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麻烦,米嘉问“没有更加直接的办法吗?”
“我倒是有一种独门秘笈,只不过可能会穿帮。”何明说。
“是怎么样的独门秘籍呢?”米嘉问。
“每一个人的嗅觉都是不一样的。”何明说,“有些人对这种味道敏感,有些人对那种味道敏感。如果你的嗅觉与众不同,如果我们给你做一个详细测试,就可以做出一种只有你能闻得到,其他人都闻不到的气味。”
“用来涂在牌上?”米嘉明白了。
“这种手法的好处在于,味道是很容易挥发的,只要当时没发现,过后也不会发现。”何明说。
“那么难点在哪里呢?”米嘉问。
“难点在于你有没有这个特质。要是你没有这个特质,那怎么调配都没用。还要看你要赌钱的人有没有相同的特质,要是人家也能闻到味道,那就穿帮了。”何明说。
“这种特质很常见吗?”米嘉问。
“不常见,可能一千个人里面有一个吧。”何明说。
“这样的……多少钱呢?”米嘉问。
第三六一章 香水味()
相比起视力来,米嘉的嗅觉一向很不错。好像齐帆,他就是闻到了齐帆身上的血腥味,才把化妆成各种不同样子的齐帆认出来。
米嘉也最讨厌别人在他跟前抽烟,烟味一散发出来,米嘉就觉得呼吸困难。还有劣质香水,米嘉也特别讨厌。
有几次米嘉在电梯里面碰上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闻着那些味道,米嘉脑袋都要炸了。
所以米嘉这么有钱,也很少去那种场所,不是因为米嘉不喜欢女人,只是因为受不了那里的味道。
那种场所里面有很多女人,其中一小部分顶尖的买得起昂贵的好香水,舍得往自己身上喷。
可是还有更多的女人买不起,或者买得起也不舍得用,往自己身上喷的事营业用便宜货。
加上哪些场所本来就很封闭,再加上这么多劣质香水,米嘉一进去就得打喷嚏。呆久一点就得头晕脑胀,思维减慢。
所以米嘉没法子去那种地方玩女人,其实米嘉很想见识见识酒醉金迷究竟是什么滋味,奈何身体不答应。
何明这个利用嗅觉作弊的法子,应该可以成功的吧?负责得是龙津大学一个化学方面的教授,年纪不大,工资不高,前途基本没有。
化学这门学科,两极分化的厉害,高精尖的用各种高科技手法来研究,拥有大笔大笔的研究费用。
而下面则是各种穷鬼,重复的做着别人早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实验。
就好像那些富二代三代四代五代六代们,因为祖宗留下的财富太多,自己奋斗完全没用,所以只能混吃等死。
可惜化学教授的祖宗们留下的并不是钱财,而是知识。因为前人干的太好,现在的普通化学教授已经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了。
就算研究出了什么,也很难进入市场,也就不会带来财富,顶多拿去水论文,还是国内的期刊。
龙津这种小地方,显然也养不起多好的大学,在龙津大学里面当化学教授,除了工资还真没有什么外快。
他们这种化学教授,真要赚钱很容易,唯一的问题,就是刑法不让。所有化学教授能简单快速赚大钱的办法,都让法律禁止了。
所以听到米嘉的召唤,教授立马就从家里赶了过来。
“米老板你好。”这教授姓杨,叫做杨彪,光听名字都不想不到居然是个大学教授。
“杨教授好。”米嘉和他握了握手,“闲话就不说了,我就对您那个研究比较感兴趣。”
“说的是个性化香水那个项目吗?”杨彪说。
“香水?”米嘉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我这边负责给客户订制个性化的香水,至于客户用香水去干什么,和我没关系。”杨彪说。
“原来是这样。”米嘉这才明白。
要是人家明说我这就是用来打麻将作弊的,也许会有法律麻烦。可要是卖个性化定制香水,那就没关系了,怎么都牵连不到杨彪。
“首先我来说明一下原理,每个人对化学物质的嗅觉敏感程度不一样。最普通的比如性激素。”杨彪说。
“这个我知道!”米嘉说,“母猪舍里面就常年养着公猪。”
这头公猪的意义,就是散发雄性荷尔蒙(也就是性激素),刺激母猪发情。等母猪发青以后才能进行人工受孕。
对这头公猪来说,简直就是人间惨剧,每天看着无数饥渴的漂亮母猪,却永远都上不到。
“对,这是一个例子。”杨彪说,“发情期的动物,对性激素特别敏感。人其实也一样,年轻的时候对性激素敏感,老了就没那么敏感。”
“然后呢?”米嘉问。
“如果我们可以对每一个人进行详细的分析,就可以知道对什么化合物敏感,也就可以定制出只有这个人才能闻到的味道。”杨彪说。
“具体是怎么样的呢?别人都闻不到,只有我能闻到?”米嘉还是不太懂。
“不不,比如说这个。”杨彪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张红色的纸条。
“这是什么?”米嘉问。
“你闻一下。”杨彪撕下其中一张纸条。
米嘉闻了闻,味道很奇怪,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种香味,可是又有些臭,具体很难形容。
大概就是那种轻微变质散发着臭味的肉,裹上鸡蛋面包糠,下油锅炸那种感觉。
“一种带着臭味的香味。”米嘉说。
“你能闻出来?”杨彪有些惊讶。
“怎么?”米嘉问。
“一般人只能闻出香味。有一些人能闻出臭味,可是能够闻出带着臭味的香味,那就很罕见了。”杨彪说。
“有多罕见呢?”米嘉问。
“万中无一。”杨彪说,“这是一种天赋,说明你大脑里面嗅觉相关的区域特别发达。”
“这有什么用?”米嘉问。
“可以去做品酒师之类的工作,味道其实80是嗅觉,而不是味觉。”杨彪说。
“我对那个没兴趣。”米嘉说。
“那就没用了。”杨彪说。
现代科技倾向于视觉,嗅觉基本上是被放弃的状态。一台手机如果能在显示效果上提升10,就是几百亿上千亿的单子。
可要是在嗅觉上改善了10呢?谁都不知道能有什么用。
“也不能说没用吧。”米嘉说。
“至少能用来……定制个性化香水。”杨彪说。
“好吧。”米嘉说。
“首先我们做个测试,看看哪一种味道你最敏感,而别人很难闻到。如果有的话可以尝试做出来。”杨彪说。
“这不还是有味道吗?只是我闻到的味道和别人不一样。”米嘉说。
“那是后备方案,如果找不到最好的,就得用后备方案,配制出两种香水,别人闻到两种香水的味道差不多,但是你可以问出来不一样。”杨彪说。
这就没什么用了啊,米嘉也不能先把麻将牌拿去泡香水。
“先试试吧。”米嘉说。
“既然你的嗅觉特别发达的话,那么先来试试这个。”杨彪拿出一个类似眼药水的小瓶子,滴了一滴在一个小试管里面。
“要闻味道吗?”米嘉问。
“对。”杨彪说,“是什么味道呢?”
米嘉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才想起来闻化学药品的标准程序。一手拿着试管,另一只手在试管上扇了扇。
“很轻微的焦糊味。”米嘉说。
“这都能闻出来?那就好办了!”杨彪说。
“好办?什么好办?”米嘉问。
“可以配置一种很好的香水……你喜欢的是塑料味对吧?”杨彪说。
并不是喜欢,只不过麻将牌是塑料制品而已。再说这也算不上香水,谁会往自己身上喷塑料味的香水啊。
杨彪拿出另外一个瓶子,滴在试管上,“你闻闻。”
米嘉闻了一下,的确是塑料味,中间带着一点水果香。闻着像是塑料包装的水果一样。
“有一点水果香的塑料味。”米嘉说。
“那就行了!”杨彪说,“普通人根本闻不到味道,有少部分人能闻到塑料味,几乎没有人能闻到水果香。”
“要怎么用呢?”米嘉问。
“喷在身上就行,喷在其他东西表面也行。按照挥发速率,香味会在12小时内挥发完,24小时内所有痕迹完全消失。”杨彪说。
“我是说……”米嘉才想起来人家卖的是香水,“那行,就这样吧,这种香水多少钱一瓶?”
“整套服务一共10万,送一瓶香水。要是以后还需要的话,每瓶只要一万。”杨彪说。
“十万啊。”米嘉拿出手机来转钱。
“这个价钱很便宜了,里面的化学物质没有卖的,都要手工调配出来……”
说话间钱已经到帐了,杨彪赶紧说“谢谢米老板!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米嘉又转了两万块钱,“大过年的还麻烦杨教授,真是不好意思,小小心意,就当是过年红包吧。”
杨彪更加高兴,“米老板太客气了,我再调配出更适合米老板的香水。”
打发走了杨彪,米嘉拿着香水回到了顶楼房间。把自动麻将机的牌拿出来,往一张东风上面滴了一滴香水。
淡淡的味道透出来,倒是可以分辨出这张牌。可是只有一张牌能有什么用呢。于是又往其他东风上面都滴了香水,都可以分辨了。
光是东风也不行,又往西风上面滴了香水……可是东风和西风怎么分辨呢?
于是往西风上滴了两滴,还是不行,差别太小了,很容易弄错。于是滴了三滴。倒是可以闻出来,可是其他怎么办呢?
滴太多的话牌都湿了,别人闻不到味道也会起疑心。要不这样吧,米嘉往东南西北风上各滴了一滴香水,然后在中发白上滴了三滴。
虽然说这样没法子知道具体是哪一张牌,不过也能取得一些优势。把优势累积起来,就可以赢钱了。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战兰张之孟若婷三个,会不会也同样有超级嗅觉。要是她们也能闻到香味,那可就全穿帮了。
花了十二万,限制还这么大,米嘉不由觉得有些上当受骗,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第三六二章 蜡烛()
大年初一要去很多地方拜年,在城里拜完,又要跑到大桥村和小坑村拜年,每个地方发出去几百个红包,放完了全村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看看天色不早,于是在乡下自己家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是年初二,按照惯例是要回娘家。
所以战兰孟若婷都回去了,只剩下张之和米嘉两个。等年初三战兰和孟若婷都回来了,才能开始重新开始牌局。
“打不打牌?”米嘉问。
“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打的,不如早点上床睡觉。”张之说。
“联系一下嘛。”米嘉说。
“那好吧。”张之说,“打什么?筹码吗?”
“打钱吧,一张一百随便玩玩好了。”米嘉说。
“那我才不打,玩半天吃饭都不够。”张之说,“要不我们来赌今天晚上吧。”
“什么叫做赌今天晚上?”米嘉问。
“输了的人要完全服从赢的人。”张之说。
听着很危险呢,万一张之让米嘉把公司股份全转给她怎么办。
“这也太宽泛了。”米嘉说。
“在床上。”张之说。
在床上也可以签股份转让合同的啊……等会,张之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要是赢了的话,那不就能够什么什么和那个什么?
“那个床上啊。”米嘉想要答应,又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浴室。”张之说。
但是万一输了的话,张之会怎么折腾呢?好期待……不对,应该是很担心。绝对不能输!
“来吧!”米嘉说。
双人麻将比四人麻将更容易胡,因为能摸的牌更多,更容易凑对子顺子。米嘉摸了几张牌,正在学习怎么利用优势的时候,张之已经胡了。
“对对胡!”张之推倒牌。
“这么快?”米嘉说。
约定是100块筹码,输光了算输,一盘对对胡是4番,也就是4块钱,一下子就没有了4,这么下去不行。
第二盘米嘉也开始吃快胡,不论什么牌,只要能凑成对子就留下来,果然很快就听牌了。
听的是一张红中,米嘉闻到即将摸的牌有七八张都在散发浓烈香味,也就是都是中发白。不可能这么多张,一张红中都没有吧。
摸了一张,不是。
再摸一张,依然不是。
然后张之摸到了红中!她还留了下来,没有打。也就是收,张之手里还有红中?米嘉闻了闻,好像没有吧。
继续摸牌,依然不是,一直摸到最后一栋牌,终于摸到了第二章红中。可惜不是米嘉摸到的,是张之。她胡了混一色对对胡,八番。
“终于胡了。”张之松了一口气,“本来想换牌来着,可是又不敢出这张红中。你是不是胡红中?”
“是啊。”米嘉把牌给张之看。
“还好没打。”张之说。
继续打第三盘,米嘉决定要做大牌。既然他知道哪一些是东南西北中发白,那就只要这些牌好了。
什么幺九啊,纯字啊,大四喜啊,大三元啊,都可以用东南西北中发白凑出来。
可是这种大牌谈何容易,米嘉才刚凑到三个对子,张之已经胡牌了。所以知道那些牌在哪里,根本没什么用,还得拿得到才行。
而打牌的时候,能够控制对方行动的方式很少,只有碰、杠等几种,要是米嘉会换牌就好了,可惜他根本不会。
这么磕磕碰碰打了一晚上,终于把一百块筹码全都输了出去。作弊都打成这样,真是太失败了。
“家里有没有手铐来着?”张之忽然说。
“你想干什么?”米嘉吓了一跳。
“没什么啊。”张之邪魅一笑,“手铐没有,蜡烛总有的吧?”
蜡烛当然有,还是防风的呢,万一停电,备用发电机又没成功启动,应急灯还全部都坏了的情况下,可以用蜡烛来照明。
可这时候要蜡烛干什么?总不能是用来做那种事情吧。这可是万万行不通的,人家用的蜡烛是低温蜡烛,不会伤人。
防风蜡烛可是真的蜡烛,温度很高。
“那不行!会烫伤的。”米嘉说。
“烫伤?什么烫伤?”张之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什么……”米嘉说。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张之说,“我要蜡烛是去洗泡泡浴,点几根蜡烛渲染气氛。”
原来是气氛啊,米嘉松了一口气。不过点蜡烛能有什么气氛,要说那种香薰蜡烛还有些气氛,这种纯粹用来照明的白蜡烛能用什么用。
翻出来一看,这些蜡烛还不是白色的,是红色的。勉强可以算是有一点气氛吧。
光上灯,点上蜡烛,光从窗户上透出来。热水注满了整个浴缸,倒映着灯光,颇有几分迷幻。
进到浴缸里面,一放松,整个人好像要浮起来一样。张之下到浴缸的另一端,叹了口气。
“怎么了?”米嘉问。
“我在想如果永远只有我们两个多好。”张之说。
这话要怎么接,米嘉没法子,只好把她搂住。
“至少今天只有我们两个。”米嘉说。
“那好吧。”张之说,“是你输了啊,要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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