人哭得更凄楚,好话说尽只差没给她跪下。
可乔莞依旧不为所动,她闷头往炉灶里扔柴禾,这时听闻院子里一阵狗吠,随后厨房多了一道身影。
乔莞回过头,恰好迎上傅天琅深邃的眉眼,留意到他背上的柴禾,她笑着凑上去:“琅哥。”
眸中的温煦一晃而过,随后他又抿着唇,不温不火的朝那妇人说道:“李夫人。”
李夫人上下打量他,暗叹这少年个子真高,明明与她家君宝同龄,却比他高出两个头。
她笑:“阿琅,你回来啦。”
傅天琅点头,扔下一捆木柴立在乔莞身前,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她的视线:“乔叔在客厅。”
说完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李夫人心头一跳,她暗暗吃惊,并重新打量面前的少年,十二三的年纪,个头却颇高,一身粗布麻服,依旧掩盖不住本身的凛然气势,如今虽无任何举动,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却在无形中向她传递。
她想起乔老爹的话,他曾经说过乔琅是他们家的养子,从小与乔敏有婚约,将来会是乔家的上门女婿,可如今看来,他似乎与乔莞更亲一些。
李夫人呵呵一笑,她哪是来找乔老爹的,她找的分明就是乔莞,可眼瞅着傅天琅把人护得滴水不漏,暗自咬牙,恰好乔老爹进了厨房,便顺势求了一副药,说好明天过来取之后便灰溜溜的走了。
等人一走,整个厨房就像被空了下来,只除了柴禾被烧着的“嘎吱”声,四周一片寂静。
乔莞低头烧火,傅天琅在一旁收拾杂货,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串链子,乔莞这才抬眼。
“莞莞。”傅天琅站在她身侧,摊开的掌心里正搁着一串链子,看的出做的人很用心,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子被细心磨去尖角以后又在中心打洞,随后才被红绳串起。
乔莞眼睛蓦的一亮,可随后又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好像自从她拒绝他以后,他就再没给她送过石子,原本她以为他放弃了,却没想到是变了个花样。
傅天琅在她身旁待了很久,也不说话,只是维持着掌心摊开的动作定定的看着她。
乔莞咽了口唾沫,小腿蹲得有些发麻,她不得不承认傅天琅的手工是极好的,不过是一串石头链子却做的比市面上卖的翡翠玛瑙都好看。
她目光有些直,心里有些痒,用力掐了掐掌心,是想要却不敢要。
“我”
可是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他突然执起她的手,粗粗的指腹在她掌心磨蹭了下,随后便小心翼翼的替她系上。
“很好看。”
他说完这句便转身出了厨房,剩下乔莞一只傻不愣登的站着,她抬起手腕对着阳光晃了晃,通通透透的小石子正发出亮晶晶的光,虽然晃眼,但真的很好看
次日,正值周末学校不上课,于是乔莞在吃过午饭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背着药篓出去遛弯。
小镇上种有不少槐树,一颗颗树形高大,遮天蔽日,夏天经过尚且阴凉,更别提深秋。
乔莞被凉飕飕的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走在青石路上,时不时和过往的叔叔婶婶打招呼,直到进了市集,这才左看看又看看,寻思着给傅天琅买点什么。
她无端端收了他的礼,总觉得心里不安,正好乔妈给了点零用钱,于是便想用那钱买点东西当回礼。
可乔莞从街头走到街尾,不是瞧不上便是钱不够,后来她也不知该买什么了,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直至碰到一个老熟人。
她站在原地揉揉眼,待瞧清远处的身影时,条件反射的转身就走。
“乔老三”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李君宝眼尖的瞅到她,于是冲她大喊,谁知那丫头却跟见鬼似的溜得比谁都快。
“站住,不准跑”
乔莞原本是沿着小路疾走,听他一吼,立即撒丫子狂奔,这小子一肚子水坏透了,她傻了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耳边风声不停,乔莞跑了一段距离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李君宝居然一直在追着她的步子,拖着一个病怏怏的身体,眼窝底下大片大片的影,整张脸都青了,哪还有一点生气。
他是快死了吧
乔莞没敢靠近,但是放慢了步子。
谁知李君宝追着追着,突然“咚”的一下往前摔,而后便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乔莞与他隔着十步远的距离,她没上前,只是冲着他喊道:“李君宝,你怎么了”
李君宝吃力的爬起来,也回道:“你跑什么,过来扶我。”
你当我傻啊。
乔莞心里不耻,又说:“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妈呢”
李君宝抿着唇不吭声,看了眼手上的牙印,爬起来又要上前,可他那病怏怏的身体怎么跑得过乔莞,最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撒泼道:“你别走,你咬我那一口,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乔莞原本不想搭理他,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气,算什么帐要真算账,她挨的耳光找谁算去
提了提灰扑扑的裙子,她咬牙切齿的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总针对我”
李君宝怔了下,张嘴就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你又当我傻啊。
乔莞不上当,也不打算再和他计较,于是提起裙摆往回家的方向疾走,李君宝见状要追,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瞧,是佣人刘姐。
刘姐气喘吁吁的把他扶起来,左瞧右瞧,气急败坏的道:“君宝少爷,你怎么能随便跑出来呢,夫人都快急疯了。”
李君宝抿着嘴不吭声,他就是觉得那房子呆久了难受才跑出来的,如今追着乔莞跑了十来分钟,精神好像比原来好了很多。
“我妈回来了”任由刘姐拍去身上的泥,他问道,而在扭过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记小光点。
他顿了下,又朝前走两步,低头在一个草堆里捡到了一串石头链子,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看得出做的人很用心。
李君宝拧起眉头,突然记起刚才在前方狂奔的乔莞,她手上也系着一条一摸一样的链子,所以说这是她掉的
来不及细想,家里其他的佣人已经寻了过来,李君宝看着这阵仗,这时候再去找乔莞已经不可能了,便将链子揣进了兜里。
到了晚上,原本精神有少许转好的李君宝,自吃过晚饭以后又开始昏迷不醒了。
李夫人看着在**边一筹莫展的医生,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最后夫妻两没了办法,只能听从刘姐的意见,将儿子送到镇上一个神婆的家里。
老神婆今年六十三岁,头发已尽花白,平时多数待在家里,偶尔出门帮人看看风水,一年四季都是那套灰扑扑的粗布麻服,瞧不出有什么真本事。
如果李家不是束手无策了,也不会过来碰碰运气。
老神婆把门打开,让夫妻两把儿子抱进屋,粗略的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家儿子能活到这个年纪也不容易。”
李夫人一惊,忙问:“什么意思”
老神婆觑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平时狗眼看人低惯了,没人肯告诉你”
李夫人忍着脾气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神婆轻哼两声:“那是五十年前的事,镇上知道的老人也多数不在了,所以没人告诉你吧,你们住的房子,以前可是一栋凶宅。”
------题外话------
在这里说一下,有妹纸问,女主重活一世,为啥智商还是那鸟样,其实咱简介就已经标明属性了,女主前世是个草包,就是比较笨的姑娘所以她前世是块砖头,不可能重生以后马上变成钻石吧,那才是**ug。
又有人问了,莞莞不是在地府呆了三十年吗为啥就不长点智商。
豆腐答:前面有说地府生活枯燥,每天面对的是流水线的工作,接触的活人,死人,所以乔莞能触及的人际关系,上辈子没读过书,重重复复的过了三十年,不染人性所以单纯,更不可能一重生就开窍,突然变成学霸称霸天下吧
当然乔莞也不会一直傻下去,女主是成长型的,大伙给点时间让她慢慢长大,她还有琅哥呢。
秒记咽中文网+♂÷中?文網
037 去阴气()
李氏夫妇一听,顿时被吓得不轻,脸色也变得更为惨白。
老神婆又觑他们一眼,说道:“那栋宅子原本住的也是一户富贵人家,谁知在五十年前出了场****案,一家八口人全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凶手。”
她说完,看着在炕上昏迷不醒的男孩,摇头又道:“我记得死的那八口人中,最小的孩子和你儿子的年纪差不多大。”
李夫人心里直发毛,抹掉眼泪问:“那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行行好救救他吧。”
老神婆没吭声,眼角的余光瞥到李君宝手上的链子,定睛一看,是一串用红头绳系起来的石子。
她怔了下,随即问道:“这条链子怎么来的”
李夫人还以为这链子出了什么问题,连忙上前要解下来:“不知道,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是在路上捡的。”
神婆拦住她:“戴着吧,让鬼上过身的人阴毒入体,容易破了命格,这石头有土气,能纳万物,可以吸收残留在你儿子身上的阴气,多戴几年,情况只会好不会坏。”
鬼上身
李夫人背脊发寒,脑海中蓦然回荡起那日晚上,儿子站在阳台要往下跳的动作。
她害怕的抱住丈夫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说:“那,那现在怎么办房子真的住不得人我们要马上搬家”
老神婆不吭声,姿态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意思很明显。
李夫人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当即让丈夫掏出钱包,瞧也不瞧的便将所有的现金递过去:“这是定金,只要我的儿子能醒,不管多少钱,任你开。”
李老爷子在一旁看着,不出声,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比找神婆这种封建迷信,他更乐意相信医院,可谁儿子得了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如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上门干这种荒唐事。
老神婆眉心一动,把钱接过以后直接进了里屋,没多久,他们只闻一阵鸡叫,便见她撩开帘子,抓着一只公鸡出来。
之后她当着二人的面掐破鸡冠,取血配童子眉心血加朱砂,混合在一起,来到李君宝身前,分别在他的手心、胸口、眉心、脚心,写令字,写完拿鸡毛一贴,丢下一句“明天他就会醒了”,便算完事。
李氏夫妇原本也不信,就又在**边守了一晚上,却没想到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君宝果真醒了过来。
李夫人喜不自禁,抱着儿子不停的掉眼泪,嘴中念念有词:“君宝,君宝,你可吓死妈妈了。”
李君宝大梦初醒,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脑袋有些疼,也有些摸不清楚状况:“我怎么了”
李老爷子也在一旁抹眼泪,他想了想,生怕吓着孩子,便打算瞒过去:“君宝,你之前生病了,这里是医生家里,怎样,身体好点没有”
李君宝“喔”了一声,活动活动筋骨,虽然依旧是浑身乏力,但精神劲儿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时屋外突然下起大雨,大滴大滴的雨水敲上屋檐,发出“啪嗒啪嗒”的碎响。
李夫人在**边陪了儿子一会儿,看看屋外沉沉的天色,走出门,碰上了蹲在屋檐底下刷牙的神婆。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麻服,嘴里含着一口水,“咕噜”两声,往外吐了一口的牙膏沫。
李夫人搓搓手,招呼道:“早啊。”
老神婆回过头,眉毛往上一挑,问:“你还有啥事”
李夫人心里一突,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是这样的,您昨晚说我们那房子住不得人,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让我们上哪住去您说有没有什么法子,把他们赶走,顺便给那些东西一点教训”
她心里其实憋着一团火,不管那些玩意是人是鬼,只要伤了她的宝贝儿子,她就不会放过它们。
老神婆闻言,抬头正视眼前的妇人,模样是生得不错,就是那心眼歹毒了些。
“你们这一家子先叨扰了人家,现在倒好,还想鸠占鹊巢,把它们赶走”
李夫人怔了下,忙辩道:“您这话就不对了,那群家伙哪是人,更何况我家君宝差点被他们害死,您说我能善了吗”
老神婆冷哼一声:“他们要是能害人,你们也没命找我。”
怎么不能害人,不都鬼上身了吗
李夫人一想起这事就浑身发毛,心头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眼瞅着老神婆言之凿凿,也不好与她争辩,毕竟有求于人,只能软下身段。
好说歹说,对方才不冷不热的回道:“都是一群地缚灵,赶不走,想要对付他们只有两个法子,要不就杀了它们,彻底的铲除,要不就帮它们完成未了的心愿,散去它们的执念与怨气,这样鬼物就可以下地府,入轮回。”
李夫人一听,眼睛便亮了:“那就铲除了”
老神婆摇头:“我道行不够,你另请高明吧。”
李夫人在心里冷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